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經過猛烈的狂風暴雨的催殘!


    某隻野貓不顧有人還微眯著眼睛一臉享受,拉風的扯著腹黑王耳朵逼問:“現在信了麽?姐真的隻喜歡你這一款滴男人。”


    “有麽?”


    這丫頭狂野起來,滾味更美妙!


    腹黑王睜開慷懶的雙眼,懶懶的回應:“想讓本王信了,那再來一次。”


    “靠!你想累死姐啊!”


    地動山搖的狂吼聲在文軒閣響起,遠處值守的暗衛聽得毛骨悚然。


    “豎著耳朵幹嗎?”


    風影酷酷的拍了守門的護衛一爪子:“認真值守,別聽野貓叫春。”


    (鳳染傾:啊!啊!啊!風影,我砍死你)


    *噗哈哈分界線**


    第二天,陌子寒上朝後,鳳染傾頂著一對熊貓眼起床了。


    昨晚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節操掉了一地,使出渾身解數,將前世看過的島國紅片活學活用,終於讓某人相信,她真的隻喜歡男人。


    某個倔強的家夥,在她再三解釋和努力下,並且答應以蕭四小姐,即承親王妃的身份進宮赴宴,才終於相信她不小心親了曼羅女王真是個意外。


    “本王懂了,娘子是想試探曼羅女王的深淺,試探她是不是知道娘子的真實身份?還是為了關稅才接近娘子?”


    “你早點懂啊!”


    話說他懂的時候已經三更,鳳染傾容易嗎?


    白眼一翻,累成狗的她昏睡過去。


    素蘭和素梅費了好大的功夫,又是拿毛巾熱敷,又是巧妙的抹雪花膏遮瑕,終於她的熊貓眼看起來不那麽礙眼。


    事實證明她們白費功夫,因為用過早膳後,鳳染傾兩眼一翻,補眠去了,如果不是被人喚醒,怕是睡到晌午還不會醒來。


    “傾兒,傾兒,別睡了。”


    從天上人間趕回王府的薔薇,搖晃在夢裏狂笑的她:“宮裏今晚大宴各國使臣,來接你的馬車等在府門口,你快起來。”


    鳳染傾還在做美夢,霸道的陌子寒化身成小白臉,不堪承受,跪地求放過,被薔薇這麽搖醒了。


    有起床氣的傾兒很生氣:“叫喪啊!誰死了?”


    “昨晚楚北侯和平西王府截殺我和顏如玉,萬幸婆婆和主子的人出手,所以沒死成。”


    薔薇翻個白眼:“慕容珊派來的馬車等在府門口,今晚皇上大宴各國使臣,那個公公說了,你昨晚可是答應過他家小主的。”


    鳳染傾知道一定有人會對薔薇和顏如玉出手,借此逼問天上人間的幕後指使,她隻算到平西王府,沒想到楚北侯府也插這麽一手。


    所幸,薔薇和顏如玉安然無恙。


    這次是她太大意了!


    “你們受委屈了!”


    得知雙姝遇險,鳳染傾瞌睡醒了一大半,溫和的拍著薔薇的背:“楚北侯府一定是怨你們奪了牡丹仙子貴冠,想要殺人滅口,讓賽香兒一枝獨秀。平西王府這筆賬先記著,今兒進宮赴宴,咱們先算算楚北侯府這筆賬。”


    順上一些點心填肚子,鳳染傾任著薔薇替她挽了發髻,收拾打扮好上了宮裏來接她的馬車。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宮,在玉溪殿門口停下來。


    踏進玉溪殿,鳳染傾才知道夏傲天對慕容珊寵到什麽程度。


    她見過神醫穀的奇景,沒有什麽景色能引起她的驚歎,但夏傲天這個變態,不寵則已,一寵到底。


    這處宮殿之所以叫玉溪殿,是因為整個花園景色,由一條蜿蜒曲折的溪流牽引,淺淺的溪水圍著亭台樓閣淌過。


    溪流兩岸,或植著名貴的紫竹,或種遍各色奇花異草。


    美景如畫,精巧雅殿,這些不是最令人驚歎的,溪流中鋪滿各色玉石,陽光一照,被玉石折射的溪水波光磷磷。


    “這得要多少玉石鋪在溪底?”


    鳳染傾駐足時,薔薇已經忍不住驚歎出聲,果然不愧是做了娘娘的人,連住的地方都價值連城了。


    鳳染傾和薔薇羨慕幸福的慕容珊。


    將她們迎進殿的慕容珊卻一臉憂愁,那紅腫的眼睛,一看就是哭過的。


    “哎喲,我的小公主怎麽了?”


    人一走,鳳染傾摟著她,安撫的輕拍她的背。


    慕容珊一見鳳染傾,眼淚再也止不住,哇的一下哭開了:“傾兒,傾兒,我堅持不下去。他昨晚在蓮妃宮裏睡了一宿,聽說那個賽香兒昨晚承寵了,還有,他下了早朝也沒來玉溪殿,還讓蓮妃主持今晚的使臣宴,我失寵了,我特麽失寵了,傾兒……”


    這個水做的人兒,眼淚嘩啦嘩啦的流,越說越激動,淚水壓根止不住。


    “慕容珊,你哭個屁。”


    開始羨慕她的薔薇,這會有些可憐她,重重一拍她的肩:“說吧,你是要回南陽去?還是要爭寵?”


    “我,我,我回……”


    慕容珊眼淚止住了,舌頭打結:“不能回,母後和二位皇兄都希望我幸福,我回了南陽不是讓皇兄被人笑話。”


    “所以嘍,哭能解決問題麽?”


    薔薇不是鳳染傾,一向和慕容珊嘻笑打鬧,話語帶刺:“你在這裏哭得歡,蓮妃和賽香兒怕是要笑死,你越哭,她們越高興。”


    薔薇的話雖然糙了些,卻是最好的良藥,慕容珊收住眼淚,眸光裏已經湧起一種做堅強的東西:“薔薇,你說得對,我以後再也不瞎哭了!”


    鳳染傾讚賞的看薔薇一眼,她一句話比自己勸慰十句管用,光顧著心疼慕容珊了,忘了什麽招治她。


    “好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


    鳳染傾停頓了一下:“那咱們想要什麽,奪過來好了,哭鼻子沒用。”


    其實,慕容珊完全沒必要那麽傷心,依著她對夏傲天的了解,他真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先會用手段哄著,不急於下口。


    這中間說不定有點做戲的成份,當然她也不敢把話跟慕容珊挑明了,再一猜錯,這位又得傷心。


    跟這丫頭做了朋友,她一哭,她還真心慌亂。


    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一種辦法可以化食欲為力量,在鳳染傾的勸說下,慕容珊讓玉溪殿小廚房將拿手菜全呈上來,三個女人一起飲酒作樂、大塊朵頤。


    當然那種燒人的青稞酒不要,邊享受美食,喝的是北漠帝存在玉溪殿的葡萄酒。


    “主子,蓮妃娘娘那邊已經多次派人催促了?”


    一個宮婢畢恭畢敬在殿門口提醒慕容珊:“若是過了赴宴的時辰,蓮妃借著這個由頭在聖上麵前參一本,吃虧的還是咱們玉溪殿。主子,動身吧!”


    “好了好了,別在本妃耳邊叨叨。”


    慕容珊雖然不耐煩,但還是聽了宮婢的話,和鳳染傾一起坐著轎子到了太和殿。


    這個蓮妃也不知道是存的什麽心?


    明明離宴席時辰還早,這太陽還沒下山呢,派人多次催促是什麽意思?


    一眾太監宮女將慕容珊一行引進殿,早有幾位妃嬪上來問安,慕容珊看著坐在側首上位的蓮妃:“這不還早嘛!”


    “不早了妹妹,各國使臣馬上到,姐妹們是主,來賓是客,主人自然是先來等著客人。”


    蓮妃在各位妃嬪麵前,保持著溫婉大度的樣子,突然目光落在鳳染傾身上:“這位是?”


    “蕭四小姐,本妃邀請的。”


    蓮妃見過真正的鳳染傾,卻沒有見過她戴著麵具扮成蕭四小姐的樣子。


    再說了,夏傲天與鳳染傾的協議並沒有公之於眾,誰也不知道蕭四小姐才是落鳳郡的掌舵人。


    是此次關稅的決策者。


    蓮妃清冷的在鳳染傾身上瞟一眼:“本妃主持此次晚宴,並沒有下貼子邀請什麽蕭四小姐。”


    “姐姐,妹妹有話要說。”


    站在蓮妃身旁的賽香兒上前一步,輕視的盯著鳳染傾:“聽說南唐蕭家在落鳳郡打理生意,蕭四小姐可是蕭家之人?”


    不待鳳染傾說話,慕容珊不滿的狠狠瞪一眼:“沒錯,她是蕭家之人。”


    “哦,這就奇怪了!”


    賽香兒似乎很看不起鳳染傾,懶得搭理她,朝蓮妃一福:“姐姐,宴請各國使臣非同兒戲,豈能混進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商家之女?這不是在使臣們麵前丟了臉麵麽。妹妹卑微,卻知姐姐為了宴請使臣勞心勞力,而淑妃娘娘……”


    “放肆!”


    慕容珊是南陽國的公主,聲色俱厲起來還是有幾分威勢:“你既然知道身份卑微,那這裏豈有你插嘴的份?蕭四小姐是本宮請來的人,再說了她的身份是……”


    什麽叫上不得台麵的商家之女?


    夏傲天重商,發展各國貿易,北漠經濟才因此突飛猛進。


    有意思!


    看來蓮妃的腦子也不是一般的蠢,這個賽香兒不過據說承寵了一晚上,還沒有什麽名份呢?


    如此急不可耐,豈會是容易掌控的人?


    她們這就姐姐妹妹上了。


    不過,也難說,誰利用誰還說不定。


    站在殿口的薔薇朝鳳染傾使了個眼色,她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淑妃娘娘……”


    鳳染傾打斷慕容珊。


    某個迷糊的小女人不解的扭過頭來,鳳染傾悠歎一聲:“淑妃娘娘一片盛情,民女心領了,兩位娘娘說得對,民女是上不了台麵的商家之女……”


    鳳染傾話沒說完,急於邀功的賽香兒幫著蓮妃開口:“既然知道是上不了台麵的商家之女,那請吧,太和殿不是什麽身份都能進來的,我家娘娘仁慈,蕭四小姐自己走出去不會失了麵子。”


    慕容珊正想一個巴掌扇過去,鳳染傾忙拉住她的手。


    “淑妃娘娘,這太和殿怎麽這麽臭?”


    鳳染傾捂著鼻子,嫌惡的看了賽香兒一眼,然後在眾位妃嬪的注目下,鼻子嗅啊嗅啊,朝著賽香兒走過去。


    “啊!太臭了,原來是這位姑娘身上的味道啊,聞著像野雞拉出來的雞屎……”


    賽香兒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這才反映過來鳳染傾是在譏諷她。


    當然,如果她知道野雞是什麽意思,一定會氣死。


    聖上對她一見傾心,昨晚她剛入宮,便獲得了別的妃嬪求之不得的榮寵,妃嬪之位指日可待,等她在宮內站穩腳跟,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不用再受楚北侯府牽製。


    沒想到這個蕭四小姐,一個低賤的商家之女,還如此羞辱她?


    她如何受得下這口氣。


    所以,一衝動之下,揚起手,用足了十成力氣,那一巴掌朝她扇去。


    慕容珊離鳳染傾有幾步遠,心快懸在嗓子眼,怎麽傾兒不閃不避,還一臉淺笑?


    那巴掌馬上要落在賤女臉上,賽香兒的眼裏閃過一抹狠意,她以為能得手,誰知道一陣風卷來,她的手肘被人牢牢鉗製住,一動不能動。


    而鉗住他的人,俊朗非凡,氣度高貴,此刻劍眉微蹙,眼睛裏燃燒著滔天怒火,似乎一下能將她燒成灰,令賽香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是誰?”


    賽香兒顫抖了一下,聲音弱了七分。


    陌子寒像看一塊抹布一樣剜她一眼,重重一甩,賽香兒倒飛出去,直直撞到宴客的矮桌上,一聲悶哼,從桌上跌倒地上,酒汁濺了一身。


    “丫頭,你傻了?”


    陌子寒拿出一方帕子,狠狠的擦鉗過賽香兒的那隻手,似乎那是什麽最討厭的髒東西。


    重重擦了幾下,將帕子嫌惡的朝地上一扔,一腳無情的踩上去,這才溫聲撫著鳳染傾的後腦勺:“以後遇到蒼蠅,直接拍死。”


    “你換隻手,你的手碰過髒東西。”


    陌子寒對她溫柔,鳳染傾還不滿意。


    “擦過!”


    “擦過也髒。”


    賽香兒扇人,承親王救人,隻在一瞬間。


    不但是倒在地上的賽香兒羞愧成分,蓮妃也驚訝不已。


    一個能招引蝴蝶的美人兒,在承親王眼裏竟像垃圾一樣,連鉗過她的那隻手,也要用帕子再三擦拭,免得沾了髒東西。


    而對一個姿色普通的商家之女,非但能溫言相對,神態親昵?


    他說什麽:“以後遇到蒼蠅,直接拍死!”


    賽香兒被人嫌惡至此,不知道是剛剛倒飛在桌上碰傷,還是氣到吐血,嘴角有血跡滲出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皇上早已帶著各國使臣進殿,所有的目光匯聚在她身上。


    曼羅國女王還朝北漠帝嘻笑:“喲,北漠陛下新納的美人兒別致,竟想出表演如此奇招歡迎遠方來賓。”


    “哇!皇上……”


    賽香兒受足了屈辱,一見到北漠帝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哭起來,撐著爬起來朝他撲去。她邊哭邊喊:“皇上要給妾身做主,她一個低賤的商家之女,還與奸人串通一氣羞辱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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