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是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是一個準備吃人的嘴臉,嚇得我條件反射的往後又退了退。


    “果然……”她忍住不笑道:“你們凡人的膽子就是小。”


    “你,想幹嘛?”我說話差點口吃了。


    “不幹嘛。”她甜甜一笑:“跟你交個朋友呀。”


    “你這是威脅嗎?”


    “耶,你可不能這麽想我呀。”


    “做成這樣,你想我怎麽想你?”


    “我叫乙茹,你叫什麽?”


    “子馨。”


    乙茹有意客套,可我突然牙疼的厲害,沒有心思跟她瞎扯蛋。乙茹似乎看出了我的難處,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啊?”


    “牙疼。”


    “吱吱吱……”


    牙疼,本來心情就好不了,她卻在一邊看笑話。本來跟她就不熟,聽她吱吱吱的聲音,我就更煩了。


    “要不,我給你出一個主意?”


    我抬眼看她,期待她能有一個靠譜的主意。


    “要不,你就不要做人了吧。來我們這。”


    “不做人做什麽?”我驚恐的看著她。


    “來我這,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不用了。我隻是牙疼,還不至於淪落至此。”


    “今天牙疼,明天胃疼的,人呀生老病死都是家常便飯,特別是生病。我還聽說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她甜甜一笑,繼續說道:“我們這裏就不一樣,從來都是無病無災的,多好。”


    “不可否認,身體上的哪個器官病了確實難受。可我相信,天助自助者。”


    “這點跟他倒是有點像。”


    “他是誰呀?”出於一個女人的好奇心,我順口問了一下。


    “跟你一樣也是一個凡人。”


    “你,你們,既然你這麽喜歡凡人,為什麽不去我們人間啊?”


    “我是女孩子,我們這裏有規定,公主不能去人間,很不幸我就是那個公主。”


    很多奇怪的事情也見怪不怪了,所以並不驚訝她說的規定。


    “其實我覺得做一個守規矩的,也挺好。”


    “你在這裏多住幾天你就知道了,一天兩天的也許覺得新鮮,可你要是一年兩年,十年,一百年,甚至一輩子的在這黑暗又潮濕的地方生活,我相信你也會發瘋了。”


    “嗯,可你畢竟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應該早就適應了這裏的環境才對。”


    “外麵的世界那麽美好,就算習慣的人也有眼饞的時候、也渴望偶爾去消遣一下。”


    “你有你的難處,你為什麽不離開這裏呢?”沒等她回答,我接著說道:“我跟你一樣,雖然我不得不做人,可我也不能這麽輕易的放棄做人,雖然也有難處,可也離開不了。”


    跟我談道理,就不要怪我鑽牛角了。


    跟我說不到一塊兒去,乙茹隻能作罷,隻說讓我好好的休息,她改天再來看我。


    乙茹也沒有食言,隔三差五的給我送東西,送好玩的事情。剛剛開始我也挺排斥的,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她的做法。我來這裏想辦的事情,卻還沒有做。


    乙茹經常拖著我,跟軟禁一樣。我也脫不開身,一轉眼,在這裏都一個月了,一點兒葉凡的消息都沒有。


    在這裏待了一個月了,整天不見天日的,也真的受不了了,我自己都懷念有太陽的日子了。


    乙默忙著工作,也有十來天都沒有送好吃的來了。今天突然過來,我正睡覺呢,蓬頭垢麵的不好見人。可也不能讓他一直在門外等著,隻能起來。


    剛剛開始牙齒還好點,晚上睡覺都是半夜疼的受不了才起來的。


    我趕緊給乙默拿點飲料喝。


    就在這個時候,乙茹也來了。


    乙默看見乙茹的時候恭恭敬敬的行禮,乙茹原本看見乙默還是有點詫異的,那種詫異的眼神就在0.01秒過後平靜。一如既往的大小姐的語氣問我:“子馨,我也渴了。”


    “肯定有你的份。”我順手趕緊多拿了一份。


    “你們認識啊?”乙茹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下乙默。


    乙茹的做事風格,問的話我大概還是了解的。我見式立即搶了乙默的話道:“對。他也不是故意偷懶不工作的,他都是下班的時候才來看我的。他這經理應該也有下班的自由時間吧?”


    “經理?”乙茹和乙默互相的對視了一下眼神。


    “是啊,他們經理的下班時間可不歸我管。”乙茹接著說道:“再說了他們工作的事情可不歸我管。”


    感覺乙茹和乙默應該是認識的。因為乙茹有意提前離開,也不如以前活潑。


    我也不好意思問乙默他們是不是認識的,誰家還沒有點事啊。


    “乙默。”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我拜托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不要擔心。我已經去調查了,的確有葉凡進冥界的消息,可沒有他離開的線索。”


    “那說明他在這裏。”那我隻能在這裏多待幾天了。可葉凡現在在哪裏呢?


    白天還好好的,到了要睡覺了,牙齒開始疼。到早上了,都沒怎麽睡。整個人的氣色都不好了。很不巧的是乙茹正好過來。


    “喲,今天看你可不一樣。”我見她今天都不愛笑了,出於好心的關心一下。


    她連連的歎氣,卻又不肯說話。


    “這又是怎麽了?怎麽還不說話了?跟我說說,你到底遇見什麽事了?”


    “你說人間的男人怎麽都那麽不知好歹呀?”


    “啊?”


    “我之前不是有跟你說過我那有一個跟你一樣的凡人……”


    “嗯。”


    “我對他那麽好,可他還是那麽不知好歹。”


    “你這是看上人家了?”


    “對。”乙茹湊了過來,期待道:“你就沒有遇到過你非常中意的人?”


    “有啊。肯定有。”


    “那你是怎麽追的人家?”


    “額。我沒有追。是人家追得我。”


    “你真幸運。”


    “先說說你和他的情況吧。”


    “這自古以來英雄救美女不都是以身相許嗎?可美女救英雄,怎麽就不一樣呢?”


    “你是看上了人家才救他嗎?”


    “那倒不是。”


    “戀愛這種事情呢,急不得的,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做好自己去吸引他。”


    “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乙茹那甜美的臉蛋都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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