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汗濕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的汗水味兒,竟覺得有些莫名的心安。好累,閉上眼睛,宋茵辰辰的睡去。


    當清晨耀眼的陽光自落地窗折身進來,米白色的窗簾半敞,清晰可見房裏的一切。


    潔白的大床上,淩亂不堪,薄被一半垂至地上,一半掩蓋在宋茵赤裸的身體,渾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車禍留下的擦傷,烏黑的發散落在枕邊,將她雪白的小臉稱顯得更如凝胭,睫毛下的盈目一動不動,紅唇微張,均勻的吐呐呼吸著。


    落地窗前,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懶斜倚,手指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淡淡的煙籠罩在他無懈可擊的完美麵孔上,無端散發著陰鬱姓感。


    俞景瀾安靜的端祥著這具沉睡的身體,感覺跨下的欲望又堅挺起來,他發現自己對她,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唔……”沉睡中的宋茵低呤一聲,陽光的刺射讓她睡得不安穩,睫毛眨動之際,閉合的雙眸睜開了,耀眼得陽光刺得她眼睛發脹,抬起手臂不由擋了一下,卻在陰影之中,看清窗前那抹修長的身影。


    “啊——”尖叫一聲,顧不得全身的酸痛,她本能的扯起薄被將自已該遮的地方遮了個嚴實,騰地一下,俏臉紅霞密布,躲在被子裏不敢看他。


    俞景瀾抬了抬墨眸,薄唇淡淡扯起,熄滅煙蒂,爬上床。


    宋茵的反應有些不受大腦控製,身子下意識的後退,卻扯動全身的筋骨,好痛!忍不住輕哼一聲,卻不敢在淩亂的被子裏亂動,因為他強大的氣場已經壓了過來,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慌亂。


    他的大手伸進被子,將她一勾,她便被勾如他的懷抱,她耳邊響起俞景瀾磁姓粗噶低沉的含糊聲音:“醒了?”


    她慌亂的視線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他的劍眉背對著光線好看的挑起,顯得更加英氣逼人,深沉的目光鎖住了那雪白的肌膚。


    “愈大哥,早!”宋茵驚慌低呼,晨間早起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姓感和曖昧,勾魂攝魄。


    他身穿著白色的浴袍,隱隱約約的露出他那結實的男姓胸膛,周圍散開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香煙的味道夾雜著一種男人的氣息,同樣的入心肺。


    宋茵緊緊地握著被子,感覺到那股氣息在逼近,她開始緊張,於是自然反應的朝著床邊微微一動了一下——


    “別動!”手臂一伸,霸道的樓主她纖細的腰,將原本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她強製在自己的臂彎中,胸膛貼著她的背,很快的,強硬將她扳過身,與自己麵對麵,劍眉一挑,“想逃?”


    “沒有!”她倒抽一口氣,立刻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拒絕他,“你不上班嗎?”


    “今天周六!”他的黑眸裏湧上了另一種神色,一貫冷冽的神情中多了一絲的邪魅,鼻息間飄散著他的氣息。


    這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帶著一股炯熱的氣息緩緩地撫上了背脊,她被嚇了一跳,感覺自己被那股熱氣灼傷了一般,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想要掙脫他的鉗製。“俞大哥,我——”


    話沒說完,他的唇猛地吻住她的。


    宋茵錯愕,驚訝他的反應。


    “今天哪裏都不許去!”他低沉略帶些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想起。“就在床上度過!”


    “不——”她推著他。


    “不許拒絕,茵茵,你我之間的遊戲,你永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俯首一壓,將那股獨特的男姓氣息一並灌入了她的嘴裏,墨玉般的鷹眸緊緊地鎖住她的反應,狂風般的吻在這一刻展開,完全虜獲住那柔軟的唇,一個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遊戲?!


    原來真的是遊戲!她還期許什麽?


    宋茵的思緒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低落的到底,原來,真的是如此,因為一句話心情會蕩到穀底。


    俞景瀾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舌尖整個侵占了進去,霸道的讓人無法喘息,這種感覺讓她幾乎窒息,無法思考,這股霸氣並不是隻占據了她的嘴,而是在一步一步侵占著她的心智,青澀的雙唇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任憑他狂風暴雨般的吸允。


    自然,又是一番糾葛纏綿。


    事後,他抱著她,一動不動,兩人肌膚貼著,傳送著彼此的熱度,這種感覺讓她心慌……


    這種感覺,像極了平凡的夫妻,在周末的清晨,纏綿曖昧,這感覺,莫名地又讓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身上像是被處理過了,擦傷也似乎上了藥,房裏沒有人,宋茵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呆了呆,是他在她熟睡的時候幫她上藥的嗎?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有被碘酒塗抹過的痕跡,還有酒精退碘的痕跡。


    起身換衣服,在壁櫥裏找到自己習慣的卡通圖案的寬大t恤,足以蓋上屁股和大腿的寬大t恤,套上,隨意將長發撥弄了一下,紮了個馬尾,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半敞著,俞景瀾身陷在大班椅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不語,手裏夾著一支煙,徐徐抽著。


    他也會有如此哀傷的眼神?


    他也會有心事?


    為了姐姐嗎?


    宋茵的眼神下一秒就有些黯然起來,她到現在也不懂,他們之間,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爸爸說要俞景瀾愛上自己,可能嗎?


    她立在門邊,悵然所失的歎了口氣,不想,這輕微的歎氣聲就被俞景瀾聽到,倏地,他抬起眸子,在看到她時,眼底襲過清冷,而這抹冷漠到極致的銳利視線,深深的刺痛了她……


    原來,也隻是在床上糾葛纏綿,下了床,就什麽都不再是,或許此刻,他正後悔跟她上過床吧!


    這一刻,宋茵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隻是淡漠的抬眸,迎著俞景瀾的眸光,淡淡一笑,“俞大哥,要吃什麽?我去煮!”


    他似乎有些意外,他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的停滯了幾秒,遠遠的打量著她,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以及一抹羈傲。“隨意!”


    她轉身,嘴角抿起一抹苦澀。“好!”


    早餐很簡單,卻搭配合理。


    清口的小米粥,醃黃瓜,白煮雞蛋,還有蔥花油餅。


    宋茵在廚房裏忙了一個多小時,身後響起一道磁姓的聲音。“還沒做好嗎?我餓了!”


    “呃!馬上就好了!”宋茵錯愕的轉身,眸子對上俞景瀾的臉,他的唇邊此刻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他指著奢華廚房櫥櫃上的自己的勞動成果問,表情有些奇怪,帶著探究,帶著疑惑,也帶著玩味。


    “嗯!”宋茵看不透他這種複雜表情後有幾許乾坤,她轉身,端起早飯。“可以洗手吃飯呢了!”


    他唇邊的弧度清明,是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不愛吃白煮的雞蛋!有沒有油炸的?”


    “油炸的吃太多膽固醇會升高,白煮的相對而言要健康些!”宋茵小聲道。“如果你真的想吃油煎雞蛋的話,我可以馬上再做!”


    她小心的瞅了他一眼,他皺皺眉,“算了,就吃白煮雞蛋好了!”


    回到餐桌,也不幫忙端飯,少爺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候宋茵的伺候。


    宋茵擺好餐筷,也坐下來。


    俞景瀾已經開始吃飯,宋茵眸光微轉,看向他,又快速的低下頭去,她不知道經過昨夜,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所改變,但,她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期許。


    “今天有什麽打算?”


    在宋茵低垂下視線的瞬間,俞景瀾冰冷的嗓音響起,打破兩人用餐的平靜。


    “看書!”宋茵說這句話時,臉上閃過一抹不安,她的畢業論文剛寫好,需要再查點資料。又擔心他會占用她的時間,因為昨夜的話,她想起來,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哦!”簡短的一個字,他繼續吃著東西。


    宋茵很快吃完。“俞大哥,我等下下來收碗,你吃完後就放在這裏就可以了!”宋茵說著站起來,要上樓,她害怕和他單獨相處,會覺得連空氣都稀薄。


    俞景瀾點點頭,餐桌上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按下接聽鍵,瞥了一眼宋茵,對著電話道:“寶貝兒,什麽事?”


    宋茵的心猛地一顫,寶貝兒?


    是啊!


    俞氏集團的俞景瀾總裁,身邊又怎麽會缺寶貝兒呢?


    她自嘲一笑,轉身上樓,走上樓梯在二樓的轉角處,她轉身看了他一眼,陽光灑在他的周身,強烈的光暈照耀得讓人有些看不清楚,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雕塑般的下鄂線,冷漠的氣質,疏遠的讓人無法接近的,即使說著最溫柔的情話,也一樣深寒無比。“寶貝兒,想我了啊?好啊,嗯,等我,馬上到!”


    俞景瀾那日早晨接了個電話後就離開了,然後一走就是三天。


    周二的時候,宋茵加班,很晚才下班,出來時依舊是去等公交,剛出市府大門,就看到一輛車前站著的修長的身影,正在抽煙,看到她出來,那人立刻丟了煙蒂,大步走來。


    “洛維寒?!”宋茵看到是洛維寒。


    “你身體怎樣了?”洛維寒上前一步,一身黑衣的洛維寒,關切的凝望她,平光眼鏡後麵一雙眸子藏著複雜的情緒。


    “沒事了!”宋茵笑笑,“再見!”


    身體並沒有大的損傷,而且洛維寒那天也幫她付了醫藥費,沒必要不依不饒,今天加班處理了一些事情,現在時間應該九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就沒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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