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連這次你姐賣出的一塊,你家一共出手十七塊記憶水晶,共計二千零八十七公斤。第一次拍賣五塊大料五百八十公斤,當時就是被長白禪意門收入,可惜僅僅賣到五百多萬人民幣。後來柏春就認識你姐,交了朋友。以後第二次又是五塊拍賣,被隱行人以一千五百萬收走。第三次拍賣三塊三百幾十多公斤又是不認識人拍去,價格已經高達三千五百萬。最後一次拍賣一塊五十多公斤就拍出一千二百萬高價。等到你去年出賣二十公斤就獲得一千二百多萬收入,想想這些天價不正說明記憶水晶的價值嗎?當然這比鑽石還昂貴的水晶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收藏價值的,那麽有人出高價收說明它應該物有所值,聯係到收購人是長白禪意門,我們就能想象這些記憶水晶的作用了。”


    “四叔,你既然知道記憶水晶的價值,中午也在拍賣現場,為什麽眼睜睜看著柏春買走呢?你應該買下再和禪意門談交換條件嘛?”


    四叔長歎道:“你以為買下就行?一方麵記憶水晶和修真有關也是當柏春連連擊敗對手,以五千萬天價買下後我才聯想到的。另一方麵即使我參於拍賣也僅僅是幫你姐多撈些錢,最終既得罪柏春又買不到記憶水晶,這樣的傻事能幹嗎?你父親早安排了托,而且也知道柏春非要買,所以就一路推價。現在想來以前推高價格也許和你父親都有關係。”


    雲霄神色一振,說:“父親同意姐脫手記憶水晶,一定認為被禪意門久久窺測的東西充滿危險,不如早日換錢換安全。如此說來我的記憶水晶去年賣出父親早就知道,不反對也是同一個道理!”


    “對啊,很有可能。”


    哈哈……雲霄揚聲大笑起來,喊道:“四叔,為了記憶水晶幹一杯。”兩人暢飲一杯,愉快地嚼著鴨舌。一支洋酒一會兒就完了,再開一支,看樣子兩人一陣分析使雲霄放下了被責的包袱,心情大好,酒量也大增起來。


    隔壁偷聽的金旗也弄明白了許多事情:比如雲飛共采到記憶水晶二千多公斤,拍賣所得一億二千多萬,這些都應該是父親的財產,將來非一一清算。又比如記憶水晶對修真有作用,那麽自己手中的一小塊也應該有作用,值得試試。再有天下修真僅七大門派,最高位才金丹後期,自己元嬰出竅也很久了,算不算天下第一高手?(想到這一點他偷笑了很久)還有一點是找到了雲朵遲遲不來報複的原因,風春葉也許意識到什麽了,而且親自到河市調查過,那麽應該說她見到過自己?一想到見過又不來相認,金旗難忍恨意。


    隔壁兩人又吃又喝顯得分外興奮,不久就簽單走人。等他們進了衝霄夜總會後,金旗也結賬出來。夜色正濃,彩燈如星。


    在進夜總會之前金旗稍稍做了些改變,唇上粘了些胡子、眼前多了付茶色鏡,體恤換了件無袖短體恤,露出塊塊分明的腹饑。連褲子也換了條牛仔中褲,赤腳一雙旅遊鞋完全是一付黑道人打扮。


    這條叫鳳輝路的街是省城有名的“不夜街”,鱗次櫛比的酒吧、舞廳、歌廳、飯店、咖啡館把鳳輝路打扮得妖豔摩登、詭異夢幻,完全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場所。在這裏隻要有錢要什麽有什麽,女人、毒品、玻璃奇形怪狀的念頭全部可以滿足。


    衝霄夜總會是鳳輝路上最大、最刺激的場所,金碧輝煌的大門口兩排迎賓女郎就完全鎮住整條鳳輝路。誰家能一下子拿出十二名一式高矮胖瘦、一式瓜子臉、單丹眼,氣質超凡脫俗的妙齡少女來做迎賓!也就衝霄夜總會了。


    激越的重金屬音樂震撼著整個舞廳,隨著衝擊耳膜、心靈的節奏不斷加劇,欲望越來越亢奮,越來越不受控製。舞池中一對熱舞男女貼身舞動,上下肢互相摩擦,本能的動作此刻正竭盡原始誘惑。女子突然脫了短衫,居然沒有內衣,這一舉動換來一片狂呼瘋叫,許多人衝入舞池瘋狂扭動,而圍在核心的女子雙手扭著自己豐滿的乳房,使其不斷變幻形狀,換來越來越聲嘶力竭的吼叫……


    金旗在吧台邊找了個座,要了杯“夜色迷蒙”雞味酒,淺抿一口砸砸嘴唇,很享受地看著四周搖曳擺動的幻影。他記得在廠裏時隨客戶進過同樣的場所,自己隻是找了個角落默默欣賞著肉欲四濺的天地,不敢加入。為什麽?很簡單,人沒了錢就沒了形、沒了膽,沒形沒膽的人除了怯怯地旁觀還敢做什麽?老實說做流氓也不容易,先得過自卑的心理關。現在同樣的人情況卻翻天覆地,眼裏全成了待價而沽的貨物,差別隻是貴賤而已,反正有錢全能買。比如叫正玩弄自己乳房的“吃藥女”把下部也裸了,大概一包藥錢就能辦到。


    正遐想著,耳邊傳來膩人的聲音:“帥哥,看什麽這麽色!不請我喝一杯?”


    回頭一看:好一個大美女!燈下聞香豈有不香,是女人在迷蒙的燈下全是美人。金旗覺得才喝一杯怎麽眼花花的,看什麽都那麽有滋有味,比如眼前的女人。他喊:“再來一杯夜色迷蒙,你呢?”


    “郎心溫柔吧,少放甜。”伸過手放在金旗的手臂上,輕撫著說:“外地人吧,第一次來?知不知道夜色迷蒙多少錢一杯?”


    望著搭在自己手臂上瓷質一般的芊芊五指,說:“全猜對了,你說這酒多少錢一杯。”


    “五百五一杯,你是第二杯了。”


    “郎心溫柔呢?”


    “二百一杯,小妹沒狠宰你吧?”


    金旗笑了,這小姐有趣,還為人著想。又一口喝了半杯,音樂突然沉了下去,一串悠揚的低調如水流來,舞池裏燈光愈見昏暗,男女一對對相摟相擁開始步入黑霧中沉浮起來。


    “為什麽不請我跳舞?”一直沒離開的纖纖五指突然握緊。


    金旗沒出聲,輕輕摟著對方盈盈一握的細腰步入舞池。悠遠飄來的音樂像歲月的感歎,會讓依偎的人彼此更需要貼緊、更需要依戀。不知名的女人完全緊貼著金旗,高聳和宛延感受得那般分明。她下場時就脫了高跟拖鞋,此刻裸腳腳尖就站在金旗的鞋麵上,整個下部挨得嚴絲密紋,甚至能感受到透過薄薄裙裾傳來得體溫和濕潤。哇,金旗忍不住,抑不住的覺醒一下子抵入其中,盡管隔了兩層簿薄的織物。女人驀地仰首,迷惘的眼睛裏閃著光,粉唇中輕吟著:“好……好強呀。”也許是羞色,也許是興奮,原來蒼白的臉龐一下被塗紅,薄唇在顫動著,看得清粉色的舌在等待。金旗俯首吻住兩片軟得像軟糖的東西,狠狠地吮吸著、品嚐著……


    一曲終了,金旗把她抱回吧台邊,說:“我該走了,你是怎樣收費,是買鍾點嗎?”


    女人搖搖頭。金旗假裝在褲袋裏摸了一下,從天釋戎中弄出一疊錢,有五千多塊吧。先付了一千多酒錢,把剩餘的全推到女人麵前,笑了笑轉身而去。等他走遠女人臉上也浮起笑意,邊收拾錢邊自語著:“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她是指人,還是指錢?


    金旗躲在對街不遠處的牆角,目光盯著大門和一旁的停車場。不久就見不知名的女人追了出來,四處眺望著,很久才失望地朝停車場走去。打開一輛奧迪А8的車門邁了進去,不一會兒車子靈巧地拐出停車場長揚遠去。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金旗有點發愣,要不是還有事待辦,非追上去探個究竟不可。


    繼續等待,一個多小時後停車場出現了雲霄和四叔,以及兩名保鏢。他們並不是從大門出來的,也許有側門,金旗沒注意。四叔獨自駕車離去,雲霄的寶馬也緩緩駛離。金旗快速竄過後一個街角,那裏停著一輛的士,(是預先叫好的)閃身進入,車子很快溶入大街的車流中。寶馬開得並不快,的士在金旗的指引下落後五十多米,不緊不慢地跟著。


    大約四十分鍾寶馬駛入一個別墅區,金旗下車時湊巧透過鐵藝柵欄外牆看到寶馬緩緩停在八幢別墅前。盡管已經半夜,小區門衛仍然站在崗位上保持著警惕。金旗無奈地順著外牆朝後走。走著、走著就看見前麵拐角黑暗處泊著一輛奔駛,車裏黑黑的,可金旗還是看得很清楚,車裏一男一女正在吻別,等到金旗快走近時他倆才分開。男的上了年紀,開車門出來時還晃了晃,隨後對車裏揮了揮手就沿著外牆朝前走去,貼身交叉時金旗明顯聞到一股汗味。奔駛打開車燈的一眨那,金旗大吃一驚,車裏的女司機,也就是老男人的情侶自己竟然認識,是不久前在省飲用水檢測研究所和左丹激情辦公室的那位,三分姿色、三分魅惑的女人。


    天啦,現在的女人玩得真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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