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人已經沒救了。


    裏見看著正被木更拿著刀追砍的雨時溪,這樣想到。


    在這種情況下,裏見選擇了袖手旁觀,他已經無法阻止雨時溪作死的精神和木更已經暴走的情緒了。


    他叫醒了延珠,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帶著延珠就向外走去。


    裏見決定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不然指不定過一會自己也會被牽扯進去。


    “裏見啊,你就這麽拋棄掉你的摯友嗎?”話語間,雨時溪那真情流露的表情,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但裏見卻一臉無情的,像是根本沒聽到雨時溪的呐喊,淡定的走了出去。


    “裏見....啊,臥槽。”雨時溪喊到一般,聲音忽然一窒。


    隻見,雨時溪使出了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技能,將木更的刀夾在兩隻手掌之間。


    “你是真想殺了我啊?!”


    木更表情一副活修羅的模樣,手上青經凸起,死死的握住刀柄,向雨時溪摁去,“鬆開。”


    “不可能。”雨時溪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木更。


    自己要是就這麽鬆開,說不定下一刻就嗝屁了。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死的這麽憋屈,雨時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解除自己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技能的。


    “你這個,登徒子,混蛋,色狼,奸商!”木更好像是被雨時溪的無賴氣的口不擇言。


    雨時溪臉色沒有出現絲毫動容,反而是一副虱子多了不怕.....不對,是一副任你怎麽說,清者自清的樣子,堅定的看著在自己上方的木更。


    又是堅定的眼神。


    木更此時多想刺瞎雨時溪這雙賊眼,讓他再擺出一副堅定的眼神看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清晨一直到了上午,不得不佩服木更,竟然抱著如此堅定的決心要斬殺雨時溪。


    “我說,差不多應該消氣了吧。”雨時溪滿臉的無奈,他昨天也是一晚上沒有睡,再加上現在又保持著這一個下跪的姿勢幾個小時。


    他早已經感覺精疲力盡.....不對,是筋疲力盡。


    “你這樣不嫌累嗎,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看到木更陰沉著臉沒有回答,雨時溪又繼續道。


    “所以說啊,你好歹給我個回複吧,我已經向你求和了。”見木更依舊沒回答自己,雨時溪感覺有些無語了。


    “喂!”雨時溪終於是忍不住皺眉,對著木更叫了一聲。


    下一刻,仿佛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木更無力的倒在了雨時溪身上。


    “啊啊啊。”隨後,雨時溪從口中發出了一聲淒慘的慘叫聲。


    ......


    木更尷尬的笑容,為雨時溪包紮著自己之前砍出來的傷口。


    疼痛讓雨時溪忍不住發出一陣唏噓聲。


    “你輕點啊。”雨時溪語氣不滿的對木更說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砍了你一刀嗎,至於這樣。”木更撅起嘴,翻著白眼說道。


    “什麽叫就是砍了一刀,合著你砍了我一刀還覺得有理了?”雨時溪頓時提高聲音,滿臉氣憤的瞪木更。


    “哈哈。”木更也是露出一副窘態。


    “我哪知道自己會餓昏啊。”扯著自己的裙擺,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羞澀的說道。


    你羞澀個屁啊,這不是在誇你。


    雨時溪很想直接從口中喊出來,但卻又害怕木更再次暴走,隻能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就在剛剛,木更在與雨時溪保持著長時間的對持中,因為體力不支而暈了過去,雨時溪為了不讓木更被架在自己和她之間的刀割傷。


    下意識的就撐住了木更,但她的刀卻這麽筆直的向自己砸來,而是還是刀刃的那一端。


    雨時溪隻能麵前讓它不砍到自己的頭,但肩膀卻還是被鋒利的刀鋒砍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讓他感覺諷刺的是,在昨天為了保護聖天子被一把威力極大的狙擊槍狙擊時都沒有受傷的他。


    現在卻在和木更的打鬧中受了傷。


    這或許就是命吧。


    每想到這一點,雨時溪都忍不住露出滄桑的神色,仿佛是經曆了無數世間的人情冷暖。


    “行了,你一個二十不到的人在這擺什麽滄桑。”木更翻著白眼,拍了一下雨時溪的肩膀說道。


    “嘶——”


    木更這一拍直接是拍在了雨時溪的傷口上。


    “臥槽啊,你離我遠點。”


    雨時溪像是躲瘟疫一般從木更身邊迅速跑開。


    雨時溪現在是真怕了木更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算不算做純血惡魔中的恥辱。


    “木更大壞蛋。”初雪一臉心痛的看著自己的雨時溪哥哥。


    這一瞬間,雨時溪感覺自己是不是純血惡魔中的恥辱都無所謂了,有初雪小蘿莉在這安慰自己,他還能奢求什麽呢?


    看著雨時溪那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表情,木更露出了嫌棄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裏見一樣。


    裏見:臥槽,關我什麽事?


    “好了,不開玩笑了。”木更看著在一旁逗著初雪的雨時溪,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看木更望向他,雨時溪也暫時放下初雪,木更既然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那自然是有話要說,雨時溪也不會那麽不識趣。


    “過幾天你還需要保護聖天子,在這種時候受傷真的沒問題嗎?”一想到雨時溪的傷是因為自己的玩笑,木更心中總感覺有些自責。


    “沒問題,我的體質比較特殊,這種小傷過兩三天就會回複的,不會對保護聖天子產生什麽影響。”


    說到這,雨時溪頓了一下,看向木更繼續道。


    “木更你能讓在我保護聖天子會談的時候,讓裏見再周圍待命嗎?”


    看出了木更的疑惑,雨時溪也開始解釋道。


    “我一個人沒辦既保護聖天子,又去抓住那個刺殺者。”


    “所以你是想擺脫裏見再對方出現之後抓住他嗎?”木更也明白了雨時溪的意思,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可以,這沒問題,我之後會通知裏見的。”


    見木更同樣,雨時溪也報以感謝的點點頭。


    這是目前雨時溪能想到最穩妥的辦法,但雨時溪卻忘記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如果對方的實力不比裏見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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