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又……


    完全恢複理智的長江,又成了一副小受男的模樣,長長的紫發即使遮擋住了大半張臉,也遮擋不住那如同鐫刻在臉上的憂鬱。


    深知這次發狂後,又沒有控製住自己,對自己的王動了手。


    此時的蘭斯洛特,覺得自己即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此罪,真真大逆不道!


    “王,你怎麽……”


    羞愧得微低下眼簾,卻見坐在地上的衝田總司的胯下出現一灘殷紅。


    見得此狀,蘭斯洛特大急,剛要真誠的慰問一番,卻是感覺後方冷風陣陣。


    本能的轉過身來,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了起來。


    那是一柄金色的,如蛇狀一般的長鉞,以飛快的速度向他駛來。


    竟然是奇襲!


    這長鉞的速度很快,不過蘭斯洛特隻要一個閃身,就可以躲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橫跨馬步,手掌橫向一招,一把閃爍光芒的巨劍,在手中呈現開來。


    這把劍的樣子和普通的巨劍差不多,劍柄處漆黑而簡單。


    整把劍給人的感覺,非常古老,又非常沉重。


    在巨劍出現的那一刻,蘭斯洛特的表情,尤為的嚴肅起來。


    一滴滴汗水,自額頭上滴落而下。


    此劍的重量,可見一般。


    “喝!”


    電光火石之間,長鉞已然來到他的麵前。蘭斯洛特揮起巨劍,對其進行招架。


    叮!


    金屬激烈的碰撞,發出刺耳的爆鳴,無數火花在兩件兵器交割指出閃耀。


    在這小樹林中,那火花的發源處,竟然如同一隻耀眼的小太陽。


    與長鉞進行了短暫的周旋,他終於將長鉞所帶來的衝擊化解了去。


    片刻後,長鉞‘鏘’的一聲,落在地上,失去了光彩。


    這一切看起來簡單,但從蘭斯洛特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之中,就能夠看出來,在倉促之間應付起這種東西,也是異常費力的。


    “哇哇哇!”


    一陣驚喜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傳出來,這陣聲音一出現,頓時令兩個人的交手停止。


    他們默契的將視線移到聲音的發源處,隨後就有一種捂首歎息的衝動。


    衝田桑,該說你什麽好呢?


    原來,我們的衝田小姐正一臉興奮的朝著長鉞的方向移動。


    本來衝田總司是可以走過去的,麵對此等寶物,她甚至都能高興的一跳兩米多高。


    但是,因為剛才被長江的一番追逐,導致她下麵大出血,整個下半身都不是那麽靈便了。


    衝田小姐心想,這種寶貝如果自己不去拿的話,過不了多久其他的人來了,也會拿走的。


    這不行啊,她費盡心機,甚至都冒著被長江砍的風險,才得以讓金毛放出一發完整的寶貝來。


    如今寶貝已經出來了,她卻因為自身的原因不能去拿,豈不是虧大發了。


    衝田總司覺得這不行啊,寶貝就在眼前,自己怎麽能放著它在那裏等著被別人拿走呢。


    思前想後下來,她幹脆一咬牙,跺腳是肯定不行了,她沒那能耐。


    不就是兩條腿木了,走不了了嘛,這都不叫事兒。


    老娘走不了,咱還不會爬嗎?


    小時候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咱不就靠著這個自別人懷抱中崛起,找老媽吃奶的嗎?


    於是乎,總司醬向著長鉞進行了爬行。


    爬到了長鉞麵前,衝田總司麵對長鉞,露出癡漢一般的笑容,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


    一把抓起長鉞,往上麵哈哈氣,用袖子仔細的擦一擦,比給自己洗澡的時候擦得還要仔細。


    “就這東西,最少能賣好幾萬吧?”


    衝田總司的兩隻眼睛裏,映射出了金錢的符號。


    遠處的金毛與長江聞言,頓時撲倒。


    還以為你要幹什麽呢,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財迷!


    那金毛更甚,他直接是背過身去,仰頭看天,丟給總司醬一個惆悵的背影。


    “就這副德行,還怎麽做我最寵愛的人啊?”


    而蘭斯洛特,則是趕緊去把她扶起來,並且用力的眨眼暗示。


    “王,王,這外人還在呢,咱有點出息,有點出息哈!”


    也是醉了,攤上什麽王不好,非要攤上這麽一個王。


    你讓我這圓桌騎士的臉,往哪擱呀。


    “我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需要一段時間緩衝,就不奉陪了啊。”


    金毛覺得自己的確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一下,更要好好想想,到底跟這個女孩,是玩玩就算了,還是幹脆就再也不理她好了。


    嗯,金毛永遠都是這麽的以自我為中心,從來都不考慮考慮,我們總司醬的心裏,到底對他是怎麽個想法。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


    就在他前腳剛邁出一步,後腳還不等抬起來的時候,衝田總司忽然叫住了他,轉過頭,卻見衝田總司正斜著眼睛看著自己。


    那般樣子,就好像是一個碰瓷的老太太。


    哎呀?你還要賴上我還是咋地?


    “還有何高教?”


    金毛憋著一股氣,語氣有些怠情。


    “把我弄成這樣,你就打算拍拍屁股就走了?”


    衝田總司冷笑一聲,說道。


    “你上水茶屋裏睡一個妹子,臨走還得給點油錢呢,更何況你都給我弄失禁了,不應該表示表示嗎?”


    說著,她還搓起了手指。


    那意思是很明確,給錢。


    “我去,你說這話啥意思,這跟我有個嘛關係啊!”


    一聽她這話,金毛一下子就急眼了。


    本來吧,她要是好說好商量的話,金毛一開心,打賞她個十萬八萬的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就出在這啊,你這不是要錢,分明是把自己大出血的鍋,硬生生的甩給自己啊。


    這怎麽能行呢?


    金毛自問,他這一生,從來都是別人替他背鍋的。


    像今天這般,有人向自己甩鍋的事情,還是頭一遭。


    “怎麽就跟你沒關係啊?”


    瞧他這意思是不想給錢,衝田總司也急了,她雙手掐腰,一梗脖,發出的尖銳的聲音,都讓蘭斯洛特捂住了耳朵。


    能讓蘭斯洛特都捂住耳朵,可見她是用多大的力氣喊出來的。


    金毛雖然沒捂耳朵,但也是被這聲音震得耳朵‘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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