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瀾的唇角自然的勾起,隻是眼中閃爍如鷹般的光芒被長長的睫毛遮掩。


    宋茵閉著眼睛觸了觸眉心,隻覺得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一般的不適應。


    本以為這一夜會睡不著,沒想到竟一夜好眠。宋茵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俞景瀾,身邊是空的,床被也沒了溫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的。


    時間是早晨的五點半,窗外剛蒙蒙亮。


    宋茵起床,四下尋找,走廊上格外的安靜。


    書房的門半開著,裏麵映射出明亮的燈光,宋茵輕輕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俞景瀾身陷在大班椅裏,抽著一支煙,吞雲吐霧間,眉宇緊皺,似有萬般憂愁在心頭。


    宋茵隱匿在門口的暗影裏,看俞景瀾那挺直的鼻透著堅毅,那飛揚的眉透著霸氣,那緊抿的薄唇透著無情。如刀削一般的臉比電影明星還要漂亮,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他渾身透著陰霾的氣息,那一身的霸氣與冷酷足以將人冰凍,而這樣沉思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隻知道,他越是生氣的時候,越是笑得邪肆,很少看到這樣的他。


    他望著窗外的方向,眉宇深鎖,那種沉重陰鬱的神情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


    宋茵覺得自己仿佛被卷進了一個漩渦,天旋地轉之後,再也看不見周遭美麗的風景,眼中隻剩下他。


    一種奇異的感覺流過心尖,宋茵立刻搖搖頭,緊咬著牙齒,什麽都不要想,不要被蠱惑,他是危險的男人,是如獵豹般迅猛的動物,她惹不起。


    “過來!”俞景瀾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她就在門口。


    宋茵心裏咯噔一下子,隻好進門。“俞大哥!”


    他緩緩的抬起眸子,銳利的視線直逼她的眉眼,寬大的書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陰森的氣息滿布,讓宋茵感到一股股冷氣直鑽入自己的後背。


    “到我身邊來!”俞景瀾眯起眼睛逼視著她那隱藏地長長睫毛下的不安的水眸。


    似有一些驚恐,宋茵的小臉有一絲抽搐,轉瞬便恢複正常,她淡淡地笑道:“我要準備做早餐了,你想吃什麽?等下還要去上班!”


    俞景瀾又抽了一口煙,熄滅,煙頭丟在煙灰缸裏。


    猛地站起來,在宋茵措手不及時出手。


    緊扣住宋茵的小蠻腰,拉入懷中。著煙草味的唇瓣,迅速的捕捉到宋茵的耳垂。


    “俞,俞大哥,不要——”宋茵頓時心慌。


    俞景瀾猛然捏住宋茵那小巧的下巴,陰狠地說道:“不要?由得了你嗎?!”


    宋茵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


    俞景瀾扣住她的身體,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緊跟著便貼了上去。


    雙手一扯,宋茵的衣衫便四散的迸裂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俞景瀾的眸光,頓時幽深了下去,低頭,吻上,唇瓣好痛。


    宋茵的小臉皺在一起,下意識地輕呼:“好痛。”


    俞景瀾頓了一下,卻更加用力的去吻住她的唇,宋茵輕輕地閉上眼睛,任由空氣變得稀薄,任由唇瓣上的痛加劇,卻一聲也不再吭。


    沉默在兩人之間傳遞,隻剩下彼此的氣息交融,而她的心,有些荒涼的味道。


    “不——不要——”宋茵低呼,當她意識到他的手在做什麽的時候,她立刻掙紮起來。


    可是,他的手,卻擒住宋茵的雙手,居高臨下的將她壓在沙發上,陰冷的笑著,餘下的一隻手緩緩的從宋茵的臉頰上一路的下移,直接來到了小腹處。


    “不,俞大哥,不可以!”宋茵低呼。


    “你是我的妻子!”俞景瀾一字一字冰冷的開口,黑眸裏迸發出熊熊燃燒的火光,盯著宋茵被他吻得紅腫的唇角,狠狠的吻上了上去。


    那唇異常的柔弱,香甜的讓俞景瀾身體一僵,隨後狂野的啃噬上她的雙唇,帶著懲罰,帶著羞辱,吮吸著屬於她的氣息和甜美。


    宋茵掙紮不得,而她生澀的掙紮,竟讓俞景瀾更加的亢奮。


    白皙而修長的雙腿被分了開來,粗糙的掌心滑上那大腿內側細細的撫弄著,若有若無的擦過禁地,宋茵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浸在他的挑逗裏。


    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危險的,不容拒絕的,終於,在反抗無效後,宋茵隻能妥協。


    他垂眸看著她,在他眼底她仿佛看見了一抹恍惚的幽深。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絲絲縷縷的讓人心醉,也心碎。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俞景瀾的視線鎖住她的眉眼,她也怔怔的看著他,低聲呢喃道:“俞大哥……”


    他曾是她最敬仰的俞大哥!


    他曾是她姐姐的未婚夫!


    但是他是個危險的男人,不容人拒絕的男人!


    宋茵不記得他們對視了多久,曖昧的姿勢,曖昧的距離,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心跳莫名地亂了,也能感覺到他的堅挺抵著她的小腹。


    可她竟然沒那麽羞憤,隻是有點害怕,戰栗,惶惶無措,更可怕的是身體內居然竄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如燎原之火勢燃燒了她的春心,蔓延過四肢百骸,燒燙了她全身的肌膚。


    這種感覺宋茵從未有過,很舒服,每一根神經被特殊的痛感刺激著。


    “給我!”簡短的兩個字,昭示著他的誌在必得。


    宋茵驚醒,看著他,在她錯愕的瞬間。


    腿被分得更大些,他攻城略地,直奔而來,侵蝕著她的感官。


    當俞景瀾進入的一瞬間,不曾有任何的阻礙,先前他檢查過的那層阻礙不見了!


    俞景瀾倏地停下了動作,鉗製在她的門口,抿唇,那一雙幽冷的雙眼如同憤怒的野獸,瞬間燃上了熊熊烈火。


    “你給了誰?”俞景瀾憤怒的低吼著,他檢查好的女孩,居然不是第一次,這真的讓他意外極了。難道是他離開的這幾日,她找了別的男人?


    陰沉著臉,俞景瀾目光複雜的看著身下倔強而心虛的小臉,五官分明而深刻的臉龐上,表情愈加的霜寒冰冷。


    宋茵吞了吞口水,別過臉去,不說話。


    “告訴我,給了誰!”他的語氣透著刻骨的危險,心口竟有莫名的煩躁刺痛襲來,尊貴得如王者般的俊臉上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寂。


    “我不會說的……”她閉上眼睛,像是待宰的羔羊。


    “你居然背著我給了別的男人!”俞景瀾眼中迸發出摧毀一切的恨意。


    而這一刻,宋茵的心也痛得像撕裂了一樣血淋淋得……整顆心跌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你這個賤人,你簡直就是biao子!你就怎麽耐不住寂寞嗎?說,給了誰?!”


    被他諷刺羞辱的話刺痛了心,宋茵別過臉去,而他卻猛地挺身像是在懲罰她似的殘暴用力,她咬唇,好痛,太痛了,為什麽還會這麽痛?“我就不告訴你!”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麽人要做愛,這跟做死沒什麽區別嘛!


    “想不到你跟你姐一樣賤,你說你把初夜給了誰?”冷冷的嗓音音調不大,可是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隱匿在冰冷聲音裏的刻骨冷寒。


    疼和他的冰冷的話讓她身體忍不住戰栗著,打了個冷戰。


    俞景瀾冰寒著嚴峻的臉,銳利的眼神一直鎖住她的眉眼,她不敢他,他幹脆大手鉗製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看向自己。


    視線相對,宋茵的眼底滿是不屈。


    “該死的!”俞景瀾低咒著。“biao子,biao子!”


    宋茵還是第一次見到俞景瀾這樣憤怒,她被他的話激怒了,他憑什麽這樣羞辱她?


    但被他話一刺激,她的小臉開始恢複平靜,很快就變得異常的平靜,眼神是桀驁不馴的,視線直視俞景瀾,那眼神似乎是在挑釁,黑眸裏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她輕聲的問:“遺憾嗎?這道膜沒有給你!”


    “說!給了誰?”俞景瀾再度冷聲問道,嘴角卻開始勾起陰森森的笑容。


    “和你有關嗎?”宋茵反問,力持鎮靜。


    “到底是誰幹的?”俞景瀾憤怒的吼聲震得書房裏回聲跌宕。


    宋茵記憶中的俞景瀾是個非常會控製自己情緒的男人,不論麵對什麽事,他都習慣把情緒隱藏在表情的背後,越是憤怒的時候越是笑得玩味,而現在,他的震怒清晰的刻在眼睛裏,額上血管被血液充成青紫色,握緊的指骨扭曲的可怕,握著她的肩頭,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宋茵臉上的冷汗冒出來,肩膀和下身疼痛讓她整個身體緊繃著,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呼出來。


    “你到底給了誰?”他的聲音陰仄逼人,像要把奪走她初次的男人撕成碎片。


    “俞大哥,你也不是處男,憑什麽我要是處女?”宋茵一片死寂的眸光裏劃過一絲的嘲諷,還有一絲反叛,她就知道他這種人男人的自尊心很強,很虛榮。“對!如果我是婊子,那你就是嫖客,不,你嫖客不如!”


    剛才他進入的那一刹那,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被撕裂的劇痛,全身都痛,但她就是這樣看著他,異常的冷靜。


    這不就是她要的效果嗎?


    為什麽看著他憤怒的眼神,看著他錯愕的似乎夾雜著一絲受傷的神情,她的心中又有一絲的失落呢?她想要看他受傷,可是看到後,她的心為何這樣的痛呢?還夾雜著濃鬱的無法言說的遺憾,這一生,她都無法彌補了吧?!


    “沒想到你和宋思桐一樣,是人盡可夫的賤人!”俞景瀾不再有任何的憐惜,加快了速度,一切像暴風驟雨般,那樣的淩厲,那樣的毫無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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