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院子裏,突然多出了五個黑衣人,他們身影飄忽,搜索了一圈後,將目標放到正中那間屋子裏,其中一人先行一步,還未步上台階,就被一道勁風打中,倒飛出去十米遠,吐血不起。


    房門開了又關,聲音極輕,白宴一身黑衣站在門口,冷酷的看著他們,道:“來得這麽慢,是屬蝸牛的嗎?”


    其他四人見狀,一齊向前攻來,白宴空手對敵,隻聽院子裏劈裏啪啦,一會兒五名黑衣人就整齊的趴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了。


    白宴倒提著幾人來到一處院牆,刷刷,幾下將他們扔了過去,隻聽外麵撲通聲不斷,她拍了拍手打著哈欠向院子裏走去,似不經意的撇了不遠處的樹梢一眼。


    直到屋子裏燭光暗下,不遠處樹枝微動,一道黑影快速掠過屋頂,消失在黑夜裏。


    夜風襲來,寂寥的院子裏也閃出一道黑影,追了上去。


    夜,再次恢複了平靜。


    而屋頂上的人卻聊起天來,“西洛,你這個王妃似乎不簡單啊?”


    “本王是叫你來賞月的,不是讓你看本王王妃的。”蘇西洛平躺在屋頂上,雙手交剪在腦後,一派的閑適,望著月光,痞痞的笑意流露出絕世的風華。


    不似白天的壞笑,帶著一種自傲。


    “好,賞月賞月。”男子也學著他平躺了下來,道:“你不去看看是什麽人打你家王妃的主意嗎?”


    “她能解決。”想起白天那個靜諡無雙、垂眸淺笑的女子,蘇西洛的唇角微微上揚,眼眸如水,似有星光流淌。


    清晨,寧白笙吃著簡單的早飯,聽白宴分析昨晚的情況。


    “小姐,我跟蹤那人,發現他在奇王府消失了。”


    寧白笙手裏的筷子一頓,道:“你能確定他進了奇王府嗎?”


    白宴搖頭,寧白笙想,蘇景奇不會因為在自己院子裏出醜就找人來報複吧,應該還沒那麽沒品,一時想不到他來此的目的,便道:“先不去管他,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準備。”


    正在這時,寧如霜的聲音又不偏不巧的在外麵響起。


    “妹妹在嗎?”


    白宴冷哼,寧白笙看了她一眼,她才磨磨蹭蹭的去開門。


    見到白宴,寧如霜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問候,“白宴回來了,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去哪玩了?”


    白宴理都不理她,更不用說給她倒茶示座了,寧白笙也知道她的脾氣,接過話來,道:“有勞大小姐掛心了,白宴剛回來,有些累了,脾氣不好你別見怪。”


    “怎麽會呢?”寧如霜眼神閃爍,在寧白笙對麵坐下。


    知道寧白笙不喜多話,直接說了來意,“過去妹妹說喜歡清靜,這不,院子裏就沒留雜人,如今妹妹要嫁給西郡王了,總要有些丫環嬤嬤侍候,娘親讓我帶了些人來,妹妹挑選一下,若不合適,我讓管家嬤嬤再送些過來!”


    她喜歡清靜,沒錯,是誰說府上主子太多,府裏開銷大,所以祖父不在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下人都調走了。


    如今這般卻是做什麽樣子?


    寧白笙動也未動,道:“謝夫人關心了,白宴,出去看看吧!”


    “好。”


    不一會兒,院子裏便傳來一陣哭喊聲,寧白笙和寧如霜一愣,向外走去。


    “妹妹,你這是做什麽?就算不喜歡娘親送來的人,也不用如此羞辱吧?”


    一地的滾地葫蘆,數十個丫環嬤嬤倒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淚眼朦朧的,似有萬般委屈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冷酷的白宴,又不敢多嘴,隻是一個勁的抹眼淚。


    “白宴,怎麽回事?”寧白笙沒有理會寧如霜,先問白宴,這讓寧如霜很不滿。


    “妹妹,白家的家規可真是寬容,一個奴婢都如此囂張,敢打主家的人。”


    寧如霜看似在說白宴,其實在說寧白笙,她的母親姓白,白宴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白家也就是她的外祖家。


    寧白笙平日間幾乎不出院門,寧如霜雖不待見她搶了自己嫡女的身份,但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祖父給的特權,這個院子所有的事,寧白笙作主,外人沒有權利管。


    這件事一度讓她很嫉妒,如今祖父去逝,抓住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白宴瞪了寧如霜一眼,寧白笙雖然一臉平靜,但她知道,自家小姐生氣了,便著急的解釋道:“小姐,不是我要動手,是她們沒規矩,還罵小姐。”


    “你在亂說什麽?”寧如霜身邊的大丫環喊道,臉色有些發青,抬起手想打,可看到院裏的情況又弱弱的縮了縮手。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寧白笙徑自向梨花樹下走去,順勢坐下,也沒理寧如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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