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絕然不容易,步青雲如何可能答應?


    曹品聖假設自己是一個沒腦子的,要是有人恨不得他死,要殺他娘殺他老丈人,搶他的女人,他可能會對這人屈服嗎,甚至替他歌功頌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品聖甚至肯定,他將自己的人頭割下來,拿去給步青雲當夜壺,步青雲也絕對不可能同意。就是步青雲同意,他也絕然做不出來,他的恨未消怨未散,如何能死去,這麽憋屈的死去?


    他沒有辦法,隻能讓曹家讓自己的父親去想辦法,將消息傳回去,在其中仔細的將京城惡劣情況,描述得極其詳盡,也說得極其嚴重,並特意注明:這也許隻是步青雲的第一波抹黑,下一波抹黑不知道會有怎麽樣的黑,但絕對比《三國演義》還黑。


    曹品聖非常確信這一點,他也不得不相信,因為步青雲在這方麵的才華已經再一次被證實了。


    其實,他不將消息傳遞回去,曹家、他的父親也早意識了事情的嚴重性,現在整個西聖界於曹家的非議,絕然不比京城的差,甚至有過之而不及,人們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累活一般,都已經燒到了西聖閣。


    曹家,議事堂!


    堂上隻有三人:曹放山,曹放鶴,曹放鷹!


    三人三兄弟,曹家現今的主事人,曹放山是大哥,是曹家的家主,也是曹品聖的父親。


    “聖兒的信,二弟、三弟你們都看了吧。”


    曹放山麵目白皙,人至中年還恍若二十幾歲的小夥模樣,臉上的胡須竟然隻是如細絨一般。


    曹放鶴麵目柔和,臉上皺紋很深,尤其是額頭之上,此刻恍若三道溝壑一般。


    “這竟然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大哥,我隻能想辦法逼迫步青雲妥協了。”


    妥協,這對於曹家來說是多麽一個陌生的詞語,他們曹家竟然要向一個沒有根底的人妥協,說白了就是向一個泥腿子妥協。


    “他不見得能答應。”


    “他敢不從!”曹放鷹臉上顯出一股陰毒來,“他若是不從,我殺了他全家,正好他女人聽說都長得不錯。”


    “放肆!”曹放山大怒,拍案而起:“三弟,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收斂了,你到外麵去聽一聽,現在哪一個不知道我們曹家有特殊癖好——好人妻啊!”


    “就是我們先祖,更是因為你的,將如此惡名完全坐實了,洗也洗不清,你到現在還不知錯嗎?”


    “三弟!”曹放鶴臉上的溝壑不由就是一深:“我們現在已經是曹家的罪人了,愧對先祖,你若是到地下,九泉之下你要如何麵對先祖,又如何解釋這樣的事情?”


    “該死!”曹放鷹咬牙切齒,“步青雲這個賤種,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但也隻能過嘴癮,也隻能怨、恨、怒,全然都無濟於事,最後陰沉的平靜了下來。


    “現在看來,隻有找一找西聖閣了,他們若是出麵,以抹黑聖人為由,有褻瀆聖人之嫌,想來他步青雲就是再猖狂,也不得不妥協。”


    這是曹放鶴,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他們曹家得罪步青雲太深,除去此之外,絕然沒有什麽能讓步青雲妥協,尤為讓他們忌憚的是,據曹品聖傳回來的消息,步青雲很得人皇看重,身後也有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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