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兒告別師傅出來時心中一直別扭得很,雖然手中握著盼望已久的培功丹,可是不是滋味的失望揮之不去。想到師傅喜孜孜叮囑自己搜集當今中外最紅、最倩女明星影集時,失望變成惱怒,連哼數聲仍不解氣。暗忖姓金的居然要自己躲著他些,否則以強奸處罰!就讓他強奸試試,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金旗還不知水清兒如此怨恨自己。出法華寺不知不覺天空繁星點點,這一折騰弄了一整天真沒想到。天街上早已人跡全無,總不能再在山頂露宿一夜吧?正想下山忽聽山道上傳來兩人對話聲。一個沙啞嗓門在說:“師弟,公安還在伏魔寺嗎?”


    稚嫩些聲音回答:“大部分撤走了,還有十幾個人在。警犬搜索隊還在繼續搜查蹤跡,已經在古洞周圍查到四個人蹤跡,警方認為很可能是凶手。”


    “安木師叔也死得特冤,竟然被人吸幹了精華,死屍恐怖得像鬼魂,凶手實在可怕。師弟,安木師叔是金丹高手,何人能害他性命?真是弄不明白,師兄們傳說是妖精所為,我想很有可能。這兩天安木師叔又在煉丹,香氣兒誘來妖靈。”


    “師兄別胡說,峨嵋堂堂佛祖道場豈有妖魔道理,快去金光寺請金光掌門要緊,別再多管閑事,快走。”


    等兩個小和尚匆匆而過,金旗才從路旁山石後閃出。安木死了?很震撼的消息,死狀是吸幹?加上早晨瞥見過柏春、柏秋、九號、七號四人,情況很清楚,殺人者柏家兄弟,殺人原因攝魂收丹,殺人凶器記憶水晶。這些推斷無疑是準確的,因為還有一個佐證,就是雲朵偷了其母珍藏的最後一塊記憶水晶。這情況毒蛇告訴自己時尚未重視,現在想來因果十分契合。慢,金旗突然一愣,記憶水晶到柏春手中,他們又大搖大擺出現在峨眉山仙品交易會上,很有可能長白禪意門的代理掌門妙兒已經遇害,原因就是她是金丹高手!


    柏春、柏秋喪心病狂謀圖金丹一定是為自己吸收,隻要找到他們,查看他們的修為就能知道一切真相!此刻他們不會急著離開峨眉,公安武警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在乎。金旗朝西疾奔數裏,找了塊孤零零的山崖,放開“靈識境”一層層朝外搜去。半小時後冷笑一聲虛空飛馳,夜幕裏隻見一道銀光掠過,看見的人還以為是一顆流星。


    柏春此刻得意極了,光禿禿的石峰頂陡峭筆立,一般人休想上來,就算全峨眉絕頂高手聞訊趕到,能躍上蘑菇型的石峰至多三兩個,憑自己金丹中期,頭頂三尺處盤旋閃耀的金色飛劍,殺幾個半拉子修真者還不是玩似的。說到玩他瞥一眼仰躺在自己腳下,處於昏迷狀態的女人,心裏直想笑。這女人拉生意拉到仙品交易會來了,真是林子一大什麽鳥都有。自己邀她同行時她還一個勁談價錢,等到扯著她飛躍石峰時嚇得呀,眼淚和尿齊射。哈哈,直到現在也沒醒過來。峨眉山之行收獲之豐令人滿意,不僅很順利地製服“丹忘”,收攝他的本命金丹,而且還在煉丹爐中搜獲兩顆神丹,紫瑩瑩、亮閃閃,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不過鑒於“丹忘”威名,兩顆神丹賜於七號、九號,他們現在正溶合著丹力,看進展之情況丹決沒問題,心中不免有些後悔。


    柏秋此刻正處於緊接關頭,安木之金丹他服了,融合為自己的金丹刻不容緩。來此已有大半天,看他眉心間滲出縷縷白汽,融合很快就成。從此兄弟兩個金丹高手縱橫神州武林界、修真界誰敢不服?誰敢不尊我為主?想到這裏豪情勃發,三把兩把扯光女人衣服,管她昏不昏的,先泄泄火氣再說。脫了上衣,正準備解褲子對麵傳來一聲冷笑,抬頭一看,整個人一下子涼了半截,還真泄火了。


    “你……你是誰?”柏春疑惑的不是來人到底是誰,而是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石峰上可見其身手。


    “柏春先生好大忘性,連金某也不認識了。”一上峰金旗就打定主意今日和長白禪意門的恩怨必須一了百了,所以不急,玩玩待死之人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柏春認出金旗心裏充滿驚駭,種種聯想浮上心頭。自己雖然沒有和他直接打過交道,但是雲朵、柏夏、柏秋都吃過他的苦頭,都認為此人高深莫測。這一點現在可是確定,就憑他突然出現的神通應該有非凡手段。柏春性格陰毒、沉穩,和柏氏兄弟絕然不同,沒有把握時他能沉得住氣。撿起地上外衣穿好,笑說:“金旗,金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今日終於相見幸會啊!夜半三更峨眉山之上,不知金先生有何見教?”


    金旗說:“你不想報辱妻、欺弟之仇?憑柏先生金丹中期修為足以震天一怒。還有我想問問柏先生千方百計教唆妻子謀奪娘家最後一塊記憶水晶,究竟收了誰的金丹?看你金丹中期修為,受害者屈指可數,不會是大孽不道,窩裏反,反了貴掌門黃眉和尚吧?不是聽說黃眉早死了?現在是妙兒掌門執掌,一定是奪了妙掌門金丹。”


    柏春完全驚呆,如此隱晦之事對麵家夥一口道出,謀奪記憶水晶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利用妻子雲朵請妙掌門喝茶之際,迷倒兩人,攝取妙掌門金丹致她死地,事情辦得天衣無縫,唯一遺憾的是迷藥量大了些,致使雲朵至今還癱瘓在床。姓金的莫非知道?故意用話誆我?眼下不是妻仇弟恨的事,就算自己也身處險境。對麵之人根本看不出修為到了何等境界,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危險之極。麵對無法回避的危險隻有先下手為強,心念間,原本一直懸定在頭頂的金色飛劍爆出一片光華,挾風向敵人刺去。


    金旗揚聲大笑,單掌疾揮,手中多了一把烏黑錚亮劍鞘般東西,鞘口正對金色飛劍。奇怪的是也不見什麽神玄動作,飛劍竟然乖巧地朝鞘口飛去,一篷黑焰閃過飛劍已無影無蹤。柏春看得瞠目結舌,這可是長白禪意門劍之尊“吞日金劍”啊,在黃眉手中所向披靡,號稱天下第一劍;在妙掌門手中長白眉字輩長老俯首稱巨,不取反抗。為什麽到我手中那麽窩囊、平庸,根本沒有一丁點作為就被人收了?怎麽辦?不對稱的戰鬥等於自殺,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他想溜,有人不讓。金旗人驀地長大起來,猶如金甲天神,一身暗金色的甲鎧閃著騰騰黑焰,手中劍鞘恍若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正朝柏春吐出獵獵黑炎。


    柏春完全傻了,無形的壓力迫使自己雙腿彎曲,一點反抗的力量也用不上,“噗”地跪了下來,張口想說什麽喉嚨像被卡住一樣根本發不出聲來。耳邊響著如雷之聲:“你欺師滅宗,不僅謀殺妙兒,還奪去她的本命金丹。在本門作惡還不算,居然跑到峨眉山來奪取安木性命,就為了其弟柏秋早日成為你的幫凶。今日就讓你嚐嚐被人攝取金丹是什麽滋味吧。”話音剛落柏春就覺得渾身一陣發涼,所有的衣物,包括腰間的儲物帶全離體飛散,隻省下赤條條光身子。他知道死亡即將來臨,決心碎丹反抗,可惜渾身軟弱異常,根本提不起一絲勁來。差距太大了,高山和石子的比較啊!


    “嘿嘿,儲物帶裏藏了這麽多金銀財寶,美元也一大堆。你這家夥連師門的倉儲都搬光了,正是塊好料!哇,飛劍還有兩把,喔,記憶水晶在這裏。好吧,嚐嚐收丹滋味吧!”


    柏春隻覺得一陣剝皮抽筋般痛楚,然後什麽也不知道了……


    比起柏春,柏秋的死亡好多了,他是在昏昏沉沉中死去的,猶如成仙一般。


    金旗很忙,先處理柏家兄弟後對七號、九號進行魔奴化嚐試。這是魔技之一,保持役者所有的技能和思想,隻改變其忠誠意識,這叫魔奴化。被奴化的人將唯主人命令為意誌,至死不休。金旗獲悉這種很邪惡的魔能魔技時還想有違天道,將來一定不在人類身上使用,現在卻津津有味地嚐試起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違諾和轉變。其實他本身由於常常使用和修煉魔能,已經處於半人半魔之間,對善惡的判斷正在潛移默化,凡是他確定的敵人將不擇手段!


    魔奴嚐試很成功,他幹脆把從柏春、柏秋那裏收來的金丹硬植入七號、九號丹田,一周後兩個金丹級魔奴誕生了。金旗看著熟練使用著飛劍的七號、九號心中暗暗竊喜。第一指令就是滅了禪意門,這是對七號、九號忠誠度和戰鬥力的考驗。若是兩個隻忠誠而毫無能力的魔奴,被人殺了也罷。臨走他在七號識海裏留了一絲魔能,這樣他可以獲知結果。


    等七號、九號駕劍北去,金旗突然想到了神之嶼和dj組織,用強大的魔奴去對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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