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多的地方居然也沒人擋道,可這並不是好現象,更加容易暴露他們的所在。


    “別說話。”孟弦雖然想要抱著淩子良直接飛,可這樣太過麻煩,他想要找個寬敞的地方直接把小尾巴給滅了,不然他們這樣絕對是要還沒到白府就會徹底把自己暴露。


    “孟弦,這樣真好玩,世子爺還沒被人這樣追過。”淩子良說完之後就想到了一直追著他的孟弦,嗓子一哽,竟是半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可孟弦現在卻抵抗力強了百倍,被淩子良這麽戳了一下傷口,補了幾刀也並沒有傷到太多。


    兩人的雙腳都飛快的在地上走著,沒一會兒便走到了一個人煙荒蕪的小街道,而跟在後麵的小尾巴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立刻就將孟弦和淩子良給堵住,他們兩個身穿的便是黑色的衣衫,淩子良看著那衣衫穿在別人的身上真是土鱉模樣,瞬間便對那衣服沒了念想。


    “子良,呆在這裏等我。”孟弦看著自己和淩子良相握的手,有那麽一瞬間不想放開,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不然會把淩子良給逼走,他不想再失去留在淩子良身邊的可能性。


    “我和你一起吧?”淩子良突然有些不放心孟弦,雖然他知道孟弦的武功很高,可他覺得自己也領悟了絕世武功,說不定現在可以試上一試。——淩子良你夠了!你那是做夢學的武功!


    孟弦的眸子微斂,裏麵波光搖曳,隻是一瞬,孟弦便點了頭,他緊緊的抓住淩子良的手,臉上卻是帶著自信的笑,他笑的柔和,可對方卻沒有被他的笑給迷去,這也許就是同性相斥的緣故?對方看到比自己帥氣漂亮的男子便心裏更加怨念。


    “上!”兄弟二人組其中一個手往上一揮,兩個人便衝了過來,而在衝過來的途中,兩人的手上突然冒出兩把匕首,銀光閃得人眼花,孟弦卻隻是伸手一仰,那兩人便定住了身影,隨後兩人頓了頓,便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喂……孟弦,你不會把他們殺了吧?”淩子良難得的嘴角抽搐起來,他覺得孟弦這麽隨意的殺兩個人有點荒唐。——世子爺你終於知道讓人覺得荒唐是什麽感覺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都很荒唐?!


    孟弦卻隻是迎著陽光笑的燦爛,淩子良被孟弦笑的腦子發麻,他剛想張口再問,孟弦就已經回答了他:“隻是讓他們下輩子都無法站起來而已。”——換句話,就是這兩個炮灰悲劇的癱瘓了。


    淩子良一愣,隨後嘴角繼續抽搐……這好像比死更悲劇吧!


    就在淩子良一陣陣惡寒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和孟弦的交纏在一起,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反感,可這沒有一點反感的感覺確實讓他很接受不了,他一把就甩開了孟弦的手,隨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整理了一下。


    “那我們還換衣服嗎?”淩子良可沒有忘了他們是要去白府打劫,他現在也知道他和孟弦穿成這樣隻會引人注目,而無法去做打劫這種不光明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能夠拯救蒼生,那麽他世子爺就做了!


    ——不……出力的明明是孟弦!


    “自然是要換的,隻不過,這麽招搖過市是不行了。”孟弦微微垂下眼眸,那被長婕遮住的眼眸中不知道蘊藏著怎樣的光彩,淩子良卻是不在乎,他伸手大肆肆的拍著孟弦的肩膀,嘴巴一咧,皓齒一露:“沒事,沒事,大不了去找乞丐要幾套行裝換上。”


    孟弦盯著淩子良,最終無奈的妥協,行!大不了他孟弦就穿著乞丐的衣服去給人下毒,反正陪他一起穿的還有淩子良。


    這種心情就好像是隻要陪著心愛的人,幹什麽都是快樂的。


    “那麽……我們先去吃洛融片。”淩子良這是典型的想到什麽就幹什麽,他說著拔腿就要走,可剛走了一步,他便側過了身子,“這裏是哪裏,從來未到過這裏,孟弦你知道怎麽回去嗎?”


    孟弦看著淩子良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寂寞的在風中動著,伸手就抓了上去,隨後還沒等淩子良炸毛,他就輕輕開口:“洛融片啊,我知道怎麽走。”


    淩子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想了一下洛融片的味道,最終還是決定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好了,左不過,也就是被摸個小手,反正他還摸過孟弦的腰了,扯平,扯平。


    ——腰和手能比嗎?!摸一次腰最起碼等於摸一輩子手!


    ……


    當天夜裏,淩子良就和孟弦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衫從牆頭翻進了白府,白府裏的戒備雖然森嚴,可卻終究和皇宮不值一提,淩子良和孟弦進皇宮都能像進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更別提一個區區白府。


    沈歡顏自流產之後就許久為何白若溪好言相向,整日持著自己的架子,也是久久不願再與白若溪同房,誰知道她下次懷孕還會不會再見到白若溪與其他女子廝混在一起。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她也不認為自己能夠一次不習慣,第二次就習慣。


    她和白若溪僵持的關係一直到收到夜絳洛讓人傳的口信之時,兩個人才坐下來好好的商討了一番,畢竟,這已經不隻是個人的恩怨,這關係到白府和沈家,沈家自然是救得起難民,可沈家沒有義務要去救難民。


    沈家雖是最富的一家,可他們也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漸漸的積累起來的,沒有必要將白花花的銀兩送出去,換句話,沈歡顏根本就沒有那麽高尚的節操。


    ——其實,女帝陛下也沒有那麽高尚的節操,隻不過她信奉的就是自己吃飽就好,穿暖就好,夏天沒有冰熱熱就算,這背負著南晉這一大家子要養活,她自然是要舍得出錢,前提是,她的國庫裏有錢。


    這一夜,是白若溪和沈歡顏再次同房的一夜,白若溪雖然沒有和沈歡顏做出什麽多餘的事,可兩人睡的也並不是很熟,他們都在想著女帝陛下那話的含義。


    孟弦和淩子良壓根就沒有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兩個人雖然穿著一身破爛,但都是大大方方的,在白府就像是進入了自己的家門一樣,兩個人一會兒戳破這個窗戶紙瞧瞧,一會兒又往那個屋裏看看。


    一路下來,孟弦和淩子良都有些倦了,兩人看著最後一間房,已經相信他們要找的人定在這裏,如果不在這裏,那麽他們就危險了,甕中捉鱉這種計策不是沒有。


    孟弦和淩子良對視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戳破那扇窗戶紙,竟然發現裏麵的兩人都還沒有睡,孟弦直接將迷藥放進屋內,過了一會兒,兩人輕聲推門進去。


    門口竟是沒有人守著,這倒是方便了他們,孟弦看著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兩人,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變出了幾根金針,隨後對著白若溪就戳了過去,淩子良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最後還是偷偷從指縫裏看著。


    孟弦也許是戳在了什麽穴道之上,白若溪竟然沒一會兒額上就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著,而整個人的神情也看上去萬分痛苦,就像是被百蟻嗜咬一般,淩子良看的緊張,孟弦下針卻一點兒也不緊張,他的手法非常的嫻熟。


    這倒是讓淩子良對孟弦產生了一點興趣,對於孟弦的過往,對於孟弦會的這些奇門異術,有了那麽些興趣。


    孟弦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露的這一手非但沒有嚇到淩子良,反而促進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知道的話,怕是要好好的感謝顏念一番了。


    孟弦這邊下毒簡直就是一個輕鬆而又快速的活,雖然等待時機很重要,準備裝備也很重要,可真正做起來,卻隻是片刻,片刻之後,孟弦便已經下好毒,而淩子良也看熱鬧看夠了,兩人紛紛離去,至於這白府明早會是什麽景象,那真是讓人有些期待。


    ——誰讓他們不主動救濟難民!誰讓他們錢多呢!


    ——女帝陛下曰:錢多嘛,就得多出點,自己圈著總是會被別人眼紅的,這眼睛一紅,就容易招惹殺身之禍了。


    雖然白府並沒有招惹到什麽殺身之禍,但這中毒的感覺也真的是折磨的人死去活來。


    孟弦還是很好心的給了白若溪一個毒性溫和的毒,不會讓他斷了後代。


    已經算是秋日,夏日裏的暑熱卻還未徹底退散,作為南晉這個摳到家的女帝夜絳洛,她是狠了狠心,準備在大婚之時將冰塊都拿出來,讓人放在各種皇宮的各種地方,自然,隻是成親所要放的地方,而並不是放在全皇宮,不然她得虧死!


    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和親,兩人都心藏暗鬼,自然這場婚禮就像是鴻門宴一樣的存在,可卻又不得不把這表麵功夫做到最好,否則,那就是讓百姓恥笑的存在。


    雖然南晉的女帝是夜絳洛已經足夠讓百姓恥笑一番了,但夜醉壁的婚禮,必定是南晉上下舉目的一場大行動。


    熱鬧的早市上,平明百姓坐在茶館,享受著早間難得的清閑,為的不是別的,為的就是夜醉壁這和親一事,早在聖旨發布後,百姓就紛紛為夜醉壁感到可惜,明明是有著做一國之主的才能,卻最終落得個和親的下場。


    “你說這夜絳洛是不是傻了,那軒轅不過是個亡國,她為什麽還要讓楚王殿下娶軒轅的公主!”百姓甲憤憤不平起來,從他的口氣中就可以看出他對夜絳洛是大不敬,而對夜醉壁是萬分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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