四匹拉車的馬停了下來,不安的踩著蹄子。


    躁動的氣氛,越來越強烈!


    “全體警戒!”


    流邊生跨馬大喊,一幹手下頓時躁動起來,紛紛握緊了刀。


    “不愧是流邊生流頭領,本領的確不小!”


    左側山林湧出大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名刀疤大漢。


    “肖魁,是你!”


    流邊生居高臨下瞪著刀疤大漢,一臉驚愕之容。


    肖魁和他曾經打過交道,故而認識。


    很快三十多號劫匪將薑塵等人圍困起來。


    “不錯,是我!”


    肖魁笑道,臉上的刀疤也隨之蠕動,極為可憎。


    “我楊氏早就向你們無常會繳納了奉銀,按約定,半年內,你們不能襲擊我們,難道你肖魁想要違約!”


    流邊生毫不示弱,吳廣亮出刀刃盯著肖魁。


    楊雄每半年一次,向無常會上繳銀兩。


    無常會是與千葉城、天門宗齊名的勢力,但卻是邪道匪寇。


    常年流竄於山林、湖泊、河道之中,幹著殺人放火的勾當。


    水陸兩道,都有無常會的身影。


    大多過往商隊,都會主動上供高昂路費,以求平安。


    除非有高手護衛,否則,不服從者,下場必定淒慘。


    天門宗等正道勢力,為維持勢力範圍內的秩序,經常發布懸賞任務,清除作亂的匪寇。


    其中就包含無常會,不過無常會流竄野外,並不容易對付。


    肖魁道:“最近有人花大價錢,要我除掉你們,在下也是沒辦法!”


    流邊生心中呐喊,是誰?會是誰想要他們死!


    “違背了約定,你吃罪得起嗎!就不怕上頭追究嗎?”


    流邊生嗬斥道。


    “怕,老子當然怕,不僅怕,還怕得要死!”


    “那你……”


    流邊生指著肖魁。


    “隻要殺了你們,有誰會知道,是我肖魁犯了禁!”


    流邊生極為憤怒,其他人亦是如此。


    此刻他們不僅憤怒,更多的是恐懼,死亡的恐懼。


    僅憑他們九人,如何是匪徒的對手。


    “難道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就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肖魁沒有答話,而是亮出了大刀。


    刀刃雪白,鋒利!


    流邊生滿頭大汗,事情到了緊急關頭!


    “是誰要殺我們,他給你多少錢,我楊氏出雙倍!”


    “老子從來不幹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之事,所以……去死吧!”


    肖魁突然撲過來,流邊生坐下的橘黃色馬兒嘶叫!


    健馬兩隻前足猛的踏空,馬背上的流邊生身體頓時失衡。


    他猛的一掌壓在馬背上,身體向後跳下馬背。


    同時,肖魁已一掌打來!


    砰!


    可怕的一掌,高頭大馬被肖魁一掌打翻。


    肖魁順勢抽刀,一刀朝流邊生的左肩劈砍而去。


    流邊生手疾眼快出刀格擋,猛地撞擊在劈來的刀刃上。


    哧!!


    同時他的身體極速後退,在地麵留下長長的足跡。


    兩人都是虎級中品高手,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若是平時,流邊生一定不會遜色肖魁。


    但此刻他顧慮太多,竟然被肖魁壓著打,處於下風。


    “都給老子殺,不留活口!”


    肖魁大喊!


    三十多號劫匪迅速收縮包圍圈,奮力圍殺中間的商隊護衛。


    一時,殺聲震天!


    三名匪徒朝薑塵殺來,顯然想依靠人數碾壓他。


    “喝!”


    三人同時舉刀,從薑塵的胸膛劈下!


    這三刀若是劈中,脆弱的血肉之軀,定會支離破碎。


    薑塵寒眸一凜,殺氣騰騰!


    “找死!”


    精神力場!


    頓時,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從薑塵體內釋放出來!


    砰!


    三人一個踉蹌後退,刀勢頃刻崩潰瓦解。


    他們神色錯愕,仿佛見鬼一樣表情。


    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地,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逼退。


    “這人有古怪,快退!”


    三人被精神力逼退,身體失去重心,還未站穩。


    這時…


    仿如九幽而來的邪魅之音,蠻狠地闖進他們的心靈。


    “晚了!”


    薑塵向前奮力一揮,注入千斤力道,刀刃頓時切開空氣。


    赫然是橫掃千軍!


    撲哧!


    沛然的血水飄灑,三人腰腹被刀刃劃出一指深的裂口!


    三聲慘叫,匯成一聲,頓時向四周擴散。


    薑塵渾身浴血,手中鋼刀的刀尖在滴血。


    滴答!!


    血水滴在泥土裏,四周顯得很靜謐。


    他能從彌漫的血腥中,嗅到泥土的芬芳。


    他並不是第一次殺人,前世有過一兩次。


    可前世信息發達,他不能明目張膽殺人。


    因此無一例外,那些他認為該殺之人,都死於意外。


    他安排的意外。


    他蟄伏等待機會,暗中施展精神力,將其從高空推落……


    沒有在意臉上的血水,也沒有作嘔,身體僅有些不適。


    三名匪徒此時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雙目空洞的看著蒼天。


    他們的肚子被刀刃撕裂,血淋淋的腸子稀裏嘩啦地流出,蠕動著冒熱氣。


    天氣如斯寒冷,冷風利如刀鋒,滿腔熱血卻已冷卻。


    “魔鬼,這人是魔鬼!”


    本打算靠近薑塵的匪徒打了退堂鼓,紛紛後撤。


    短短幾息的時間,已經死了很多人。


    薑塵一方,隻剩下他、吳廣以及流邊生。


    與他共事一月,留守商鋪的鄧家,也倒在了血泊中。


    鄧家比他大三歲,常駐商鋪期間,曾多次邀他飲酒。


    薑塵走近鄧家的屍首,周圍的匪徒自發退開。


    他俯下身,輕輕將鄧家染血的雙目闔上。


    霎時,他手握刀柄!


    猛地向前俯衝,隨手欻欻兩刀,劈死兩人,一刀一個。


    吳廣此時被兩人圍攻,那兩名匪徒都有蛇級上品的實力。


    薑塵奔走如風,快刀切入,勢如破竹。


    刷刷幾刀,便擊破賊人的圍殺之勢,救下吳廣。


    吳廣寡不敵眾,已經身中數刀,血流不止。


    “多謝!”


    吳廣投來感謝的目光,他欠薑塵一條命。


    “先不多說,合力宰了他們再說。”


    薑塵揮刀直上,直取那二人的要害。


    若論氣力,他們旗鼓相當。


    不過若論速度、刀法,薑塵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出刀就三個字,快、準、狠,刀刀致命。


    “好!”


    吳廣眼露寒光,這些匪徒殺他朋友,此仇不共戴天。


    兩人共同發力,逼得賊人節節敗退。


    “喝!”


    薑塵一聲暴喝,手起刀落,當啷一聲,人頭落地。


    此時吳廣也占據上風,突然使出絕招:拚死一搏。


    一刀劈下,賊人喉管爆裂,血水噴灑。


    “誰敢阻攔!”


    薑塵快如疾風,隨手又劈死幾人,將賊眾震懾住。


    “快去解救義父!”


    吳廣使出拚死一搏,已無體力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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