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淩晨2點,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雖然路燈散發出明亮的光芒,街上偶爾走過幾人,馬路上有一兩輛汽車奔馳,但是相比起白天,真是一幅萬籟俱靜的場景。


    一個人影忽然從四樓的一扇窗戶躍出,往地上落去。要是在白天的話,一定會引起一片驚呼,但是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自然是什麽也沒有。


    趙晨風輕輕地落在水泥地麵上,膝蓋微微一彎就站直了,將自己頭上的兜帽往前拉了一下,蓋住自己的額頭。雖然這個老舊的居民區內沒有裝攝像頭,但是出了小巷,攝像頭就到處都是。


    腳步輕快地走在小巷裏,還沒有出巷口的時候,目光銳利如貓頭鷹的趙晨風,還看到了一間不起眼的門麵側邊上,掛著xx拆遷指揮部的牌子。將內力運轉到耳邊的細小經脈,被加強了好幾倍的耳力沒有聽到任何人聲,這屋子裏沒人。


    他嘴上哼了一句:看來這些人也知道惹了眾怒,不敢在這裏過夜。


    趙晨風從母親口中了解到,前天晚上10點多的時候,一群人突然衝了出來,將正在開會的居民們驅散,有五個人受到了骨折的重傷,全部都是大腿骨折,但是人多繁雜,也記不清行凶者的具體樣貌,因此警察的調查進展不大。


    雖然連趙父也不認識行凶者,在幾百萬的星城中找這樣麵目模糊的一個人,難度完全和大海撈針一樣,不過拜托發達的網絡時代,像開發這塊地皮的房地產公司的資料卻很豐富,還有承包舊校區拆遷工作的公司,也能找到一些信息。


    小心地繞過巷口,趙晨風從一處圍牆翻出來,走了十多米就來到了燈火明亮的馬路邊上。這裏可比陰森的小巷熱鬧多了,三五成群的人走在人行道上,還有一些街邊的商店還在營業。


    趙晨風盡量避開光亮的大道,全都在挑選一些小巷,翻著圍牆、踩上屋頂、踏過樹梢,隻花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星城鼎鼎有名的別墅區——西街庭院。即使到了深夜,幾十上百頭紅外攝像頭監控整片區域,半個小時就有一趟巡邏,安保做得十分到位。


    不過對於這些措施,趙晨風不屑地翹起嘴角,從七、八米高的樹頂上,踩著細如筷子的樹枝,闖進了別墅區內。雖然頂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規模不是最大,但是老板薛德宏卻有好幾處別墅,遍布星城,聽說他的家人就住在西街庭院裏麵。


    來到街牌號為66號的別墅,趙晨風身形一竄,整個人忽地從高達3米的鐵欄杆外,升到了十五六米的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別墅的屋頂上。他居高臨下一看,發現這別墅占地很大,差不多有200多平方米,除了幾株桂花樹外,還有一小片草地,環境真的很不錯。


    德宏,都3點多了,快睡覺吧,事情是幹不完的。


    好,我馬上就來。


    豎起耳朵的趙晨風,十分清晰地聽見了身下房屋裏的說話聲,臉上露出了笑容,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中了一個開門紅,薛德宏就是天頂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板。


    小心從窗戶進去,也許是對這裏嚴厲的安保很放心,所有的別墅窗戶都沒有加裝常見的防盜網,趙晨風很容易就侵入了別墅。不過他沒有放鬆,施展出兌換的壁虎遊龍功,從房頂上經過,而不走在地麵上。


    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還在亮燈的房間,從敞開的房門看去,一男一女正說著話。這對男女也不年輕了,都超過了四十歲,一絲絲的皺紋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趙晨風死死地盯著中年男子,發現他身體微胖,一張油水豐厚的國字臉看起來很正氣,心中不無歎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位老板瞧起來很忠厚的模樣,完全看不出長著一副黑乎乎的心腸。


    德宏,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說來給我聽聽。不,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麽,是不是杏林老區拆遷一事?中年女性說道,從她風韻猶存的臉上,可以看出年輕時候必定很漂亮。


    薛德宏用手掌撐住額頭,抱怨道:都怪拆遷公司的唐冬,我都說了,隻要恐嚇一下就好了,不要真的弄傷了那些刁民,現在全國誰還敢做的太過?隻要一出事,全國的網站上都會報導,就像平度才死了一人,全國都知道了這件事。


    這些混混就是混混,上不了台麵,全是一些飯桶!雖然我動了一些關係和錢把事情壓下來了,因為沒有出人命,不是很難,但是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像是有什麽危險會出現一樣。


    中年女人安慰了一句:別太擔心了,你不是也說了嗎,沒有出人命,大不了我們賠一點錢,一群住在三十年房齡的人,還不是很容易被擺平。


    薛德宏一展濃眉,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透露出精明,說:不,現在還不能賠錢,要過一段時間,還要同意我們的條件,才有多一點補償金,但是這個醫藥費不能給,給了就說明和我們頂天公司有關係。


    對,你說得太對了。中年女人來到薛德宏後麵,給他按揉氣肩膀,說:你頭腦真是太好用了,不然當年我為什麽要嫁給你,還不是被你的聰明吸引的。


    哈哈哈!薛德宏笑了起來,眼睛都快眯上了,顯然對這件事十分得意。


    趙晨風耳邊左一個刁民,右一個賠錢,心中的怒火都要爆炸了,眼前這兩人將幾百人說得和幾百隻螞蟻一樣,對付起來完全不用費什麽力氣。雖然他們說的是大實話,但是被修理的一方自然不會這麽想。


    你們說的話都很好嘛,將我們住在老舊小區的人說得一文不值,以為可以用幾個小錢就能打發!是不是!他突然跳進房間裏,大聲咆哮起來,臉上猙獰地像是一頭發怒的哥斯拉。


    你是誰?快點走,不然我就報警了!薛德宏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陌生男人,大聲說道。


    啊!中年女人發出一聲尖叫,女性的承受力比較小,對於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害怕是正常的。


    報警?我看你用什麽報!趙晨風上前幾步,搶過薛德宏的手機,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將這部昂貴的好幾萬的手機變成一地的碎片,惡聲說道。


    薛德宏身為大老板,見過的風浪太多了,雖然心中恨極,但臉上絲毫不露出來,而是溫和地笑著說:嗬嗬,小夥子不要這麽衝動,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的。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趙晨風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上班族了,在幻想世界中親手殺了無數怪物甚至是人類,殘肢斷臂見得太多,見到麵前這位老總虛假的表演,隻覺得好笑,一點都沒有被迷惑。


    他二話不說,一隻鐵拳打在薛德宏腹部,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告訴你們,我就是被你打斷腿人的兒子,現在可找到你們了。你也把手機交出來,不然你老公還會再挨幾下!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看著疼得滿頭大汗的薛德宏,連忙交出了手機,哀求道:你要什麽就拿走,放過我們吧,不會報警的。


    趙晨風接過手機,雖然認不出是什麽牌子,但是精致奢華的做工和裝飾還是能分辨的,上麵的熠熠生輝的鑽石估計都值個好幾萬,嘖嘖歎道:真是好手機呀!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現在卻這麽輕易到了我手上了。


    薛德宏忍住闌尾炎一樣的劇痛,看了一眼中年女人後,沙啞著聲音說道:朋友,你喜歡就拿走,這房間裏的現金你全拿走,我們絕不會報警的。


    全部現金?本來被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的趙晨風,敏銳的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中年女人緩緩挪動著步子,朝後麵的一麵牆壁靠了過去,心中暗暗一驚:要不是強化了60年的內力,還不一定發現得了,真是好險!


    你們兩個真是配合得好呀!想要偷偷呼叫保安麽?趙晨風身形一個閃爍,退回到原地的同時,右手抱著中年女人的腰部,報複性地用左手攀上了一座山峰,用力地揉了幾下。


    雖然女人的年紀有點大,但可能因為保養得好,皮膚依舊光滑,雙峰也隻是微微下垂,他左手傳來的感覺還真不錯,熱乎乎的手感讓他舍不得放下來來,本來隻是報複的動作依然維持著。


    放開我!看起來隻有三十多的女人嘴上尖叫著,身子像是泥鰍一樣使勁掙紮不已,想要脫離眼前這副屈辱的模樣。


    薛德宏雙眼似乎冒出熊熊火焰,腹部的劇痛也消失了,抖索著無力的雙腿大吼一聲:這位朋友,放開我老婆!指使拆遷公司是我的命令,要做什麽就衝我來!


    趙晨風放開女人之前,肆意享受了一下極佳的手感,然後一腳踢在薛德宏胸膛上,嘴上嗤笑道:你拿什麽和我講條件?現在你就是砧板上的一條魚,我想怎麽吃就怎麽弄。


    被一腳踢飛的薛德宏隻感到胸口像是被汽車撞了一下,肋骨發出劇痛,呼吸都暫停了,直到背部碰到了寬大的書桌,一起倒地,才能繼續呼吸。


    你他憋著全身的力氣,吐出一個字後,就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


    老公,你沒事嗎?女人也不顧剛才的屈辱,奔到薛德宏身後,將他扶著坐起來,擦去嘴角流出的血液,驚聲問道。


    畢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對付活人,趙晨風心中波動了一下,但還是冷聲吩咐道:按照我的話做,不然你們就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你快給那什麽拆遷公司的混混頭唐冬目打電話,把他和心腹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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