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大章,兩並一)


    泰喜大吃一驚,忙說:“不行,金先生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蒙你。事後我請人看過,探測過,都說即使有礦苗也是不足開采,這是大實話。”


    陪酒的奧溫也說:“金先生千萬慎重,這不比一般賭石。”


    金旗哈哈笑道:“我看就像賭石,而且是全賭,賭蒙頭料。泰喜說沒希望、沒價值開采,出價十萬美元把四喜礦業賣了。我就賭一把。泰喜,我問你複工還需要多少費用?”


    “今年快到雨季,想幹也幹不起來了。”


    “我是說把挖掘機開起來,試著挖幾下。”金旗追問。


    “我就是司機,隻要帶上油就能幹。不過這有意思嗎?”


    金旗說:“先說十萬美元把礦區帶公司全給我行不行?”


    泰喜說:“在我來說千好萬好,千情萬願。但是金先生你連看都沒看過……”


    “好,廢話不說,你願意賣,我願意買,就這麽定了。男人嘛,要爽快。”說著,向泰喜伸出了右掌。


    泰喜、奧溫彼此互視一眼,最後泰喜還是擊掌為定,並說好明天去現場見識、見識四喜礦業。


    酒足飯飽金旗才提出要看毛料。


    泰喜的庫房比富美大一倍,賭石也有二十幾塊。現在是反客為主,泰喜起勁地一塊一塊介紹半賭、全賭的毛料好壞,一點也不摻假藏私。基本上泰喜的眼光很準,雖然和真實內容有些出入,但是看到這份上金旗認為難能可貴了。隻是對靠牆角的一塊百十公斤大料判斷大誤,他認為解開一麵的毛料一無是處,連做旅遊品也欠妥,當時購入花了八千美元,全虧了。


    可是在“目識境”中恰是奇寶!剩餘部分中隱藏著兩條色線,一條粉黛色,一條金黃色。兩色均是翡翠中罕見,更特別的是拇指粗細的色在兩尺方圓的範圍內纏繞曲折,綿綿不絕,配著冰地和糯米地之間朦朦朧朧的質地,兩條細長色帶很像在雲霧之中翻騰、翱翔的遊龍!這可是天然成趣的異材珍寶,若稍稍作些點睛之筆的雕刻,一定又是一件驚世之作!


    金旗叫泰喜報價,泰喜自然客氣,意思隨便給就行。在金旗親兄弟明算賬的道理“逼迫”才一一說了單價,當然這種價格在市場上是沒有的,金旗也不會麵皮厚得照單全收。


    他挑了兩塊,一塊是二百多公斤的陽綠冰種,價位三十萬美元;另一塊是七十多公斤的黃翡,盡管不是上品玄黃,但是雞油黃也很雍容華貴,同樣是冰種,價格十二萬美元。在求購牆角一百多公斤廢毛料時,泰喜完全不能理解,再三勸說金旗別買帶著也麻煩的廢料。最後金旗加了一萬美元開了支票,這才完事。這筆生意對金旗來說自然是大賺,對泰喜來說也不賠,略有小利,算是雙贏局麵。


    金旗當場遞出兩張支票,一張是賭石款,另一張是買下四喜礦業的全額款。這對泰喜來說簡直喜從天降,不僅日薄西山的身體突然換個人似的,而且撂了四年的荒山又找來十萬美元,真是人財兩得!可是接錢是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忐忑不安。


    金旗很理解,說:“這是你應得的,我並沒吃虧,四喜礦業會帶給我許多驚喜,到時泰喜可別後悔喔?”


    “我還後悔,我還算人嗎?”泰喜急得臉都紅了。


    大家高興又關照殺雞備菜,準備繼續喝酒,奧溫還提出請霧女一起來。(這老東西賊,看得出金哥兒好這一口!)金旗剛想半推半就應了,口袋裏早開通國際長途的手機響個不停,無奈打開,羅大偉喜孜孜的聲音:“大哥在那裏?快回來,下午談判結束了。二十億零一千萬搞定,晚上慶功會,有一位佳人非說沒你她也不參加了!快回!”


    沒辦法,臨走金旗委托奧溫去問問霧女願不願意來四喜礦業幫忙,就算是金旗在緬甸第一家企業的管理人員吧。奧溫連連點頭,很有把握地說霧女一定會很高興,因為她並沒有工作,能被金旗看上是天大地大的好事。


    這話說的味兒很怪,不過金旗聽著挺舒服。說好明天一起去四喜礦區實地才匆匆而去。


    金強礦業金老板是中國商人,如今轉手同樣是中國商人,並沒有什麽資源重新分配問題。緬甸政府對控製翡翠資源的條律很細致、嚴格,連境外投資者的數量、規模都有規定。不過這些資源配額恰恰增加了部分高官手裏的籌碼,由此產生的貪汙腐化可想而知。許多政府官員手中握有坑口礦區的股權,甚至派出親戚參加礦業經營管理。金強礦業也不例外,百分之十的股權掌握在顯赫背景人物手中。也就是說這些地方實權人物若想保持持股,金強礦業必須退還百分之十的轉讓款,當然實權人物想放棄也行,可以獲得二億多人民幣的股金。


    對接收方來說希望幕後人物保持原狀,因為有這些既得利益者照顧,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和幹攏。


    今天的聚會明為慶賀,實為引見幕前、幕後人物見麵。放棄還是持有百分之十股權將在酒席上敲定。所以說晚宴關係重大,羅氏、采玉房、獨希堂合作三方也思量、謀劃再三,決定請金旗一起參加,也能多個智謀。


    金旗趕到美麗莎酒店時沒想到平萍正等在大堂接他,貼身精致的即地長裙,使女性婀娜身姿極盡表演,(女性穿裙確實儀態萬千,連上帝也垂涎,你看風多浪漫。)淺淺的笑容、平平的目光,一切很諧調,很能體現有身份、不張揚卻又不失風韻的高雅,使人不由的欣賞多於意淫。笑著趕了幾步,近前說:“你不會在等我吧?”


    “等誰?我該等誰呢?”很自然挽過男人的胳膊,邊走邊說:“男人們正開始前洽談,接待工作自然有女人來做。旗哥不樂意?”


    鬥嘴是鬥不過上海姑娘的,她們個個靈牙利嘴,再加上使使小性子,色色的男人根本不是對手。其實不如當成一種撒嬌享受,你會心曠神怡。金旗這一點把握的很好,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溫軟,鼻端飄來的悠悠雅香,到電梯的這段路寧願長些。


    實然他渾身顫了一下,有危險?下意識地四顧,依在沙發旁佯裝看報的男人無疑腰際揣著武器。門廳還有一個。跨進電梯後他問:“今天我們的客人是誰?”


    平萍說:“兩位。國家礦產資源部部長木爽先生和曼德拉市資源局局長宋旺先生。木爽是總理的內弟,很有勢力,當然還有些陪同人員。”


    “平萍,今天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很可能是針對我們客人來的,有安全措施嗎?”


    平萍驚訝地低呼一聲,搖搖頭。


    金旗想了想說:“要動手也不會在酒店裏,送客時當心就行。也許對象不是我們,隻是我多慮,反正你不用緊張,一切有我。”


    平萍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金旗胸前,連連點頭。這時顧不上討嘴巴便宜了。


    貴賓廳是個大套間,外麵大圓桌上酒菜齊全,燈紅酒綠竭盡奢華。四位穿著民族特色服裝的緬女含笑迎客,剛在一旁休息位上坐不,茶水、毛巾已經送到。平萍指著左側一扇雕花門說:“他們正在裏麵洽談。”


    話音未落,雕花門已被推開傳出一陣朗朗笑聲,一位四十出頭,黑瘦,戴副金邊眼睛的男人在眾人簇擁下走向桌。無疑此人正是國家高官木爽先生,身邊一位身材纖巧的女子,平萍悄悄介紹是木爽部長的女兒,也就是占金強股份百分之八的名義人,叫木麗。隨後出現的是曼德拉礦產資源局局長宋旺。人很胖,一看就是當肥差的角色,他占著金強礦業百分之二股份。聽一片笑語,個個眉飛色舞,一定洽談順利,高官們接受了企業法人變更,持股不動。羅大偉和木麗調笑著,這個高幹子女不時發出咯咯脆笑,挺開心的。


    眾人陸續坐定,平常首先起身用緬語為木爽介紹金旗,說:“木部長,我們還有一位尊敬的客人,他就是美國雙金基金大股東、香港金氏寶藏、中國金氏寶藏的所有人,人稱一眼金的金旗先生。”


    喔,木爽為對方顯赫身份起立,握著金旗的手連聲說:“這麽年輕,這麽有為,了不起。用你們中國話說:少年俊傑。”


    “部長客氣,金旗遠遠夠不上俊傑兩字。隻是希望在部長的支持下小有成績就行。”金旗很謙恭地應著,“心識境”緩緩掃過。


    酒席開始,杯盞交錯。一旁剛入座的木麗驚訝地說:“羅先生描敘的賭石最厲害的一眼金就是你呀?太神奇了,能告訴我你是這麽做到的好嗎?”


    父親注重的是身份實力,女兒關切的是玄乎賭技,人生經曆不同,看法也就不同。既然提起了賭石這個話題金旗覺得不很好地利用一下很說不過去,先不說樹立自己玄乎其玄的形象,在很看重宗教宿命的國度裏會產生什麽作用,至少眼下能幫羅氏、平常他們度過難關。要是部長閣下在出席私宴時出問題,宴席主人的責任很難逃脫,而且對今後金強礦業的發展後果很嚴重。


    他微笑對木麗說:“美麗的小姐,不知你信不信第六感覺?我很信,而且常常以這種感覺決定做什麽事,怎麽做。比如賭石,當我走到石料麵前時就能產生美麗或者醜陋的感覺,然後就決定賭還是放棄。為此也輸過,幸好大部分贏了,否則準傾家蕩產了。”


    “哇,真有這種神奇的感覺嗎?金先生能表演一番嗎?”木麗雙手捧著臉,兩眼睜得大大的,一副誇張的表情。他倆的對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特別是木爽部長和宋旺局長,緬甸人對賭石特別衷情。


    金旗說:“如果這裏有毛料就可以。不過為了不讓美麗的木小姐掃興,我可以憑感覺猜一猜木小姐今天的心情怎樣?如何?”


    木麗笑著搖頭,說:“今天我心情一直很好不用猜也看得出。為證實金先生是否真的厲害,我建議你猜猜我爸爸今天上午的心情怎樣?猜對我就真正佩服你。”


    鬼才要你佩服。不過正中下懷。緩緩說:“我感覺你父親一天不快活。”


    木麗臉色頓時一沉,原以為對方一定會說“快活”兩字,哪就一笑了之。不曾想他居然大煞風景,要知道這可是在慶賀宴上?平常正想舉杯岔開,被木爽攔住了,他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金先生,這話什麽意思?”


    金旗望了一眼幾乎要惱怒的高官,淡淡說:“木部長聽不得真話,算金某沒說就是。”


    “你……”木爽忽地站起,把巾重重摔在桌上轉身就走,他無法容忍一個外國人對自己的蔑視,雖然自己確實一天心情極壞,但決不允許別人以此調侃。


    木爽轟然而去,驚呆了一桌人。大偉傻望著金旗覺得不可思議,平萍同樣著急,她就坐在金旗旁邊,急得額頭都冒汗了,因為提議請金旗赴宴的正是她。宋旺局長尷尬地站起說:“我去看看。”木麗同時站起身。緊接著大偉父親、平常也離開位置,現在顧不得追問金旗為什麽要故意開罪堂堂一國部長,要緊的是追上木爽尋求解釋。眾人多往門外趕,身後卻傳來金旗的冷喝:“想死也不用爭著去。”


    死?全愣了。就在大家疑惑中金旗又說:“酒店外有槍手等著,我兩隻手可以救一人,去了受傷或死亡別怪我沒提醒。”說著站起身越過眾人邊開門出去,邊說:“落後我十步,會看到好戲的。”


    大堂是依然燈火輝煌,隔開落地玻璃門扉看得清站在燈柱下正揮手招呼自己專用座駕的木爽,夜風撩起他前額頭發,遠看樣子有點狼狽。一輛黑色本田正徐徐駛來,停在石階前。木爽開始走下門廳……


    這時左側一輛漆黑的suv急速地拐過一個彎口朝門廳衝來,提速、刹車,車輪硬生生磨擦地麵的怪聲在靜夜特別刺耳。就在掠過本田車的一瞬間suv車窗裏衝出三道紅光,夾擊著“答答”的連串脆響……


    當所有的人意識到槍響時,十步前的金旗眨眼不見,仿佛一個虛影晃過,隨即傻站著的木爽部長也消失了。眾人眼前隻是無數光點閃爍,本田在子彈的撞擊下竟然像蛙跳似的原地急蹦著……然後大幅玻璃“怦”地碎裂,更尖利的是多個女人的叫聲。


    suv略停頓幾秒,猛地竄起,拖著一屁股青煙怪叫著衝向黑暗,從開槍到逃循,整個過程最多兩分鍾。可就是這兩分鍾引起的恐慌和混亂無法想象。等酒店保安和羅大偉他們奔到千瘡百孔的本田車邊,一縷鮮血正順殘破的車門緩緩流出,讓人觸目驚心。


    本田車司機死了,還有兩個穿製服的門童地倒在血泊之中,死狀慘不忍睹,身子快打散了。亂啊!報警的、救人的、維護現場的、看熱鬧的亂成一片。不知誰想起了木爽部長,剛問一句,立即引來林麗的慘叫聲:“爸爸、爸爸,你在嗎?你在那裏?”


    椰蓉樹下兩個黑影在說話。


    “讓我說什麽好?我為一句話斤斤計較,金先生卻冒著槍林彈雨救了我的命,很難表達我此刻的內疾。金先生有什麽要求說出來,凡是我能辦到的決不推辭。我知道性命是無法用錢來衡量,但是我實在表達不清此刻對金先生的感激之情。”說話的人樣子很激動,手舞足蹈,有點語無倫次。


    回答者同樣一口流利的緬語:“木部長,你現在重要的不是表達謝意,來日方長,將來有麻煩木部長時請賞臉就行。你急切要解決的問題是查清刺殺行動的指使者,幕後人,他們可是精心策劃來對付你的。不但執行槍手全是專業國外雇傭軍,而且早在你進入酒店時就跟蹤、計劃了這次行動。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致你死地。三枝m4齊射,真心狠手辣。我匆匆看了一眼車上一共五人,四名外國雇傭兵,一名緬甸人。此人有特點,光頭暴眼,這可能是線索,你可以提供給警方。還有我救你之事別對外說,一則有損你形象,二則我怕煩。你回去和中方合夥人說一下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否則他們會耿耿於懷,行嗎?”


    “行、行。我回酒店會和他們說這次意外不會影響合作和友誼,金先生請一定放心。對於刺殺,我心裏有數。今天早上總理電話告訴我對手的一些事,我就一直擔心著。回去我也會行動,懲罰這些該死的凶手。既然金先生不願出頭露麵,我會一口咬定自己及時躲避過了這次襲擊,但願沒有攝影記者無意拍下什麽鏡頭。另外金先生和平、羅、祝三位是朋友,一定也是翡翠圈內人,想不想在緬甸發展礦業,這方麵我完全有能力幫忙。這次曼德拉又推出七塊地塊承租,申請人很多,金先生想要我宋旺留一塊,別人挖掘承租期三年,金先生可以延長一倍,甚至二倍。”


    正中下懷。笑了,說:“這種小地塊我不屑投資,如果有金強礦業一般大的區域我很樂意和部長合作一起幹。”


    “這……可能一時有困難。有希望出產翡翠和寶石的區域還沒開發,所以也談不上有重大規劃。而且政策是切碎承租,不搞集團型企業,這樣有利用翡翠行業繁榮,所以這很難幫到金先生。”


    “沒關係,有機會再合作。同時我想告訴部長,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對我說,比如大量資金拆借、重大項目投資、甚至雇傭外力辦事等等我都能夠幫忙,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聯係電話。”


    很慎重地收好名片,並且雙手捧上自己的燙金香片,說:“經常聯係,隻要緬甸的事木爽一肩擔了。”


    “好,金某交你這個朋友。再說一件事,你是否有一位剪短發的女秘書,模樣四十多歲,她很危險,是你的敵人,千萬小心,趁早解決了。別一臉吃驚的樣子,我告訴過你女兒,我會猜,說正確點我能算。你一定要相信,這對你有好處。好了,我先走一步,請轉告木麗小姐她還欠我一次喔,因為我猜對了。再見。”


    木爽推了推由於吃驚而滑落下來的眼鏡,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恍若夢中,很神奇、很神秘、很強大的人物,應該是值得一交的人物。由於他自己躲過一劫,並且也看清對手的狼子野心,更意外的是發現了查找以久的內賊。哈!來個一網打盡!回酒店的路上他高興地揮舞著不大的拳頭。


    半夜,金旗硬被大偉的電話從調息中驚醒,罵道:“你小子不想睡,人家還要睡,鬧什麽鬧!”


    羅大偉說:“大哥,你也太不仗義了,弄得人家直擔心。”


    “擔心什麽?擔心我魯莽壞了你們大業?”


    “嘿嘿,笨蛋才這樣想,你兄弟我當然知道大哥是故意而為,一張一弛弄得玄乎些,救人就更有價值。嗨,當時大哥的身法快如閃電,許多人根本沒看見。不過等木爽一回來我們就全明白了,盡管他說是自己躲開的。可是看他和我們稱兄道弟的親熱勁,就知道大哥的功課一定做得很地道、很精彩。”


    “還算你小子有點腦筋。不過和木爽必須保持距離,他有很強大的對手,別連累你們。”


    “明白。平大哥也猜到大哥故意而為,還說這樣木爽欠我們一個天大人情,將來許多事可以托他幫忙。他還一直追問我大哥究竟學的那派武功?”


    金旗沉聲說:“平先生是個很有頭腦和見識的男人,很多地方你應該向他學習。”


    羅大偉認真地點點頭。其實不用金旗催,作為合作一方,差距另一方太大是很可怕的,必須迎頭趕上。


    “好,早點休息吧。明天想不想去看看我新買的四喜礦業?”金旗突然問。


    “什麽?才一會兒功夫大哥連礦區也買好了?”羅大偉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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