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蘇流子才微微有種對不起奚清的感覺。


    上一世奚清死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自己自殺的原因,就好像是突然發生的事情一樣,蘇流子已經記不清楚,但是唯獨卻記得,她根本沒有說自己為什麽自殺。


    或許奚清家裏人知道,自己沒有問,問了就相當於給她家人傷口上撒鹽,蘇流子不忍心。


    沈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百般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最終來到奚清自殺的天台上,哭得泣不成聲,就像個孩子一樣,蹲著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淚如雨下。


    但是對於沈臣……蘇流子總覺得沈臣改變了奚清很多,沈臣的靦腆幾乎不像是一個一米八六的大高個所應該有的性格。奚清在和他在一起以後,就經常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比如那句“如果死亡能夠自己選擇,那我希望可以在我最好看的時間裏死掉”。


    蘇流子不知道沈臣和奚清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導致奚清說出這樣的話,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最後奚清被送進火葬場,蘇流子才大概從那樣的場合知道一些事情:奚清本來就有抑鬱傾向,隻不過因為不是很明顯,她的家人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她會最終走向自殺的道路。


    本該有很精彩的人生的奚清,就這麽死在了青春的時候,可以說是得償所願,但是對與蘇流子來說,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也不僅僅是隻對蘇流子有打擊性意義,對奚清的家人,這也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


    蘇流子本來以為自己如果看到活的奚清,會狠狠拽住她的領口,大聲質問她為什麽要自殺,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活著的人的感受。然而真的見到了奚清,千言萬語都恨不得哽咽。看到活著的奚清,心中的滿足感已經無以複加。


    因此蘇流子不希望奚清的悲劇再次重演。她不知道奚清是因為什麽而有了自殺的傾向,所以隻好從別的方麵改變她,比如她曾經的戀人沈臣……未來或許會改變成路謙。如果能因為這樣影響到奚清死掉的事實,是再好不過的。


    同時,關於“上帝”所說的本不應該和自己有關聯的人,改變如果不是益於自己,那這件事也可以算是解決了。


    路謙和奚清在一起這件事改變了路謙的人生,但是路謙身上的改變卻對自己沒有好處。目前蘇流子能改變的,她思來想去隻有路謙,看著“上帝”深不可測的笑臉,雖然很想往上麵揍一拳,可蘇流子畢竟還是感謝他對自己的一些提示。


    ……


    ……


    林丕不耐煩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將其狠狠踢起,來回踱著步,心中的煩躁開始慢慢變得有些無以複加。


    “她到底來不來?”過了半晌,他對著身邊的那個女生說道,“今天已經約好了吧……她不來我們怎麽練?”


    江凡塵也輕輕皺起眉頭,回答道:“再等一會兒吧,實在不行隻能打個電話了。”


    “別這麽煩躁,你再煩躁她看不到,還不如趁這時候自己好好練練。”劉孟清滑著滑板在林丕的身邊停了下來。


    “否則到時候你再摔一個狗啃泥,那得多丟臉啊。”劉孟遠還在前方的空地上玩著板,“人家技術比你高,就是遲到了,你能拿她怎麽辦?還不是要等。”


    林丕想起上次的狗啃泥,就更加煩躁了一點,說道:“開什麽玩笑,我回去也練了好久,現在已經練得差不多了,那幾個動作說到底也沒有多難。”


    林丕沒有說的是,這幾個動作自己練起來似乎事半功倍,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流暢感一直貫穿著自己練動作的始終。


    但仍是如此,林丕也練了好久,直到今天才堪堪能把這個動作完整地做一遍。


    “不得不說你學東西挺快的啊,這麽點時間,就偷學到了別人的東西?”老六劉孟遠挑了挑眉,腳上的滑板停了下來。


    林丕輕輕嘁了一下,爭辯道:“偷學?要是別人能看了一遍我的動作就學會,我絕對不會認為他偷學。明明是我的本事,這能叫偷學嗎?”


    “是是是,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偷呢?哈哈哈……”劉孟遠大聲笑道,又踩上滑板開始玩了起來。隻剩下林丕在後麵大聲罵了一句。


    劉孟清笑了笑,也跟著打趣了一句:“如果蘇流子知道你已經學會了這個動作,估計也會很驚訝的吧。”


    林丕撇撇嘴,心想也不過是幾個動作而已,有什麽難的。


    剛想說話,就聽到了江凡塵說道:“她確實有點慢了,我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吧。”


    江凡塵看著天邊暗了下來的天,終究還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撥了一連串號碼,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臨近比賽時間,她就有些緊張,不僅僅是因為好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比賽了,更多的是因為如果獲得了冠軍,吳豪勢必要出來給他們團隊頒獎,到時候就有了正大光明見吳豪並質問他的機會了。所以這次比賽不容有失。


    手機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然而聽到手機裏疑惑的中年婦女的聲音,江凡塵卻有些懵住了。


    “喂,是找蘇流子嗎?”


    “是的,您是……”江凡塵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對麵的蘇母回答道:“哦,我是蘇流子的媽媽,你有什麽事可以先跟我講,蘇流子現在還沒有回來,手機落在家裏了。”


    江凡塵聽罷,又歎了一口氣,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回家,那是不是今天根本不能練習了?於是她對電話裏的蘇母說道:“阿姨,是這樣的,蘇流子前段時間答應跟我們一起練滑板,馬上要參賽了,今天晚上大家都有空,看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母打斷,“滑板?什麽滑板?”


    江凡塵愣了愣,聲音低了下去:“就是……前段時間蘇流子和我們一起玩的滑板,也答應我們要來參加比賽的……”


    蘇母皺緊了眉頭,放下手邊的針線活,仔細聽著電話裏江凡塵的講述,眉頭也越皺越緊。


    聽了一小會兒,她就說到:“你不用說了,大致情況我已經明白了……等蘇流子回家吧,到時候我會告訴她的。”話音未落就掛斷了電話,隻剩下電話那一頭的江凡塵愣住了。


    “電話裏怎麽說?”痞子等人也聽出了不對的地方,忙問江凡塵道。


    江凡塵輕皺眉頭,說道:“蘇流子的媽媽接的電話,好像……不是很太讚同蘇流子玩滑板?”說完覺得有些不太妥當,又加上一句:“不,應該是根本不知道蘇流子玩滑板,而且……”


    江凡塵苦笑了一下:“對我們不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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