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央獨自一人來到銅馬城裏這個三不管的地方石牌樓,他來此就是打算找到那位會變戲法的伍師傅,他就在石牌樓這個打把式賣藝的地盤上看到衛幅紅綢緞的幌子,在這個紅綢緞的幌子上正繡著三個黃色的大字“變戲法”,岩央此時邁著步子正向著這個幌子靠近著,他在這個幌子的周圍還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幌子,他還看到了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膏藥,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雜耍,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三節棍,岩央的耳旁還聽到了鑼聲鼓聲還有觀眾的叫好聲,各種家什的聲響和觀眾的叫好聲傳進了他的耳鼓,他初次來到了這種很特殊的場合後心情就有些激動不安,他沒有向著有著眾多圍觀的那個有著鑼鼓聲音的場地上走去的,岩央直接就向著那個幌子上寫著變戲法的攤位上走去。


    岩央先是聽到了伍師傅那種很大聲音的話語後,他後來才看到伍師傅和擺在他前邊的一個條形木桌,有很多觀眾正圍在這個條形木桌旁觀看伍師傅的戲法表演,岩央現在看到了伍師傅一改那日穿著的那件長衫了,他現在上身穿著的是一件有些不倫不類的袖口很短的衣褂,他所穿著的這件紅色綢緞麵的衣衫很怪異,怪異的不是紅綢緞的衣麵上所繡出來的那種白色雲狀圖案,怪異的是這種短袖對襟的衣褂的袖口很短,很短的袖口就顯出了伍師傅的一雙長長胳臂,岩央此時就看出來了他穿著的這種短袖衣褂和長袖的戲裝區別很大,伍師傅的雙手正在那張木桌上擺動著兩隻白色的小碗,岩央離著他很遠就看不到他前邊的木桌上還擺放著啥物件。站在木桌前的伍師傅手裏在擺弄著那兩個白碗的同時,他的嘴裏就不間斷地用很大的聲音說著話語,他周圍的觀眾的嘴裏就發出了一陣陣的大笑聲,岩央從圍觀的這些人群裏擠過向靠近他的身邊時,圍住伍師傅的這個攤子的觀眾很多,岩央此時根本就無法接近正在表演著的伍師傅,他就大聲地向伍師傅喊道:“伍師傅,我來了。”


    他的手上就停止了動作嘴裏就停止了話語,他就抬起頭來向著岩央的喊叫聲張望,當他在圍觀的人群裏看見了岩央後,他很紅潤的臉麵上就顯出了一種很意外的神情,他就急忙向著岩央招手說:“你今日獨自就找到了這裏,你這就來到我的身旁來。”


    圍觀的這些觀眾聽了伍師傅的這句話後,他們就很主動地給岩央讓出了一條通路,他就順著這條通路來到了伍師傅的身旁,他在伍師傅的身旁站穩了腳跟後,他這才看清楚伍師傅顯露出的那雙胳膊被日頭曬出的有些黑紅色了,他還看出了那個方形的木桌的桌麵很平滑,在很平滑的桌麵上擺放著一對身上有著紅花的小碗,在這一雙小碗的不遠處還放著三枚銅錢和一根竹筷,在離這個木桌不遠的地方還設有一個丫型木杆,在那個丫型的枝杈上還懸掛著一個小口大肚的銅罐。此時圍在這個木桌周圍的人嘴裏就催促著伍師傅盡快表演的話語,伍師傅就對岩央說:“你先在我旁邊觀看一會,我現在要給圍觀的人變完這個戲法。”


    岩央就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後就不在言語了,他就站在了原地看著伍師傅所表演的戲法。


    在圍觀的那些觀眾的不斷催促下,站在那張木桌前邊的伍師傅又開始擺動桌麵上的那兩隻空碗了,他一手執著一個空碗在向圍觀的觀眾展示著說:“諸位看官,我現在手裏拿著的是兩隻空碗,在桌麵上還擺動著三枚銅錢和一根筷子,我現在要變的戲法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所變的這個戲法的名稱就是三仙歸洞,我變的是讓三枚銅錢很隨意地進入我拿著的這兩個空碗裏,諸位看官……”


    周圍有一位穿著藍色衣袍戴著頭冠的少年說:“這位師傅,你變的這個戲法是唬人的吧?你就憑這幾樣簡單的家什就自稱為變戲法?”


    伍師傅嘴裏笑著說:“這位看官,你說我變的戲法唬人就是唬人的戲法,有些戲法在場的各位看官都會變,隻不過是每個人所變的戲法各不相同,戲法戲法就是讓觀眾有興致往下看的戲法,我變的這個戲法就算是為自己謀生的戲法,算是為了給位看官開心取樂的戲法,這個手藝人賣藝的場地很大,打把式賣藝的樣數又很繁多。你們願意留下看我演的三仙歸洞的就留下來給我捧場,各位看官,有錢的就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個人場。”


    圍在伍師傅不遠的一位中年男人說:“你光說不練不行,你會說會練才算好的把式,我們在旁就是要看看你接下來變的三仙歸洞。”


    伍師傅就對這位中年男人說:“你說的這話有理,你就走上前來圍觀,我看你能挑出我變的這個戲法有破綻嗎?你在旁要是看出了我變的戲法有了破綻,我從今往後就不在這個石牌樓練攤了,你們諸位在旁都要看仔細了,我現在就接著往下變這個三仙歸洞的戲法。”


    周圍有人說:“我就停下來看看你變的這個戲法,我就要看看你變的這個戲法。”


    伍師傅笑著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這個戲法變好和變不好請各位看官多多包涵,我深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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