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真的沒有俞景瀾,她又轉身到門邊,看到上麵用磁鐵壓了一張紙:“門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的心猛地一顫,這又是他的什麽把戲呢?


    “宋茵,不要再被他感動,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想控製你……”宋茵喃喃自語,打開房門,離開了海景房灝瀾公寓。


    俞氏集團總裁室。


    “看到報道了?”刑家白露出一貫的笑容,曖昧的看了一眼俞景瀾,手裏拿著今天的報紙,身陷在大班椅裏,麵對著報紙上的劇照,雍懶的開口,“真是絕配啊,俊男美女,多漂亮的照片啊。呃,還有我的戲份,看到沒,這裏,有人拍了在電梯裏,宋茵跟我一起上樓的照片,呃,私生活混亂,宋茵私生活混亂啊!”


    “刑家白,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俞景瀾挑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什麽意思啊?”刑家白裝作聽不懂。“看到沒?我給你讀讀啊!即昨日俞氏集團總裁俞景瀾公開夫人宋茵身份後,記者接到爆料,當晚,宋茵和俞氏集團副總刑家白深夜共乘電梯進入灝瀾公寓二十七層,疑似秘密約會……”


    報紙俞景瀾早已看過,煩躁的燃起煙。“我信任你的為人!”


    “瀾,信任不管用的,你就這麽肯定我沒對你老婆有非分之想?你昨晚到底怎麽宋茵了?我要知道!”刑家白一本正經來,把報紙放在桌上。“她現在怎樣了?”


    “你們怎麽認識的?”俞景瀾答非所問。


    “上次宋思桐在你辦公室裸奔的時候見過宋茵一麵,她來給宋思桐送衣服。不過當時不知道她是你太太,而且她說她姓蘭,我還以為是宋思桐的表妹。直到昨日才知道是你太太!”


    原來如此,他早就覺得宋茵看到刑家白時有些不對勁兒,“沒有發生什麽嗎?”


    “要聽真話?”


    “你說呢?”


    “好吧,當日你老婆被她姐推了一把然後不知道怎麽就見血了,本人充當護花使者,送了自己的外套,不然帶著血出門實在不太光彩,就這樣,別的沒了,愛信不信。”刑家白了解俞景瀾,如果不說什麽,俞景瀾才真的會更懷疑,所以為了不說宋茵學習跆拳道的事情,他也隻能說了那件囧事。


    “阿瑪尼外套是你的?”俞景瀾想到那天在酒店,他丟掉垃圾桶裏的那件阿瑪尼外套,原來是刑家白的。


    可是為什麽宋茵會撒謊說是陸辰年的呢?見血了?該死,那不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嗎?刑家白居然看到了宋茵的這個!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瀾,心情積鬱了吧?別吃醋,你老婆呢,人看起來不錯,也能委屈求全,最適合做你這種所謂成功人士的老婆,她本就是無辜,好好待她吧!”


    “你對她太過關心了!”俞景瀾淩厲的目光落在刑家白的臉上。


    “好女人我都關心,你要是傷害她,沒準我就追她,這不是玩笑!”刑家白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他眼中有幾分認真,但是俞景瀾卻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看來他是小瞧了宋茵的魅力了,居然讓浪子刑家白這樣替她說話。


    “你沒有這個機會的!”俞景瀾輕輕一笑。“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我不想因為她失去你這個兄弟!”


    “嘴硬吧,你!”刑家白撇撇嘴。“認真了拿我當擋箭牌,你這人真虛偽!”


    俞景瀾皺皺眉,不語置否。


    “什麽人把電梯裏的視頻給拿走的呢?灝瀾物業那邊泄露了這份視頻,媽的,老子非拆了他攝像頭不可!”刑家白皺皺眉。


    倏的一下將煙滅了,俞景瀾拿起桌上的電話,又打開自己的電話,找到昨日匿名電話的號碼。“喂,陳主任,幫我調查個號碼,號碼是……嗯!”


    “好,十分鍾後您打過來,好的,謝謝~!”俞景瀾抬頭看了眼刑家白。“昨晚接到的匿名電話,說宋茵跟你在一起!”


    “看來真的是有人利用我們了,惹到我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會調查清楚的!”


    “瀾,你就這麽信任我,萬一昨天我一不小心把你老婆吃了……”


    “我了解你!”他並沒有對著他發太大的脾氣,那是因為他知道刑家白的為人,至於宋茵,他當時的感覺是信任她,就是這樣莫名其妙,除了有些生氣不舒服她半夜跟刑家白在一起外,他還真的沒往別處想。


    因為,他一直沒調查出那個奪走她初夜的男人到底是誰!調查結果是,她沒有跟男人出入,那麽那一次——


    他真的一時不好判斷了!


    “你的信任讓我惶恐!”刑家白皺皺眉。“這麽說,你是接到了匿名電話,才知道我和宋茵在一起的!”


    “嗯!”俞景瀾點點頭。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俞景瀾接通,陳主任在那邊道:“我讓公司技術查了下,這個號碼是散戶購置的那種電話卡,一下子注冊了幾百張,賣給誰也不清楚,一次姓電話!”


    “哦!我明白了!謝謝!”俞景瀾若有所思。“我出去一趟!”


    “你還沒說你把宋茵怎麽了呢!”刑家白攔住他。


    “人還活著!”他說。


    “真的?”


    “我像殺人犯嗎?”


    “你雖然不是殺人犯,但沒準是強奸犯!”刑家白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認真道:“你昨天那樣,根本就是在吃醋。瀾,女人是要哄得,你以前的本事哪裏去了?告訴你,強的隻會讓女人的心越走越遠~!還有,還是那句話,我不希望宋茵受到傷害,如果你真的不能給她幸福,我不惜和你決裂!你知道我喜歡把話說在桌麵上,隻要她是你妻子,我不會動任何非分之想。但一旦你傷害了她,她難以承受了,我想我會出手追她,即使我們會決裂也一樣會追!”


    他說的很認真,俞景瀾冷冷一笑,拍拍他肩膀。“白,你很直爽!”


    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俞景瀾轉身走了出去。


    刑家白抿唇,歎了口氣。嘴角的笑容不由的加深,雖然有幾絲落寞,但還算明朗。


    宋茵離開灝瀾公寓,先去了學校。


    一下車又路過報刊亭,娛樂版頭條,她跟俞景瀾親密擁吻在一起的照片,沒想到這一次,她成了主角。


    宋茵自嘲一笑,心中更加荒蕪,連看都沒看就進了學校。


    可是一進學校,就感受到異樣的眸光。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溫小星。“喂!宋茵,你怎麽回事啊,怎麽又跟俞氏集團的副總刑家白約會啊?你難道昨天跟他約會了嗎?”


    “什麽約會?”宋茵心裏一慌。


    “報紙上說你跟刑家白深夜上了他的灝瀾公寓27層,還配了張在電梯裏的視頻截圖。”


    “啊——”宋茵驚愣住。


    “你沒看到報紙嗎?”溫小星在那段問,“我跟葉錦堂都看到了,剛才在討論呢,宋茵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不知道……”宋茵直覺很受傷。“我先掛了電話!”


    “好吧!論文答辯完了趕緊回來上班啊!我可悶死了!”


    “好!”


    掛了電話,宋茵又跑到報刊亭去買了一份報紙,果然看到了她跟刑家白一起在電梯裏的照片,怎麽會這樣?


    疑是約會?


    宋茵隻覺腦子裏嗡嗡的響。


    媽媽的電話又打來了,宋茵看看家裏的電話,竟不敢接,她不知道如果跟媽媽說要跟俞大哥離婚的話,媽媽會是怎樣的反應。


    她隻想著離婚,隻想著脫離這種痛苦,可是媽媽呢?這一刻,宋茵躊躇了!


    電話不放棄的在響個不停,宋茵果斷的拒絕,人上了教學樓。


    “宋茵,陸教授找!”一位同學在樓梯處告訴她。


    宋茵嗯了一聲,看著那同學奇怪的眼神,歎了口氣,徑直朝陸辰年的辦公室走去,她敲了敲門,聽見裏麵傳來低沉淳厚的男聲,“進來。”


    宋茵推開門,不知道陸辰年又找自己做什麽?


    推開門,一陣濃烈煙味撲鼻衝了過來。


    宋茵蹙眉,走了進去。


    她抬頭望過去,隻見一道瘦高身影背對著她,他站在窗前正在抽煙。空氣裏的煙味,讓她明白他抽了多少煙。


    陸辰年似乎從腳步就聽出了來人是宋茵,他轉身,眸中閃過一抹受傷,渾身透著一股清冷的氣息,抽了口煙,吐出白色的煙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宋茵:“你真的結婚了?你先生是俞景瀾!”


    宋茵微微一怔,點點頭。“是的,陸老師!”


    “那刑家白又是怎麽回事?宋茵,你不幸福是不是?”陸辰年那犀利的雙眸深邃如大海,直盯著她的眼睛,讓宋茵想撒謊都覺得心虛。


    “這是我的事情,好像和陸老師無關吧?”宋茵別過臉去,“如果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預感到陸辰年會問什麽,宋茵沒想到他會問她幸福不幸福,其實幸福不幸福這種事,隻有自己知道,別人誰也不能代替。就算離開了俞景瀾,就會幸福嘛?答案也未必是肯定的,她的幸福在哪裏,她自己清楚,因為太難,甚至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獲得,所以,幸福對她來說是奢侈品。


    “宋茵——”他急喊了一聲,又狠狠抽了一口煙。


    宋茵抿著唇,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沉默半天,陸辰年再次開口,“宋茵,我沒想到你嫁的人是俞景瀾,我不怪你,隻怪我自己。我想告訴你,我寫給你的信,已經快要調查出是誰私藏了!”


    宋茵眼神晃了下,搖頭。“陸學長,這些對我都不再重要了!你也不要再去費力去調查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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