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匹無聊的人,總是有事沒事的盯著你,留意著你身邊發生的人和事,仿佛隻有這樣才有活下去的意義。這樣的人往往都活不長或是被人利用,直到大禍臨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死!


    地下室,冰冷而潮濕,昏暗的燈光下,一名看起來越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被捆綁在中間,他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看起來已經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


    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他還在無意識的向外吐著血,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在這裏。


    鐵門被打開,衛東邁著方步走了進來,他示意身邊的兩名手下上前,一邊一個架起中間的男子,讓他麵對自己。


    “他是誰?”


    中年男子勉強睜開雙眸,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吐出的還是血汙,人之將死都會有種想要過下去的衝動,然而此人卻嗬嗬了兩聲,趁著三人不注意,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衛東盯著這個人許久,忽然想起人性兩字怎麽寫了!“處理的幹淨點。”


    韓伊失蹤案進入流程,很快就會查到天朝!


    衛東此刻很鬱悶,誰在他背後捅刀子?此人既然有法子讓匿名人閉嘴,他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從此案中脫身,這個人一定跟他熟悉,會是誰?


    回到大廳,門口有幾個男女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衛東避開走後門離開天朝,他要去見一個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建民在深水埗警方找到天朝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有人匿名報案,那邊重案組的人針對韓伊失蹤案開始調查,很快他們就會收到消息,找到他這裏,真是麻煩!


    張建民不安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著,屍體不能留在停屍房,他撥通衛東的電話,得知對方已經在附近咖啡館裏,他立即跑了出去。


    “衛老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收到消息,深水埗那裏開始調查韓伊失蹤案,她的屍體不能留在停屍房,他們遲早會找到的。”


    衛東冷靜的望著急躁的張建民,一雙灰眸仿佛能看穿對方心思似得。“聯手!”


    “什麽?”張建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不然你怎麽解釋你窩藏著韓伊的屍體?主動出擊與深水埗重案組聯手,把韓伊死亡的消息放出去。”


    “可是凶手呢?汪野錚的屍體還沒有找到,衛老板,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張部長,尋找凶手下落是你分內事,這還需要我教嗎?沒有屍體難道就沒有凶手了嗎?”


    “這!”張建民一頭汗,這事怎麽就成了他的問題?難道要他憑空變出一個汪野錚嗎?他搞不懂衛東的意思,是讓他找個替身嗎?


    衛東拿出一個箱子交給張建民。“這些足夠你打通關節了。”


    張建民第一次感到拿錢是那麽的燙手,可已經被逼上梁上,他不得不收。“我會努力做的!”


    下午,深水埗警署重案組接到來自總署的電話,目前負責重案組的探員姓陳,剛從其他警署調來的資深探員,他帶著兩名手下匆匆趕了過去。


    張建民特意抽出時間陪同三人來到停屍房,因為聽說他們在調查韓伊失蹤案,而他這邊正好有一具尚未認領的女屍,因為麵具全非,身份還在確認中,會不會是他們要找的人。


    這是一個重大發現,陳組長立即讓手下提取dna,拿回警署確認,在查看屍體的時候,他發現屍體經過二次處理,屍體上有明顯的刀口切割痕跡,平整的切開和專業的角度來看,這顯然是法醫在查明死因時候留下的,因為傷口有被縫合。


    “張部長,這具屍體......”


    “我們發現屍體後就進行了死亡堅定,死亡時間超過三十六小時,身份尚未確定,唯一可以認定的是凶手是個變態,從手法上來看,與幾年前連環殺人案雷同。”


    陳組長應了聲,他對這具屍體死亡時間是有疑問的,不過經驗老道的他並未詢問,而是跟張建民要了一份死亡報告的複印件,帶回警署參考。


    張建民一直站在大門前目送著陳組長離開,他的手心全是汗,因此在離別的時候,他故意無視了陳組長伸出來的手。


    回到辦公室,在獨立的空間裏,張建民才有了安全感,直到桌上電話響起,他才猛然回過神,想不到自己居然睡著了。


    深水埗重案組的辦事效率堪比神速,在不到三小時中,女屍身份已經被確定,不幸的是總署發現的女屍就是失蹤的韓伊。


    張建民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立即帶著手下趕去深水埗。


    dna比對結果為百分百,深水埗的人用了三小時就把結果弄出來,而總署花了三天都沒有確認陳組長調侃的望著望著張建民,是失職還是故意為之。


    張建民提議韓伊命案由總署接手,畢竟屍體是他們先找到的,他原以為以他部長的身份可以指揮的了陳組長,誰知道這回他是踢到了鐵板,這個陳組長與他接觸過的人很不同,根本就是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


    “陳組長,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


    “部長想用身份壓我嗎?那你是找錯人了。”陳組長上前一步,用他發達的胸肌頂撞著張建民。這一動,他的手下也跟著站起來。


    誰敢在他們重案組地盤上耍橫,那還要看他們答不答應。


    陳組長扯起嘴角,他抬起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衝動。“張部長,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個案子,我個人認為你們是沒有任何資格接受的,三十六個小時都查不到身份,到底是你們技術部有問題,還是你手下人有問題?這點我們可以找署長聊聊。”


    張建民指了指陳組長,他冷哼一聲,帶著自己人離開重案組。


    重案組裏發出唏噓聲,張建民氣的臉都綠了,聽著背後的嘲諷聲,他一拳打在了牆上,走了一個於明熙,又來一個陳組長,媽的!


    一雙賊溜溜的眸子盯著張建民的背影,從頭至尾,他與重案組矛盾激發都被王大治看在眼裏,他不是故意要偷窺的,隻是剛好路過來送文件的,一不小心就聽到了。


    現在重案組已經找到韓伊的下落,難道這就是葉成說的契機?


    想到這裏,王大治一轉身,鼻子直接撞在了一塊硬石上,他摸著鼻子順著胸口向上望去,尷尬的嘿嘿笑起來。“陳組長!”


    “你小子整天在我重案組前麵轉來轉去有什麽企圖?”


    “我想回重案組!”


    陳組長上下打量著王大治,這個人可是整個警界的名人,不是什麽好的名聲,他有個外號叫衰神,誰沾上他,誰就倒黴,所以至今沒有哪個部門敢要他的。


    “想回來,不難,不過你得通過考驗,要是過的了我們重案組的關,我就跟上頭要你。”


    王大治忽閃著小眼睛,他望著陳組長就像是看到了曙光,用力點頭。


    “剛剛那個家夥看到了吧,替我跟緊他!”


    “張建民?”


    陳組長雙手抱臂嗯哼了聲,直覺告訴他,那個張建民一定有問題。“放長線釣大魚,小子,算你走運。”


    這已經不是王大治第一次聽到走運兩個字,他古怪的望著陳組長,尋思著,這個人不會是葉成派到深水埗的內線吧!


    “看什麽看,還不快點跟上,二十四小時人盯人,就連他蹲什麽茅坑,睡覺打什麽樣的呼嚕,你都必須給我一字一字的寫進報告裏。”


    王大治欲哭無淚了,這個陳組長看起來比葉成還狠,有對比才懂得珍惜,他後悔自己這麽晚才領悟到做人的真的。


    不過老天爺還是照顧王大治的,他一出警署大門,就發現街對麵,葉成靠著車抽煙,他撇撇嘴走了過去。“那個......”


    “上車!”


    葉成啥都不解釋,讓王大治上車,載著他來到舊碼頭。


    “這裏就是凶殺現場,你必須記住這裏的每個節點,我隻說一次。”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你活著!”


    王大治吞咽著口水,葉成的話讓他害怕,隱約中他感到自己似乎被牽扯進什麽不得了的事件當中,不過現實容不得他多想,葉成已經開始遊走在碼頭邊緣。


    簡單明了的說明,足以讓王大治膛目結舌,殺死韓伊的人居然是衛東,但為什麽又否認?從現場看,有不少未清理幹淨的痕跡,這裏不止發生過一起凶殺案。“這裏有火燒過的痕跡,我調查過,三天前這裏有一艘漁船,汪野錚是準備當晚偷渡離港。”


    “所以呢?”


    “汪野錚不會殺韓伊,那他人去了哪裏?”


    葉成勾起嘴角,他指了指水下!“水是活的,不過你很幸運,這幾天風平浪靜,海潮湧動並不猖狂,下麵的東西應該還在。”


    運氣,運氣,還是運氣!


    王大治趴在岸邊,他望著深不見底的海麵,心中湧起一個念頭。


    “陳組長是你的人,匿名電話是你安排的。”


    葉成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擺。“走吧!”


    “就這麽走了?汪野錚的屍體就在這下麵,我們現在隻要把他屍體打撈上來,就立功了!”


    “蠢材!”


    葉成雙手抱著後腦勺,傻人有傻福,他要是能想王大治那麽單蠢就好了!


    “傻大個,想回重案組,就盯牢了張建民,一定會有意想不到收獲。”


    “人盯人,也不用連上大號都報告吧!”


    “別小看你的組長,他可是我挖了很久才挖過來的人,跟著他那才是真的有肉吃。”


    什麽有肉吃根本就是連西北風都沒得喝好嗎?王大治可憐巴巴的坐在車內,二十四小時人盯人戰術,全都落在了他一人的肩上,那可真是連刷牙洗臉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這個張建民的娛樂生活還不是普通的多,根本就是停不下來的節奏,趕場子似得一個換一個地,恨不得每天都把港島所有主流酒吧都跑一遍,即便是這樣,也沒看到他保養哪個小妞,也沒喝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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