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蕭染見了他才明白,原來不是他刻意低調,而是他的身份,讓他難以在各國之間活躍。


    想到這裏,蕭染那雙丹鳳眼裏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是..........有趣啊,沒想到南唐金陵,還真是臥虎藏龍........


    蕭染輕輕的瞥了自己懷裏的楚言歌一眼,麵具之下的嘴角輕輕一勾,腳下一點飛身離開了原地,他可得趕緊安排好這個禍害,看李宣遠的打扮,應該是想去參加李從汝的生辰宴,他可得動作快一些........


    蕭染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他原本駐足的牆角處多了一抹黑影,黑影身旁,是原本應該前往信王府的李宣遠。


    “你看清楚是誰了嗎?”李宣遠看著那牆角的印記,唇角輕輕一勾。


    黑影一愣,隨即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遍地上的痕跡,沉聲道:“此人心思極深,掩藏了自己的氣息,想來,應該是汴京的人。”


    聞言,李宣遠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輕聲道:“汴京的人?本王看,似乎不像啊.........”


    黑影站起身,驚疑不定的觀察了李宣遠一眼,然後恭敬的問道:“不知王爺所言?”


    李宣遠輕瞥了黑影一眼,然後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那牆角處的一絲青綠色,輕聲道:“淩源,你在北方這麽久,你難道不知道,汴京的人,不會養青鶯嗎?”


    淩源聽後一愣,隨即往那牆角看去,在李宣遠扇尖所指的地方,果然有著肉眼難以看見的一絲青綠色,那不正是諸葛家的聖鳥青鶯嗎?


    “王爺,是諸葛家的人??”淩源有些震驚的看向李宣遠。


    對此,李宣遠卻隻是一笑,沒再說話。諸葛家的人,怎麽可能這麽不小心,讓青鶯的羽毛落在了這等地方?而青鶯是諸葛家世代相傳的聖鳥,除了諸葛依雲,隻有那位楚家嫡女可以掌控青鶯。而楚言歌.........想到這裏,李宣遠心情頗好的展開了自己的折扇,輕輕搖了搖,是那鬼獄的浮生公子嗎,真是有趣啊.........


    此時,一心趕往鄭王府的蕭染還不知道李宣遠已經知道自己跟上了他,相反,他還在心中暗自思索,究竟該怎麽樣才能既拖住李宣遠的腳步,又不至於讓李宣遠發現自己。


    等到蕭染將楚言歌帶回竹影小院的時候,李宣遠正好路過鳳凰樓,與一身白衣的楚淵相視而笑,然後擦肩而過。


    此時楚淵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著白衣,戴著一頂白色鬥笠的女人。


    “那是,保寧王?”白衣女子,即諸葛依雲輕輕的問道。


    楚淵一愣,隨即低聲道:“是,據青鶯得來的消息,李宣遠應該就是西北的南王夏書。”


    聞言,諸葛依雲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沒說什麽便帶著楚淵離開了鳳凰樓,她現在還有要事,夏書什麽的,她還是不要多管了。


    就在諸葛依雲和楚淵走後,李宣遠的腳步忽然一頓,有些懊惱的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歪著頭對身旁的青年男子,也就是聶成道:“剛才楚淵身旁的,是諸葛依雲吧?”


    聶成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李宣遠懊悔的對著聶成擠了擠眼睛,嬉笑道:“你說我怎麽就沒有上去打個招呼呢?怎麽說,她也是前輩啊。”


    聞言,聶成的嘴角一抽,額,前輩,諸葛依雲卻是算得上是江湖裏的老前輩了,可是王爺,你這麽說一個女子,真的好嗎?你確定諸葛依雲不會因此而記恨上你,記恨上西北嗎??況且,聶成在心裏偷偷吐槽,我看你也不像是,要真心上去打招呼的啊........更像是去找茬的。


    李宣遠在鳳凰樓下唉聲歎氣的感歎,鳳凰樓上的蕭染卻是聽得心底發涼,隻是一個照麵,李宣遠便知道了諸葛依雲的身份,捫心自問,蕭染知道自己沒有李宣遠的那個本事。


    南王夏書,果然,不同於一般人啊..........


    不過即使李宣遠再怎麽厲害,蕭染還是不得不去開罪他,畢竟.......他答應了榮先生,若是做不到,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可是,李宣遠怎麽才能拖住呢,蕭染努力的回憶與保寧王李宣遠有關的情報,可是他的腦海裏,關於這位王爺的聯係,除了女人,似乎就什麽都沒了..........


    對了,女人,想到這裏,蕭染的眼裏忽然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鳳凰樓的屋頂上。


    此時,樓下的李宣遠身體一顫,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蕭染駐足過的樓頂,偏過頭看向身旁的聶成,沉聲問道:“今日母妃沒有去信王的壽宴吧?”


    聶成一愣,隨即回道:“按照王爺的吩咐,沒有人通知太妃。”


    李宣遠點點頭,如此,那就最好了。


    “走吧,再不去,皇兄肯定該著急了。”李宣遠笑道,聶成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啊,還真是著急.......


    就在李宣遠前腳想離開鳳凰樓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像是瘋了一般的往前方的煙柳巷跑,急匆匆的模樣,像是去晚了就看不成熱鬧一般。


    李宣遠向來玩心重,當下便拉住了一個行人,好整以暇的問道:“誒,你們去哪裏啊?”


    那人不知是趕路沒看清還是不認識李宣遠身上的蟒服,總之那人隻是不耐煩的回了李宣遠一句:“煙柳巷的冰藍姑娘今日獻舞!”之後便掙脫了李宣遠的拉扯,消失在了街頭。


    聶成看著自家主子那滿是歡喜的眸子,頓覺一陣不好,忙道:“王爺,今日是信王的生辰,連陛下都早早的去了,您可不能這個時候掉鏈子啊!”


    誰知李宣遠就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的對聶成道:“你知道冰藍姑娘嗎?”


    聶成滿臉漲得通紅,想說不知道吧,怕李宣遠拉著自己說今日帶你去見識見識,說知道吧,李宣遠肯定會說他不認識,讓自己帶他去見識見識。所以,做奴才難,做李宣遠的奴才,更難.........


    “王爺........我們還是先去壽宴吧........”聶成一個大男人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他真的怕李宣遠會不顧大局跑去看美人啊........果然,李宣遠不負聶成所望,在聶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宣遠整個人已經飄向了煙柳巷所在的街市,並且不忘回頭道:“你去告訴皇兄,本王身體不適,改日再去!”


    聞言,聶成一頭黑線,改日再去.......再去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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