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要再厲害一點也不至於落到這麽尷尬的地步啊。”方歸元笑嗬嗬的回道,“說起來這事情幹起來隨便是真隨便,我是不可能再摻和的,我給你們組織一下,然後得看你們。”


    陳酒說道:“誰讓歸元真人是這五百年來名氣最大的呢!”


    這話說來也是有原因的。


    方道長以前再怎麽犯懶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一窩窩幾百年,而且他那一輩的在五百年前就開始了隱居,到了現在,在修行界的名氣也過了點,可能那些年輕人都有沒聽過的。


    但因為兩百多年前的某件事,弄的方道長被迫出手,也重新給自己刷了一波存在感——兩百九十二年前,東北黑山白水之間的龍脈異動。


    三百零二年前,距離梁秦朝廷的建立也有一百多年了,按著王朝興衰的大致輪回時間也差不多到了該衰落的時候,所以當時水平已經大幅度下降的修行界也就當那些王朝亂象是什麽也沒發生,依舊看戲。


    但那時候的梁秦朝廷明明正式處在強盛上升期啊,不管是皇帝還是朝臣,也早就完成了進一步改革,炎龍國國內也是一片四海升平沒有天災人禍的,怎麽突然就出來了那麽多的怪事?


    人說國之將亡就出妖孽?咱們這大秦怎麽看也沒瞧出有亡國之像啊!


    處在壯年身體倍棒的皇帝覺得這老天有點跟他開玩笑,雖然按著梁秦皇室或者是按著他祖宗梁趙皇族的傳統,對於這種鬼神之事都是不怎麽感興趣的,而且距離推行新政也有了幾十年,迷信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找個理由出來安撫人心,皇帝還是邀請了不少有真本事的修士前往京都,就此亂象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


    全真教的衰落也由此開始,從此被正一派壓的死死的。


    因為那時候的全真掌教比較愚蠢。


    愚蠢程度比起在現任掌教鄒世德眼裏可能還要厲害一點。


    因為這個家夥在回答皇帝“咋回事呢?老子明明是個好皇帝,咋還會有這麽奇怪的事情出來呢?要不是因為研究院的那群人沒能找到理由老子也不想找你們……”等一係列問題的時候,說了句蠢話。


    前頭說了,那時候修行界的水平就已經下降了很多,那位全真掌教的修為雖然比現在現任的這位高點,但也還是個弄不清情況的人。


    因為東北的龍脈異動,攪和的天下的氣象都亂了,所以觀氣推演是看不出來的。


    老掌教也沒多想,就看見梁秦朝廷的氣運亂了,他直接就說這是王朝正常的現象,誰讓你家占了一百多年的天下,盛衰正常,你看你看,你家龍脈波動的這麽厲害,氣運都看不出來了,肯定是老天爺要收你了。


    就聽這話,脾氣再好的皇帝也忍不下去啊!


    再者當年在位的皇帝脾氣還比較暴躁,要不是有人拉著,怕是要直接以強淩弱以狀欺老了。


    同時在場的那位張天師就不一樣了,雖然他的水平比老掌教還低,但是會說話啊,一通反駁說出來,成功讓皇帝勉強冷靜了下來——也就是冷靜,一頓馬屁拍下來也沒上皇帝對他家好點。


    不過全真教就此得罪了皇權,一道詔令下去就被削弱了,從此全真掌教也跟著淪落成了個名頭。


    但囉嗦了這麽多,重點也不是在說他們,而是為了借助描寫當年這幾位的低水平襯托出方道長的感官敏銳。


    但是正巧在大興安嶺裏麵抓傻麅子的方道長十分機智的察覺到了真相。


    彼時異動的時候,那頭傻麅子還趁機踩了感悟中的方道長的臉跑了。


    那時候諸斷按著時間算正式在遺跡裏麵沒有出來,也還沒到長白山占山為主,所以整個東北,就方歸元一個。


    但是方道長也搞不清怎麽突然就龍脈異動了,而且梁秦皇家所代表的龍脈也不是這一條,明明國勢也一片大好啊……


    所以他隻是隨手布了一個法陣,將那躁動的龍脈安撫了下去,然後就走去開心的再一次抓傻麅子去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


    過了十年,那條詭異的龍脈總算是把動靜搞出來了——原本還稱得上是英明神武的皇帝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最後甚至連國法都不管的開始實行逆政……


    方歸元那時候還明白了那條龍脈,實際上是條“孽龍”。


    沒辦法,小輩們差勁成那樣子,隻能上自個兒出馬了!


    方道長馬不停蹄兒的就跑到了大東北,冒著寒風大雪就在黑山白水裏麵搞了七天,這才把那條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龍脈給徹底鎮壓住了,由此從隱居狀態再一次進入那些修道士的眼裏。


    不過當時的方道長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明明不是什麽大事,竟然被那條龍脈給反噬受傷了,方歸元活了八百多歲那次差點把命給搭在那裏,又有好多家夥想要來“求教”他這位前輩,弄的方道長隻能搬家去了錦桃山,窩在上麵養傷……


    當然,在遇到了希明之後方歸元也清楚那條詭異龍脈是怎麽來得了——感情還是因為開明界和它本來世界的聯係。


    按著原本的詭異,開明界在繼朱明王朝之後應該是滿清入關定鼎,結果在他們這裏竟然是讓姓梁的給取代了。正巧那時候又是希明他們那兒滿清朝廷的“盛世”時期,一來二去的竟然激起了開明界那條代表滿清龍脈的反應,將原本蒸蒸日上的梁秦國運攪和的一團亂麻。


    好在代表梁秦朝廷的龍脈實在堅挺,即便這次方道長沒有出手,也是能扛過去的,隻不過要脫層皮而已。


    當時在知事閣裏麵了解到這件事情的方歸元真是恨不得給自己流一次眼淚——為什麽,費力不討好還受傷的……總是他?


    “算了,幹正事吧,這次又水了這麽多……”方道長揉了一把臉說道,“我估計得又讓人念叨一頓。”


    外麵的人在錢橫的帶領下,已經漸漸的搞清楚了是什麽事——雖然這也並不是他嘴裏說的千歲宴,但方道長也懶得再去更正了——也就放下了擔心,一心進來參觀一下傳說中的歸元真人。


    陳酒和明微都順勢把自己隱身了,就留著方道長在原地當個耍猴戲的。


    不過他這個徒弟這些年的確長進了不少,沒以前那樣的老古板了。方歸元心裏暗道。然後又想起了兩年前自己和明微吐槽徒弟的事,也不由得好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怎麽就還覺得錢橫是當年的那個老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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