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意中也沒辦法,六號明顯就是要當縮頭烏龜,自己的箭支已經把他的肩膀射的血肉模糊了,六號還是紋絲不動,好似對自己給他照成的傷害根本就不在意。


    他這樣做的目的左意中猜測很可能就是一個想法,要麽逼自己跟他近戰,想要靠著武器優勢戰勝自己,再也不想在自己後麵吃土,被自己找著機會射出一箭,想必自己朝著對方膝蓋射的一箭也讓對方有了警惕。要麽大家就這麽僵持著,等時間到了雙方一起被判輸,這樣倒也算是同歸於盡。


    這種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損人不利己的心態左意中非常了解,他見過太多這種人了,那種在絕望之下拿著手雷和敵人一換一的行為左意中看過很多次。


    但是左意中可不願意和他同時被判為淘汰,這次參加遊戲的有二十個人,第一名有百分之五十的籌碼獎勵,那就是一百個籌碼,就算扣除十分之一的傭金也有九十個籌碼,這可算是這麽多遊戲以來最最豐厚的一次獎勵了,左意中怎麽可能不去拚搏一把?


    所以最後在看到六號的肩膀已經被自己給削去了一層肉,箭支在也很難對對方照成傷害以後,左意中隻能放下長弓掏出匕首朝著六號開始接近。


    而六號這邊看到左意中放下長弓開始接近自己心裏也是升起了能夠報仇的想法,六號其實也不是很願意當縮頭烏龜,但是形式如此他也沒有辦法,隻能被動的拿著盾牌左支右擋。


    然後在左意中的箭矢之下肩膀血肉模糊以後六號其實已經放棄了能夠獲得籌碼的想法,因為即使這場戰鬥最後勝利了,自己的肩膀也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奪得最後的名次,所以他現在隻想報仇。


    左意中一步一步的接近六號,手裏的匕首在手中下意識的耍著刀花,在靠近六號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左意中停下了腳步,心裏在思考到底如何能夠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解決六號。


    現在距離戰鬥結束的時間大概還有不到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所以說時間上來說其實還是很充裕的。但是左意中準備留下五分鍾左右的時間為下一場戰鬥做準備,所以自己必須在十多分鍾的時間內解決掉對方。


    六號肩膀上的血液這時候已經開始凝結,左意中看到這一幕知道必須得讓六號動起來,這樣才能讓他留更多的血。而肩膀這個位置隻要你手臂舞動那它肯定就得跟著動,這樣才能讓六號剛剛凝結的血液再次流出。


    左意中又朝著六號前進了一米,手中的匕首試探性的朝著六號那露在盾牌外麵的肉體揮舞,這個距離若是左意中想要攻擊,完全可以在快速的劃一刀之後退回來,隻不過這得冒著被六號手中長刀劈中的危險。


    左意中這麽做其實是想給六號壓力,使得他不在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什麽樣形態的毒蛇最危險?當然是在它準備攻擊你的時候,因為你完全料不到它到底會從何種角度攻擊。


    但是隻要它攻擊了你之後,那它就會露出破綻,這時候你就可以利用對方露出的破綻直接一刀劃過它的脖子,或者直接抓住它的七寸,使得它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六號確實很緊張,他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個經曆過兩次任務世界的人了,但是這也沒有太多的改變他本來是個普通人的本質。


    所以在看到左意中拿著匕首在自己前方晃晃悠悠的想要攻擊自己的時候,頓時六號就想要拿盾牌去抵擋左意中那朝著自己揮舞的匕首。


    左意中看著對方在自己的威脅之下的舉動心裏頓時泛起了暗喜,他要的就是對方動起來,因為隻要對方一動起來那對方就很難會再次停下,他會不斷的運動,因為這時候控製你身體的是你的本能,而不是你的大腦。


    左意中朝著六號又接近了一步,這基本可以算是在六號長刀的攻擊範圍邊緣了,在接近一點他的長刀一伸手就能夠劈到自己。不過左意中這樣做就是想要給六號更大的壓力,讓他再也不能回複思考,讓他的本能盡可能的控製他的身體,把他帶向死亡的深淵。


    六號在看到左意中再一次接近自己之後果然再也不能淡定,右手的長刀在左意中邁步的一霎那頓時就側起身子朝著左意中直接揮了過去。


    不過這一刀根本就是斬在了空氣上,因為左意中早就已經注意到六號那右手的長刀了,而且左意中和六號的距離也很遠,躲起來也很容易,在加上六號可能是肩膀血肉模糊了之後身手更加不靈活,導致這一刀的攻擊速度也相當慢。


    左意中看到對方斬出了一刀之後,趁著對方刀勢用盡,直接用整個身體一下撞在了六號的盾牌上。巨大的作用力使得六號根本就站不穩,整個身體頓時就朝著後方傾斜。


    六號的腳在身體傾斜之後頓時就開始朝著後方快速小步倒退,想要保持住身體的平衡,而雙手也展現出了一副要跌倒時搖晃的舉動。


    左意中也沒閑著,趁著撞在六號盾牌上的機會,右手的匕首直接竄過盾牌一刀劃在了六號拿著盾牌的左手臂上,而且左意中在劃上去的時候還在盡可能的想要朝著前麵攻擊,在左意中感到劃到對方骨頭的時候也沒停止,直接伸展出右手最大的進攻範圍,朝著前麵狠狠的劃了一道。


    在進攻完畢以後左意中朝著側方一退,直接遠離了六號免得六號對自己施展臨死反擊的攻擊。而六號此刻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的長刀跌落在了一邊,左手的盾牌也砸在了身側,嘴中更是痛苦的大喊起來。


    左意中的攻擊非常淩厲,從六號那左臂上的傷勢就可以看的出來。因為此刻六號的左臂肉眼可見的完全就是已經被鮮血給染成了紅色,一塊肉從手腕開始,直接到了手肘的位置,就僅僅剩下手肘位置還有那麽一點皮肉連接著六號的身體。


    左意中這一刀是從手腕開始朝著六號手肘開始劃過去的,直接貼著六號的骨頭劃到了手肘的位置,所以此刻六號的左手手臂上已經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上還連著一些血絲了。


    六號痛苦的哀號也吸引了賽場上的觀眾,那些觀眾看到六號的手臂後紛紛都發出了各種聲音,有高興的,有咒罵的,也有讓左意中快速解決六號不想讓六號繼續痛苦的。


    左意中沒有理會賽場上的觀眾,而是對著六號開口道:“你我素不相識,若是沒有這次任務的話,可能咱們一輩子也不會認識,所以何必在這裏繼續拚命呢?


    你就算贏了我,難道你覺得自己現在這身傷能夠繼續走下去?繼續跟我戰鬥對你沒有好處,相反還會讓你更加痛苦。你左臂上的傷勢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會有其他的地方繼續出現這樣的傷勢,難道你想自己死之前還要承受淩遲的痛苦?”


    左意中在攻擊六號得手之後開始了勸降,想要讓六號乖乖的被自己一刀割破喉嚨完事,這樣自己輕鬆六號也輕鬆,但是他卻忽略了六號的複仇心裏。


    有時候人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後反而能夠激發人的鬥誌,這可不是瞎說,而是有很多事實依據的。國內曆史上對於給別人施加痛苦可算是到達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僅僅一個錦衣衛留下的關於拷問的書籍就能講述出各種情況下該對犯人施展什麽手段,才能讓犯人對自己的拷問更加配合,那簡直就是一部教科書似的拷問手段。


    你若是施展的狠了,反而會讓犯人出現抵觸心裏,這等於是一種心裏暗示,讓犯人自己催眠了自己,反而對於拷問更加不利。所以很多時候你得讓犯人有些希望,在施展一個刑具的時候得給他灌輸下一種刑具有多麽可怕,讓他心裏自己崩潰。


    左意中這時候就犯了這樣的一個錯誤,他以為自己和六號沒有多少仇恨,一切都是任務決定的,他們不過就是在做任務時候隨機遇到的對手,根本沒有個人感情因素摻雜在裏麵。


    但是他卻沒有換位思考六號的處境,那就是六號本身的籌碼並不是很多了,左意中這一次可算是直接就等於消減掉了六號一次翻盤的機會,存活下去的機會。


    而且前麵六號追不上左意中被左意中一頓亂射,更加讓六號憋屈到不行,六號的生活環境使得六號哪裏承受過這樣的委屈?生活在和平社會的人都是感覺人人平等的,叢林法則他們根本就不了解,若是一個生活在叢林法則長大的人被左意中這樣一頓虐待,反而能夠接受,因為對方比自己強,自己敵不過對方,那有什麽好抱怨的。


    但是六號卻不是,他隻是覺得很難受,即使敵不過左意中也得跟他死磕,所以六號根本沒有理會左意中的勸降,而是在痛苦嚎叫了一會後竟然直接拿起右手的長刀把自己左臂上那還連接著一點的血肉給直接割斷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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