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央在花盆鎮附近看過了幾個能燒製花盆的土窯時,他就知道了水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用水把泥和好後就開始用模具製作花盆,把用土所製成的花盆坯晾曬幹後,那些燒盆的工匠還要把幹花盆坯料放在土窯中,他們用煤和幹柴在窯底下逐漸加溫,他們用幾日就能花盆燒到了火候,他們就用土在窯口上打出來一個土水盆,他們往土水盆裏上水,滲入窯裏的水就把紅色花盆變成青藍色花盆,還是那些水如同染料一般把紅瓦染成了青藍瓦。


    岩央身上所剩餘的銀兩已經不多了,他花完了身上所帶的銀兩就要為生計發愁,他的想法就是沿途打工掙些銀兩,他掙夠了銀兩後,他還接著尋找故鄉桃花村,他看到了一個土窯的門口貼著招工告示,告示上所寫著招製泥工的工錢還不菲,他就有了想去應騁的想法,他認為製泥工應該是在有著簡易房子的平整場地上,他就沒有直接去往正在冒著煙的土窖旁去打聽,他就邁步向著有著工人勞作的平坦場地上走去,當他到了這個很平坦的場地上時,他就看到有兩位男人正在往有著沙地的場地上翻動著花盆毛坯,他們正讓陽光照射著那有著孔眼的花盆底部,他們抬起頭來正用很陌生的眼光再打量著他,他們都赤露著胳膊和小腿,他們看到了岩央都抬起了頭來在打量著他,岩央現在看出了他們的年齡要比自己大,他就先向他們打招呼說:“二位兄長,我看到這個窯地貼出的廣告要招收工人,我現在就上這個窯地。”


    那位很年輕的工人用他的眼光打量了岩央一番後,他就笑著對岩央說:“這位兄弟,這個窯地上缺少踩泥工,有幾位找上門來的人主動來做踩泥工,他們都嫌這種活過於勞累,他們都很主動地離開了窯地。”


    岩央現在不僅問:“兄弟,製泥工就是踩泥工嗎?”


    另一位工人回答岩央說:“兄弟,我在旁看出你幹不了這種活,你還是找其它差事吧!這些花盆所用的泥都是用腳踩出來的。”


    岩央現在回敬了一句客氣話後,他現在就有些不相信地搖了搖頭,那位年輕的工人對他說:“兄弟,你現在要是不相信,你就到那製泥的地方去問,製泥的工頭就在那邊。”


    岩央現在按著這位年輕人的指引向著製泥處走去,他在向前行走著時,他就看到了這個窖地的工人還是很多,他看出了製做花盆其實是有著木質模具,那幾位在很簡易棚子裏的師傅正在一個平台上操作著,能夠製做花盆的木質模具是安放在平台的輪子上,他們雙手端著成條塊的泥圍住了木質模具後,他們的手裏就開始轉動起了那個木質輪子,木質輪子在轉動時花盆上的模具就跟著轉動,那幾位師傅的手裏不停地在他們周圍的瓦盆裏不斷沾著水,他們手裏沾著的水就把花盆的表麵抹動的很光滑,他現在還是看出來了水還是起著很大的作用。


    岩央就向他們中的一位師傅問起了製泥處,他們中有一位年長的師傅說出製泥處的方位,他還聽到男人所喊出的勞動號子並夾雜著奇特的翠響,他就順著這個工棚的門口進到了棚子裏,他現在才看出了這個簡易工棚的棚頂是用樹枝和稻草搭成,工棚的頂了能遮住日光並不能擋住雨滴,在這個棚子裏那幾位搖輪製盆的師傅身後,有著幾位赤著上身的工人在製著泥,有三位光著膀子的工人挽著褲管赤著腳在踩著泥,他們赤裸的上身正在不斷往下流著汗水,他們身後的幾個工人正用手中的銑活著一堆泥,他們用著桃形鐵鍬把鏟起的泥摔在了地下,摔落下去的泥巴就發出了拍拍聲響,他們幾個人都赤裸著膀子下身挽著褲管,他們的腳上並沒有穿著鞋在赤著腳做活,他們在勞做中口中還不斷喊著勞動號子:“輪起膀子幹呀!出大汗呀!拍—拍—,和完這堆泥巴和那堆啊!和好泥巴打泥牆呀!拍—拍!”


    他們摔在地下的泥屑都砰落在了他的臉麵上,岩央正擦著臉上的泥屑時,他們幾個摔泥的就停止了手中的活計,那三位光著膀子的踩泥工人也停了下來,他們用肩膀上搭著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他們的眼光都落到了岩央的身上,岩央站立在旁邊不僅問:“各位兄長,哪位是工頭?”


    在摔泥的當中有一位體形高大的男人搭話說:“小兄弟,你找我有啥事?”


    岩央看著他那圓闊的臉說:“我是看到了你們窯廠的招工廣告後,我就想來到你們這裏找一份差事。”


    這位工頭用很不屑的眼光打量了岩央一眼後,他的嘴裏冷笑著說:“你能下的起力氣做這種活計?我們做的這些都是很勞累的泥水活,你還是去找其他差事去做吧!”


    岩央在他們當中還看到還有比自己身材矮小的工人,他笑著回答說:“兄長,他們都能做的了這種活計,我認為我就能做的了這種活。”


    身體高大的工頭又對他說:“小兄弟,我們做的這種活不是你隨口說出的事,我們當中就少了一位夥計,我現在把你留下了,你幹不出那麽多的活計,我們這這幾個人在做活時就要多受累,我們要找的夥計要和我們做出相同的活計,你先站立在旁邊看我們做活,你就知道你做這種活是否能堅持下來?”


    岩央又問:“兄長,在附近的窯廠裏就你們一家招收工人嗎?”


    工頭就回答說:“花盆鎮周圍有著很多窯廠,有很多窯廠都招收工人,在窯地裏做的都是最累的活計。”


    那位製泥的工頭不再和他說話後,他就站立在棚子裏觀看他們在做活,在那位工頭的帶領下,他們幾個又繼續做起活來,他們用鐵鍬摔泥巴的聲音很叫響,他們隨後嘴裏又喊起了那種號子聲,那三位踩泥是踩著他們用鐵揪摔過後的泥巴,他們用腳掌把泥巴踩好後,那幾位摔泥的又把他們踩好的泥歸攏到了泥垛上,在他們不遠處還有著一個方形的泥垛,他看出這種泥垛是他們踩好的泥所垛成,他還看出有幾位挑著水桶的工人進到了這個棚子裏,挑水的工人說出他們用的水是從很遠處挑來的,岩央看到了他們所做的各種活計後,他的心裏非常明白他有些做不了這種活計,他就想在花盆鎮裏找到一份輕鬆的營生,他要是找不到適合自己幹的差事後,他再返回靠近鎮邊的窯地來找活計做,他於是就沒有再和工頭說出停留下來的理由,他就和工頭告辭離開了這家窯地。


    他又獨自走在了那條土路上時,他還看到了離到花盆鎮還有很遠的路途,他現在隱約地看到花盆鎮上那些房屋的輪廓,他所走著的土路周圍還有著彼此很接近的窯地,他還聽到了在窯地上的那些雇工的說笑聲,他在行走的那條土路的前後還有著牛車和馬車,這些車輛上還拉著燒製好的花盆,車夫嘴裏發出啕喝牲口的喊聲依稀可辯。


    當他走進了花盆鎮時,他才看到鎮上的情景和鎮外是兩種情景,花盆鎮的周圍還生長著一些很高大的楊樹和柳樹,在這些高大又粗壯的樹木的樹頭上還搭建著顯眼的鳥窩,有些黑色的老鴰和黑白花的喜鵲在飛行盤繞,他看到了古鎮上空的炊煙後,他就知道古鎮的居民正處在做晚飯的時刻,天空高懸的日頭已經偏西傍晚臨近,通往鎮上的這條土路變成了很寬闊的街道,街道的兩旁還有著一些很低矮的垂柳,在柳樹生長的地麵上還生長著姹紫嫣紅的花朵,街道兩旁是一些很有氣派的店鋪和商家,大紅燈籠和各種招牌幌子都在這些商家店鋪的門前懸掛,他就認為這座花盆鎮要比古石碑鎮還繁華,各種商鋪的後邊的房屋大多是青磚青瓦的房屋,偶爾還有著一些草房出現。他看到在鎮子中還是有著很多茅草房,在鎮子裏磚瓦房並不是占著多數,他聞到了從一家飯店裏飄出的飯菜的香味後,那種很獨特的飯菜香勾起了他的食欲,他就感到了肚中的饑餓,他現在想到了要早早去一家旅店投宿,他有了能住下的旅店後,他在找一家小飯店吃飯。


    他在街道旁找到了一家旅店,他看到這家旅店的招牌上寫著:“鎮西旅店”,他於是就走進了這家旅店,旅店的那些客房是處在一個大院落裏,他進到了這家旅店的院落裏時,有一位很年輕的夥計從一間房屋裏走了出來,他走到了離岩央不遠處後就停下了腳步,他就向著岩央打招呼說:“你是要找旅店投宿吧?”


    岩央回答說:“我剛剛來到了這座花盆鎮,我就看到了你們旅店外的招牌了,現在到了傍晚時分,我就想在你們的旅店停留住宿,你們的旅店還有客房嗎?”


    這位店夥計臉上顯露出笑容說:“有的有的,我領著你去找你能居住下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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