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6”?這是什麽意思?


    張天一盯著那枚徽章心裏麵一陣失神,他把腦海裏的記憶搜刮個遍也沒能想起來國內哪個軍隊跟“0216”這四個數字能扯上關係。


    “會不會是國外的部隊?”林帆也覺得奇怪,自己不認識就算了,可張天一身為一個警察沒理由也不認識。


    “不會。”張天一搖搖頭說:“你看衣服的衣領,上麵有不少針眼,我想上麵原來繡著這支部隊的番號,雖然樣式我沒見過,但國內軍隊的番號都是繡在衣領上,而國外大多都在肩上。”


    說完張天一又看向武勝男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枚徽章來自哪個軍隊?”


    武勝男眼神有些躲閃,不過隨後就平靜下來說:“沒有。”


    張天一狐疑的看了她兩眼,沒再說什麽了。


    “前麵好像還有個洞。”林帆到處看了看說道。


    “走吧。”張天一讓武勝男走前麵,趁她不注意把那枚徽章收了起來。


    林帆在不遠處停下來說:“這次真的有光!”


    林帆有些激動,不過仍不敢輕舉妄動,剛才的陰影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磷光嗎?”張天一問道。


    武勝男說:“現在還看不清,隻有過去才知道。”


    “小心點。”張天一說完弓著腰握著鐵鎬弓,眼睛不斷在四周來回掃視。


    “這什麽味兒?”林帆突然停下來說道,他往後瞄了兩眼猛地看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緊接從後麵直接就跳了起來!


    林帆大驚:“天一,小心!”


    張天一也聞到了那股似曾相識的騷臭味,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也能遇見那畜牲。


    張天一感覺頭皮有點發涼,一股冷風徑直吹了過來。這山洞空間太小,前麵的路被林帆跟武勝男擋著,後麵又不能回去,就連轉個身都費勁。


    張天一幹脆把身子側了起來,在冷風來臨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舉起鐵鎬,然後揮著胳膊砸在了白狐的腦袋上。


    “還是他媽的那麽硬!”張天一被震得手臂發麻,耳邊嗡嗡的聲音彼此起伏。


    “壞了!前麵也有!”林帆看到前麵的黑暗中閃過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武勝男手裏早就握好了一把匕首,在白狐撲到空中的時候她突然跪倒在地上,白狐把腹部暴露出來,武勝男挑起匕首從下麵把白狐的肚子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裏麵的內髒液體全都滴在武勝男的身上。


    另一邊張天一可算是把白狐給殺死了,鐵鎬直接洞穿白狐的腦袋死的不能再死。白狐死後他準備去幫林帆,結果發現武勝男正蹲在地上用白狐屍體上的毛發擦拭著匕首,她的臉上還有一些斑斑血跡。


    “都沒事吧?”張天一上去問道。


    林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不過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武勝男把匕首上的血漬擦幹淨後又收了起來,張天一看著她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


    “之前看到的身影會不會是白狐的?張天一想到之前林帆說的神秘身影不由說道。


    林帆苦笑著搖頭說:“不是,那個身影比白狐要大很多。”


    張天一也沒再多說,而是走到武勝男身邊問道:“還好吧?”


    武勝男看了他一眼說:“沒事,謝謝。”


    三人在原地吃了點東西,林帆發了個牢騷說:“真不知道走土門是怎麽在這裏生存下去的。”


    武勝男喝了點水說:“天一剛才不也說了嗎,這裏是溶洞,既然是溶洞那麽附近肯定有水源,還有我們剛才看到的骨架應該是他們從外麵捕回來供日常消耗的。”


    “你是說他們在晚清的時候還保持著打獵的部落傳統?”張天一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隱居深山到底圖什麽,這完全就是原始人的生活習性。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走土門傳承了幾千年不也不會說當地官話,他們日常溝通都是用部落裏的文字進行交流。”武勝男解釋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留下來的那部分人沒死那他們會在哪裏?”張天一好像抓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點。


    “楊勇跟葉子他們兩個私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但他們卻都在幫走土門殺人,我們不妨再大膽設想一下,楊勇跟葉子隻是幫凶,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選擇留下的走土門人!”張天一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如果照著這個思路推的話,那麽自己走陰也是幕後真凶動的手腳了,他這樣做是為什麽?就是為了讓靈狐複活再次帶領走土門回到以往的繁榮昌盛?


    那他成功了嗎?看可人的樣子很正常應該是祭祀失敗了。可既然失敗了楊勇跟葉子為什麽還死心塌地的為凶手賣命?


    “如果他們已經死了呢?”林帆望著前麵忽明忽暗的光亮突然開口。


    張天一立馬想到之前看到的光亮,難道......!


    張天一直接向前麵跑過去,腳底的水被他踢的嘩嘩作響,期間還被石頭絆倒幾次,但他爬起來接著往前。


    果然......


    張天一愣在原地,他的正前方有一個祭壇,祭壇比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要大的多,而在祭壇上密密麻麻擺放著好幾層頭骨,那些光亮就是骨頭上的磷光。


    “這裏......”林帆追上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停住了腳步。


    武勝男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打開手電發現這裏的空間竟然不可思議的大,手電光線都照不到四周的牆壁,蜿蜒而下,腳底全是青石板,有的地方狹窄的如同漏鬥,而有的地方卻大的跟堂廳一般,更讓人吃驚的是那一層疊一層擺放整齊的人頭骨!


    進到這裏以後他們每個人都不由裹緊了衣服,這裏寒氣逼人,到處都是石筍,石柱,石花。


    洞裏麵滴水叮咚,張天一有些疑惑:“隻剩頭骨了,他們的身子呢?”


    “你抬頭看看。”武勝男說著把手電筒對著頭頂照了起來。


    張天一抬頭的時候礦燈的光圈裏突然出現了一具無頭白骨,它的手骨被繩子反綁住吊在洞頂的鍾乳石上。


    張天一移動礦燈發現整個洞頂全是被吊起來的無頭白骨,這個洞究竟有多大誰都不知道,但隻要是光線所及的地方都能看到白森森的骨架。


    張天一可以肯定這些都是人骨,時不時有風吹過來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骨胳摩擦聲,乍一看那些白骨就好像在踩著步子跳舞一樣。


    “這些都是當初留下來的走土門人?”張天一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靈狐死後他們會逐漸沒落直至生老病死,萬沒想到迎接他們的竟會是這樣的死亡方式。


    武勝男說:“應該沒錯,不過他們怎麽會死在這裏?”


    這點武勝男也十分不解。


    林帆看到這些白骨倒不覺得恐懼,一個人大膽上前,左右看了一會兒說:“是人為殺害的,頭骨無異色排除毒殺,頸骨斷口處光滑整齊,初步判斷是一刀砍下了腦袋當場斃命。”


    “一刀斃命?”張天一重複了一句,這凶手作案手法有些熟悉,他接著上前仔細看了看,沒錯,跟王富貴的死法一模一樣。


    林帆似乎天生就是幹法醫的料,他一點都不忌諱直接用手拿起了一個頭骨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又用手指捏了捏,說道:“骨質已經很酥鬆了,骨頭裏的鈣鐵等礦物質都已經流失殆盡,估計死了得有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二三十年前這裏發生了什麽?難道留守下來的人全都死了?


    “你們看!”武勝男把手電筒的光線轉移到祭壇上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


    張天一看了看說:“這祭壇跟照片上看到的大小不一樣?”


    武勝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我讓你看祭壇上的頭骨。”


    “沒什麽啊,說不定隻是凶手心理變態罷了,故意把頭骨堆成金字塔的模樣。”這些頭骨一層一層的堆起來,不過是由多到少,形狀跟金字塔一樣呈三角錐樣式。


    張天一說著把最上麵的頭骨拿了起來,武勝男臉色大變突然慌忙喊道:“不要動它!”


    不過武勝男說晚了一步,張天一已經把頭骨拿了起來。


    這時張天一已經感覺到自己好像幹了一件蠢事,在頭骨拿起來的時候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好幾度,陰風從四麵八方吹來,他不由打了個噴嚏。


    “這是什麽聲音?”耳邊傳來時強時弱的咯吱聲,林帆覺得奇怪,他抬頭看了看心猛的快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


    洞頂的無頭骨竟然扭著骨架動了起來,林帆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一具具骨架開始掙紮,然後綁著它們手的那根藤蔓垂了下來,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無頭骨已經落到了地麵。


    一時之間三個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驚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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