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去香港總該找個人說一聲,就撥通了陳忠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吼聲:“誰?報名。”


    “我,金旗。馬上去香港辦事,堯峰山莊你有空問問,照顧一下好嗎?”


    一聽金旗,陳忠口氣變了:“好,放心去,明天我就去看看。祝你一路順風。呸呸,看我這烏鴉嘴,坐飛機是不能順風的,就祝你馬到成功吧。還有劍款我往你卡裏打了一百八十五萬,除本一人一半。你別推,再推就不是兄弟啦。好,就這樣,拜拜。”說話氣喘喘的。


    金旗關了手機心裏直笑,平時挺老實的人也會偷腥,難怪店門都不開。


    隔了三十公裏的套房裏,陳忠放下手機回頭說:“這臭旗子猴精、猴精的,準猜到你我在偷著辦事。他娘的,準會敲我竹杠。”


    還壓在他身下的女人狠狠扭了他一把屁股,說:“都怪你!不過我想不可能,小金又不是神仙。”


    “我看差不多,他神著呢,不信你以後看。不過旗子不會壞我們事。”說著又動起來,一上一下的。一時套房裏雲雨又起,戰鼓猛擂,好一場肉搏戰!


    飛機到港是晚上九點,金旗想找飯店開房,周媚兒攔住了,說:“你帶著貴重物品住飯店不安全,不如到我住處暫且過一夜,明天貨脫手再開房好了。


    理由很充分,金旗點頭同意。


    的士在麗宏大廈停下,周媚兒領先進門,大廳保安向她熱情地打著招呼。這是公寓式管理,服務檔子很高。兩人一直到十八層才出電梯。周媚兒打開了1018室房門。


    很大客廳,一邊是敞開式廚房和餐廳,一邊是一排落地玻璃窗。拉開窗簾夜香港的繁華、奢侈撲麵而來,燈海車波一片片奔入眼簾。你若坐在窗前立即就會感到,沒有錢等於死。


    周媚兒領金旗進客房,說;“這房我爸常住,櫃裏有睡衣,你洗把澡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夜宵。”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金旗感覺到女人的冷意,他無所謂。拿出上海機場買得漱洗用品,進了衛生間。洗完出來,在櫃子裏翻半天全是大花襯衣,隻好挑了一套黑花的短衫短褲穿上,坐在床上調息起來。他不敢進入狀態,怕一過又是幾天,嚇著別人。所以隻是靜靜坐著,內視小金旗自行修煉。剛過十來分鍾,周媚兒在喊:“金先生,請來宵夜。”


    推門出房,哇,好溫馨的氛圍。靠長窗沙發前的矮幾上點著燭光,散發著淡淡的,清雅的茉莉花香。燭光中兩杯斟滿琥珀色液體的水晶酒杯正折射著七彩光束,幾碟點心十分精致,很遠就聞到誘人的奶香。女主人坐在沙發中,長長的緞質睡衣掩不住曲線起伏。浴後的臉龐多了幾分紅潤,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平日裏冷冰冰的神態,在燭光裏更具雕塑之美。


    “金先生,過來麽。”


    輕喚驚醒了發怔的金旗,他為自己沉迷臉紅。他不得不承認女人,特別是美得入骨的女人,不論好與壞,不論用心險惡與善良,都對男人、特別是正常的男人殺傷力之大無法想象。


    周媚兒端起酒杯,說:“金先生請。”


    眼瞅著對方仰脖一口幹了,金旗也隻得喝光。周媚兒又各斟半杯說:“金先生,隨意吃幾塊點心。匆匆忙忙也沒什麽好招待的。”


    “什麽話,如此美酒,如此情調隻怕金某不想走了呢。”


    “金先生認為這裏很溫馨?”


    “是呀,燭光、紅酒、美人在伴,還奢望什麽呢?”


    “金先生,認為我美嗎?”


    “別有風韻,別有情懷。”


    “那麽金先生要了我吧,就現在。”聲音很輕很柔。


    “這……周小姐的意思……”金旗一臉詫異。


    周媚兒冷笑一聲,說:“金先生何必故作姿態,你不明白嗎?我說你和我就在此時此刻做愛。我不是處女,金先生也不會第一次吧。你很強悍,說什麽價就不鬆口了。希望你的能力也能讓小女子屈服,來吧,嚐嚐主動的女人是什麽味道吧!”


    憤怒或者尊嚴,還是欲望,說不清。他根本無法抗拒和抵禦對麵的誘惑,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是否是圈套。當周媚兒解開睡衣第一粒扣子時,金旗就走了過去,跨過矮幾,一把抱起女人。


    兩條軟藤似的手臂立即繞上頸脖,兩片花瓣人以的薄唇微啟貼上,丁香如蛇沒入狼窩……男人撕裂對方和自己一切阻礙,企圖一插而入。可是女人不屈,奮力推倒男人,自己半蹲在上麵,握住對方堅硬如杵的下體,一蹲身坐了下去……她渴望征服他!


    並不豐滿卻挺翹的雙乳已被抓得深紅,尖叫已經變成長吟,周媚兒隻覺得堅硬之處愈來愈燙,已經第二次泄了,不,該死!抑製不住的快感潮水般湧來,她不想屈服卻長長地歡叫著軟倒下來。


    男人不讓,欲望之焰燒得他雙目噴火,他必須撞擊發泄。抓過女人軀體,一翻而上,泥濘一片輕車熟路,低吼著,發起猛烈的衝撞。女人被震得渾身快散了,然而酥麻之美妙又使她忘乎所以,再一次發瘋般狂叫尖喊,十指猛抓著強壯的肌肉……


    風急雨狂,花香飛揚。


    終於金旗忍不住一陣氣血翻湧,力量濁浪般衝入身下女人的身體裏。女人渾身顫抖著,發出貓一樣的長吟,軟成一攤爛泥,嘴裏還在嘰咕著:“真好,真好,真好!”昏睡過去。


    醒來時,男人不在身邊。衛生室裏響著嘩嘩的水聲,沙發、地板全是濕漉漉的汗漬。她就躺在地板上,男人一點不顧她是否會著涼,是否會受傷,卻痛痛快快洗澡去了。本應該生氣,周媚兒卻不氣。她覺得這才是男人!


    她欲望奇強,在香港商戰中用身體屢獲奇勝,才獨自一人在香港銅鑼彎站住腳。見識男人太多了,她瞧不起男人,從心底裏蔑視他們。幾乎沒有一個男人,沒有一次滿足過她。別看一個個嘴花花、眼賊賊,可一到床上撲騰幾下就軟了。這些外強中幹的廢物促使她尋找真正的男人,甚至黑社會也試過,卻從沒嚐過高潮的味道。當今天從天地間起伏跌宕時,她覺得自己終於像個弱弱的女人被男人粗魯地強暴著,這種從沒有過顛倒過來的幸福感,使她產生寧願立即死去的願望。


    她從地板上撐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進了衛生間,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裸背,緊緊貼著他。伸出舌頭舔著強硬的背肌,喃喃著:“你值一個億,我給你一個億,讓我跟著你好嗎?”


    一早醒來,滿桌早已經放好。周媚兒坐在桌邊正傻愣愣地發呆,見金旗出來忙招呼:“金先生,這邊坐。”


    由於昨晚硬把賴在自己房裏的女人扔了出去,一見麵金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笑著問:“你早啊,吃過了嗎?”


    幫金旗盛好豆漿,再把油條一段段剪好,笑著說:“吃吧。”模樣真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兩人一起吃完,金旗拿出珠串交給周媚兒,陪她下樓,一同步行去恒寶銀樓。從住處到銅鑼彎步行僅需十來分鍾,所以平時周媚兒一般都不開車。剛到銀樓前一輛法拉利銀灰轎車就“刷”地一聲停在兩人麵前,一個外國人推門下車,一臉嚴霜地對周媚兒說:“周,是不是我來早了,會不會妨礙你。”


    周媚兒有點尷尬,冷冷地瞪了外國人一眼,轉身輕聲對金旗說:“午飯後到銀樓來取貨款,現在你可以在銅鑼彎隨便轉轉,有很多東西國內沒有的。”


    金旗望著滿腔醋意的外佬和一臉羞色的女人,笑著點點頭,轉身走開。沒幾步就聽外佬在埋怨:“周,昨晚為什麽不來酒吧?為什麽關機?難道哪個男人是你的新朋友嗎?”


    “住口!”周媚兒低聲厲喝著,問:“斯通喬出多少?”


    “按圖錄上他願出三百二十萬美元,不過要看過貨才定。”


    “你通知他馬上來看貨,不過看過後就是三百五十萬了。”


    兩人已經進了恒寶銀樓,可是壓低的話聲依然清晰地傳入金旗耳中,隻要他想聽,再遠也能聽到。三百二十萬美元折合人民幣二千多萬,好利潤。金旗苦笑了,他看懂了周媚兒的生意和生活。


    沒走幾步就見街對麵有一幅紅綢從樓頂直貫而下,上麵寫著:傳世絕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口氣極大,金旗好奇地走近一看原來也是家珠寶店,叫“金玉祥珠寶銀樓”。店裏很多人,都擠著看什麽稀罕。金旗剛想進去,被一位保安攔住了:“先生,請出示請柬。”


    “莫非購物也要請柬?”


    望著一臉不解的外地人,保安還算耐心,解釋說:“本銀樓停業三天,專門展覽拍品,凡是有請柬的就是被邀請參加拍賣會的。所以沒有請柬就不能參觀了,對不起。”


    盡管有點氣,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人地生疏總不能硬闖吧。歎了口氣正準備走,目光又被櫥窗裏的一幅海報拉住了。海報上二分之一是照片,一隻滿綠玻璃種手鐲、一塊同樣材料的心佩和一對耳墜。三件東西若不是電腦加工出來的,是真品的話,可以說真是傳世絕品。奇怪的是那對耳墜自己特別眼熟,三顆小珠下垂著一麵小旗,和張韻為自己設計的耳墜一模一樣。太奇怪了,同樣品質,同樣設計,甚至連雕工也同出一人之手。難道這家銀樓的翡翠首飾是張喚之提供的?


    再往海報下麵看,許多說明中有一項保證用大號紅字標著:“保證絕品,凡在拍賣前,誰能提供同材同質的相同首飾,本銀樓將自罰一千萬港幣給提供者作為獎勵。”嘿嘿,金旗連連冷笑,心想天釋戒中一共有三副手鐲、十個耳墜都是同質同材同工的首飾,是去陽州前張韻送來的。當時張韻還說手鐲能賣到一百萬元一副呢。這些算不算相同的飾品呢?那麽說隻要自己拿出一副手鐲,不用多說就能得到一千萬!哈哈,真他娘的爽!他想也沒多想就朝金玉祥銀樓走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賭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炒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炒青並收藏大賭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