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方家比青城的方家大了許多,也是,方家作為這省的軍閥,在這省的土地上,幾乎相當於土皇帝般的存在,雖然方家算上流雲隻有五口人,可是宅院卻要比沈家大上了三倍不止。


    因為流雲他們回到方家已經是傍晚了,當晚流雲也沒有正式拜見方家的長輩,而是草草吃了飯,回房修正。當晚,趁著方少陵被方老爺叫到書房商量事情的功夫,流雲讓人把自己的東西規整了一下,該搬到庫房的搬到庫房,該搬到房間的搬到房間。最後,在房間裏,流雲看著這個大而陌生的臥室,有些恍惚,房間很大,布置的也很陽剛。流雲把自己帶來的幾個箱子一一打開,把箱子裏自己日常穿的衣服歸整到了房間的大衣櫃裏,房間裏放著一排很寬的衣櫃,精美的雕花,緩緩摸著衣櫃裏那一排排的男裝,流雲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空出來的空間裏。


    又把自己平時一些日用擺設還有繪畫用具紛紛找了地方擺放,把幾個箱子整理完後,流雲發現這個房間似乎現在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氣息,雖然還是陽剛為主,但是處處卻可見到女主人的痕跡。


    把幾個箱子收拾完天已經很晚了,剛讓人把空箱子收拾下去,方少陵就踏著夜色回房了。


    “雲妹,這麽晚了,就不要收拾這些了,明天再弄。”說著,方少陵一把抱住了流雲。坐在了外間書桌旁的椅子上。


    “也沒有很多,明天會有更多的事情,我把我的一些東西擺出來你不介意吧?”流雲看著有些變樣的屋子,問著方少陵。


    “這裏今後也會是你的屋子,你想怎麽收拾都可以。”方少陵一邊把臉枕在了流雲的肩膀,一邊含糊的說著。


    “對了,今晚很累嗎?明天一早我們要去拜見爹娘,再過幾天還要在省城再擺個婚宴,這幾天我要去處理一些積壓的軍務,可能就要勞煩雲妹一些了。”方少陵說著這幾天的安排,忽然,似乎看到了書桌上的卷軸,抽出一隻手打開來看。這些卷軸是流雲以前在青城買的,都是一些別人的畫作,她沒有找到可以擺放的地方,就隨手放在了桌上,準備問了方少陵後再擺放。


    “這些是雲妹畫的嗎?”卷軸還未打開,方少陵以為是流雲的畫作,“我們可以掛到外間。”正說著對這些卷軸的安排,忽然,方少陵頓住不語了。


    流雲覺得奇怪,看了一眼,看到方少陵正好打開了那幅蕭清雨的梅花圖,“哦,這些是以前在青城的時候收集的一些別人的畫作,閑來無事看看,也可以從別人那裏學到一些東西。”看到方少陵專注的盯著畫作上的落款,流雲解釋著。


    “哦,原來是你們青城才子蕭清羽的畫,果然不錯,不過雲妹,心怡倒是非常喜歡這個蕭清羽的畫,你不是還要送她見麵禮嗎?不如把這幅畫送給她吧,她一定會很高興得。”方少陵建議著。


    但是流雲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給方心怡和方父方母的禮物。都是她上次去上海的時候專門挑選的。“可是,我已經準備好了給心怡的禮物。”流雲有些猶豫的看著方少陵。


    “相信我,你給心怡任何禮物都不如這個禮物好,而且,也快到了心怡的生日,你的那個禮物正好可以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方少陵麵不改色的看著流雲,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那好吧,”說著,流雲從方少陵手裏接過了畫,放到了一旁,準備明天再去找個精致的盒子裝起來。


    這邊方少陵把剩下的幾幅畫一一的打開看過,看到再沒有蕭清羽的畫了,才給流雲指了個可以放置畫軸的地方。流雲把畫放好後,回身正好看到方少陵盯著蕭清羽的畫若有所思的樣子。


    難怪,看到情敵的畫,他心裏也不太好受吧。自己真是一時失察,居然犯了這種錯誤。流雲想著。


    這時小喜把流雲每晚必喝的熱牛奶端了進來。


    “這是什麽?”這邊的動靜驚醒了兀自沉思的方少陵,回頭看到流雲正在喝牛奶,不禁問道。


    “哦,牛奶,我每天晚上都喝的,對睡眠很好。”前兩天新婚也沒顧得上。自從重生後,流雲一直很注重養生,畢竟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健康重要。


    “哦,牛乳,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我嚐嚐。”說著,方少陵湊了過來。


    “我再讓…嗚。”流雲的話沒來的及說完,就被方少陵堵在了嘴裏。


    “果然很不錯。”過了一會兒,方少陵抬起了頭,看著流雲因為缺氧有些發紅的麵孔,在燈光的照耀下,尤顯嬌嫩。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忽然,方少陵喃喃著抱起了流雲,快步走向了內室,又一把把她扔到了床上。


    “少陵哥,你幹嘛?”流雲剛問完,方少陵就欺了上來,動作有些急切粗魯的扯著流雲的衣裳。


    “少陵…”他一下子堵住了流雲的嘴不讓流雲有機會說出什麽話來。


    那晚,方少陵似乎展露出了他的本性,激烈、急切又有些粗魯,但是即使他的動作稍嫌粗魯,在流雲的輕喊下,他還是下意識的放柔了動作。


    而被狂風暴雨般席卷了的流雲根本就想不到為什麽他突然會變成這樣,隻能承受著方少陵愈加猛烈的衝撞。


    半夜,流雲就被臉上傳來的一陣癢癢的感覺驚醒了,勉強睜眼一看,方少陵的手正輕輕的拂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滑動。看著她的眼睛,黑亮而深邃,讓流雲猜不出他在想著什麽。


    “雲妹,再睡一會兒吧,還早。”看到流雲勉強睜開的眼睛,方少陵似乎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了,放下了作怪的手,轉而圈住了流雲。


    這人沒睡嗎?看了一眼窗外還顯得黑沉沉的天色,又想起了他昨晚不知疲倦的行為,流雲不自禁的自問。


    “好啊,那一會兒你叫我,少陵哥。”最後的幾個字模糊在了流雲含糊的呢喃中。


    好像流雲那一聲似呢喃又柔軟的“少陵哥”最終取悅了方少陵,沒多久,他也擁著流雲陷入了沉沉的夢鄉中。至少,現在她是他的,不是嗎?這時睡著前,方少陵唯一的想法。


    “唉呀,都怪你。”清晨方少陵是被一陣慌亂的聲音和流雲一聲似嗔怪似抱怨的話吵醒的。他轉頭看了看外麵已經幾乎大亮的天色。又看到了流雲急急穿衣下床的動作,長臂一伸,又把流雲拽回了自己的懷中,“放心,爹娘不會起這麽早的。”滿意的看到流雲不知因害羞還是生氣所升起的紅暈,這一刻,方少陵真的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永遠停在這個溫馨的早晨。


    “我們還要收拾呢,這是我第一天正式拜見公婆,一定不能遲到,唉呀,少陵哥,快起來。”流雲看到方少陵賴床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方少陵嗎?


    “好吧好吧。”許是流雲含嗔的撒嬌語氣取悅了方少陵,他不情不願的起了身。流雲拿出昨晚就放好的幹淨的中衣出來穿上,又下了地去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挑好衣服,一轉身,居然看到方少陵什麽動作也沒有,隻光著精壯的上身在床上含笑的看著她,她的臉上立刻升起了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紅雲。


    “少陵哥,你穿什麽?”站在衣櫃前,有些無所適從的流雲問著方少陵。


    “我自己來,”說著,方少陵已經走下了床,站在了流雲的身後,高大的身形正好把流雲圈在了他和衣櫃之間。


    “我今天還有軍務,就穿軍裝。”說著,他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軍裝來。


    看著方少陵的手在衣櫃裏扒拉挑揀,流雲這才有機會仔細的看了方少陵的胳膊和手,因為長年的戰事,方少陵的胳膊上全是硬硬的肌肉,上麵還有幾道陳年舊傷留下的疤痕。看到他的手,流雲忍不住地想,他一定很時候彈鋼琴,修長的手指,但是上麵布滿了粗糙的繭子。流雲的手忽然像有自主意識一樣的撫上了方少陵硬硬的胳膊。


    方少陵的胳膊一頓,忽然雙臂收緊,把流雲圈在了自己的胳膊中央,轉過了流雲的身子,看到了流雲有些迷蒙的眼,這樣的流雲,方少陵無法拒絕,低下頭,薄薄的嘴唇就覆上了流雲微微張開的嘴。


    “小姐,水端過來了。”外室傳來的小喜的聲音驚醒了流雲,流雲慌忙的推開了方少陵,掩飾性的咳了一聲,拿著手中的衣服,趕忙走到一邊去穿。


    “少陵哥,我們要晚了。”看到旁邊還沒有動作的方少陵,流雲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以後要叫少奶奶。”本來被小喜打斷就很不快的方少陵,衝著外屋嗬斥著。一邊動手穿上衣服。


    “是,少爺。”小喜的聲音弱弱的響了起來。


    穿好衣服的流雲看到方少陵還剩下上裝,於是轉過身去幫他把外衣的扣子扣好。


    “如果一直能這樣該有多好。”剛扣上最後一顆扣子,耳畔方少陵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熱熱的,癢癢的。說完,方少陵拉住了流雲的手,轉身要向外走,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看到這樣俊挺的方少陵,流雲忽然踮起了腳尖,輕輕地在方少陵的唇上印了一個吻,又迅速的推開。


    “這是早安吻,西方人都這樣的。”在方少陵有些熱烈的眼神注視下,流雲紅著臉諾諾的說。


    “走吧。”方少陵心裏一熱,握住了流雲的手。


    兩人走出內室,分別梳洗裝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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