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


    帝辛噗嗤笑了出來。


    “你現在這樣子還有資格笑我?”


    “二姐,不要說了,我們快去尋大姐轉世吧!”


    二妖隱了身形,用一條斷尾尋到了一個嬰孩,那還子看著不滿一月,尚繈褓中。


    “這便是大姐?”胡兮滿臉的難以置信。


    “娘娘說過,大姐的九尾是救命法寶。她施法讓九尾與大姐魂魄相連,每投一世就斷一尾,我們可用斷尾尋她……”


    “那斷尾會化身報命之物,關鍵時刻救她性命。你都說了幾百年了,況且娘娘又不是隻與你一人說了,我都記著呢!”


    胡兮坐在地上,將斷尾放於那嬰孩麵前,斷尾果真有了反應,化為了絹絲製成的發帶。


    “怎麽化成了發帶?孩子連頭發都沒多少!”胡兮抱怨歸抱怨,為了顯示出這絹絲發帶的重要性,不讓人拿走或扔了,還是施法讓發帶散出金光。


    果真吸引了人來,一個看著不過二十上下的女子走來,抱起孩子檢查一番,發現是那發帶發的金光。


    外麵傳過腳步身,四十左右的男子風風火火的趕來,“哪裏來的金光?”


    疾步進了房間,一眼看到了發帶散著金光,隻不過金光漸漸散去。男子回過神來,這才看到了自己的妻女。


    “這是怎麽回事?”


    女子迎身禮拜,“妾身趕來隻看到黎兒安睡,身旁卻多了一條發帶散此金光。想來也是吉兆。”


    細細想來,發帶對女子而言是夫妻恩愛,結發不離的意思,的確是這個理。


    想到此,男子也放下心來……


    小孩長得很快,沒幾年就長開了,隱隱展現著未來的絕代風華。


    齊薑此時尚幼,父親偏這時候去了。母親是個懦弱的又沒兒子穩住地位,被庶子掌了家,一個嫡妻過的連一個妾都不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齊國以孝禮治天下,作為皇親更是要以身作則,那庶子還不敢太囂張,至少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作風,不愧是薑之牙的後人。”


    “二姐,你不要忘了,大姐現在就是薑子牙的後人……”


    琵琶好心提醒,胡兮有些尷尬的將事話題甩開,“我們幫一下大姐吧!”


    “娘娘說了我們不能出手的……”


    “三妹你還不懂娘娘意思?不親自出手留下把柄就可以了!”


    胡兮趁無人時在齊薑麵前現了真身。可能是前世的影響,齊薑並未感到害怕,反而有幾分親近。


    “姐姐生的好看,定是神仙來救我的!”


    胡兮有些心疼的看著瘦了一圈的齊薑,柔聲應道,“黎兒好生聰明,我就是來救你的神仙。”


    “黎兒覺得你那大哥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他逼黎兒學各種禮儀教養,卻總不給飯吃。”


    “那黎兒覺得誰對你好,那個人還要鎮得住你大哥。好好想想。”


    齊薑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確定,“伯父?”


    “黎兒,你等伯父再來時,記得抱住他的腿哭訴,你伯父會幫你的。別告訴別人神仙姐姐來過了哦!”


    齊薑弱弱應了下來。


    齊薑聽了胡兮的話,等下次伯父來時,立刻抱他腿痛哭。


    齊薑的伯父薑姓,呂氏,名小白,乃是薑太公呂尚第十二代孫,即國君位後稱齊桓公。


    此人剛正不阿,哪裏見得宗女如此被欺壓?隻是家醜不能外揚,若傳了出去,皇室名聲也要毀全了。


    當齊薑抱他腿向他哭訴時,縱然是齊桓公這等人物也禁不住愛憐幾分。於是將齊薑收入膝下撫養,依舊住原來的地方,隻是派了幾人照料她。


    弄了這一出,齊薑母女的生活也好了許多……


    要真說起來,齊薑的生活的確無趣,處了每日裏學一下禮儀,刻字,女工什麽的,實在無聊的緊。


    “今年大姐都七歲了,人類壽命極短,大姐偏生是千金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如何積陰德呢?”


    齊薑還在安靜繅絲,婢女在一旁給她擦汗。七歲的姑娘已經能弄出些花紋,織出的布匹也很是精美。


    “黎兒手藝見長啊!”


    “伯父!”


    齊薑撲到小白身上,將那花白的長胡揉亂。


    “你這孩子!”


    小白哈哈大笑,摟抱起齊薑洋怒道,“你倒是越發乖戾了!又拿你伯父尋開心。”


    “大不了下次給伯父織件衣裳賠禮就是,伯父可帶了什麽好東西來沒有?”


    齊薑手掌攤開,在小白麵前晃了晃。


    “好東西沒有,好消息倒是有一個,王太子鄭在你伯父我的支持下即位了!”


    齊薑大喜,“周惠王欲廢鄭立帶,因喜愛幺兒欲廢長子,實在荒唐。”


    “黎兒怎可議論皇室是非?”


    “兄長!”在這位兄長麵前齊薑還是收斂了些。


    “昭兒,你作為太子跑到妹妹院落就對了嗎?”


    “兒臣知錯!”


    昭忙跪拜認錯,小白還是不滿。


    “有何事?快說!”


    “兒臣聽聞王太子鄭即位了,既然惠王有意立幼,為何不順勢而為以吞周室呢?”


    昭也不怕隔牆有耳,聲音洪亮。


    齊薑忍不住嘀咕:還說我議論皇室是非,自己都想吞並了!


    “昭兒以後這樣的事莫要再提,齊國這些年的確強大了不少,可那些諸侯也不弱。都在等著一方先出手呢!”


    昭應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昭兒謙虛好學,隻是有些時候看問題不透徹啊!”


    小白也不管他,與齊薑訴說自己的事。齊桓公講的無非是一些自己治國,打仗的故事。齊薑意外的很喜歡聽。


    齊桓公乃齊國之主,自然不可能成天與一個小姑娘混在一塊,也就是偶爾會到她的院裏尋她。


    齊薑不知道的是,院裏香樟樹生的快,院中的高牆也擋不住樹木的勃勃生機。


    求親者紛紛踏門而來,皆被一一回決。


    正冬,室外雪深寒,室內爐火暖。


    齊薑將凍紅的雙手放於爐火上烤,“平兒,你去把我做的襖衣拿來。”


    “是!”


    暖好了手,齊薑給襖衣添了個花邊,看著好看了許多。


    “哎呦!”


    齊薑警惕起來,“誰?”


    “黎妹妹!”


    “無虧?”


    齊薑開了門趕緊讓無虧進來。


    “這麽冷的天,翻牆進來作甚?”


    無虧凍得發抖,好在房間裏還算暖和。


    “天太冷,那夫子管的又嚴,沒辦法了才來投靠你!”


    “有這功夫不知能學多少東西,可惜我是女子沒那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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