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默默關注著這裏的三司九部中人,也都被容墨的強勢回應,微驚了一驚,他們都沒想到,這位少主會這樣行事。


    就連那傳話的玄靈府管家,都被尷尬得不知道這話要怎麽接了,誰都知道,玄司寇掌風水,擅卜天機,她既然說今天不合適拜見,想來確實不合適。


    畢竟玄司寇自掌玄司寇此職開始,從未算錯。再者,若非不合適拜見,玄司寇也不會缺席今日的三司九部十八旗聚首。


    “也不知少主為何執意要見玄司寇。”神部的神天雲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少主這趟玄靈府之行,本就完全沒必要。


    不過少主若執意前往,原本倒也沒什麽,畢竟作為新任少主,親自上門體恤一下老臣,也是蠻好。


    可從眼下這情況看來,少主可不是去走個過場,而是非要見人,這倒是讓很多人有些看不懂了。


    倒是距離神天雲不願的梁釗荔,發出了似看透的一聲冷哼,麵上還有幾分譏諷,“少主嘛,當然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荔荔!”梁釗源沉斥了一聲,臉色十分難看,他明明警告了妹妹無數次,妹妹卻還總是胡鬧。


    偏梁釗荔就是咽不下心中的氣,尤其是在感知到,容墨此刻那必須順他意的神情後,她更是不顧兄長嗬斥的,直言道:“難道我有說錯?哥哥且看,三位司寇有哪個能得著好!”


    “小梁司空何意?”神天雲麵上似不解的反問,心中卻“咯噔”一跳,暗道天司寇莫非真被定罪了?


    奈何梁釗荔沒來及回答,就被天司寇一個眼神掃停,天司寇本人還一拂袖的站起身說道,“諸位慢談,老夫先走一步。”


    這話說罷,不等神天雲等人回應,天司寇就已叫上一雙兒女,“源兒,荔荔,都隨我回府。”


    “是,父親。”梁釗源立即起身。


    梁釗荔雖然心裏不甘,還想攛掇一二,卻不敢違背父命,隻能站起來和同僚們告辭,隨父兄回府。


    天司寇一家子一走,負傷的地司寇也沒停留,不過他什麽都沒說,便大咧咧的朝自己的府邸走回去了。


    不過地司寇的步履並不穩,氣息也頗為渾濁沉重,可見身上的傷非常重!基本沒有緩解,怕是要療養很久。


    “神部長,你怎麽看?”獸部部長戚風躍附在神天雲身邊,底底的問道,嘴中香風清晰可聞,臊得神天雲忙避開道,“我怎麽知道?”


    “咯咯咯……”戚風躍嬌嬈一笑,“神部長自然最有主見,怎會不知道?”


    “我不與你說。”神天雲招架不住這妖婦,已是站起身告辭道,“神某告辭,諸位慢坐。”


    “欸?”戚風躍卻不依的伸出腿,竟攔住神天雲道,“怎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禁逗,這就要走?”


    “噗!”殿內還沒散去的諸神臣,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誰都知道,戚風躍為了追求神天雲,可是追了許多年了。


    奈何神天雲這株老鐵樹,楞是不開花,經常是恨不得躲戚風躍,躲得遠遠的!今天這是沒辦法,才“聚在了一起”。


    “戚風躍!”神天雲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耳根都紅了!恨不得將眼前這妖婆娘丟出去。


    偏偏戚風躍還收了腿的說,“好啦好啦,知道你臉皮薄,去你的吧,晚上我再到你府上找你,假正經。”


    “!”神天雲簡直氣炸,他深深的覺得,戚風躍就不該是獸部的部長才對,應該是妖部的。


    看得和他關係好的人部部長軒轅成,不由大笑道,“哈哈哈,老神,難得風躍這麽看中你,你也別端著了,咱們三十九部十八旗好久沒喜事了,你就請我們吃一趟喜酒唄。”


    諸神臣一看那邊的墨少主,已經被迎進了玄靈府內,他們已看不到什麽了,便都轉而打趣向神天雲這顆老鐵樹,“對啊對啊!神部長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神天雲簡直要被這群沒臉沒皮的同僚氣吐血,他和戚風躍什麽事都沒有!喝什麽鬼的喜酒?


    “雲郎,你倒是給大家一個準話嘛。”戚風躍卻還要妖妖嬈嬈的添油加柴,烹烤得神天雲整個人都紅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咯咯咯……”戚風躍這才站起身的說,“謝謝各位同僚撮合,老娘這就去繼續努力,回頭讓你們都來喝喜酒。”


    “這感情好!我等可就等著了!”諸神臣都是笑容滿麵的善意打趣著,倒是沒了之前的拘謹,都恢複了慣有的神態,顯得輕鬆了不少。


    可誰都知道,這也就是麵上輕鬆而已,大家都沒忘了梁釗荔離開前,說的最後一番話,並且越是回想,就越覺心驚。


    要知道,地司寇可不是無端發瘋,城內確實傳遍了,天司寇被定為叛逆,還被收繳了虛無執法袋之。


    如果……


    “如果這是少主有意為之,地司寇倒是被套得冤。”不少神臣暗暗想著,不過他們又想著,若非地司寇本就不敬少主,也不會趁機鬧起來,說來說去,他被罰得也不算冤。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足以說明,少主城府很深!心智如妖。


    念及此……


    散去的神臣們,都目露複雜的看向玄靈府,他們雖然希望須彌繼承人強大,卻不希望是踩著老臣的強大。


    可他們都不知道,容墨做這一切,並非為了宣示他的少主王權,隻是為了釣出那個藏得很深的叛賊。


    唯有龍帝隱約可知,所以它一直都支持著容墨,它的小主人。


    與此同時。


    在玄靈府客廳內。


    “少主。”獨屬玄司寇的飄靈女音已喚了出來,那成熟中,透著歲月滄桑的迤邐,如陳釀的女兒紅,一開封,便醉了人心。


    聽得葉千璃本能的朝聲音發源地看了過去,便看到一名身穿素色紗袍,身材曼妙,麵若春桃的成熟女子。


    “這就是玄司寇?”葉千璃看著素衣婉約,滿頭青絲隻以一根木簪挽著的美婦,不由訝異的傳念給了魔盒。


    ……發呆中的魔盒還沒給出回複,葉千璃就對上了一雙浸滿歲月風塵,閱過滄海桑田的美眸。


    關鍵是——


    當這雙眼,看到容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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