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聽了安排,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這樣能夠更好地了解五行宗秘境的消息。


    那太山的少女卻不安分,跟在靈心後麵問東問西,她親眼看見,那法寶便是由靈心發出,一擊打死竹妖的。


    她爺爺自覺沒臉,便待在大阿山上的洞府不出來,但也暗暗盯著少女,以防不測。


    山外,玉骨宗的那男子看著自家師妹,問她道:“師妹,不如我們也上去?”


    “不行,那山頂上的人定然是他,我與他有仇,一上去定會被認出來!”玉奴拍著坐騎軨軨道。


    男子皺眉,問道:“你與那五行宗宗主有何齷齪?我觀他那法寶,想那人應隻是天仙一流,我空桑山玉骨宗老祖已是金仙,也不怕他。”


    “我現在不想招惹他,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得由我親自解決。”


    男子聽了,提議道:“那不如我為你壓陣,你去與他做過一場,因果便了。”


    “我不去!”她直接拒絕,也不多說。


    “為何?”


    “我……我打不過他!這下你滿意了?”她本難以啟齒,奈何自家師兄要刨根究底。


    “哈哈哈!”他大笑,但看見玉奴臉色難看,便收斂了笑容,繼續勸到,“師妹,要不我跟他好好說說,此事以後再說?這五行宗秘境有安然成就天仙之法,你若是得了,以後也多幾分把握鑄成道骨,成就金仙。”


    “到時我玉骨宗一門兩金仙,這東勝神洲東域便是我玉骨宗的天下了!”


    玉奴聽了,有些意動,但想到孟煥那無恥的行為,便熄了這個念頭。


    “不行,我與他有奪寶之仇,不找回場子,我心中執念難消,以後玄仙都難成,別說金仙了。”


    “哦?你被奪了何寶?”他當初與玉奴在海外找到仙石,可惜他玉骨已成,不然就自己用那仙石鑄玉骨了。可以說玉奴身上寄托著他的希望,對於師妹的仙途,他一向比較關心。


    玉奴不想說話,便坐在軨軨獸身上,取出她僅存的法寶雲光帕。


    “你那花籃與玉淨瓶被奪了?”那可是兩件仙寶,難怪師妹心中憎恨之意如此強烈。


    “玉淨瓶被毀了,乾坤籃好像也被毀了。”她不耐煩地說道,這是她的傷心事,她不想多提。


    “待我為你報了此仇!”他就要起身,衝上山頂,與孟煥一戰。


    “不要,這事我要自己出手!”


    “師妹莫要任性,這關係到你的道途,要不我隻化解這段因果,留他性命,給你以後發泄?”


    “唉……”


    不等玉奴回話,男子飛上山,大喊道:“空桑山玉骨宗玉宇前來拜山!還請道友出來一見。”


    這聲音傳遍整個大阿山山脈,那些剛剛安頓好的修士,都暗暗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玉骨宗,這不是東域這一帶的宗門嗎,怎麽也這麽早就趕來。”


    “是啊,他們就算等秘境開了再來也不會耽擱,不像我等,遠在他域,等消息傳來,黃花菜都涼了。”


    “看那玉骨宗的玉宇道人來勢洶洶,怕不是拜訪那麽簡單,若是打起來,那就好看了。”


    大部分人都想看看這神秘宗主的斤兩,五行宗宗主越強,他們就越被動,難獲機緣。


    隻有一個例外,那太山的少女跑到她爺爺洞府,興奮至極。


    “爺爺,好像有好戲看了,你說他們打起來,誰會贏?”她之前見識了金剛琢,便覺厲害,而聽靈心說,那是她們宗主借於她的法寶。


    “小雨你就是好奇心太強,還不聽話!”老頭批了她兩句,也不是責怪,反而帶著一絲寵溺,“就那玉宇道人來講,爺爺便能與他一鬥,而那五行宗宗主的法寶,也可媲美我祭煉半生的寶甲。所以我也不好判斷他二人誰贏誰輸。”


    “爺爺,你的鱗片也這麽厲害,快拿出來我看看!”少女在老頭身上左扒右扒,想要找出那寶甲。


    “好了,他們要開始了。你自己不肯修我妖族退形之法,不然也可祭煉一件本命法寶。”老頭恨鐵不成鋼的講道。


    少女沒有再接話,盯著外麵的情況。


    卻說玉骨宗玉宇道人在外叫喊,孟煥心裏卻是一突。玉骨宗他熟悉啊,他們宗內還有金仙坐陣。


    他神識探出,但見一仙風道骨的白衣道人站在虛空,天地靈氣凝結,在他周身環繞。


    “還好!不是她家老祖,不過這人似乎快要摸到玄仙境界的門檻了。不過就算成了玄仙,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孟煥鬆了口氣,未成玄仙,他不懼。


    “道友來此,便尋個空閑洞府住下如何?”孟煥輕聲回答,聲音卻也傳便大阿山山脈。


    “道友莫非看不起我,連個麵都不肯露?”來找麻煩,怎麽能就這樣妥協?


    孟煥暗暗惱恨,心道此人果然是好手段,他要是露麵,就是不給之前來的眾人麵子,他要是不露麵,就給了這道人找茬的機會。他倒不是怕,而是嫌麻煩。


    待在洞中的諸人,也在等著看孟煥的笑話。


    “哦?本宗見了你才是給你麵子?莫非你這麵子比山上諸位道友都大?”


    這番話一出,有種“我不是說你垃圾,而是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既視感。不過這總比聽玉宇道人的話要好,那樣不僅損了之前所有人的麵子,還有他自己的。


    此話一出,矛頭暗暗指向玉宇道人,玉宇道人也察覺到不對勁,便說道:“你身為東道主,竟不露麵,這是看不起我等了,且看我手段。”


    他這番便是強詞奪理了,哪有一宗之主親自接見各方來客的,人家可沒有那個義務。


    玉宇道人動手,一指點向山頂。那指凝聚天地靈氣,化作一透明指骨,摁向山頂的禁製。


    “好勉強的理由!”孟煥早有心理準備,一道濁黃色拳印轟向那指骨,兩術盡皆破碎消弭。


    山脈震動,是孟煥借了地勢,但那玉指法術不凡,打的山脈震蕩。


    “好手段,難怪敢搶我師妹法寶!”他這一言既出,便明了因果,任誰也沒什麽好說的,人家是為了師妹而出手。


    玉宇道人見孟煥還不肯露麵,便吐出一把無柄飛劍,直飛山頂。


    孟煥還是不出現,招了金剛琢。靈心手中金剛琢化作金色流光,把飛劍擊飛。


    飛劍堅硬,並無損傷,繞了一圈又飛向山頂,想要將孟煥逼出。同時他使了個手印,按向山頂禁製。


    那手印透明,依稀能看懂印中有脈絡、有骨骼,宛若實質,吸收這天地靈氣,慢慢變大,向著山頂襲去。


    孟煥不得不露麵,花籃一兜,把那掌印兜進花籃。


    “果然是你,竟然這麽快就煉化了乾坤籃。”


    這隻是孟煥療傷時煉化的,雖是中品仙寶,但與他金剛琢還差了一線。


    孟煥看玉宇道人沒有動作,便知不好,連忙棄了花籃,隻見籃頂一道掌印飛出。那道掌印竟然蘊含著一絲道念之力,這玉宇道人未成玄仙,卻在掌印中練出了一絲道念。


    “好手段,隻是不知道友這神通能使幾次?”孟煥說話間,離火噴向玉宇,同時天空中下起雨來,被風吹向玉宇道人。


    風雨與火交融,竟不幹擾。忘川河河水本屬陰性,南明離火至陽至剛,兩者難以相容。但孟煥南明離火用的多了,對其掌控力大大增加,收斂了那中陽氣,與忘川河河水交融在一起,這也是他第一次嚐試。


    果然,玉宇道人無法化解,便見他使了個奇怪的印訣,渾身玉色,能見其骨,虛空扭曲,那孟煥的神通竟然就這樣穿了過去,猶如打在天地虛空中一般,起不了任何成效。


    “師兄這是玉骨大成了?竟能借得天地之勢,將自己化入其中。那賊人的神通就像打在天地間一般,傷不得師兄一毫。”


    孟煥一看,覺得這與他學的通背拳有異曲同工之妙,借天地大勢,讓他不禁想到:那通臂猿猴的祖上,莫非也是與這玉宇道人一個境界?


    孟煥不得不暴露底牌,將一個金豆扔向玉宇道人。玉宇以為這是法寶,便一指點向金豆,卻見那金豆化作一金甲戰士,一刀斬出,不僅將他那一指神通斬破,還傷了他的食指。


    老鬼見狀,又是一刀斬出。玉宇道人見他這刀不凡,也是隱隱借了天地之勢,可以傷到他,便召回飛劍,要擋這刀。


    虛空一聲巨響,那兩兵器碰撞,發生大爆炸。


    老鬼見這飛劍品質不錯,直接把他抓在手上,就想吞下,但想到孟煥之前說過的話,有了一絲猶豫。


    老鬼收起飛劍,再次揮刀斬向玉宇道人。


    玉宇道人驚訝,暗想到:莫非這五行宗宗主便是用這般手段奪他師妹之寶?


    他祭出一個青皮葫蘆,似乎是他的底牌了,那葫蘆泛著青光,其中似乎有什麽要冒出來,氣勢非凡。


    山外來了一老者,他駕著雲,兩眼放光,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麽。


    隻見他取出一麵黃色旗幟,對著老鬼與那葫蘆一搖,兩者竟直接被震開。


    “老道昆侖派熊飛仙,二位道友有理了。”


    孟煥與玉宇瞳孔皆是一縮,這老者下了雲頭,像個凡人一樣。剛才也隻顯露了元神修為的氣息,卻能夠輕易擋開老鬼與葫蘆,這讓他們忌憚。


    而老鬼卻是盯著那麵旗幟,吞了口口水,喃喃自語:“先天法寶!不知道好不好吃。”


    此人乃是上古封神時的人物,欲知來者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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