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發愣,另一位高個女子恍然大悟地問:“魚兒,剛才你說的俊偉男子,莫非就是這位?”


    白一釣也在不解地問:“姐,你和金大哥認識?”見姐姐隻管羞紅臉,低著頭不搭理自己,就轉身問金旗:“金大哥,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世上真有這般巧事,昨晚豔遇跳舞的女子就在眼前,曼妙腰肢柔柔的感覺還在指間,芬芳、清雅的發香依然飄浮鼻端,原先還以為是歡場女子,不料是鑽石工房的大小姐,想起臨走摔給她的四千多元錢金旗覺得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該怎麽說呢?金旗還在遲疑,那女子佯怒道:“清兒、一釣,別亂問了,給客人端茶呀。”


    白一釣忙吩咐傭人送點心和茶。那女子走上幾步,向金旗伸出手說:“我叫白魚兒,是白一釣的姐姐,雙胞胎就大半小時而已。你呢?意外的客人。”


    金旗忙握住白魚兒的手說:“金旗,才和白老弟相識,一起來看看美麗的鑽石,沒想到巧遇了美麗的白小姐,真是意外之喜。”


    “姐,你可知金大哥是幹什麽的?翡翠賭石界赫赫有名的一眼金!”接著白一釣把夫子廟偶遇,以及賭石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聽得兩女的一驚一咋的。


    白魚兒也介紹了同伴:史清,企業管理碩士,正在尋找合適的工作。金旗一聽怦然心動,馬上想到了小沂山籌建的飲用水廠,不知不覺多看了女碩士幾眼。當白魚兒介紹自己時金旗更是大呼運也!白魚兒礦石專料畢業後去比利時專攻鑽石加工,兩年學成回國辦了家私人鑽石工房,和弟弟一起經營少量卻高規格的鑽石切割、拋光加工。這種要求精湛工藝的私人工房在國內現在是絕無僅有。


    金旗當然也簡單介紹了自己經營“金氏寶藏公司”的情況,當說到向全國出售收藏級的翡翠明料以及和田白玉等珍稀寶石時,白一釣當場跳起來說:“金大哥,請賣給我一塊明淨的綠色翡翠,我已經渴望已久了。”


    “完全可以,你到河市來親自挑選,保證滿意。大哥我也要向你和你姐提個要求呢?”金旗笑眯眯地說著,目光斜向白魚兒,巧巧白魚兒眼眸也望向他,目光一觸之間金旗居然感覺到對方美美的心事。她正在想:若能和他處朋友,天天相擁舞蹈多好。“心識鏡”竟然偷窺女孩兒家的心事,老臉皮金旗也覺得有點羞愧。


    “金大哥有什麽要求,難嗎?”白一釣有點不自信。


    “我有一批民間收來的鑽石,由於工舊年長想重新加工一下,成為現代時髦飾品,不知行不行?”


    “東西在那裏?”白魚兒輕輕發問。


    還沒等金旗回答,白魚兒又說:“金大哥,不妨先參觀一下我的工作室好嗎?請。”說完也不等答應,當先步出門去。金旗和白一釣、史清打了個招呼匆匆跟上。屋裏留下的兩個人都覺得事態發展得突然了點,卻弄不清楚突然的真正原因,兩人不由你看我、我看你,模樣怪怪的。


    白魚兒打開一扇門,裏麵是一部向下的長長的樓梯。隨著身後鐵門自動關閉,過道裏亮起如同白晝的光線。樓道很長,白魚兒在往下走時微翹的臀部上下擺動著,盈盈一握的纖腰有節奏地扭擺真有點像“做事”時的起伏,看得緊跟在後麵的金旗立刻感到丹田生火。


    突然白魚兒問:“金大哥,你知道嗎,昨天我們跳舞的夜總會半夜被人砸了,老板也被打殘了。我在報上看到的,你說怪不怪?”


    這有什麽怪的,凶手就在你身後,說出來嚇死你!哎,怎麽……正想著,前麵人驀地站住了,能不撞上去?金旗剛接觸到白魚兒軟軟的身子,馬上想起昨夜跳舞時尷尬的景情。那東西又活躍起來。最可怕的是前麵白魚兒像被電擊中似的,不但不躲避反而渾身顫栗起來,一振一振地,嗨,你不是誘人犯罪麽?


    好不容易退後一步,離開電源,輕輕說:“撞到你了,對不起,白小姐。”


    白魚兒好一陣才低聲說:“人家都叫你大哥了,你就不能喊人家魚兒嗎?”


    “能,能,魚兒,這是什麽地方?”


    白魚兒沒答,食指和無名指對著前麵的暗孔比劃幾下,又一扇鐵門“哢哢”響著開了。一進去金旗就大吃一驚,不僅僅為精致設備和儀器,更為地下室裏仿佛在流動的新鮮空氣和仿日照光線而叫好。正是一流環境場地,一流裝備設置能不出一流產品?四壁全是鑽石成形圖片,中間工作台上玻璃罩裏正放著一顆很大的白鑽,三十八個切麵梭形分布,在射燈光照下五彩繽紛的折光向四處斜射而出,猛一眼仿佛一星耀眼的火花正噴薄而出。金旗情不自禁地歎道:“太美了!”


    “這是顆清晚時期白鑽,原重8.21克拉,當時為十六切麵,現在修改過了,現重7.55克拉,損失了0.66克拉。不過麵貌喚然一新,漂亮嗎?0.66克拉的損失能接受嗎?”


    “完全能接受。這樣改變,工藝上比原石剝離、切割麻煩還是容易?”


    “比較而言容易些,不過切割要求更高,所以加工費並不比原石加工便宜多少。當然這是根據客戶難易不同的要求定的。”一說工作,白魚兒像換個人似的。


    金旗特別欣賞這種工作中給人另類感覺的女人。他隨手伸了一下屁股上褲袋,手平攤在白魚兒麵前時,這位有著秀眉明眸的小巧女人大聲叫了起來。她無法想象一個人能把十幾顆大鑽石隨隨便便放在褲後袋裏,所以明眸中除了驚愕還有憤怒,一種對鑽石極不負責任的態度的憤怒!


    她找來一軟盤,戴上手套,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把金旗掌心中的鑽石一顆一顆放在有分槽的軟盤中,最後才抬起頭,認真地說:“一共十二顆,請稍等,我馬上分類測定。”說完就走向工作台。


    金旗不敢打擾她,找了個凳子坐下四周觀望著。看得出這裏的切、磨、拋、淨等沒備全是比利時進口貨,相同的有兩套,看得出這個工作室是姐弟兩個人的。想象一個沒日沒夜沉浸在工作中的女人,偶然想風流、放鬆一下,於是就有了衝霄夜總會的豔遇。哈哈!


    半小時後白魚兒遞給他一張簽過名的表格,分別寫著玫瑰紅鑽2顆:其中紅一號重18.44克拉;紅二號重12.13克拉。金色鑽三顆:其中金一號重15.67克拉;金二號重11.43克拉;金三號重9.87克拉。黑金鑽一顆:重10.98克拉。白鑽六顆:其中白一號重24.55克拉;白二號……表格清楚、全麵,加工內容一欄中寫著:符合現代多麵火彩。費用一欄還空白著。金旗問:“加工費用多少?”


    “粗部框框在二十萬元左右。”


    “我剛好有三十萬現金還放在會客室沙發裏呢,一會先給你二十萬。大概什麽時候能完工交貨?”


    “四十天交貨。”


    兩人剛達成一致,就聽上麵白一釣在敲門:“姐,有客人。”


    這一說金旗也想起了左丹之約,現在別說四小時,八小時也過了。兩人急忙開門出來,臨分手時金旗和白一釣說好一星期後河市見。白一釣看了金旗半天,最後湊在他耳邊說:“金大哥是不是看上我姐了,要是,小弟可以牽線搭橋。不過翡翠就要打五折。”


    因為白家來了幾位客戶,史清也不坐了,一同出來到街邊等車。金旗突然說:“我有個提議,史小姐願不願意聽?”


    史清有一米七個頭,臉屬於一般,身材屬於一流,凹凸有致,波濤洶湧。聽金旗怎麽一說,心想難道這家夥吃著碗裏還盯著鍋裏,一個白魚兒不夠還想招惹姑奶奶?嘿,看我不整死你!她眨著眼睛問:“說吧,是跳舞還是唱歌?”


    金旗也笑了起來,拉著史清上了同一輛出租。在開向檢測所的途中才說出自己在小沂山通盤考慮的設想,特別提到山體底層的地下泉水時,說:“現在我們就是去拿檢測結果,我自信結果一定會令人滿意,開發就在眼前。一座集工貿、農貿、休閑遼養為一體的大型企業就在你手中誕生,怎麽樣?幹還是不幹?”


    史清還沒回答,開車的的哥先開了口:“先生,算我一個行嗎?我除了開車也會幹銷售。先生的設想聽著來勁,要是允許入股,我把車賣了好幾十萬呢,也能湊上幾股吧。”


    他這一說逗得史清“格格”直樂,說:“金大哥,你真有才,就這麽一說也不管真假,就有人賣車賣房要跟著幹了。司機大哥,你就不認為他是個騙子?”


    司機說:“憑我眼睛看這位先生堂堂正正不是反麵角色,我就信他。”


    史清望著微笑著的金旗,心想女人也能信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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