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趙晨風家裏來了兩名警察,一老一少,都是普普通通的男人,完全沒有想象中漂亮的警花什麽的,讓他有些失望:那些小說中不是說每個主角都碰到明星一樣的警花?全是騙子作者。


    你是趙晨風?請你去警察局做一下筆錄,說一說昨晚在哪?四十多歲的警察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葛娟從廚房裏出來,大聲說道:我兒子昨天下午回來,他一個人又能幹什麽?你們找錯人了吧。


    這位大嬸你放心,隻是做一個筆錄而已,這是有規定的,不止是你兒子,還有其他很多人也要去警察局的。二十三四歲的警察估計沒上多久的班,說話十分和氣。


    趙晨風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相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放鬆地說:媽,沒事的,我隻是做筆錄而已,你先把飯送給爸,別讓他在醫院餓到了。


    好,送晚飯我就去警察局找你。葛娟站在門邊,看著兩個警察將趙晨風帶走。


    坐在警車裏,趙晨風還有興趣四處查看,第一次乘坐傳說中的神秘警車,好奇心是難以避免的。不過很快他就停下了查看,除了窗戶邊和前後座之間裝了柵欄,警車和普通的轎車沒有兩樣。


    一路無話地來到區警察局,這裏的建築很多,各種功能室都有,不像各地的派出所那樣簡陋。


    趙晨風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麵積隻有十來個平方,一麵牆壁是由巨大的玻璃做成的,中央有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小方桌上一盞明亮的電燈發出耀眼的光芒,刺激得人眼不得不一眯。


    他被要求坐在椅子上,眼睛對著上百瓦的電燈,不由疑惑地問道:咦,兩位怎麽帶我來這裏?看起來像是審問嫌疑犯的地方,不是說隻要做筆錄的嗎?


    中年警察先是打開了監控設備,然後說道:做筆錄的人太多了,所以就把你安排在這裏,不是沒有用手銬拷你嘛,隻是做筆錄,下麵正式開始了。


    姓名,職業


    你昨晚做什麽了?


    趙晨風自然地說:晚上當然是睡覺咯,在家睡覺,直到早上看新聞時,才知道死了好幾個人。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是吧?


    趙晨風說:當然了,我媽告訴我的,是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和拆遷公司的一幹人。


    好了,筆錄做完了,你可以走了,要保持電話暢通,讓警局能夠隨時聯係你。中年警察問了好幾遍後,終於出聲說道。


    直到趙晨風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中年警察關掉監控設備,對身邊的年輕警察問道: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年輕警察想了想,說:我覺得趙晨風好像,好像太正常了,完全把警局當做自己家裏一樣。


    不錯呀,你的眼力有長進,比起幾個月前有了進步。中年警察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誇了一句。


    年輕警察詫異說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不正常,那還為什麽放他走?不是應該將他關起來嘛?


    證據呢?我們手頭上一點證據都沒有,法醫的屍檢結果還沒出來。現在不比以前了。十年前的話,我一定二話不說,將這個小子關進牢房裏,嚴加審問。況且他的家人還在本地,不用急。況且這樣的大案不是由我們區分局為主導的,會有人來接收這個案件,我們又何必那麽努力?


    多謝前輩的教誨。


    哈哈。


    趙晨風剛剛回到家樓下,就被人喊住了:風仔先不要進屋,小區的全部人都在一起商量,你媽也去了,我正好要去,一起走吧。


    他回頭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是多年的老鄰居秦叔。跟著秦叔身後,兩人繞到一間寬敞的場地。這個有半個籃球場大的地方,起碼坐了五六十人,看起來有些擁擠。


    小風回來了!


    小風你在警局怎麽說的?


    新聞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呀,一連死了8個人?


    趙晨風剛剛踏進一排排椅子留出的小道,無數的疑問朝他飛了過來,幾乎將他淹沒了。費了很大的勁,將這些好奇的鄰居們應付過去,坐到了母親葛娟的身邊。


    晨風,警察沒有對你怎麽樣吧?葛娟上下抬頭仔細看了他一遍,擔憂地問道。


    沒有,現在的警察很文明,不敢亂來的。況且昨天我一直都在睡覺,沒有出去過。


    一個老頭坐在麥克風後麵,講起話來:咳咳,大家安靜下來,我現在說一說老區的情況。頂天公司的老板死了,估計我們這裏暫時不搬走了


    兩個小時後,這場會議結束了,其實也沒有多大意義,在趙晨風看來就是這樣,是浪費時間的會議。不過葛娟不這麽看,認為大家都是老鄰居了,互相支持是很好的,不然早就讓人拆掉這片居房了。


    第二天趙晨風又被叫去警察局,不過這次不再是昨天的那兩位一老一少警察,而是換成了一位有濃烈軍人氣質的人。這人年紀三十左右,濃眉大眼,穿著警服,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硬朗的風範和常見的警察們有很大的區別。


    這位開門見山地說:你叫趙晨風,今年二十四歲,出生於星城的望城,直到現在還和父母住在一起,那個老區就要被頂天公司拆遷,但是居民和房地產公司沒能談攏,三天前你父親的腿被打斷,然後你就從深城回來。


    趙晨風感到對麵坐著的人和昨天的兩個不一樣,似乎目的都有區別,這人好像很有把握,一副不用證據也可以的模樣。


    警官,你說的這些事我昨天都和你兩位同事說了,不用我今天再來一趟吧。


    看起來不像警察的警官自顧自坐下,悠閑地說:我知道你做了什麽,但抓你不是我的目的,不過如果你不配合我的工作,那就隻能將你送進監獄去了。


    趙晨風不屑地道:你怎麽能這麽做?我要叫律師來,會向法院告你們侵犯人權,沒有證據就要把人投進監獄,然後網絡上會到處都是你的醜事,夠你被脫下這身警服。


    不好意思,自從你進來以後,手機、平板等東西全都被屏蔽了,不信的話,你試試就知道了。


    趙晨風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沒有一格信號。他臉色一沉,盯著小桌子後的警官,說道:好了,你贏了,說說你所謂的配合是什麽?


    警官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對於趙晨風的屈服很滿意,說:你知道嗎,我身上也有60年的內力,而且專門學習了如何探查別人內力值的武學,雖然隻是一個大概,但你一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身上有5、60年的內力。


    所以昨天晚上那8個人是你殺的!你否認也沒有用,因為對於用武功犯罪的人,我們會禁止他在虛擬遊戲中獲取更高深的武功和血統,這可是虛擬遊戲和國家的合作。


    趙晨風臉色依舊,但是心中卻是一驚: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一個大國的力量真是個人無法想象的。而且聽他的意思,若是不和國家合作,那麽自己的武功再也不能突破?


    警官是個看人臉色表情的高手,也定是學過心理學的,知道這時要降低目標心中的警戒,所以十分有條理地說道:想必你是不大相信我們警方有這個能力,那麽我們兩個就一起進入虛擬遊戲,讓你清楚了解。


    趙晨風閉上眼睛,聯係上腦中的一個若有若無的紫色光點,將自己精神全部投入進去,眨眼之後,他就來到了人聲鼎沸的竹灣村。忽地他身邊就多了一人,正是剛才的那位警官。


    濃眉大眼的警官言笑晏晏地說:對了,我叫孔成友,很快就會成為你的上司,不信的話,你就看看個人麵板以及試著兌換道具。


    趙晨風不信邪地點開個人麵板,在最上麵標題欄上發現一行紅色的粗體字:警告,你已經被列為兌換黑名單,在任何幻想世界擊殺怪物和完成任務獲得的經驗點減半,並不得兌換任何內力丹藥以及武學秘籍,還有其他各種強化方式。


    孔成友警官看到趙晨風的臉色變黑,笑著說道:你看我沒有說假話吧,要是你不打算獲得更強的武功和強化,那你就不配合我的工作,我也隻能將你送進全國最嚴密的監獄,並讓你坐一輩子的牢房。


    趙晨風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說道:你們警方沒有證據,隻要我能連上虛擬遊戲,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讓大家一起反對你們這樣做。


    孔成友自信地說:你不要當別人是傻瓜,隻要我們公布你的內力,加上你和死掉的那8人之間的關係,你看其他人會不會全力頂你。要是以你連殺8人的罪行來判,終身監禁是比較輕的懲罰了,難道你想吃一顆花生米?


    趙晨風想了一會兒,有些艱難地說:我要先看看要如何配合你。


    那我們先出去,光是站在這裏,時間被我們浪費了。孔成友的身體突然消失不見。


    星城的警察局裏,趙晨風看著一條條如同賣身契的合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憤怒地說:這裏,從此要在手機上下載專有監控軟件,保證警方能時刻知道位置!還有這一條,不得在現實中傷害他人,不然警方有權懲罰簽了這個合同,我就是瓶子裏的蒼蠅,怎麽也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了吧。


    孔成友逐一反駁:你可是連殺了8人,要不是沒有你動手的證據,不管你有沒有60年的內力,都是吃花生米的下場。全華夏十四億人,會少了你一個人就會崩潰不成?


    對於你這種窮凶極惡的最放,警方當然要好好監控你,這有什麽不應該的嗎?難道你以為學會了武功,就能將其他人的性命不當一回事了?這裏可不是虛擬遊戲,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你還嫌嚴格?


    趙晨風沒有話說了,拿著筆在合同上簽了字,從此就被收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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