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馨心下替謝青和謝菲兒悲哀,居然如此!一個男人都肮髒成那樣子了還有人喜歡,這不是有病嗎?霍*居然同時周旋在謝家三姐妹身邊,這種男人,簡直禽獸不如!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麽多呢?”


    “因為我不打算活了!我覺得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的太多,不如把事情都告訴你,省的你們那麽辛苦!”謝青幽幽苦笑:“還有,我想讓別人知道我跟他的事,我愛他,就算他是禽獸,我還是愛他!他找我時候我就打扮一新的跑去,我堂姐跟賀博銘在一起時候,他就找我,看著我堂姐跟賀博銘的視頻要我!他們擺什麽姿勢,他就擺什麽姿勢對付我!”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理變態吧!


    “謝菲兒跟賀博銘有視頻?”沛馨覺得如果真有的話,可以作為證據提交。


    “有!”謝青笑笑:“我有,我妥善保管起來了!”


    “在哪裏?”沛馨急切地問道。


    或許是她太著急,謝青突然不說了,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沛馨,問:“你想快點破案?”


    沛馨知道自己著急了,但是還是沒有隱瞞地點點頭。“是的,我想快點破案!”


    “那你幫我個忙!”謝青開始提條件。


    “什麽忙?”


    “把文瀾放了,她最無辜,什麽都不知道!”


    沛馨心裏一滯,帶了幾分疑惑。“文瀾無辜?”


    “當然,我們那群人裏,隻有文瀾最無辜!”


    沛馨卻想起文瀾當時對霍*的維護,她覺得不是那麽簡單,她笑笑:“謝青,隻怕你沒有完全說真話!文瀾絕不無辜!”


    謝青似乎一愣,反問:“你為什麽這麽說?”


    “文瀾在看守所自殺了!”


    “啊?”謝青大驚。


    她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古怪,沛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看到謝青眼中一閃而逝的快意。她似乎很高興,卻又表現得那麽著急,急切地問道:“文瀾她死了?”


    沛馨沒有說話,文瀾現在是被羈押狀態,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自然外界不知道她的情況,她隻是看著謝青,沒有說話。


    謝青看沛馨不回答,開始著急了。“你說啊!文瀾她到底怎麽了?”


    “說什麽?說你們四個都不無辜?向小雨擁有無數個男人,陸方華擁有無數個男人,你謝青隻有兩個,寧言和霍*,文瀾在看守所裏以死威脅警察,一個清白的人,為何要自殺?她隻怕是最不無辜的那個!”


    “文瀾她還活著嗎?”謝青還是問這個問題。


    沛馨一怔,隻覺得有點貓膩,她沈聲道:“死了!她自殺身亡了!”


    “啊!”謝青大驚,繼而突然眼底閃爍過一抹喜色,“她居然死了!居然死了!死了!”


    沛馨蹙眉,“她死了,你怎麽看起來有點高興?”


    謝青突然哈哈一笑,嘴角彌漫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哈哈,當然高興了!賤人死了,為啥不高興!你說的對,文瀾也不無辜!你倒是挺敏銳的。文瀾是我們宿舍第一個跟霍*發生關係的人!”


    沛馨一愣,謝青的言外之意是他們宿舍還有跟霍*發生關係的,那麽除了她之外是不是還有別人?她努力回想陸方華說的話,陸方華在被訊問時候可是極力為霍*說好話的,掩蓋了霍*的一切的罪證。


    霍*!


    這個人的確是個人物,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地幫他掩蓋。


    謝青對文瀾可不像是友情那麽簡單!


    她似乎對文瀾有不少意見!


    沛馨剛這麽想,就聽到謝青突然惡狠狠地說道:“我恨死她了!”


    “恨她你剛才似乎還為她說好話?”沛馨故意那麽說想要引出她後麵的話。


    果然謝青也很配合:“才不是,我隻是怕你們不知道她的罪惡!文瀾跟霍*的事被我知道了,她惱羞成怒,每次都陷害我,弄得霍*看到我就煩!後來她的事又被小雨知道,她就陷害小雨,給向小雨下了藥,不過我知道小雨的第一次被霍*賣給了別人,霍*從中得利,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大概也是個很大的老板!他的同夥還有謝思萌!霍*跟謝思萌兩個人長期往夜色輸送美女!謝思萌就是個賤人!謝思萌還弄個農場養一些牲畜,弄什麽人畜情未了!”


    “夠了!夠了!”突然門口傳來一道氣急敗壞又痛心疾首的男聲。


    沛馨和謝青都同時回頭,就看到厲宸睿身後的男人已經衝到了前麵,厲宸睿已經阻攔不得,他是謝青的父親,此刻正氣急敗壞地奔過來,指著謝青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你怎麽不去死?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女兒!”


    謝青突然笑了,看著自己的父親,“怎麽?惱羞成怒了?自己養了兩個不爭氣的女兒,自己當公主一樣嬌慣起來的女兒竟然是破,鞋,哈哈,要說,謝思萌比我破的厲害!我才哪跟哪兒啊!我現在還不會死,我早晚都得死,我死也得礙你眼,你活該!你不想有我這樣的女兒我還不想有你這樣的父親呢!背著妻子搞小三,你跟我媽怎麽不去死!你是搞破,鞋的,我媽是小三,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你、你、你——”謝父氣的胸膛一陣起伏,那麽劇烈,眼睛也瞪著,似乎一下就要暈過去,他說不出話來,回頭看了自己妻子,一跺腳,痛心疾首地喊著:“你,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謝母在後麵跟上來,被丈夫說著,謝母抹了把淚,一點都不介意謝青罵自己的話,跟謝父氣匆匆地反駁:“你的女兒不也一樣?”


    謝母撲到床邊,拉著謝青的手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你傻啊?你怎麽缺心眼缺到這樣?你這一輩子都毀了,你以後怎麽辦?”


    謝青抽回自己的手,冷淡地說:“以後你自己住敬老院吧,我大概後半輩子要去牢裏過了!”


    “胡說什麽?”謝母哭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八道!我肯定會坐牢的!警察,我現在要睡覺,明天上午十二點,來人做筆錄,我自首!”謝青道。


    厲宸睿看看她,點點頭,充分給了謝青時間。“可以,明天上午十二點,我讓人來!”


    “好!”謝青說完閉上了眼睛,不理會自己氣急敗壞的父親還有抹著眼淚的母親。


    厲宸睿推了沛馨的輪椅往外走,沛馨走出去後詫異地低叫:“謝青還沒有完全說清楚,我們現在走了她明天不說怎麽辦?!”


    “還有時間!”厲宸睿沈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用去說後麵的了,我已經知道了案件的大致始末!”


    沛馨沒有說話,她陷入了沈思裏,好半天沒有回話。


    厲宸睿推著輪椅,往病房外走去,門口,小王帶著人守在那裏,原來厲宸睿已經安排了人看管謝青。一切都得等到她身體稍稍恢複後才能真正訊問,隻是到那時,不知道謝青會怎麽說,相信在鐵的事實麵前,她也抵賴不了。


    “證據鏈都搜集好了沒有?”沛馨問。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些事有我,我覺得你有時候真的認不清自己的角色,你隻是個小警察,不是領導,你卻總是操著領導的心,你說你讓領導生氣不生氣?”厲宸睿的語氣到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有點些許的不悅。


    沛馨怔了怔,也許是吧,厲宸睿說的也有道理,她的確隻是個小警察,操心太多,不能真正領會領導意圖,永遠不會成為合格的職業者。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醫院外,輪椅得送回去,沛馨又得從輪椅上下來,厲宸睿把她扶起來,沛馨覺得不妥,尤其身後還跟著小王等待推輪椅,她堅持自己站起來。


    “謝謝厲隊,我自己可以的!”


    厲宸睿看了看她,終究還是由了她的姓子。“你在此等我,我去開車!”


    “是!”沛馨點頭。


    厲宸睿去停車場開車,回來時候沛馨就安靜地等待著,她的視線緊盯著地麵,不知道想些什麽,隻看到她的眸子是盯著一處,好半天都沒有回神,似乎陷入了某種沈思裏。


    厲宸睿把車子停靠在沛馨的身邊,他下車,沛馨已經瘸著腿往車右麵走去。


    厲宸睿快速去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沛馨小心地坐進去。


    回去的路上,厲宸睿並沒有開那麽快,他開得很慢,車子並不是往局裏開的,好像去了相反的方向,沛馨不解。


    “我們要去哪裏?”


    “吃飯!”厲宸睿沈聲回答。


    “還有心情吃飯?”沛馨現在覺得都沒有胃口,尤其聽了謝青的那些話,她都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是怎麽就亂成了那個樣子的。


    “怎麽?你沒有心情吃飯?”厲宸睿反問,眼底帶著一絲戲謔:“你是被謝青惡心的,還是懊惱的。”


    “我懊惱什麽?”沛馨覺得厲宸睿說話自己有時候真是理解不了。


    “懊惱什麽你自己肯定知道啊!”


    “我不知道!”沛馨覺得厲宸睿要說的話肯定不是好話。


    “懊惱自己沒有謝青那樣的表哥唄!”厲宸睿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了點諷刺。


    “你什麽意思?”沛馨知道厲宸睿一陣對自己諷刺,一陣兒又好起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被自己喜歡的男神諷刺,一次又一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呼吸在疼,訕訕苦笑著反駁,“是呀,我的確沒有那樣的表哥,我該慶幸。不知道厲隊你有沒有謝青這樣的表妹!”


    “嗤——”厲宸睿發出一聲呲牙聲。“我可沒有那麽無恥!”


    “你比這無恥多了!”


    “沛馨,我五年沒有女人了!”厲宸睿突然這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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