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們走吧!”杜麗玲沒沾到便宜,也很氣憤,就怕再待下去,更自取其辱,拉著慕雪就往外走。


    “不!我不走!”慕雪掙紮著。


    “人至賤無敵!~”溫小星搖著頭歎息。


    但,終究,慕雪還是被杜麗玲拉了出去。


    她們人一走,溫小星立刻拉開宮本沂南的手,躲開一米遠,如避瘟疫般,一臉的嫌惡,還不忘記指責:“腦殘,眼瘸,哦!不!是瞎眼,找了這麽個女人當我的前任,惡心死了!”


    宮本沂南眸光一黯,轉頭朝外走去。


    “喂!宮本沂南,你不會是出去追那大媽吧?”溫小星見他要走,立刻喊道。


    宮本沂南回轉身,眸子冷硬,卻沒說話。


    溫小星皺皺眉。“不許去!至少現在不能去!”


    “喝杯咖啡吧,畢竟說了這麽久了!”陸辰年開口。


    宋茵霍地抬頭,瞧見陸辰年,秀眉一蹙,“你怎麽還沒走?”


    陸辰年沉默不語,眸中有些受傷,宋茵心有不忍,畢竟自己話有些直白,但不直白,隻會讓一切更曖昧,給彼此造成傷害。


    宮本竟真的沒出去追慕雪,然後徐徐朝另一張桌子走去,過去坐在沙發上。


    “哈!吵架吵贏了!真過癮!”溫小星感歎,又瞥了眼陸辰年。“喂!你誰啊?剛才我在大馬路上看到你抽了慕大媽一個耳光,真過癮啊!咱們算同盟嗎?”


    宋茵一愣,無奈,介紹道:“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陸學長,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溫小星!”


    今天陸辰年為自己出麵,這樣的情況讓宋茵有些意外,卻也鬆了口氣,至少陸辰年不是無藥可救,但她也不想跟他有什麽來往了,因為說過那樣的話,多少在心裏留下了陰影!


    “你好!溫小姐!”陸辰年禮貌的跟溫小星打招呼。


    “那個陸學長——”


    “喝咖啡吧,服務生,來四杯咖啡!”陸辰年對服務員招手。


    宋茵的話隻說到一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想跟他說讓他走。


    頓時,她感到兩難,也隻能坐下來。


    “宮本先生,剛才謝謝你。”宋茵真誠道謝。


    宮本沂南沒有說話,臉上又恢複了冰冷的樣子。


    溫小星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看一個怪物,對於他的反應感到莫名。“宮本先生,你說的話可是要算數啊,以後我跟宋茵都被稻川會罩著了!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我一定詛咒你祖宗十八輩,本來就沒理由的討厭小日本,要是你再出爾反爾隻說大話,那我一定更討厭你!”


    “你說了這麽多話不累嗎?”莫名的,宮本沂南蹙眉看著溫小星問道。


    “啊——”溫小星被問得臉上表情一僵,撇了撇嘴,“不累,不累,不累!你管我累不累啊?你倒是說,你答不答應吧?”


    宋茵僵直了!


    這種情況,怎麽像是打情罵俏啊?


    而宮本沂南從容儒雅地端起咖啡杯,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優雅的嚐了一口咖啡!


    溫小星瞅瞅他,他剛好抬眸,一雙黑眸懾人,冷得寒顫,那目光就像是要吃人。


    她也不管他,跟宋茵小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杜大媽和慕大媽找你幹啥?”


    “她們告訴我,下周六,慕雪要舉辦婚禮!”


    “跟俞景瀾?”


    “嗯!”宋茵點點頭。


    “俞景瀾就沒找你?”溫小星嚷了起來,目光凶狠的瞪著咖啡杯,好似那咖啡杯就是俞景瀾,而她,大有將他海扁一頓的欲望。


    “他有難言之隱!”宋茵緩緩開口,她信他不是故意不找自己的。


    溫小星不滿的瞪著身側的宋茵,隨後將不忿的眼神看向一旁臉色冷漠的宮本沂南,見他也一臉冷寂,更氣憤,但還是轉向宋茵說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他有什麽難言之隱?你還為他說話!還有你,宮本沂南,你調查到了嗎?俞景瀾到底為毛要休了宋茵?”


    “小星,你不要這樣跟宮本先生說話,他沒義務幫我們調查!”


    “原本是沒義務的,但是現在有了!”溫小星可沒忘記兩人達成的協議,“他都要跟姐姐我結婚了,自然有義務了,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


    宮本沂南聞言劍眉一蹙,溫小星立刻又補了一句。“當然,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要不結婚幹啥?結婚就是達成一種攻守同盟,相互利用,相互照顧,相互幫扶,讓世界大同,讓社會和諧,讓人類展現靈魂最美的一麵,為對方著想。”


    宮本沂南威脅的瞪了一眼溫小星,溫小星後來就乖乖閉嘴了。


    陸辰年這時開口:“沒想到宮本先生跟稻川會如此有淵源?”


    宮本沂南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陸辰年似乎有些尷尬,然後站起來,對宋茵道:“宋茵,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盡管來找我!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我是當初你心中的那個陸學長!”


    宋茵心裏有些難過,陸辰年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她隻能點頭。“謝謝!”


    陸辰年離開了。


    “哇哦!好癡情啊!”溫小星輕笑著開口,湊近宋茵。“這個男人看起來很癡情嘛!”


    “瞎說什麽!”宋茵立刻製止,想問她到底跟宮本沂南怎麽回事,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當著宮本沂南的麵,有些話不方便說。


    溫小星看出宋茵欲言又止,對宮本沂南道:“咳——那個,你,可以先走了!我和宋茵再此說點體己話,明天訂婚宴,咱們再見好了!”


    宮本沂南硬聲打斷了她的話,徐徐說道,“今晚你就必須跟我在一起!”


    “為什麽啊?”


    “試禮服!”他丟出一句話,站起來,對宋茵微微頷首,然後大步離去。


    “牛什麽牛啊!要不是有求於你,老娘才不忍你!”溫小星撇撇嘴,回頭看宋茵看著自己的樣子,“哎哎!別問我,我統統都招了!是假結婚,假結婚懂不?”


    宋茵驚得張大了嘴巴。“你在拿婚姻當遊戲啊?”


    “嗨!不就是結婚嘛!早晚都得結,反正姐現在也不是什麽純潔的人了,家裏罵得我實在招架不住了,找個願意要的男人,管他什麽目的,能帶我脫離碎碎念,比什麽都強!最主要的是,姐也想因此而被救贖,即使不能被救贖,也想從此隔斷和過往的一切,讓父母放心,給自己的心找個安寧所在,而我想那小日本也是這個目的吧!這一點我兩個很像,不能做夫妻,做相互利用的假夫妻挺好!”


    宋茵被她的說辭給震住了。


    “你不要傻,為了躲避你爸媽的碎碎念,你就假結婚嗎?”宋茵還是很擔心。“這是對婚姻和自己的負責!”


    “宋茵,你不懂,像我現在這樣,滿豐城都知道我破壞了高書記女兒的婚禮。我爸爸因此而外掛,閑賦起來,我害得他現在很失落,那種落差將他快要逼瘋了。我對父母有愧,如果我跟宮本結婚能讓父母放心,也多少挽回一些他們的麵子,何樂而不為呢?而且他是日本人,將來我們離婚,我就離開豐城,到時候我父母麵子上也掛得住!因為沒人知道我離婚了,都以為我去了日本。我隻是想人有時候不能光為自己,我想我也該考慮一下他們!”


    “你確定你不是為了氣葉錦堂?”


    溫小星沉默半晌之後,她才說道,“我說不是,你會信嗎?”


    “我想不信,可你這樣說,我想你應該是深思熟慮了的!”


    收到如一切宋茵詢問的眼神,溫小星笑笑:“他不值得,我隻恨我自己幡然悔悟的太晚,應該在很早很早前就該醒悟的!”


    這樣透徹的剖析自己,宋茵在心底歎了口氣,溫小星被葉錦堂傷得有多深,她能理解,但是真的就幡然醒悟了嗎?


    那些陰影,那些傷害真的就不存在了嗎?


    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宋茵無力的瞪著一臉無所謂的溫小星,真的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小星,隻要你覺得真的適合就好,我佩服你的敢愛敢恨,但也擔心你的勇敢會讓自己陷入新的漩渦。”


    “宋茵,我不會得!不投入感情永遠不會受傷害,隻有真的投入感情了,才會受傷,而我和宮本,就是互相利用的交易,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不會受傷嗎?宋茵還是感到了很無力,更擔心溫小星。


    俞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刑家白走到俞景瀾的辦公室。“今天是宮本和溫小星的訂婚宴,給你送請帖了嗎?”


    “嗯!”俞景瀾的臉色平靜,一大早就收到了,開始很震驚,後來很平靜。


    俞景瀾安然若素的打開電腦,準備查看今天的股市行情。


    果真是總裁,刑家白佩服的看著處事不驚的俞景瀾,“你一點不震驚?”


    “震驚什麽?”俞景瀾挑眉。“我需要震驚嗎?”


    刑家白真是佩服了,他剛聽到著消息時,整個人都一怔,可是沒有想到瀾卻半點錯愕和震驚都沒有,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如此沉靜的態勢不愧為商場的霸者。“想知道宋茵最近的表現嗎?”


    本來低沉著頭麵無表情得俞景瀾眸子突然一緊,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悲傷,漠然不語。


    他的表情刑家白自然看在眼裏,但他隻是道:“算了,既然不想知道,我就不說了!”


    說著,他笑睨著俞景瀾,挑了挑下巴,就是不告訴他。


    懶得看笑的如同狐狸般的刑家白,俞景瀾重新的將目光看向眼前的電腦。


    “我出去了!晚上參加宮本和溫小星的宴會!”刑家白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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