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有關部門工作真可怕……一同事瀆職罪十個月緩刑,我了個去的。(.))


    安靜之中,終於有一個人飄身而起,衝至了和那人相等的高度,赫然是南皇宗地長老水漫山,但他心中明顯有著深深的顧忌,與他隔了很遠的一段距離,才沉聲喝道:“閣下是誰?這裏是我南皇宗之地,若無他事,還請閣下移步他處……若閣下隻是路過,不妨下來略做休憩,我南皇宗歡迎每一位客人。”


    若是他人,無論是誰,且不說能不能闖入南皇宗,當真闖入者,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格殺……而麵對這個人,堂堂南皇宗地長老連不敬之言都沒有說出,而是在委婉的試探,可見他對此人的顧忌已經深到了何等地步。亦沒有人了解他心中的驚懼之深。


    雖未出手,但僅憑那刻意外放的氣勢,他便知道此人之強,絕對是他平生僅見,比之他熟知的已經達到神級高階之境的水漫天還要強出許多……他的心中,不可遏止的出現了“神級”三個字,心髒劇烈跳動。這是個完全陌生的人,記憶之中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物,他現在可以不去探究他是誰,來自哪裏,隻求他隻是一個不經意來到這裏的過客,而不是敵人……


    那人轉頭,將目光緩緩的移動向了他,那雙微閃著紫光的眼睛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頓時,一股水漫山從未感受過窒息感從胸前傳來,他眼瞳一縮,暗中運轉水玉功抵禦著那沉重無比的壓力,心中的驚駭更是無以複加。目光……僅僅是被他這麽看一眼便如此的可怕,這個人……


    究竟是誰!


    “沒想到,這裏的人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不堪。”那人開口,聲音緩慢低沉,不算太高的聲音卻詭異的在整個南皇宗之內徐徐回蕩,傳入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耳中。沉默之中的葉無辰、瞳心、水雲天也聽的清清楚楚。


    葉無辰悄然出手,捂在瞳心的口鼻之上,盡量不讓她的氣息溢出。另一隻手,以最大的程度維持著封在身前不遠處的那道結界。現在,絕不能被他現瞳心的位置,否則,一切都將再無挽回之地。


    水雲天剛要開口,卻忽然看到葉無辰的額頭之上正緩緩流下一道道的冷汗。他心中驚然,這個剛才表現出驚人冷靜與魄力的男子,究竟是什麽竟讓他如此的顧忌。頓時,他再也不說一句話,就連呼吸也下意識的放輕。


    他的一句話說出,卻沒人誰能真正了解其中的含義。對他來說,天辰大陸的人都是極其卑微和弱小的,此次,他是第一次來到天辰大陸,卻意外的感覺到這裏的人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擊……隻是,他並不會知道這裏是高手遍布的南皇宗,說是天辰大陸高手最多的地方亦不為過。


    神之大陸八神將之南屬——絕天!


    “閣下究竟是?”水漫山耐著性子說道。絕天剛才的一句話讓他內心生出很大的不安,那般的語氣,還有那句怪異的話,分明表示著他是為了某個目的而來到這裏,而不是單純的路過。


    “交出黑枼公主,饒你們不死……我知道,她就在這裏。”絕天麵無表情,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擊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心中,讓他們耳內轟然,內心震顫。


    葉無辰和瞳心的臉色同時有了動容。瞳心的袖中,那僅有她一根手指長短的天罰之刃悄然滑出,卻被葉無辰伸手按住,輕輕搖頭。他擔心天罰之刃的能量波動會引來對方的察覺。


    “黑枼公主?”水漫山眉頭一皺,回答道:“我南皇宗隻有水姓之人,沒有你要找的黑枼公主,你還是尋覓他處吧。”


    “哼!”絕天聞言,一聲冷哼從鼻中出,平靜的神色也一下低沉了下來。那聲冷哼竟震的水漫山浮在那裏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失去平衡。他沉聲道:“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竟然如此欺瞞,既如此……那你們就承受我的憤怒吧。”


    他在天辰大陸的時間極少,不欲耽誤一分一秒,而對他來說,天辰大陸的人類之生命卑如草芥,殺之也如收割草芥一般隨意,不需要任何的壓力或顧忌。沿著氣息,他以最快的度趕來了這裏,也確信著他要找的黑枼公主就在此處,既然他們不肯說出,他便用力量,用死亡來逼他們說出。


    而這,也是葉無辰一直在等待的一刻……從三年前的那場意外和從瞳心那裏得來的訊息,他就知道,一個和當年戮天一樣的可怕敵人會再次出現。人在神麵前注定是卑微的,神是人所無法抗衡的,他不敢奢望三年前的那個奇跡再次出現,於是,這個為瞳心和凝雪而來,他不可抗衡的“神”,成為了他滅南皇宗的工具。南皇宗,也成為了他削弱這個神的工具。他一直都相信著,那日他和瞳心所見識的南皇宗絕對沒有表露出了他們的最強實力,因為那時四個最強者合力攻擊天罰之女,宗中之人都認定那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當結果出現巨大的偏差之時,他們想要彌補也已經不及。


    存在千萬年,又怎會沒有他們的最終底牌。瞳心沒有逼他們用出來……那麽這個真神呢!麵對這樣的敵人,隻要南皇宗不是傻子,就必然知道若不傾盡全部,南皇宗的基業將就這麽毀於一旦……這個敵人,太可怕了,可怕的出他們所有人的想象,如果真的交手,一但有所保留,必是萬劫不複。


    這,便是葉無辰在一年前便定下的“禍水東引”之局。以真神滅南皇,以南皇削真神。完美的開端已經形成,卻不知會不會有他所期望的完美結局……但,更多的時候,在真正壓倒性的力量麵前,各種算計都會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等一下!”水漫山大喝出聲,阻止絕天的動作。眼前這個人實在太可怕,在當初的天罰之女麵前,他有過震驚,卻沒有過一絲的害怕,但在他麵前,他害怕和膽怯了,此時心中所想的不是如此將他打敗,而是如何避免與他交戰……若不是對方的實力已經強大了一種他無法接受的程度,他堂堂南皇宗地長老又豈會有這樣的退縮之態。


    “交出黑枼公主,否則,死。”絕天聲音低沉,緩緩舉起手中的紫色之槍,那巨大的三角槍尖,閃耀起一點威勢駭人的紫芒。雖然極其微小,微小到讓他找不清真正的方位,但黑枼公主的氣息的確就存在於這裏,他無比的確信著。他不相信是黑枼公主的氣息弱到了他無法感知的那種程度,而是……那分明是被什麽能量屏障之類的東西所遮蔽封鎖,他本能的認定,是這裏的人將之遮蔽,來蒙騙他的眼睛。所以他要毀掉這裏……隻要毀掉這裏,毀掉所有遮擋視線的屏障,自然可以找到他要找的人。


    三年前的戮天之死震驚了整個神之大陸,也成為威名赫赫的神界八神將自始以來的最大恥辱。在神之大陸,除了已經強大到不知何種程度的神帝,以及任意一個都能獨自擊敗他們八神將聯手的三聖將,再也無實力能出他們之人,那些有著各種特殊能力的“神王”,也最多與他們實力持平。若不是那可以通往天辰大陸的輪天之井隻有神級實力及以上的人才能進入,他們根本不屑親自下凡。但堂堂八神將之一,竟然死在他們所不齒的天辰大陸,這的確是一種不堪承受的恥辱。他們八神將,也因此而成為七神將。


    黑枼公主與白枼公主聯合,的確有能擊殺戮天的能力,但神之大陸的人並不認為這會是事實,神帝在很久之前已經探出,黑枼公主與白枼公主已經受到詛咒,記憶全失,白枼公主的能力也已經全部失去,黑枼公主想要獨自擊敗戮天尚且不易,何況擊殺。他們認定著,必定是天辰大陸的那些狡猾的人們留下了她們,幫助著她們讓戮天葬身。也因此,絕天根本沒想過要對天辰大陸的人留情,對眼下這些能力之強出他估算的人類,他已然決定全部下殺手,


    “你所說的黑枼公主的確不在我們這裏……這樣如何,告訴我們你所尋找的黑枼公主的特征,我們可以助你尋找,如何?”麵對著沉重到難以承受的壓抑,水漫山死死的屏住氣,對絕天說道。


    “哈哈哈哈……”絕天聞言,張狂的大笑起來,一時間,他上空的雲彩在這撼天動地的笑聲之中緩緩的分裂成碎雲,下方離他最近的幾人也紛紛感覺耳中轟然,腦袋都快爆炸了一般。絕天手中長槍的雷電開始蔓延,從槍身快環繞至他的身上,讓他的身體表麵開始交織起暴動的雷電之光:“狡猾的人類,你們愚蠢的欺騙,隻會讓我更憤怒!”


    “地長老,不必和他再廢話,我們南皇宗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何須對他如此相讓。”一陣大喝,水玄封從地上衝天而起,站到了水漫山旁邊,低聲說道,目光死死的盯著絕天。


    “是,我們南皇宗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但你難道聽不出來嗎……他,似乎是一個神,來自那遙遠神之大陸的神。”水漫山用低微到自己都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絕天的那幾句話“卑微的人類”“狡猾的人類”……分明意味著他不是人類。他想到了傳說中的神,來自神之大陸的神,而這個可怕的猜測反而讓他釋然,除了真正的神,人又怎麽可能強大到這種程度。若他不是神之大陸的神,擁有如此駭人實力的他為何竟是那般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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