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接下來的行動希望你能提供點意見。”


    因為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十分讓人不快,所以詳細說明情況後,與芙蕾雅商量著對策。


    芙蕾雅想了想,一頭白發在月色下添上了銀光,而後突然用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帶著溫和的微笑說道:“直接揪出來幹掉吧。”


    “怎麽得出這種結論的!!!還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吧,直接下殺手是不是太過分……駁回!”


    唔,雖然外表很可愛,不過這種時候居然比我還狠啊。


    “誒~”


    “賣萌也沒用……”


    哎,本來想著集思廣益,結果在場的隻有兩個人加一隻動物罷了。


    “咚咚咚。”


    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同時還有個聲音響起:“抱歉,請問無名是在這麽?”


    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找我?不過既然是叫的我冒險者登記的名字,那應該不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而且這聲音挺耳熟的,誰來著?


    走出去打開門,看到的是那名鎧甲大叔,這倒是讓我一陣驚訝。


    “怎麽找到這來了?”


    “啊啊,詢問冒險者公會後,說在這裏有登記住宿就找了過來……想給你說件事,現在方便嗎?”


    “需要說很久嗎?那進來坐吧。”


    “不用了,並沒有多少,你還記得當初一起的那群孩子嗎?”


    “嗯,怎麽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兩人很詭異的暈了過去,而他們也不見了。”


    “……”


    他們消失了?而這兩個家夥暈了過去……嘖嘖,這兩個人再不濟也是b+級冒險者,能夠悄無聲息的弄暈他們,這可不是簡單的事。


    而且,結合我所知道的情報……犯罪團夥的覆滅被發現,好像是早上吧,假設宅邸裏那群小孩是那團夥裏受過訓練的,又因為什麽原因被困在了那座宅邸,詛咒的結束恢複自由,然後……回去進行了複仇。


    說起來解決那所謂的魔將之後,我並沒有太在意那群孩子來著?具體怎樣呢……如果猜測屬實,那麽這群小孩藏的可真深,那天真的模樣居然也隻是麵具麽。


    嘛,說到底隻是我擅自進行的聯想與罷了,真正的事實也許並沒有這麽巧。


    “了解,不過為什麽特地過來告訴我?”


    “那個啊……畢竟是你解救了眾人,我們接下護送他們的任務卻沒有好好做到,覺得瞞著你也不好。”


    哦~大叔其實是個好人嘛,說實在的,雖然是有點在意,不過真的花費時間去尋找的話,肯定費時費力,魔法進度也會落下……唉,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試試看吧。


    “是麽……我會記著的,如果有線索也會調查一下。”


    “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喂喂喂,擅自抱有那種期待,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哦?”


    “是……是嗎?抱歉啊……”


    “不用道歉,並不是在責怪你,單純是我討厭莫名多出了什麽壓在身上的東西。”


    自己的人生必須由自己決定,嘴上掛著如此話語的人並不在少數,但人必定會與人產生聯係,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社會,而一旦融進社會,所謂的人生就必定會不按自己的規劃進行,而我討厭不在掌控中的事發生。


    不想融入進去,想要獨立在這個圈子之外,也許是一種自大,也許是一種膽怯,大概我的性格很扭曲吧,某種意義上來說,來到異世界也許真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送走了這位突然到來的客人,坐在了椅子上,有了這麽段插曲,對之前討論的事也有了些許猜測。


    如果真的如我猜的那樣……如果情報上所謂的全滅是虛假的……如果那個團夥知道了是我放出了那群孩子。


    那麽……殘餘分子采取報複行動,那就是可以預料到的事了,為了確認這些,看來得做點什麽。


    “芙蕾雅,看來我們需要外出一下了。”


    “要揪出來嗎!”


    嗚哇……這孩子看起來好像躍躍欲試誒,多年來的習慣已經成自然了嗎?她聽完後突然站起,正在摩拳擦掌。


    “額……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不過並不是直接幹掉哦?”


    “收到!”


    ……


    夜晚的街道還真是冷清,隻有零散的酒館還開著,似乎還有固定的警衛在城內巡邏,像這種情況應該沒辦法拜托他們呢。


    並非是不信任,既然對方藏了起來,那麽正常手段肯定搞不定。


    善意?亦或者是惡意?


    就讓我看看,究竟如何吧。


    此刻我們兩人站在樓頂,這裏已經離開旅館一定距離,接近邊緣地區了,背後即是城牆處。


    看著月光下寂靜的城鎮,武器已經帶好,一級魔法也能夠使出來了,至少現在並不是單純的隻會射擊的家夥了。


    “芙蕾雅,可以使用惡魔之力了,記得別被普通人看見。”


    “嗯嗯~”


    麵前的女孩在此刻渾身黑氣湧現,仿佛氣體的鎖鏈繞在外麵,白發無風飛舞,眼睛倒是不像我使用的時候那樣,發生了變化,應該是那股力量她無法完全調動吧,說不定這是好事呢。


    至於為什麽突然同意可以動用力量呢?因為出門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用在搜尋上麵哦,迷宮裏找獵物就是這樣呢,不過僅限於活物,還有惡魔之類的沒辦法察覺到。”


    那時芙蕾雅沒有感受到魔將的到來,最後魔將也沒有感受到藏起來發動攻擊的伊伊,是這個原因麽。


    明明是如同雷達一樣的東西,看來也不是萬能的。


    “那麽就拜托你了,不過找到可疑人物後,不允許擅自出動哦?”


    必須先打好預防針,萬一她衝出去了,我可是能夠非常認真嚴肅的告訴自己,單憑本人絕對是攔不住的。


    目標暫時確定為小孩,不能排除有派遣刺客的可能性,根據他們以往的行動模式,很可能再次潛伏在背後使用引以為傲的“尖刀”。


    “我們附近……可以暫定為目標的人,有十九個。”


    長出了一口氣,芙蕾雅睜開了閉著的雙眼,輕輕地說道。


    “具體有多遠,別告訴我就在旁邊……”


    “很遺憾,他們的確就在旁邊,說實話,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喂喂,你的表情與說的話完全不符啊,怎麽看都是戰意升騰起來的樣子,嘛……如果是個嬌嬌女估計我也不會同意讓她一起跟著了。


    “跟這麽久,一路上我們的破綻可露出了不少,既然沒動手,那就說明有談的意思吧?”


    “怎麽會,大哥哥,我們是來保護你的哦?”


    從四處的陰影中,走出來不少孩子,果然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麵孔,不過此刻再次麵對麵,可不像當時那樣了。


    “大哥哥麽……你就是當時吊在我手臂上那男孩吧?”


    站在前方領頭的正是初次見麵顯得很活潑的那孩子,不過此刻,他表現的可不像個普通的“孩子”。


    外表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如果穿女裝的話,也許還會認錯性別吧,他的一舉一動成熟無比,甚至還有種莫名的氣場。


    而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手上——那滴著鮮血的匕首。


    看到鮮血後,我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有大的反應,保持眼神不變,緩緩地開口問道:“能告訴我,那血是誰的嗎?”


    “組織裏派來的殺手,也是我們的同期。”


    “毫無猶豫的下手了麽,你還真是冷血呢。”


    “他們選擇了留下這條路,就必須負責,殺手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還債,就像我們殺回去,出來的時候四十五人隻剩下了現在這些一樣。”


    這覺悟還真高呢,生死都看開了嗎?也是呢,看起來他們的經曆可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本人在這個年齡呆在家裏和學校享受的時期,在他們來說可是經曆慘無人道的訓練。


    “是麽……既然有這種覺悟我就不會過多的說下去了,現在我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麽會盯上我?”


    “多謝體諒,至於為什麽盯上大哥哥這件事,那是因為駐守宅子的任務是由他們發布的,畢竟隻是為了駐守,可沒叫解決那裏的問題來著,那裏可是利用詛咒進行放逐的地點,不過多虧這樣,當時有某個很厲害的人物給我們解除了奴隸印記呢。”


    嘖,不是吧……徹底打通居然還出現了這種事項麽,說到底那魔將不欺騙我的話,大概也不會走解除詛咒這條線路呢。


    不過因茲貝倫那家夥還做了這種事嗎,明明都快死了還這麽多管閑事,這就讓我的麻煩事又多了一個。


    “我被他們盯上,而你們想要為了之前的遭遇複仇,也就是說……合作的前提已經有了。”


    “嗯~沒錯呢,這段期間的保護算是我們的誠意,而從之前的事件裏我可以看出,大哥哥你有足夠的指揮我們的能力哦。”


    “指揮……麽?那還真是抬舉我了,單純的單兵作戰我很擅長,說到指揮,那就沒什麽好自傲的了。”


    “這一點我們相差不遠,雖然我是現在的領隊,但是那也很勉強。”


    “呼……單純從目的上來說我們一致了,不過這隻是我們的對話罷了,其他人呢?”


    “這點放心……”


    男孩一揮那沾血的匕首,在地上撒出一排血跡,緩緩說道:“混在隊伍裏的奸細,一個不漏的全部解決了,剩下的……”


    他突然解開了胸口處的扣子,那上麵有一道刻印。


    “全部再一次印下了奴隸印記!而如果你答應我們的合作,你得到的將是一支可以不斷成長的暗殺部隊,這是在場十九人以未來賭下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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