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把王白白提起來，撥了撥他的耳朵，“成天就見著你溜過來，可別給我鬧事。”
王白白窩在他手裏，安靜的如同一隻小貓崽子，不敢亂動。
這位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啊！
丁冉逗了他一會，見王白白一直和他裝傻不回話，也覺得樂，抱著小老虎就回去了。
“嗬，還把咱們的白虎靈君帶回來了！”東嶽帝君一見丁冉懷裏麵那個白色的小毛球，笑的跟見了豬肘子一樣，連忙放下手中裝逼用的茶盞，把王白白接了過來放腿上。
“帝君……”王白白弱弱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要說以前，他跟這位喜歡逗貓逗狗的帝君陛下還是挺合得來的，在舉目無親的天界，就跟東嶽帝君感情最深。
可結果呢？在一次來找招妹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這三位的談話，王白白就算再怎麽跟東嶽帝君熟悉，也不敢再像平常一樣相處了。
誰能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笑嗬嗬開玩笑，甚至還會做點小胡鬧的東嶽帝君會不會在背後陰自己？
“怎麽了？焉頭耷腦的？丁冉啊，你是不是欺負他？”東嶽帝君給王白白抓了一會兒下巴，發現人家無動於衷之後，就開始質問起丁冉，嚴重懷疑就是這家夥把人家小老虎給糟蹋了。
“這關我什麽事！”丁冉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明明就是這小老虎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這才不敢抬頭看你的！”
“哎呀，這想救朋友是個好表現嘛！這你可不能怪小白！”東嶽帝君大笑道，豪爽的一點也不像他也是阻止王白白去救朋友的反派當中的一員。
就在王白白聽說了他們的謀劃之後，也動過心思去告訴方歸元，不過他比招妹聰明，想的也全麵——他已經繼任白虎靈君，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盯著，行動不方便。要是下凡去找了方歸元，東嶽帝君他們肯定會知道。再者，他一頭小老虎，又有什麽能力去反抗丁冉這些級別的仙君的決定？
即使他千辛萬苦的見到了方歸元，讓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扭轉乾坤，硬杠過這幾位神仙嗎？更有甚者……
這麽多仙神都參與了，那就代表了天界是默認的，這樣子來說，他們怎麽可能有求生的機會？
招妹靈智開的並不徹底，所以想的就淺。在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危險的時候就滿心想著逃出去通風報信，而王白白就有點糾結。
可是看著招妹努力的樣子，王白白也不想自己的那位方師叔就這樣，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就被人坑到了死坑裏……
良心放不下，王白白就想著自己不插手，但是幫助招妹逃出來還是可以的，之後它怎樣下界，怎樣找到方歸元，他就沒辦法了。
可是沒想到啊，也就偷偷來了幾次，就被丁冉他們發現了……或者說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隻是在一旁看戲而已。
反正他們從來就沒把自己和招妹放在眼裏。
“嘖嘖，小白你的毛越來越順滑了啊，果然是成了仙的！”東嶽帝君一邊摸摸一邊還要出言調戲王白白。
“你也是個變態！”青衣仙人也嫌棄的對東嶽帝君說了一句。
“就你獨樹一幟品德高尚哦！”東嶽帝君立刻回懟了他。
王小白聽著他們談話，沒有插嘴，隻是耳朵動了動，仍舊是一副聽話的模樣。
東嶽帝君給王小白換了個姿勢，抱著他在腿上，對著水鏡抬了抬下巴，“看看，你徒弟回到越司了。”
“呦嗬，這次行動怎麽這麽快？平時不都得再拖一段時間嘛？”丁冉對於方歸元這次的迅速表示驚訝。
“那還不是學到了你的拖延症！”
“明明就是他的天性如此！怎麽可以汙蔑我呢！”
兩位大神又開始了拌嘴，王白白則是安靜如雞，靜如處子，直勾勾的看著水鏡裏麵的方歸元，看著他接受了匯通界那些人的感受，不過不管是哪一方，都沒有意識到某個人的巨大作用。
然後方歸元又因為莫名的心悸，在任務結束之後立刻趕回了越司……嘖嘖，都被人一步步帶到巨坑裏麵了，竟然還能這麽快樂，方師叔的心果然就如同丁冉所說的那樣大。
再然後，洪德他們也完成了任務回來，在交流了一番任務心得，以及對於日後成仙的期盼之後，方歸元還是忍不住的把自己心悸的事兒跟他們講了。
幾個人湊在一塊研究方歸元身上的問題，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這種水平的修道士，總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麽強大的心血來潮感。
可是有東嶽帝君這樣的存在蒙蔽天機，你們就算推演的本領再怎麽大，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真相的。
“仙君。”王白白突然說道，打斷了兩位仙神的對話。
“怎麽了？”東嶽帝君聽到王白白的聲音，立馬放棄了和丁冉的鬥嘴，低下頭安撫了一下王白白的虎頭，那表情就跟個溺愛孩子的老父親一樣。
“如果說……”王白白抬頭看著東嶽帝君，問他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方師叔他真的徹底回歸了大荒古界，他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嘛？”
“這個……”東嶽帝君麵上露出難色，對於王白白的這個問題感覺好像有點難以回答。
王白白認真的盯著他。
“丁仙君，你覺得如何？”東嶽帝君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丁冉，讓他來決定自己徒弟的命運。
“當然可以啦！你覺得我是那種無情冷酷的神仙嘛？”丁冉輕鬆的說道。
“嗤！你難道不是？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那麽果斷的決定把徒弟弄掉的。甚至連收徒都是故意的……”
青衣仙人看不過丁冉的無恥，停下筆嗤笑出聲。
他對王白白說道:“放心吧，白虎靈君，你那位方師叔雖然會受點苦，但是這條命，或者說，身為‘方歸元’的意識，還是可以保留的。隻是在回歸之後可能受製於本體神山的意誌，出現的概率有些低而已。”
“這兩個人，”他拿筆點了點東嶽帝君和丁冉，說道，“都說的王八話，你別信！”
“哈哈，丁王八！”東嶽帝君卻是沒有生氣，反而直接指著丁冉就嘲笑他，“讓你成天無恥的大放厥詞，看看，連天書庫的一把手都看不下去！”
“那我看你就是隻綠毛龜啊！”丁冉毫不示弱。
青衣仙人對於他們胡亂就把話題歪掉的行為扯了扯嘴角，無視了之後繼續對王白白解釋道:“在進行匯通界的任務之前，冥帝就因為圖個樂嗬，為方歸元加固了魂魄，這樣即使有神山強大的意識不斷侵蝕，他也可以保留神誌。若是你以後想了，還能和你那方師叔見一麵。不過這事同這位丁仙君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靠著他自己的運氣。”
“可是有神山意誌為主導，方師叔又怎麽可以出來呢？”王白白繼續猶豫。
“這就要看神山如何做了。”青衣仙人悠悠然的說道，“如果神山本性寬和，那他應該不會介意‘方歸元’這個副人格的存在。可要是他如果性子不好，那可能就會把‘方歸元’消滅掉。”
“其實這兩種可能，都算得上是好的。他們計劃的本意，是利用‘方歸元’這個神山受創時遊離出去的意誌碎片來喚醒銅源山的神誌，從而將大荒古界的生機恢複一息。這相當於獻祭，而你的方師叔就是祭品。等到銅源山的意誌被喚醒，祭品就失去了作用，隻能淪落為芻狗……芻狗的下場如何，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過好在那一角神山意誌碎片的運氣實在是好，他被震出大荒古界，遊蕩虛空多年，最後在被輪回吸入投胎的時候，就遇到了無聊出來擺渡的冥帝，被其親自送入了輪回，形成了‘方歸元’……嘖嘖，沒想到冥帝還能想起來這件事，甚至還動用冥府的寶泉給他加固了魂魄。”
“可是大人……”王白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額間的王字都皺的看不見了，“不過隻是一個散落的神魂碎片，神山如此之大，為何一定還要方師叔的回歸呢？難道這麽多年，他還沒有自行補全神魂？”
銅源山當年好歹也是一座能夠撐起大千世界的神山，總不能自行補全也做不到吧？
沒想到青衣仙人卻是臉色一變，提筆眼神銳利起來，“你竟然還敢問出這個問題？三界史書你是不是沒有好生的看？”
要是王白白乖乖的把安排給他學習的三界大事記錄好好看一遍的話，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
更何況大荒古界的凋零是震驚三界的世界，如今的餘波也沒有完全平息，王白白竟然不知道！
王白白堂堂的白虎靈君，口覆三界殺伐，竟然也被青衣仙人的一眼瞪的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敢看他。
唉，當初就不該偷懶。誰讓他以為像那種三界皆知的事情用不著看，到時候隨便問個人就行了，結果今天就撞到了這位掌握天書庫的大神手裏……
東嶽帝君一把摟住被嚇到的王白白，對青衣仙人說道:“你對靈君說這麽重的話為什麽，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神仙，還覺得天界會有小孩子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新生命誕生，不說一出生就是聖人，但生而知之還是可以的，基本常識根本就不要教。因為東嶽帝君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說，這位已經繼任的白虎靈君是個小孩子？
“我覺得他是個小孩子嘛！”東嶽帝君笑嗬嗬的捏了捏王白白的爪子，對他說道，“他凶你，那我給你講講，你那位方師叔的重要作用。”
但他又不再提，隻問王白白道:“想必你偷偷窩在一邊，也看到了匯通界裏麵發生的那些事情，你覺得那個虛空風暴如何？”
“還行吧……”王白白見到匯通界被風暴侵入之後的慘狀，本想說那虛空風暴更厲害的，畢竟比起半衰落的開明界來，匯通界絕對是同級世界裏麵的巔峰存在，一百個開明界也比不上。能夠在一瞬間內把匯通界破壞成這樣，必須得凶殘。
可是一想到這幾位的身份，王白白便臨時改了口，隻說還行。但其實在心裏，王白白是認為這種程度的虛空風暴已經是極為強大的了。
“那我要告訴你，比起其他世界升格時候的動靜，匯通界的算是小的了，你信不信？”
“我信！”王白白點頭道，“我知道匯通界的升格是順應天地大勢，所以威力小點也是應該。”
“那我還要告訴你，匯通界的虛空風暴就那種程度，是因為方歸元的原因你信不信？”
“我信！”王白白繼續點頭，“我偷聽到了你們的一點話。”
“那就好。”東嶽帝君撓了撓他的下巴，“那你為何不想想，一個僅僅憑借神山殘留的餘威就可以使得正處於升格中的世界安定不少的碎片，那那塊碎片得多大啊！”
“而且你那個方師叔身上的神山餘威啊，還是小的不能小的那種，他自己還有周圍的比他厲害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方歸元’會不重要？如果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片小碎片，我們也不至於花費了那麽多年的時間去尋找他的蹤跡，早就自己出手補救了。”
王白白沉默。
“而且你知道嗎小白，當年大荒古界遭受到的那場虛空風暴，可不像匯通界的那種小打小鬧。”
“如果把匯通界的這次虛空風暴當做是基數‘一’，那麽大荒古界當年的那場，就是一千，一萬！”
“你清楚大千世界和中千世界的差別。千百萬個中千世界也比不上一個大千世界，可是那次的虛空風暴，竟然直接把一個正處於繁盛發展期的大千世界給毀掉了。要是按照人類的生命程度算，大荒古界正好處在青壯年的時候，多麽有活力有力量啊，就那麽一下，沒有了。到了現在，嘖嘖，有些虛空生命都快把大荒古界給當家了！”
王白白繼續沉默。
他即使沒有認真學習過那一段曆史，可是大荒古界所遭受到的傷害有多嚴重，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可是既然大荒古界已經被毀掉了，你們為什麽還要執著於它呢？既然匯通界可以升格成為大千世界，為什麽不讓其他的中千世界升格來代替它？”
“你這次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東嶽帝君哈哈大笑，“總算是聽到了這個問題，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
王白白窩在他手裏，安靜的如同一隻小貓崽子，不敢亂動。
這位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啊！
丁冉逗了他一會，見王白白一直和他裝傻不回話，也覺得樂，抱著小老虎就回去了。
“嗬，還把咱們的白虎靈君帶回來了！”東嶽帝君一見丁冉懷裏麵那個白色的小毛球，笑的跟見了豬肘子一樣，連忙放下手中裝逼用的茶盞，把王白白接了過來放腿上。
“帝君……”王白白弱弱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要說以前，他跟這位喜歡逗貓逗狗的帝君陛下還是挺合得來的，在舉目無親的天界，就跟東嶽帝君感情最深。
可結果呢？在一次來找招妹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這三位的談話，王白白就算再怎麽跟東嶽帝君熟悉，也不敢再像平常一樣相處了。
誰能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己笑嗬嗬開玩笑，甚至還會做點小胡鬧的東嶽帝君會不會在背後陰自己？
“怎麽了？焉頭耷腦的？丁冉啊，你是不是欺負他？”東嶽帝君給王白白抓了一會兒下巴，發現人家無動於衷之後，就開始質問起丁冉，嚴重懷疑就是這家夥把人家小老虎給糟蹋了。
“這關我什麽事！”丁冉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明明就是這小老虎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這才不敢抬頭看你的！”
“哎呀，這想救朋友是個好表現嘛！這你可不能怪小白！”東嶽帝君大笑道，豪爽的一點也不像他也是阻止王白白去救朋友的反派當中的一員。
就在王白白聽說了他們的謀劃之後，也動過心思去告訴方歸元，不過他比招妹聰明，想的也全麵——他已經繼任白虎靈君，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盯著，行動不方便。要是下凡去找了方歸元，東嶽帝君他們肯定會知道。再者，他一頭小老虎，又有什麽能力去反抗丁冉這些級別的仙君的決定？
即使他千辛萬苦的見到了方歸元，讓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扭轉乾坤，硬杠過這幾位神仙嗎？更有甚者……
這麽多仙神都參與了，那就代表了天界是默認的，這樣子來說，他們怎麽可能有求生的機會？
招妹靈智開的並不徹底，所以想的就淺。在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危險的時候就滿心想著逃出去通風報信，而王白白就有點糾結。
可是看著招妹努力的樣子，王白白也不想自己的那位方師叔就這樣，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就被人坑到了死坑裏……
良心放不下，王白白就想著自己不插手，但是幫助招妹逃出來還是可以的，之後它怎樣下界，怎樣找到方歸元，他就沒辦法了。
可是沒想到啊，也就偷偷來了幾次，就被丁冉他們發現了……或者說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隻是在一旁看戲而已。
反正他們從來就沒把自己和招妹放在眼裏。
“嘖嘖，小白你的毛越來越順滑了啊，果然是成了仙的！”東嶽帝君一邊摸摸一邊還要出言調戲王白白。
“你也是個變態！”青衣仙人也嫌棄的對東嶽帝君說了一句。
“就你獨樹一幟品德高尚哦！”東嶽帝君立刻回懟了他。
王小白聽著他們談話，沒有插嘴，隻是耳朵動了動，仍舊是一副聽話的模樣。
東嶽帝君給王小白換了個姿勢，抱著他在腿上，對著水鏡抬了抬下巴，“看看，你徒弟回到越司了。”
“呦嗬，這次行動怎麽這麽快？平時不都得再拖一段時間嘛？”丁冉對於方歸元這次的迅速表示驚訝。
“那還不是學到了你的拖延症！”
“明明就是他的天性如此！怎麽可以汙蔑我呢！”
兩位大神又開始了拌嘴，王白白則是安靜如雞，靜如處子，直勾勾的看著水鏡裏麵的方歸元，看著他接受了匯通界那些人的感受，不過不管是哪一方，都沒有意識到某個人的巨大作用。
然後方歸元又因為莫名的心悸，在任務結束之後立刻趕回了越司……嘖嘖，都被人一步步帶到巨坑裏麵了，竟然還能這麽快樂，方師叔的心果然就如同丁冉所說的那樣大。
再然後，洪德他們也完成了任務回來，在交流了一番任務心得，以及對於日後成仙的期盼之後，方歸元還是忍不住的把自己心悸的事兒跟他們講了。
幾個人湊在一塊研究方歸元身上的問題，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這種水平的修道士，總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麽強大的心血來潮感。
可是有東嶽帝君這樣的存在蒙蔽天機，你們就算推演的本領再怎麽大，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真相的。
“仙君。”王白白突然說道，打斷了兩位仙神的對話。
“怎麽了？”東嶽帝君聽到王白白的聲音，立馬放棄了和丁冉的鬥嘴，低下頭安撫了一下王白白的虎頭，那表情就跟個溺愛孩子的老父親一樣。
“如果說……”王白白抬頭看著東嶽帝君，問他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方師叔他真的徹底回歸了大荒古界，他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嘛？”
“這個……”東嶽帝君麵上露出難色，對於王白白的這個問題感覺好像有點難以回答。
王白白認真的盯著他。
“丁仙君，你覺得如何？”東嶽帝君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丁冉，讓他來決定自己徒弟的命運。
“當然可以啦！你覺得我是那種無情冷酷的神仙嘛？”丁冉輕鬆的說道。
“嗤！你難道不是？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那麽果斷的決定把徒弟弄掉的。甚至連收徒都是故意的……”
青衣仙人看不過丁冉的無恥，停下筆嗤笑出聲。
他對王白白說道:“放心吧，白虎靈君，你那位方師叔雖然會受點苦，但是這條命，或者說，身為‘方歸元’的意識，還是可以保留的。隻是在回歸之後可能受製於本體神山的意誌，出現的概率有些低而已。”
“這兩個人，”他拿筆點了點東嶽帝君和丁冉，說道，“都說的王八話，你別信！”
“哈哈，丁王八！”東嶽帝君卻是沒有生氣，反而直接指著丁冉就嘲笑他，“讓你成天無恥的大放厥詞，看看，連天書庫的一把手都看不下去！”
“那我看你就是隻綠毛龜啊！”丁冉毫不示弱。
青衣仙人對於他們胡亂就把話題歪掉的行為扯了扯嘴角，無視了之後繼續對王白白解釋道:“在進行匯通界的任務之前，冥帝就因為圖個樂嗬，為方歸元加固了魂魄，這樣即使有神山強大的意識不斷侵蝕，他也可以保留神誌。若是你以後想了，還能和你那方師叔見一麵。不過這事同這位丁仙君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靠著他自己的運氣。”
“可是有神山意誌為主導，方師叔又怎麽可以出來呢？”王白白繼續猶豫。
“這就要看神山如何做了。”青衣仙人悠悠然的說道，“如果神山本性寬和，那他應該不會介意‘方歸元’這個副人格的存在。可要是他如果性子不好，那可能就會把‘方歸元’消滅掉。”
“其實這兩種可能，都算得上是好的。他們計劃的本意，是利用‘方歸元’這個神山受創時遊離出去的意誌碎片來喚醒銅源山的神誌，從而將大荒古界的生機恢複一息。這相當於獻祭，而你的方師叔就是祭品。等到銅源山的意誌被喚醒，祭品就失去了作用，隻能淪落為芻狗……芻狗的下場如何，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過好在那一角神山意誌碎片的運氣實在是好，他被震出大荒古界，遊蕩虛空多年，最後在被輪回吸入投胎的時候，就遇到了無聊出來擺渡的冥帝，被其親自送入了輪回，形成了‘方歸元’……嘖嘖，沒想到冥帝還能想起來這件事，甚至還動用冥府的寶泉給他加固了魂魄。”
“可是大人……”王白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額間的王字都皺的看不見了，“不過隻是一個散落的神魂碎片，神山如此之大，為何一定還要方師叔的回歸呢？難道這麽多年，他還沒有自行補全神魂？”
銅源山當年好歹也是一座能夠撐起大千世界的神山，總不能自行補全也做不到吧？
沒想到青衣仙人卻是臉色一變，提筆眼神銳利起來，“你竟然還敢問出這個問題？三界史書你是不是沒有好生的看？”
要是王白白乖乖的把安排給他學習的三界大事記錄好好看一遍的話，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了！
更何況大荒古界的凋零是震驚三界的世界，如今的餘波也沒有完全平息，王白白竟然不知道！
王白白堂堂的白虎靈君，口覆三界殺伐，竟然也被青衣仙人的一眼瞪的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敢看他。
唉，當初就不該偷懶。誰讓他以為像那種三界皆知的事情用不著看，到時候隨便問個人就行了，結果今天就撞到了這位掌握天書庫的大神手裏……
東嶽帝君一把摟住被嚇到的王白白，對青衣仙人說道:“你對靈君說這麽重的話為什麽，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神仙，還覺得天界會有小孩子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新生命誕生，不說一出生就是聖人，但生而知之還是可以的，基本常識根本就不要教。因為東嶽帝君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說，這位已經繼任的白虎靈君是個小孩子？
“我覺得他是個小孩子嘛！”東嶽帝君笑嗬嗬的捏了捏王白白的爪子，對他說道，“他凶你，那我給你講講，你那位方師叔的重要作用。”
但他又不再提，隻問王白白道:“想必你偷偷窩在一邊，也看到了匯通界裏麵發生的那些事情，你覺得那個虛空風暴如何？”
“還行吧……”王白白見到匯通界被風暴侵入之後的慘狀，本想說那虛空風暴更厲害的，畢竟比起半衰落的開明界來，匯通界絕對是同級世界裏麵的巔峰存在，一百個開明界也比不上。能夠在一瞬間內把匯通界破壞成這樣，必須得凶殘。
可是一想到這幾位的身份，王白白便臨時改了口，隻說還行。但其實在心裏，王白白是認為這種程度的虛空風暴已經是極為強大的了。
“那我要告訴你，比起其他世界升格時候的動靜，匯通界的算是小的了，你信不信？”
“我信！”王白白點頭道，“我知道匯通界的升格是順應天地大勢，所以威力小點也是應該。”
“那我還要告訴你，匯通界的虛空風暴就那種程度，是因為方歸元的原因你信不信？”
“我信！”王白白繼續點頭，“我偷聽到了你們的一點話。”
“那就好。”東嶽帝君撓了撓他的下巴，“那你為何不想想，一個僅僅憑借神山殘留的餘威就可以使得正處於升格中的世界安定不少的碎片，那那塊碎片得多大啊！”
“而且你那個方師叔身上的神山餘威啊，還是小的不能小的那種，他自己還有周圍的比他厲害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方歸元’會不重要？如果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片小碎片，我們也不至於花費了那麽多年的時間去尋找他的蹤跡，早就自己出手補救了。”
王白白沉默。
“而且你知道嗎小白，當年大荒古界遭受到的那場虛空風暴，可不像匯通界的那種小打小鬧。”
“如果把匯通界的這次虛空風暴當做是基數‘一’，那麽大荒古界當年的那場，就是一千，一萬！”
“你清楚大千世界和中千世界的差別。千百萬個中千世界也比不上一個大千世界，可是那次的虛空風暴，竟然直接把一個正處於繁盛發展期的大千世界給毀掉了。要是按照人類的生命程度算，大荒古界正好處在青壯年的時候，多麽有活力有力量啊，就那麽一下，沒有了。到了現在，嘖嘖，有些虛空生命都快把大荒古界給當家了！”
王白白繼續沉默。
他即使沒有認真學習過那一段曆史，可是大荒古界所遭受到的傷害有多嚴重，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可是既然大荒古界已經被毀掉了，你們為什麽還要執著於它呢？既然匯通界可以升格成為大千世界，為什麽不讓其他的中千世界升格來代替它？”
“你這次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東嶽帝君哈哈大笑，“總算是聽到了這個問題，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