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繼續把話說完:“……你來上我啊!”


    風長明心中驚訝,他原以為柳燕在見麵時與他的對話,是基於一種彼此的玩笑,不料此刻這女人真的要與他做那等事了。他把酒杯丟到一邊,捧起酒壺,仰首就往嘴裏灌,灌完半壺酒,把酒壺拋開,單手掀翻麵前的矮桌,長喝一聲:“媽的好浪,我喜歡!”


    “喜歡就來嘛……”柳燕浪蕩的大喊,百步之外的營、騫兩人聽了也有反應,風長明看看她,覺得她是醉了,但好像又未醉似的,半醉半醒之間,反而更是媚力四射!


    幹柴烈火一觸即燃!不出意外,即使是如柳燕般的強者也是被風長明的強悍幹翻了過去


    一柱香後,柳燕醒轉,抬臉看見風長明自己在飲,她的媚眼含春,道:“為何不叫醒我?”


    “讓你睡一會,因為睡覺對人有好處。”他喜歡睡覺,因此也不願打擾柳燕的暈睡。


    柳燕爬了過來,從風長明手中奪過酒杯,仰首喝幹,笑道:“很久沒有這種瘋狂的感覺,也許是做得太多,已經到了有點厭倦的地步。平時讓一堆男侍陪我,也是尋找一絲肉體上的刺激而已,今日卻因你得到了心靈上的刺激,對愛忽然又有了熱情……重新找到當年的瘋狂。”


    風長明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她,道:“我對愛向來很有熱情,隻是有些時候,我喜歡安靜……”


    柳燕又接過酒,但隻喝了半杯,然後複遞回給風長明,風長明也喝了她剩下的半杯酒,便道:“不想與你結仇,你退回布族去吧,若我此戰勝,我隻要一個人,其他的,我可以不管的。你知道,我沒有時間陪你們廝戰,我得先取回西境,那是我父親的城,他死在那裏了。或許我不但不想與你們開戰,反而期待與你們合作!”


    柳燕道:“你要誰?”


    “烈冰。”


    “你是因為她而向我族宣戰的?”


    “她惹火了我……”


    “啊?”


    提起烈冰,風長明就想到在吻海時的那次窩囊,他又倒酒,怒衝衝地喝幹了,才道:“並非我要與你們宣戰,這問題是你們先向我們宣戰的,我占栗族,海山入侵栗族,便是向我挑戰……我不能失去栗族,因為單靠拉沙和苛鉻,我很難取回西境,也無法與巴洛金抗衡。或者我真的想侵並你們布族的力量,然而並非此刻。我們的這次戰爭的結果,將宣告誰才是西陸最強的勢力軍,也宣告海之眼戰爭的開始。”


    柳燕默然,找到她的衣物,然後穿著起來,著裝完畢,他特意把風長明的衣服也撿過來了,道:“海之眼,也該換朝了。巴洛金王朝,似乎久了一些……來,讓我替你穿衣,除了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曾替第二個男人穿過衣服的。現在你是第二個……”


    風長明站了起來,柳燕走到他麵前,她的身高隻有他的心胸,她右手執褲,左手輕撫著風長明的胸膛,歎道:“好強壯的胸膛,還有這些性感的胸毛……你做的時候真像野獸,連胸膛也具野獸之美,可是,我仍然堅信你贏不了烈古旗。”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替風長明著衣,風長明很配合,直至她幫他穿好褲,要穿上衣時,他阻止道:“不必了,天大熱著。”


    “我也喜歡你裸露著胸膛……”柳燕欣喜地道,偎著風長明坐好,風長明不拒絕她這親昵動作,雖然她與他實為敵,然而那是將來的事情,至少在未開戰之前,她和他,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直接的仇恨,他道:“能給我一些烈古的情況嗎?”


    柳燕道:“烈古雖是我族新起的最強大的勢力,但我與海山、北狼三人對烈古的了解都極少,他們竄起得太迅猛,似乎是突然間從地底上鑽出來的,接著便挑戰我們三大霸主,結果我們敗得一塌糊塗,我們的軍隊在戰鬥中,幾乎不能與他們交戰,動物變得遲鈍,有些甚至站著不動、任由他們的兵將屠殺,因此,在此種情況下,我們隻得投降。後來才知道,他們之中的高級將領,都具有一種能力……”


    “能夠控製人的身體,使之不能動彈是吧?”


    “你怎麽知道的?”柳燕驚道,這些戰紀,他們並未向外界泄露出去。


    風長明吼道:“老子就是被烈冰那小娘們如此戲弄的,我捉到她,把她帶到吻海,綁在雪樹上,凍她十天十夜,每天都拿雪球擲她……”


    柳燕驚奇地看著他的臉,那粗獷的臉現著怒色,然而他的語言卻極其幼稚,她料不到這男人會有這麽幼稚的一麵,或者說天真。其實,她怎麽會明白聳天古族,在聳天古族的人裏,因了千年的野林生活,而把他們的人種演變成一種近乎原始性的天真,雖然在他們的血統裏仍然有著聳天的狂傲,但這點傳承卻也是不變的,比如巴洛金,不管他在戰爭中多麽地狂暴和殘忍,在平時,巴洛金也有著孩子性的一麵,那就是聳天的幼稚或天真,此種性情,在瀘涇身上,表現得最突出。


    風長明雖被鉑琊教得戰之殘酷,然而不戰之時,或者是沒發怒之時,他也時常流露著這種天真,更多的時候,他對人時,是以風妖的性情的。


    柳燕訝異道:“你跟她的仇,就這點點嗎?”


    “難道還不夠?惹火了我——就是最大的仇恨。”


    柳燕歎道:“也許戰爭是海山先挑起的,但現在看來,你和烈冰那小女孩都非常期待……白明,問你事情,你有沒有碰見兩個矮小的年輕男女?”


    風長明道:“你是說那兩個刺客?”


    “嗯,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幹嘛要告訴你?”


    柳燕解釋道:“如果他們還活著,則這場戰爭或許可以煙消雲散,他們似乎是為了這兩個人而極度憤怒的,隻要烈古退出,海山他即使有仇,他也沒有辦法,他無能力與你們戰。”


    “你覺得是這樣嗎?”風長明冷笑道。


    柳燕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風長明就道:“你也不肯定吧?但我肯定你從一開始就不想和我發生戰爭,隻是如果真的發生了,你也不會退避是吧?”


    柳燕堅定地點點頭,道:“海之眼雖然帝王不斷地換,但除了已經滅亡的傳說中的種族聳天和古心,其餘各族仍然保留著其獨立的曆史和榮譽,如果被別族所侵,則便是族的恥辱以及亡族,我們身為族中的霸者,有責任守護族的榮譽和存在。”


    風長明凝視著她,突然道:“他們兩個,男的被我砍成兩半,女的被我上了。”


    “你……唉,男人!”柳燕歎道,“這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了,那兩個少年男女的父母都是烈古旗的重要人物,且我發覺烈古旗裏有一群很特殊的人物,此些人物裏,若果誰敢得罪,那人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你如今一奸一殺的,失去了談和的條件!”


    風長明狂妄地道:“老子還沒有弱到向他們求和!”


    “你無法談和,我也隻有與你為敵,沙場上廝殺了。”柳燕幽歎,她心裏極不想在那種戰場與風長明戰鬥,隻是她必須那樣。


    風長明聳聳肩,道:“無所謂,到時我把冰棒捅進你的心髒……”


    柳燕嗔道:“你就不能說點心疼人家的話嗎?人家心裏怪憂傷的。”


    “給我倒一杯酒。”風長明命令道,柳燕很聽話地給他斟了酒,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側臉便捧住柳燕的豔臉,吻了過去,柳燕很配合地張開了嘴,風長明嘴裏的酒便流入她的嘴裏,那酒非很烈,卻直濃到她的心坎。


    風長明離開她的唇,自己喝了一口,道:“很多時候,可以對你溫柔,但在戰場上,卻隻有殘忍。因為,戰場,是用血擺的盛宴,而非酒!”柳燕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在戰場上,她若碰到他,也不會手下留情,雖然事後她可能後悔,可能心痛,然而,在那種刀劍互相砍開、刺入彼此的生命的場合,是不能以情而言的。況且,風長明對她,或者根本就沒有情……


    “你沒把那少女殺了,你是困住她?”柳燕轉移話題,她不願再繼續深討令她煩憂的問題。


    風長明道:“她是我的人了,當然得留在我身邊。”


    “你向來都如此狂妄霸道?”柳燕問道,她喜歡他這般的。


    風長明道:“一般般,總之不能叫她回去送死……”


    柳燕疑道:“她回去,怎麽就是送死?”


    “我的直覺,啊哈哈……”這次更是狂妄囂張了,連柳燕都有點受不了他了,女人以直覺辨別是非倒無人指責,男人竟然也以直覺斷決事情?


    “你們在等待烈古發動戰爭吧?應該很快了。”柳燕歎息,她搖晃著站了起來,可見酒意又濃,風長明安坐不動,她飽含感情的一雙眼注視著風長明的側臉,道:“我曾經和烈冰約好的,如果她們有勝算,我就與她們聯手,而今若你在戰中立於不敗之地,至少能夠與她戰成一個僵持的局麵,我和北狼就不插手這場戰爭。但是,若果你敗,我便會與北狼出兵助攻。剛才你說讓我躲到後麵,你勝了之後,不會侵我族領土,隻要烈冰一個……希望,我能夠相信你。我回去了,來這裏雖然不曾得到什麽,但也沒有白來,至少我得到了我喜歡的東西,也清楚了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你,真的很強大……”


    柳燕說罷,俯首下去,吻了他的發蓋,忽然雙手環抱住他的頭,把他緊緊地摟在她的胸脯上,如此好一會,終於戀戀不舍地放開他,然後默然地走出帳外,風長明沒有回頭,隻是繼續喝酒,一會之後,騫盧和營格米進來,風長明對他們道:“來,喝一杯,明天是生是死,酒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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