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鋣道:“苛拿,我這兒子好像很喜歡你的女兒?”


    苛拿道:“我也知道,不過她已經是格米的未婚妻……”


    “我知道。”


    苛拿又道:“羽兒,你定個時間吧?”


    苛羽看了看營格米,道:“你問他!”


    “格米,你說吧?”


    “嗯……唔……啊……讓我想想……”營格米似乎很為難了,悄悄地擠眼神給騫盧。


    “喂,營格米,昨天的賭局開場了,我們趕快過去,遲了就沒有我們的位子了。”騫盧立即扯著營格米的肩衣就往外跑……


    黨邢大喊道:“你們等等,我也去!”


    鉑鋣看著他們離開,道:“看來這場婚事還是要拖著。”


    苛拿突然對苛羽道:“女兒,你到底喜歡誰?”


    苛羽避而不答,站起來就跑,“喲,快要下雨了,我晾的衣服還沒收,黨芳,趕緊跟我出來收衣服……”


    苛拿苦笑道:“我以後在他們麵前提婚事,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嗬嗬……哈哈……”鉑鋣和苛拿相視而笑。


    巴洛十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風長明、營格米、黨芳同來到拉沙西麵的米沙城,城主那席裏接見了他們。


    那席裏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你子小真想打我兒媳的主意?”


    風長明道:“我連你的兒媳都沒見過,怎麽會打她的主意?你看來是搞錯了,應該是她在打我的主意,我沒想到殺了某個人之後,必須獻出自己的身體,男人也有貞操的!”


    那席裏道:“小子,你很風趣,我這兒媳值得你出賣貞操就是了。”


    “但願如你所說。”


    那席裏領著他們進入主廳,對仆人道:“去叫少奶奶出來。”


    風長明朝營格米擠擠眼色,道:“營格米,你不是很喜歡非處女嗎?這個就讓給你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處女,我喜歡女人哭。”


    “真的?那我就代勞了。”營格米很直接地道。


    那席裏皺眉,道:“這種事哪能找人代替的?你若不喜歡就直接拒絕我的兒媳,別弄這麽多花招出來,媽的,這事上,我那席家可是虧大本的了,你們兩個小子,別惹我生氣!”


    營格米一臉的失望之色……


    那席裏道:“寧馨待會出來,我先離開,看著你小子把我的兒媳摟入房裏,會把老子活活氣死!”


    “你不留下來勸勸你的兒媳改變主意嗎?她在打我的主意耶?”


    “那你就讓她打吧,我兒子都死了那麽多年了,她也寂寞!”那席裏似乎很通達,在他的兒媳未到達之前,他選擇離開了。


    “營格米,待會你上!”風長明道,“這是命令!”


    “誰在發布命令呀?”一聲甜柔的聲音響起,廳裏的三人急忙尋聲看去……


    寧馨披著一件純白的毛衣出來,雪白的絨毛在她起伏的曲線上撩起柔軟的視覺,令人輕易地想到毛絨內的另一種柔軟和潔白……她應該是屬於瘦挑型的,雖然隻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量,卻顯得很高。


    寒冷的天氣,令她不得不把自己薄弱的身體包得密實,隻露出她纖纖玉指,以及她的足以與蒂檬平分秋色的美臉,臉龐被自然垂拉下來的黑亮的柔發半遮掩著,稀薄的留海把她的眉毛也遮擋了,隻見隱隱約約的兩抹青黛……


    直挺適中的靚鼻下是一張同樣適中的淡色嘴兒,她的臉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細致的眼睛,那眼睛仿佛總有水光在流動,仿佛每時每刻都會掉下淚滴兒似的,令人愛憐頓生!


    她入到廳堂,找了個與風長明相對的座位坐好,柔聲道:“你們是誰?”


    風長明對營格米耳語道:“她不認識我們,當然也不知是誰殺了良士,老兄,還是你上!”


    營格米也把嘴放到他的耳邊,道:“試試吧,但由你來說,我不說。”他知道寧馨見過風長明,自然不會自打臉,若由風長明說出來,寧馨不拒絕的話,這事他營格米也不會再說什麽了。


    黨芳看著此兩人在算計這看起來很純的少婦,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隻是也選擇沉默;她心裏也不願意風長明去陪這美麗的寡婦睡覺覺……


    風長明道:“我們是來完成你的心願的。”


    “哦?”寧馨以語氣詞道出她的疑問。


    “你曾經發過誓,誰殺死了良士,就陪誰睡一晚,是吧?”


    “沒錯。”


    風長明指指身邊的營格米,道:“喏,這就是殺死良士的大英雄,帥呆了!你今晚就陪他一晚吧!”


    營格米有些臉紅了,細聲道:“長明,別太直接,我接受不了。”


    “她接受得了就行。”風長明道。


    寧馨以極優美的姿態走到兩人麵前,先是對營格米道:“你叫營格米是吧?”


    “咦,你怎麽知道他叫營格米?”風長明大驚道。


    寧馨轉臉麵對著他,道:“我很醜?”


    “你很美!”風長明老實地道。


    寧馨道:“你知道嗎?我的丈夫隻碰過我的身體三次而已,我愛我的丈夫,我願意一輩子忠於他,可是他死了,他的頭被良士的拳頭擊碎,我就發誓,誰殺死良士,我就對誰獻出我的身體。我是一介弱女子,你覺得我這麽做可以指責嗎?”


    風長明道:“我在想……”


    “今晚把你的身體洗幹淨,我討厭肮髒的男人,哪怕隻是一晚,我也無法忍受。”寧馨以最柔和的聲音說出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哈哈……”營格米狂笑不止。


    風長明道:“營格米,她怎麽這麽肯定我就是要陪她睡覺的男人?”


    黨芳啐道:“你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你了,白癡!”


    “營格米,你媽媽的耍我?”風長明怒道。


    營格米邊笑邊道:“沒有,沒有……其實我也很想她陪我一晚的,隻是我沒有那個福份……長明,你不覺得把她唯一的一晚讓給我,是你的損失嗎?”


    “的確是非常大的損失,隻是我說了讓給你的,總不能讓我見到美女就反悔吧?”


    營格米道:“這倒是。”


    風長明突然站起來,巨高無比的身軀昂然挺直,道:“那我就給她永生難忘的一晚,我讓她記著我的時候比記起她死去的丈夫時間要多百倍千倍……哈哈,我忽然好想再多殺幾個良士!”


    風長明進入寧馨的寢室,聞到陣陣馨香……


    “你來了,請上來吧。”


    風長聲覺得這聲音仿佛是從床底下傳來的,他卻看不清任何東西,模糊中仿佛床上躺了個女人,他道:“為何不打燈?”


    屋裏一片黑暗,風長明摸著把門反鎖了。


    寧馨道:“我隻發過誓陪你一晚,卻沒發誓要亮著燈陪你一晚。”


    “你是說在黑暗中尋找激情嘍?”風長明向著床走去……


    “嗯,請你別太多話,要就幹,不幹就請出去,你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之時,就是我已經實踐了我的誓言之時。”寧馨不耐煩地道。


    “哼!可你不是寧馨!”


    “掌燈!”


    頃刻,五盞燈亮起,把室內照得通亮……


    室裏除了寧馨與床上的女子,竟還有另外五個年輕女子?


    寧馨從床底爬出來,拍拍衣袍,看到床上的女子已經昏過去了,她盯著風長明,道:“你是不是想殺人?”


    風長明冷聲道:“殺人對我來說是常事,若非我殺了人,你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招待我。”


    “你……從一進來就知道床上的不是我?”


    風長明道:“若我連屋裏有幾個人都不知道,我配殺良士?”


    寧馨怒道:“你知道了為何不早說?”


    “我想看看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你……混蛋!”


    “我混蛋,至少我還沒有欺騙你?其實你若真不想給我,可以直接說,我可以把你的誓言當作空屁。弄這些騙人的玩意出來,圖然令人生氣!”風長明說著,下床著衣……


    “你要出去?”


    風長明道:“我讓你騙了一回,難道你還想騙我第二次嗎?”


    “我沒騙你……”寧馨當場把自己的衣袍脫去。


    “我的誓言必須實踐,哪怕為此丟失我的純潔!”


    風長明想了一會,道:“你不會丟失你的貞潔,你仍然對你死去的丈夫保持忠誠,因為你從沒有一刻是心甘情願地為我獻上你的身體,我會以粗暴的方式結束你的誓言,讓你的心靈仍然保持對你丈夫的忠誠和純潔……你們,統統出去!”


    他粗魯地抱住寧馨,直到最後一刻,他才起身離開她的寢室,那時,所有的女人都沉睡入夢了。


    “色鬼,起來!”


    雖然風長明與營格米同睡一間房,黨芳仍然不忘跑過來踢他的屁股……


    兩個男人被他弄醒,營格米道:“黨芳,我昨晚似乎鎖了門的,你怎麽進來了?”


    黨芳道:“你看看,我來之時就是這樣的了。”


    營格米看見了爛掉的門,朝風長明道:“你幹的?”


    “你昨晚一定是做春夢了,我叫不醒你,隻好破門而入,總不能叫我睡門外吧?”風長明理所當然地道。


    “你不是在寧馨的床上睡的嗎?”營格米就要流口水了,嘖嘖!


    風長明道:“你想讓她們知道我喜歡被踢屁股嗎?”


    營格米道:“暫時不想,上級有命令的。”


    黨芳道:“你們兩個動作快點,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人家還以為我們特別懶睡哩。”


    營格米看看黨芳,忽然笑道:“原來昨晚真正失眠的是我們的黨芳小姑娘,瞧她的眼都紅了,真可憐!”


    “營格米,是不是想要我踢你一腳,你才順?”


    “不必了。”


    “那就趕緊跟姑奶奶出來,我們還要趕往帝都!”黨芳說著,轉身出去了,想掩門讓他們跑出棉被換衣,卻發現原來沒了門……


    “我們也出去吧?”風長明道。


    營格米窩在棉被裏,看看門外時不時地有人走過,他道:“怎麽穿衣服啊?”


    風長明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大叫道:“那是你的事,我沒脫衣服,呀哈哈,大帥哥換衣服啦,快來看呀!”


    營格米看著他跑出去,狠狠地道:“我營格米在棉被底下也能換衣服,沒什麽大不了的。想叫人看我帥哥營格米的身材,早著哩!風長明,你小子總會被我陰你一回的。”


    他果然在棉被裏穿起衣服……


    三人離開時,那席裏特來送行,卻不見寧馨。


    那席裏似乎不為他的兒媳與風長明睡覺而生氣,反而問道:“長明,你給寧馨留種子沒有?”


    風長明道:“你別提這事,提這事我就一肚子氣,寧馨那女人把我氣得吐血!”


    “怎麽了?”那席裏驚問道。


    風長明吱唔道:“沒什麽……不說了。”


    “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聽到寧馨的聲音,風長明一驚,就見寧馨從裏麵走了出來,她道:“你說呀。”


    “別以為我不敢。”風長明狠道。


    寧馨的眼睛似乎要流淚,道:“那你說呀?”


    “算了,我還沒有那麽無聊,營格米,我們走吧,聽我爹說,帝都的美女很多的。”


    營格米道:“別太多處女才好,做一個開墾者,太累了。”


    風長明道:“有我在,你大可以放心,我幫你開墾不就結了?”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哈哈……”


    寧馨看著他們遠去,喃喃道:“我也是第一次騙人……”


    巴洛十九年,二月八日。


    蒂檬突然回到拉沙,進入了米沙城,直入那席裏的俯宅,經人通報,寧馨歡喜地從內堂跑出來,與蒂檬擁抱在一起。


    “蒂檬,你終於回來了!”


    “寧馨,我回到拉沙,聽說你已經嫁了,可是,你的丈夫……”蒂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寧馨明白她的意思。


    “我已經習慣了,蒂檬,我們進去說吧,你到我寢室來。”


    寧馨邀請蒂檬進入她的屋子,兩女坐在床上,你仔細地看我,我也認真地瞧你,終於同時說出同樣的話:“你比以前漂亮了。”


    兩女原是極要好的朋友,隻是分離太久,便把各自分離之後的經曆說了,可是,蒂檬沒有把她與風長明之間的胡塗事說出來,寧馨卻把她與風長明的事說了,隻是她把“風長明”說成是“白明”。


    蒂檬道:“寧馨,真苦了你!”


    “也許不是很苦……隻是對不起我死去的丈夫……嗚嗚”


    蒂檬拿眼看著寧馨臉色泛紅。


    “寧馨,我來看看你,之後,我就要趕往帝都巴澤,你要多保重!”


    “你要去帝都嗎?”


    蒂檬道:“是呀。”


    寧馨沉默了一會,道:“你也帶我去好嗎?”


    “你去帝都幹嘛?”蒂檬問道。


    寧馨站了起來,從床底拉出一隻長細的木箱,打了開來,一片藍色之光耀亮室內,一支一百八十多公分長的泛著藍白之光的半透明之槍躺在箱子裏,她道:“這是我祖傳的海洋之槍,名為‘冰魄’,能夠用經力量推動發出無比冰冷的槍氣,且堅硬無比,世上少有兵器能夠損缺它的。


    “我想把它帶到帝都!”


    蒂檬驚道:“你的祖傳神槍,你把它帶到帝都?”


    “我的丈夫不是用槍的,我又不會武技,也許我也沒有後代,留著這把槍已經沒用了,我想為這把槍尋找一個主人。”


    蒂檬忽然想到風長明……


    寧馨道:“我聽說,那白明也是用槍的,除了丈夫之外,他是第二個進入人家身體的男人,我恨他,但我想把這槍送給他,當作是我最初騙了他的補償。”


    蒂檬道:“你問過那席裏嗎?她會讓你離開嗎?”


    寧馨道:“他會的,他很喜歡白明,還讓白明留個種在我肚子裏。”


    蒂檬道:“那你喜歡他嗎?”


    “我……我不喜歡他,我隻愛我的丈夫!”


    蒂檬握住她的手,道:“好吧,我帶你去帝都,明天我們就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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