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我們的攤子都被你給毀了,你,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若不賠我們,我們,我們怎麽養家糊口?”人群中有懦懦的聲音響起,明顯帶著幾分的懼意。眼神更是有些閃爍,顯然剛剛老頭兒一聲震得眾人氣血翻騰。當真是起到了極強的震懾作用。


    “我……”無名還未說話,那街道處便又有一隊人馬前來,卻不是別人正是負責整個都城治安巡邏的羽林衛。看到官兵,原本有些害怕的群眾都紛直起了腰杆,那懼意當真可以說是瞬間消散不見。


    “你到底賠不賠?還是你真的想做牢?”比起人被抓走那自然還是拿到賠償最重要,否則那損失他們豈不是得自個兒承擔?


    “就是,我們好好的做生意,你可倒好把我們一天辛苦的成果都變成了這樣,你若不賠,讓我們回去怎麽交待,老婆孩子吃什麽……”


    “欠債還錢,打翻東西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無名終於回神:“賠,我有說不賠麽?你們在這裏瞎嚷嚷什麽?都給我閉上嘴巴好好的等著,我這就賠給你們。”伸手在懷裏衣衫袖籠裏一陣掏,看自個兒掌心那幾兩碎銀,老頭兒臉色發黑,那自在不可能夠的。可恨他走得急,竟是忘記了帶銀票。


    這下可完了,拿什麽賠?


    這也不能怪他,最寶貝的東西被那不屑徒弟給順走了,他光顧著生氣把人把東西追回來,又哪裏還記得出門帶銀票什麽的?尤其像他們這樣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早就習慣了餐風露宿。


    時常身上幾兩銀,也可繞著三國走上一圈大半圈兒的,對此就更沒有概念也就更不會注意了。


    “剪秋,你領人將所有人的損失都清查登記在案,由郡主府來照價賠償。大都夥兒都各自去清點一下,看自己損失的有多少,算好之後,可去護國郡主府裏領取銀兩,便別圍在此處了。”


    洛無憂終於出了聲,若任情形膠著下去也沒有任何的好處。看到此處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眼前之人所謂無名者,大約就是安兒的師父,那位祈山老人。自也是她本應要討好的人。


    畢竟,他們還欠著他一個天大的人情,雖然這個人情非他自願給的。但也不能否認他們是受益者。隻不過眼前這老者看來頂多五十多歲的模樣,哪當真半點兒也看不出已有百歲高齡。


    “是,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了。”


    剪秋領命便帶著弄墨湯圓兩個丫頭前去登記核實了,護國郡主府那是皇帝親賜給她的府邸,早已建好,隻是洛無憂卻一直未曾般過去住過,甚至都還未去看過一眼,基本都是由紅錦和剪秋二人打理。


    眾人一聽護國郡主府,那怒火頓時熄了下去,護國郡主府那自然是不會賴賬的,隻要能得到賠償,眾人自不會再有意見。


    那羽林衛頭領也上前見了個禮便帶著人走了,之所以未上前詢問,大約也是因為瞧見了洛無憂在此的原故。身為羽林衛頭領時常在都城巡示,那自然是得把都城各大勢力脈落人物摸清,以免不知道間得罪了人。


    對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護國郡主,那他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了。


    “說來,丫頭我們倒還真是有緣。”


    百姓四散,祈山老人轉頭看了一眼洛無憂,撫著長須,臉龐恢複如常,又帶上了那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看在丫頭你幫了我的份兒上,老朽欠你一個人情。不過,這死小子,你還是得交還給我才成。這小子欺師滅祖,竟敢陷害師父,我非得把他帶回去打斷他的腿不可。”


    那變臉還真叫一個快!


    “嘁,不就拿了您一顆破藥丸子麽?至於就要打斷我的腿?還給我扣個欺師滅祖的大罪,師父,您能否不要這麽冤枉徒兒?大不了徒兒賠給您這樣總行了吧?”不待洛無憂答話,安兒抬頭朝自個兒師父翻個大白眼。


    為了顆破藥丸,不惜追了幾千裏地,這老頭子可也真能折騰。那藥是仙丹啊還是神丸啊?也就緩解了下那個男人的病情而已。要是真那麽厲害估計也不會讓那個男人還是在榻上多躺了兩個月。


    鐵定當即就醒了,也不會讓娘親擔憂那麽久了。若不是後來那個男人告訴他他能提前醒過來多虧那藥。他還一度的以為那根本就是老頭子騙他的,那根本就是顆沒用的廢藥。


    自然,在他沒醒來前,他當真是這麽以為的。


    祈山老人氣得不輕,“什麽破藥丸子,那可是……成成我不跟你扯,你不是要賠麽?那好,你把藥給我賠來,我就把你的罪名給撤了,否則的話,你這欺師滅祖的罪名我告訴你,你就別想給摘下來了。”破藥丸兒,去他的破藥丸。


    這藥可不止藥那麽簡單,那可還關係到他的信譽。他能不看重麽?可他看得那麽嚴密,沒想到還是被這個死小子鑽了空子。


    “額,這個,藥呢已經沒有了,早幾個月前就進了肚子,估計早就化成那個被排出體外了,所以我……”安兒微滯了下,癟了癟嘴。拿,他肯定是拿不出來的,他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吃了,你居然跟我說你把藥吃了,臭小子你沒事兒吃它做什麽?你,你你趕緊的給我吐出來,否則的話,你看我不把你肚子給剖開,把藥再給取回來,你個小免崽子,你,你……”祈山老人氣得瞪大了雙目,手指安兒憤聲怒斥。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那憤怒的樣子,讓安兒嘴有都抽了抽:“師父,都說了那東西早就已經吃到肚子裏了,過去幾個月的事兒了,你就算把徒兒剖開,搜揚刮肚那也絕對不可能找得到啊?那肯定是化成渣,早就被排出體外了,況且,那吃了藥的也不是我,您就算剖開我的肚子又能有什麽用?”


    這死老頭還真是,那吐出來的東西能吃麽?他也不嫌髒不嫌臭?況且他好歹也是他的關門弟子,做師父的給徒兒顆藥都舍不得?


    當真是個吝嗇的老頭。


    “你,你還把那藥給了別人吃,你個不屑徒弟,我今兒,你看我今兒能饒過你不,我告訴你,我今不修理你,以後我管你叫師父!”禰山老人當真是被氣得差點頭頂冒煙,說話也是語無倫次。


    虧得這個死小子還真是敢說的如此理所當在,甚至還敢揶揄他?還破藥丸子,這個該死的臭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那藥是什麽,又到底有多珍貴?那可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


    當然最重要的那根本不是他的東西,隻是人家寄放在他那裏的而已。遲早是要來取回的,是以他一直都妥貼的收藏著,可誰曾想,這死小子別的長處沒有可那鼻子卻比狗鼻子還靈。


    不論他藏得多好多隱密的好東西,他就是有辦法可以找到。如今他把藥給別人吃了,若到時人家來討回他拿什麽給人家?若是他拿不出東西,那隻定會讓別人以為是他想將那東西霸為己有。


    那他到時候豈不是會被人狠戳脊梁骨?


    “那自然是我姐夫了,我姐夫說了他到時候會照價賠償給你的。師父不就顆破藥麽?我姐夫府裏的好東西可多了,所以反正您想拿藥是絕對拿不回去了,你要不甘心就找我姐夫去。”恍若未見那對麵不停射過來的血淋淋的眼刀子,安兒直接將責任推到了容狄的身上。


    反正那藥的確是給他吃了,他自個兒也說了,到時候老頭子找來,讓他直接去找他便是。他是想拖一拖的,可眼下的情形看來,那他也拖不住,能有什麽法子?自然就隻能交給老狐狸去解決了。


    隻是,沒想到這次師父的反應這麽大?以前他也沒少拿他東西,他最多也就發發脾氣就算了,怎麽偏偏就這回卻是,這麽難纏?


    眾人看到此處詫異無比,尤其是搖光當真是驚色難掩半晌都沒回過神來。誰能想到這個口口聲聲喊著要對小少爺抽筋拔皮的人,其實卻是他的:師父?


    這個消息實在讓人很難不意外!


    “祈老先別氣,這樣吧,您便先隨我回去王府,此事,我們可稍候再作商議如何?至於安兒玩劣,我回去後也定會好好教導。不管怎麽樣,我們就站在這裏爭吵也是於是無補。”洛無憂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心下卻是已思量開來,看他這光景和態度。當真是如安兒所說極寶貝那藥。


    隻怕安兒盜藥之事並不好解決。


    “你是這小子什麽人?”聲音不再如先前打招呼時的友好,夾帶充斥著濃濃不滿。顯然是不滿洛無憂一二再的對安兒的‘包庇’。


    “我是安兒的姐姐,此事說來也與我有關。祈老又是安兒的師傅,於情於理來到都城,無憂都應盡地主之宜好好感謝先生才是。至於那藥丸,祈老也請放寬心,少管]如何這件事,無憂也定是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也好,那我就隨你去看看。不過丫頭,一碼歸一碼不可一概而論。你剛剛幫我的事兒我還是那句話,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此事我亦必不會輕易罷休。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生出什麽小心思來。”祈老陰著臉回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丫頭,她又打算如何的給他一個交待?


    莫不是,這丫頭還當真單純的以為,這樣說說幫過他,他就不會介意了,她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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