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懷疑陳悅,因為陳悅是現場唯一毫發無損的人,所以眾人其實都對陳悅有些懷疑,隻是沒有表達罷了,這一點左意中心知肚明。


    在這樣的一個危險的環境裏,即使在小心,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都是經曆過一次任務世界的人了。隻是可能礙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人不願意首先開這個口罷了。


    左意中雖然不能提供陳悅可能就是凶手的證據,但是隻要自己不把事情做絕,那想必眾人也是可以接受的,於是開口道:“陳悅,現在場上的情況不明,高潔重傷昏迷,所以你說的話我們不知道真假。既然這樣,我們隻好把你捆起來,以防止意外,你看怎麽樣。”


    在左意中看來,隻要把陳悅控製起來,那不是就可以自己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找個機會趁著眾人不注意收拾掉她,想必眾人也不知道真假。可是這時忽然張磊開口道:“哎,哎,幹嘛要捆陳悅呢,她不是說高潔守前半夜她睡覺去了麽,我們隻要把高潔弄醒聽聽她怎麽說就是了呀。”


    左意中有些意外的看著張磊,這人怎麽這時候敢出來反駁自己的話?左意中能不知道高潔醒了就會知道陳悅說的對錯麽?他當然知道了。可是在左意中看來,不管這個陳悅說的對還是錯,想必這樣的場麵陳悅絕對脫不開幹係。


    張磊的行為讓左意中有些意外,難道是張磊被這陳悅給迷的神魂顛倒,竟然到了不顧自己和大家所有人安微的地步了?或者這張磊忽然爛好人性子冒出來,要出這個頭?


    張磊好像沒見到左意中的目光一樣繼續說道:“陳悅怎麽說都是一個女人,雖然場上的形式看起來好像跟她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我們畢竟要有證據。等高潔醒了,若是陳悅在說謊,那我們在綁了她,或者怎麽樣,也不晚嘛。可是若是陳悅說的是對的,她確實因為守後半夜睡覺了,那發生什麽事情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嘛。”


    這時候趙哲也開口道:“張磊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冤枉好人,我覺得可以等高潔醒來了在看看,白小玲不是能治療麽,讓白小玲治療一下高潔就可以了嘛。”


    趙哲這個富家少爺,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化身。不過有他開口後,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附和起來,白小玲也是一臉希冀的看著左意中,這個單純的小護士此刻也覺得等高潔醒來那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沒必要急於一時。


    周舟到是認同左意中的話,認為把陳悅先綁起來,如果陳悅說的對,那在鬆綁也不遲。可是周舟這個人沒什麽擔當,導致他這個人的性格容易隨大流。現在場上很多人都覺得可以先等高潔醒了在決定,他也就順著大流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等高潔醒了在說吧。”


    左意中有些無奈,這就是一個臨時團隊的壞處,腦袋太多導致想法也多,想法一多就會變成什麽事情都商量的來。


    可是左意中不想這樣,他要的是一個團隊裏隻有一個聲音,一個想法。隻是左意中也知道,自己不能按照傭兵的要求要求他們。


    在傭兵的組織裏,隊長讓你去做什麽,你就得去做什麽。比如讓你去探路,那你就要去探路,不管前方有多危險,你都得去探路。


    若是你說,我們可以這樣,我們可以那樣,那迎接你的就是一顆子彈,因為隊長不需要隊伍裏出現其他的聲音,不需要反駁命令的士兵。


    而且你在被擊斃之後,其他的傭兵也不會感到意外,反抗命令被擊斃在傭兵的意識裏是屬於正常行為,既然是正常行為,那自然不會出現什麽接受不了的心情。這時候隊長在安排其他人去探路,其他人必然會乖乖的去探路。


    可是現在的這群人就是一幫烏合之眾,自己現在隻是說要綁一個陳悅,還沒說她可能有威脅我們要出手幹掉她,就紛紛的表示要等高潔醒來在做決定。


    這讓習慣了傭兵高效作戰理念的左意中實在有些無奈,這幫安全環境成長起來的人,實在是麻煩,好似什麽事情都要商量著來。殊不知商量著來看似好像合理,但是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卻非常的脆弱。


    左意中擺了擺手道:“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這樣合理,那就這樣安排,我們先去把高潔救醒,看看她怎麽說在做決定。”


    張磊聽完立刻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動手吧,白小玲你幫著高潔治療一下,看看她的傷勢重不重。”


    白小玲聽完張磊的話後看了左意中一眼,她到還記得當時自己要去救高潔被左意中給拉住的情形,雖然不知道左意中為何要這樣做,但是白小玲卻選擇相信左意中。因為左意中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帶領白小玲成功活了下來,所以白小玲對於左意中的態度要比其他人更加依賴。


    可是這時候的白小玲竟然看到了左意中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正在暗自詫異,然後就聽到一聲“啪”的槍響,左意中抬著的右臂中的手槍槍口微微冒出一陣青煙,接著就看到被掀飛了半個頭蓋骨的陳悅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眾人都紛紛看向倒地了的陳悅,那被掀飛的腦殼一股子**從腦殼中冒出,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空氣中一股血腥味也是撲鼻而來。


    白小玲驚訝的捂住了嘴,周舟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開槍的左意中,心裏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趙哲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隻不過雙手已經下意識的鋪上了一層寒霜,想必這應該是趙哲的冰霜體質兌換的能力,隻是具體作用還不知曉。


    而在左意中的目光中場麵上最最奇怪的要屬張磊,隻見此刻的張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門口牆壁上的橫檔,大口的喘著氣,似乎那樣子好像是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導致胃裏很不舒服要嘔吐一般的感覺。


    要說大家畢竟都經曆過一次任務世界,那想必肯定沒少見死人,白小玲都見過被那黑貓怪物吃的隻剩下半個上身的男人,張磊竟然還會為了一個被開槍打掉半個腦袋的人而嘔吐,這人實在是接受能力太差。


    場麵一時有些寂靜,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好端端的你左意中說開槍就開槍,剛才還說接受了大家的理由,結果就是這樣接受的?


    還是白小玲膽子稍大一些,開口問道:“左,左意中,你怎麽開槍把陳悅給打死了。”


    白小玲的聲音有些顫抖,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使是白小玲這個日夜和左意中在一起的人也此刻有些看不透左意中。


    左意中看了眾人一眼,這時候的他也是充滿警惕,自己雖然一槍斃掉了陳悅導致有些威懾力,但是他也吃不準這些人若是害怕自己,有沒有來一個先下手為強的可能。


    聽到白小玲的問話後,左意中用槍指了指李俊倒地的地方道:“你們難道就沒看到在李俊的手底下,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麽。”


    眾人循著左意中的話看去,借著大廳的燈光,果然看到李俊的手底下,似乎是一個圖形?


    剛才眾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那是因為大家都被場麵上發生的事情給唬住了,加上事發地點離著眾人的距離有些遠,在加上剛才眾人的注意點更多的其實是在觀察高潔是否還是活著的。


    畢竟盯著死人去看,那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邏輯,他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閃過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李俊,而落在別的地方,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現在被左意中提醒之後,都紛紛的焦點落在了死掉的李俊的手邊,這時候才看到這個圖形也不奇怪。


    趙哲是學過繪畫的,他在看到這個圖形後首先開口道:“雖然畫的不是很準確,但是想必李俊應該是想畫一個月亮,而且是一個彎月。”


    音樂老師周舟聽後也點了點頭道:“月亮,彎月,沉月,陳悅,我知道了,李俊想像我們表達,凶手是陳悅!。”


    左意中點了點頭道:“我在一出門其實就看到了這個圖形,當時我就想這應該是李俊在提醒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並不能確定到底是李俊是什麽意思,所以我建議把陳悅綁起來,這樣發生什麽事情我們也好應對。


    可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我們若是過去被陳悅看到這個圖形,到時候她起來暴起傷人,那就算我的反應在即時,她有先手,也可能你們會受到生命威脅。


    現在團隊中已經有了這麽多的傷亡,李俊生死,高潔重傷昏迷。若是在被陳悅殺死或者殺傷一兩個,那我們的團隊就會導致減員嚴重,到時候麵對這次任務的敵人的時候,可能會力有不逮。


    所以我故意說接受了你們的建議,麻痹掉陳悅的警惕性,這樣在出手直接殺掉她,以絕後患,免得出現什麽意外導致不可挽回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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