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的時候我想到了竊賊、搶劫犯、逃犯、甚至是盜墓人,但是喪屍這兩個字已經超出了我能接受的範圍。


    浩子沒有理會已經目瞪口呆的我,喝光了那小半罐啤酒繼續說:“我從地上爬起來他們已經扭打在一起了,那三個喪屍正抱著我兩個同事猛啃,另外一個同事和大壯一邊狂喊著一邊瘋了似得拉拽著那兩個同事。我當時整個人都蒙了腦袋一片空白心裏憋著勁想喊可喉嚨就是發不出聲音,緊跟著我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塊破木板子朝著一個喪屍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砸結果還砸了大壯一板子。也不知道在那裏糾纏了多久,我那兩個同事已經不動彈了那三個喪屍就開始抓扯我們,剩下的那個同事大喊了一聲“快跑”當我們跑到房子前麵才看見已經從院門又進來了四、五個喪屍,估計是被我們剛才的喊叫聲引來的。


    我勾著腰一邊喘氣一邊用手指著不高的院牆我當時其實是想喊他們翻過牆去的可是還是沒喊出來,好在他們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起朝著院牆跑了過去。在跑的時候剩下那個同事摔了一跤我和大壯已經從牆上跳下來了他才越過半個身子,然後慘叫了一聲後又掉到院子裏麵去了。同時我和大壯看見從周圍的竹林裏麵又晃出了幾個渾身血肉模糊的家夥,什麽話也沒說我們立刻又開跑。當時還聽得見我那個同事的慘叫聲,那種感覺就像……就像有人拿著銼刀在我頭上一直銼一直銼“


    “那……那大壯呢?”


    “我跑出了好遠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一下癱坐在地上,回頭才發現沒見了大壯,回想了一下當時跑的時候好像他是朝著我們來的方向跑的,我們跑散了。”


    這個時候的浩子手一直在發抖頭上已經密密的起了一層汗珠,我感覺他好像連呼吸都不暢了,我抓了下腦袋趕緊奔冰箱去拿啤酒這次拿了兩罐。


    在沉悶的氣氛裏我們默默的喝著酒,誰都沒有吭聲。雖然喪屍類題材的影視節目是我比較喜歡的一類也不止一次幻想過突然在某一個清晨起床發現滿大街都是喪屍而自己則和一群彪悍的隊友手持武器穿梭於喪屍群中去營救一眾羸弱的幸存者和衣衫不整的美女然後在她們崇拜的眼光中瀟灑的抹去濺在臉上的血肉,但此時此刻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再後來浩子告訴了我他是如何到的南市和這一路的經曆,因為害怕那個距離他們出事地點一公裏左右的小村子已經不安全了所以他從村莊外麵繞了過去拿出電話卻發現根本打不出去,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被一隊搜索的士兵和警察發現了並帶到了安市市區一個緊急避難場所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整個安市已經全麵戒嚴了。


    但是他並不覺得那個地方足夠安全,而且去到避難所的時候管理避難所的士兵收走了他的手機和身份證件等東西這更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因為此時他隻知道一定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隻知道一定要回去。


    第二天晚上趁著夜色和混亂他跑出了避難所直接去到了高速公路偷爬上了一輛開往南市的軍用卡車在車隊快要進入南市的時候跳車從路旁的樹叢中爬過隔離網進入了南市,我碰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聯係上了一個朋友約好在那裏等著他朋友開車來接他,隻是沒有告知具體情況隻是說遇到了麻煩之類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一起在電腦上搜集了一下相關的情況這才發現其實並不是沒有一點征兆的,一個多月前網絡上就有媒體零星報導了國內和國外多起異常病症的情況隻不過措詞都很含糊,半個月前也有媒體報導全國多地突發不知名疫情的情況也有一些模糊的圖片不過最近的信息卻一片空白可能是經曆了禽流感、非典、口蹄疫或者是前一陣鬧騰的埃博拉病毒人們的神經似乎變得大條了這些信息基本沒有引起重視,但是通過最新的交通信息可以看到包括安市在內的特別是南方沿海一帶好些個城市已經封閉了交通無法正常出入了,而南市距離安市不到100公裏並且南市駐有一個部隊的警備司令部還有軍用機場如果安市出現問題那麽從這裏調部隊支援是最近的,所以我們回來之前看到的那十多了軍車應該是去往安市的,這個世界的末日……真的來了嗎?


    在浩子離開之前我約了幾個最要好的朋友,之所以約他們是因為他們相信我就像我相信浩子一樣,後來來接浩子的那個人來了,原來也是群裏的老熟人:阿濤。自然的,他也加入了我們的討論,在將近三個多小時的交談後,我們做了個計劃。大家離開的時候剛好老婆接了孩子放學回家,打開門煙霧騰騰的還以為著火了。


    浩子離開一星期後的某個晚上我們的手機都接到了同一條信息:南市宣布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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