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淩淼喃喃出聲,張手虛抓,一個由黑色力量凝結而成的龍爪憑空出現,抓向天空中從血色大陣中的身影。


    身影看著襲來的攻擊,表情毫無波動,一掌拍出,一個金色的掌印出現,與黑色的爪子撞到一起。


    兩種力量相互碰撞,然後同時湮滅。


    淩淼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淩淼飛了起來,飛到了與身影相同的高度。


    淩淼的力量來源於世界的地脈,換句話說來源於這個世界的根基,對這個世界的各種力量的感知自然也極為輕鬆。


    淩淼看向身影,自然也看穿了身影的力量的真相。


    身影的力量,同樣來源於這個世界!


    和淩淼不同的是,身影的力量來源於這個世界中存在的力量,包含眾多,具體來說,可以被稱為“道”!


    身影的體內,擁有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一種道的力量,身影可以隨意調動。


    可以說,身影是從大道中脫離出來的存在。


    之所以這樣,自然是有原因的。


    之前的那個獻祭陣法,就是身影誕生的原因。


    天道至公,無分善惡,有付出,就會有回報,沒有回報那是因為你付出的目標不對,對方自然不可能給你想要的回報。


    之前的獻祭陣法,就是眾多古人獻祭了自己的全部給天道,而天道自然也給出了反饋。


    因為古人們想要消滅淩淼這個“魔”,所以天道就創造出了針對“魔”的“仙”!


    可以說,是向天借力!


    而就連世界意識都沒有辦法阻止。


    世界意識隻是輔助管理這個世界,最多利用各種規則來平衡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不會被外力滅亡,卻沒有任何辦法影響這個世界的任何行動,就像是沒有辦法阻止失落之地和現實世界的接近一樣,這是自殺,沒辦法的。


    有人將一切獻給了世界,世界意識沒有代替世界拒絕的權力。


    而世界本能地給出了反饋世界意識也沒辦法攔著。


    所以,對於世界意識來說……


    “打吧,都打吧,都打死了就一起死吧!”


    ……


    淩淼是魔。


    那麽身影就是仙。


    身影頭頂的“仙”字也表明了這一點。


    這是,仙與魔的較量!


    大道之音並沒有隨著仙的出現而停止,但是圍觀的人也不敢繼續停留了,因為情況明顯不對!


    隱藏在暗中的人紛紛離去,隻在空中留下了一片……鼻血。


    在未來都市中的淩父和淩母也準備離開了。


    他們有本源保護,並沒有受到大道之音的影響,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


    風間憐和淩女都是捂著鼻子,但是鼻血依舊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安倍晴明有些宕機,變得非常虛弱,宮本武藏要好一些,但是同樣失去了很多力量,隻剩下來能扛著安倍晴明的力量。


    “可是,小雅那邊……”淩母有些猶豫。


    “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雖然虛弱,但是安倍晴明的表現很正常,說話也很流暢。


    “至於那個人……她不能走,她已經成了這場戰鬥的一部分了,如果她冒然離開,兩位的三兒子可能就要發瘋了,也不要冒然靠近她,否則也可能會觸動兩位的三兒子的神經,到時候就不好弄了。”安倍晴明解釋道,臉上還帶著笑容。


    “兩位難道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嗎?”


    淩父和淩母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堅定,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相信他們。”


    淩父和淩母最後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淩淼,然後離開。


    家裏有四個孩子,可一個都不能少啊。


    ……


    淩淼動了,他選擇了率先出手,對於麵前的身影,淩淼有一在從本能上的厭惡。


    黑色的龍影在淩淼的身上閃現,然後淩淼衝向了仙,一抓抓出,攜帶著恐怖的威勢與龍吟之音。


    而淩淼這招的餘波直接將地上還在活動的機械守衛們震碎,大片未來都市就此倒塌,地麵也因此而塌陷。


    直麵這一招的仙的表情卻毫無所動,仿佛沒有感情一般。


    仙一手握拳,身上產生了震鳴聲,然後迎向了淩淼的攻擊。


    爪與拳相互碰撞,力量再次互相抵消。


    這代表著無論是魔的力量,還是仙的力量都沒有明顯的克製,又或者可以說是相互克製。


    一碰即分,淩淼和仙都互相看著對方的雙眼。


    但是,這次碰撞卻沒有那麽簡單。


    仙的拳頭上出現了深可見骨的猙獰傷痕,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留下,但是一陣力量掃過,仙的拳頭恢複如初。


    而淩淼的手指卻也都紛紛扭曲成了不正常的模樣,不過淩淼隻是手腕一抖,手指中的骨頭就像活了一樣,自動歸位,使得根本看不出他的手曾經受過傷。


    淩淼和仙同時動了,兩者再次打鬥在了一起。


    沒有什麽言語,麵對麵的拳爪相撞,身邊是力量的對抗,一波波因為對抗和發力而產生的壓力蔓延向四周。


    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未來都市的破碎,那座殷雅還在的中心尖塔還被完好的保留著。


    而戰鬥的波及,不可能單單隻有未來都市。


    隨著未來都市的毀滅,四周的四座衛星城也接連破碎,好在裏麵的平民也早就撤離了。


    在向外,就波及到了四周的山野。


    在一片山野中,一座纏滿了植物的部落被毀掉,部落中的神廟坍塌,但是部落中的人和神廟中的神像卻不知去處。


    這裏是曾經德魯伊的部落,德魯伊很少與外界交流,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德魯伊的動態,而這次,不知合適,德魯伊早已跑沒了蹤影,根據最後的情況來看,德魯伊顯然不是臨時跑路的,反而好像早有準備。


    畢竟是郭小玉的老底,提前發現點什麽很正常。


    在向外,就是整片原始荒林了!


    那些生活在原始荒林中的生物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雖然它們也感知到了危險,但是卻沒有途徑離開,隻能等待著力量波及到它們身上,將它們……連同這片空間徹底碾碎!


    原始荒林……破碎了……


    整片空間化作碎片,歸於虛空,隻有兩道身影還在纏鬥著,還有一座高塔,以及高塔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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