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太傅之女,洛無憂心存一分好感,且她會中盅,和自己更是有著直接的關係。


    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她都不容許有意外發生!


    兩名女侍衛被那氣勢震得麵色微變,雙雙拱手道:“是,洛小姐放心,屬下等,絕對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算是不為了洛無憂著想,她們總也得為自己的性命著想。


    況且,在來之前,王爺便下了死命令,讓她們全權服從洛無憂的指令,並且一定要保護好洛無憂的安全,否則立斬不赦!!


    王爺似乎對這個女子很不同居然為了一個女子,而動用了她們這批暗衛,原本她們心中還有些不屑,此刻,那不屑卻是被洛無憂的氣場震攝,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是,這一點洛無憂自是不知曉的。


    她炎淡的頷首,給林婉微喂下一顆藥丸,雙指在她下顎處輕輕一捏,那藥丸便順著喉管滑了上去。


    而後,她手中的鋒利的刀對準林婉微背部的黑線處,銀白的刀鋒刃輕輕一劃。林婉微的背部便多了一條口子,那血也湧了出來。


    血依舊鮮紅,那黑氣卻是絲毫未散!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在場中人不由都蹙緊了眉頭,明明那黑氣就在好血管處,可是,血不停的湧,那血中卻是半點黑色也無。


    這實在是讓人太不可思議了。


    洛無憂卻是臉色絲毫未變,拿過紅錦早已備好的艾香草的草汁,在林婉微的傷口處,滴下兩滴,當那汁液落在傷口處時,更詭異的一幕就在眾人眼前發生了。


    林婉微的整條手臂的血管都鼓鼓的凸了起來,有些詭異的扭曲著鼓動著,似乎就似有什麽東西在那血管裏掙紮擠動一般。


    而那傷口處,紅色的鮮血中,也爬出一些如肉蛆一般長短,又如鐵線蟲幼蟲一般粗細的黑色小蟲子。


    “動手。”


    就在那黑色蟲子湧出的刹那,洛無憂嘴裏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而早已在一旁準備著的兩個女侍衛其中一人頓時出手,絲絲內力化作利刃,朝著那些瘋狂湧出的蟲子身上擊出。


    無數被氣勁攆成碎屑的蟲子屍體紛紛自林婉微的背後,滾落到床榻之上,早已被紅錦放置的銅盆之內。


    黑色的蟲子被內力攆碎露出內裏白色漿汁狀物體,和著那些花花綠綠點點的內髒,看起來惡心至極。


    兩名女侍衛集中所有的心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內力也是源源不絕的運了出來,很快,那正在運功的女子額頭便密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臉色也越發變得蒼白,那黑色的蟲子卻還是在不停的湧出來,而長時間的內力輸出,已讓她有不支的狀態。


    另一名女侍衛見狀,連忙出手接替,而先前的女侍衛,則停手調息了片刻,五個人,十雙眼睛,都緊緊的盯著林婉微赤露的背部。


    那黑線的細線不停的倒退回傷處,黑色的蟲子屍體也是越來越多,那黑線的長度也在一點點的減少,很快便隻不到寸許長。


    兩名女侍衛輪流接替,換了三次,內力幾乎都被耗盡,總算,那黑線完全褪盡,洛無憂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連著雙放了近一刻鍾的血。


    確認所有的血盅都被清除出了林婉微的體內,這才在她的傷口處撒了止血的藥粉,開始替她包紮,然後又替她把了脈。


    “洛姑娘,這是成了麽?”那兩名女侍衛差點被累得攤倒在地,見洛無憂把完脈,相互攙扶著,出聲問道。


    洛無憂側首看了二人一眼,道:“眼下林姑娘已無大礙,你們可以下去好好休息,然後回去向璃王複命了,今日勞類二位了。”


    “洛姑娘客氣,我們都是奉王爺命令行事罷了。那我姐妹二人先告辭了。”兩人恭敬的朝洛無憂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小姐,既然林姑娘沒事了,您也好好的休息下吧?”見洛無憂滿臉疲憊,紅錦連忙替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說道。


    洛無憂卻是搖了搖頭,從軟榻之上,站了起來,“剪秋紅錦,你們先把林姑娘扶到床上去,再去找幾套衣服來,給婉微換上,自己也換上,把換下來的舊物,連同軟榻,都拿出去燒掉。”


    “另外,你去找侍衛拿些火油過來,把這些東西全部焚燒幹淨。”洛無憂指了指銅盆,叮囑道:“記住,一定要焚燒幹淨,切不可留下一點痕跡,盅蟲本身含毒,若是人接觸也是會中毒的。”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看了一眼那銅盆裏鋪了厚厚一層的那些惡心的蟲子屍體,剪秋壓下心中幾欲作嘔的感覺,走了出去。


    實在難以想象,那麽多的蟲子居然都是從林姑娘的身體裏被清除出來的,這簡直太惡心了,光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還好小姐先施針讓林姑娘暈了過去,若是換作她看到,隻怕……反正若換成她的話,她就是寧願死,也不要看到自己體內長出那麽多的蟲子。


    紅錦又叫了侍衛前來幫忙將林婉微躺過的軟榻給抬了出去,就在院子裏點了一把火,把幾人換下來的衣物和銅盆全都扔進火裏。


    一把火,給燒了個幹幹淨淨。


    派人叫來了林婉微的婢女,讓她們看著林婉微,這之後,換了一身衣物的洛無憂,這才在紅錦和剪秋的攙扶下,出了院落。


    前往君傾城的院子,也不知道莫寒那邊到底怎麽樣了,那邊中毒的人較多,太醫,加上洛傾城跟前的人,還有之後不小心接觸後染上血盅的人。


    初步加起來,至少也有幾十個。


    人太多,解盅的工程也就更加的浩大,更何況,還有一個碰都不能碰的君傾城還擺在那兒,其他人都事小,隻要除去了體內的血盅即可。


    可君傾城卻絕對是個燙手的山芋,若是不想辦法把她體內的血盅母盅除去,隻怕是還會出大亂子的。


    到時師父等人,了會被牽連。


    洛無憂一邊思索著,一邊已隨著紅錦和剪秋來到了君傾城的院落,與其它的院落相比,這裏的守衛增加了兩倍不止。


    而且,守衛的極其森嚴,許進不許出。


    “這位小姐,璃王殿下有命,任何人不得擅入,您還是回去吧。”守衛的帶刀侍衛,冷冰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說著,直接抽了了腰刀,攔住了洛無憂一行人的去路。


    “麻煩大哥進去向王爺通報一聲,就說我家升平縣主來了,璃王殿下自會放行的。”剪秋上前,掏出一塊腰牌,遞給了那名侍衛,客氣的說道。


    那侍衛接過令牌看了看,確認那的確是內務府造的代表縣主的令牌,這才道:“勞煩縣主先在這裏等候,屬下這就進去向王爺稟報。”


    “那就有勞侍衛大哥了。”


    紅錦福身應了一句,轉回頭看向洛無憂,麵帶憂色:“小姐,看這邊防守的如此嚴密,難不成,是莫少爺他們進展的並不順利嗎?”


    “應該是人太多救治也需要時間吧。”


    洛無憂凝眉淡淡的說了一句,清澈的眼眸順著那拱門看了進去,除了那路麵和道路兩邊栽種的花草,裏麵卻是什麽也看不到。


    那侍衛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王爺有令,縣主請隨屬下入內。”


    把腰牌重新收好,洛無憂主仆三人在侍衛的帶領下,進入了這被重重封鎖的院落之中,這院落極大,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


    一路走過去,到底都是把守的官兵,隨侍衛來到東麵的廂房之內,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南宮景璃,南宮景皓等人都在,屋子裏,床榻之上,地板之上,都向滿了人。


    莫寒還有好幾名太醫正在分別替那些人診治。


    洛無憂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張軟榻上的章明,微微蒼老的麵容透著一分過度的蒼白,還好的是,他雙手上並無黑線,隻右手掌心有一道刀口。


    上麵也被撒了藥粉,章府的一個藥童正在替他包紮。


    看到師父沒事,洛無憂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現場一共十二名太醫,已有十名都被救治過,雖個個都是臉色蒼白,卻顯已無性命之憂。


    莫寒和幾個太醫正在替剩下的兩個人解盅,那兩人看服飾和穿著,顯然不是大秦人,而是北越的醫官,皆穿著正統的官服。


    一連救治了多人,莫寒和幾名太醫也是累得不輕,尤其,解盅之時,不止要麵對那些惡的盅蟲,甚至,還不得有任何的分神和放鬆!


    有兩名老太醫早已是堅持不住,雙股都在狠狠的打顫。


    “見過璃王,見過皓王。”洛無憂進門朝南宮景璃二人微微福了福身,聲音也是放到了最低,生怕打擾了莫寒出現意外。


    南宮景璃回頭看了洛無憂一眼,微微頷首,蹙眉道:“你那邊可無事了?怎麽不在廂房裏休息?”


    少女臉色蒼白已極,行走都需要侍女攙扶,當好好休息才是!


    “回殿下,林姑娘已無大礙,有她的侍女照顧著,無憂便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得上忙的。”洛無憂淡淡的道。


    這裏有莫寒在,還有這麽多的太醫,其實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忙!


    南宮景璃幽深的眼眸微微一閃,看少女一臉擔憂的表情,那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而一旁的南宮景皓,看到洛無憂張了張嘴。


    卻又突的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臉頰也是有些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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