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流雲早早的醒了過來,感受到腰間傳來的不熟悉的觸感,流雲恍然的記起自己昨天已經嫁人了。有些愣愣的看著雕花的床頂,裝飾的大紅色的床幔,流雲漸漸的適應了環境。身旁,方少陵還在側臉睡著,一隻胳膊霸道的擱在了流雲的腰上半摟著流雲,略微微亂的頭發,英俊的臉頰因沉睡而少了平日的淩厲,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流雲輕輕的移開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現在他們沒有在省城方府,也就不用去拜見方老爺方夫人,仰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流雲的手輕輕的撫過自己的肚子,現在孩子應該已經在自己的肚子裏了吧?想到這裏,流雲的嘴角輕輕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想什麽,雲妹?”耳畔響起了一聲帶著磁性的沙啞嗓音。


    “在想我的孩子要叫什麽名字。”下意識的,流雲回答。是的,這是“我的”孩子,我一個人的,流雲想著,越加的開心。忽然,她意識到了說話的人是誰。


    轉頭一看,果然方少陵已經醒來,正把一隻手肘支在下巴上側臉看著她。


    聽到她提到孩子,看到她說到孩子而露出的溫柔微笑,方少陵也`出了一抹笑,一翻身就坐了起來,輕輕地盯著流雲,一手也撫上了流雲的肚子,“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他。”


    聽著方少陵的話,不知為什麽,流雲覺得有絲酸澀的感覺流過了自己的心田。但轉眼,這絲若有似無的感覺就被方少陵灼熱目光帶來的羞澀感覺驅趕得幹幹淨淨。在方少陵放肆的目光下,流雲感到自己似乎是□□的,事實上,在錦被底下的流雲,也確實是□□的。


    立刻,流雲感到自己的臉頰騰的一下子紅透了。


    “雲妹,流雲。”方少陵輕輕的叫著流雲的名字,一把把流雲連人帶被撈到了自己的懷裏,頭貼在流雲的臉頰旁邊輕輕的磨蹭著。“我真高興,我們的孩子。”他輕輕地說著。


    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流雲在心裏狂喊,但是麵上,什麽都沒有顯露出來。


    漸漸的,方少陵的嘴和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他的嘴巴湊近了,從流雲的臉頰開始,慢慢的移到了流雲的嘴巴上,撚轉翻側,努力攫取著流雲嘴裏的芬芳,一隻手也不老實的深入錦被之下,開始慢慢的在流雲的腰上移動。


    “少陵哥,我們要趕快起床了,別這樣。”流雲氣喘籲籲的抵抗著,她的手推在方少陵常年上戰場而鍛煉出的精壯的胸膛上,觸手之處,感到一片溫熱,仿佛包著絲絨的大理石,絲滑但堅實。


    “噓,這裏不是省城,我們今天可以一直在床上呆著。”方少陵輕輕的咽下流雲的抵抗,繼續著自己的探索。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找方少陵!”忽然,外麵傳來了大聲地喧嘩,聽著竟像是桑采青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流雲驚醒了一些,難道昨晚方少陵和桑采青?


    一想到這裏,流雲猛地推開了方少陵,“少陵哥,有人找你。”看著方少陵因欲望被打斷而有些惱怒的眼,流雲提醒著他外麵的吵鬧聲。


    “混蛋!誰這麽不識相?”方少陵一邊說著,一邊起床穿衣。


    聽到那吵鬧聲竟像是越來越近了,流雲也慌忙的起身穿衣。


    “誌強,你怎麽辦事的?把人先給我帶下去。”方少陵氣呼呼的嗬斥著外麵的屬下。


    “雲妹,你別急著起來,再休息一下,我先去看看外麵怎麽回事。”說完,方少陵就叫了丫環進來服侍梳洗。


    在丫環的服侍下迅速的梳洗換衣完畢,方少陵沒多久就出了房門。


    □□開始了嗎?看著方少陵急匆匆出門的身影,流雲暗自想著。


    “少爺,人我已經帶到書房了。”門外誌強早就在等著了。


    書房裏,一身家常衣服的桑采青正站在書房的窗戶邊無意識的望著窗外,看到方少陵進來了,麵上先是一喜,但隨後立刻又變換了一種憂愁哀戚的樣子。欲言又止的看著方少陵。


    “姐夫,昨晚…”桑采青看著方少陵,好像在看一個即將分離的愛人。


    “別叫我姐夫,我可當不起,流雲的母親隻有流雲一個女兒。”方少陵立刻毫不猶豫地截斷了桑采青的話頭。他昨晚看在沈老爺的麵上放過她一次,可這不代表她可以得寸進尺。


    “你一大早的過來有什麽事情嗎?”想到桑采青打攪了他和流雲難得的悠閑,方少陵就一肚子的火氣。


    “少陵,昨晚…”


    “少陵是你能叫的嗎?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方少陵不客氣地打斷桑采青可憐兮兮的話語。


    “方少爺,”這次,桑采青都快要裝不下去了,終於有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昨晚,我們…,你準備怎麽安排我呢?”桑采青總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昨晚她喝完那杯酒就立刻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今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的躺在昨晚房間的床上,滿身的吻痕,腰間的酸痛還有身下斑斑的血跡在在的都提醒了自己昨晚發生了什麽。真是失算,本想迷昏方少陵再製造一場假象的,沒想到卻把自己賠了進去。但是沒關係,既然已經算計了方少陵,她就不許自己半途而廢。


    “昨晚?昨晚怎麽了?昨晚你居然穿了一身嫁衣向我敬酒,看在嶽父的麵子上,我就沒和你計較,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差,喝完一杯酒後你就暈在那裏了,我讓誌強進來把你抬到床上之後就走了。難道昨晚我走後發生了什麽嗎?”但是,當方少陵涼涼的說完這些話後,桑采青立刻再也假裝不了淡定了,她的麵色立刻變得慘白,比她早上刻意偽裝出來的更增添了幾分真實。


    “什麽?!你,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間屋子裏?你,不,你在騙人,我不相信,我不信!”桑采青幾乎站不住了,她扶助了身旁的書桌,搖搖欲墜。


    “我騙你幹什麽?我的新婚之夜我不去陪著新娘子難不成還要守著你一個不知哪裏來的不知所謂的女人嗎?你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雖然你昨晚也穿了一身嫁衣,可是就算是野雞身上插滿了鳳凰毛,它也終究是隻野雞,成不了鳳凰。”方少陵刻薄的話成功的讓桑采青的臉色變成了青紫色。想到桑采青這些年,尤其是最近對流雲所做的事情,方少陵就忍不住地氣怒,更是把對沈老爺的不滿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問問誌強,哦,還有沈府過來幫忙的幾個下人,他們當時都在附近,應該都看到誌強扶著我回新房了。”方少陵又惡劣的加上了一句,沈府的那些下人,居然放這個女人這樣進來,那就別怪他嫁禍了,讓桑采青懷疑不知是哪個沈府下人玷汙了她,總比讓她懷疑誌強的好。


    “沈府下人?誰?到底是誰?”桑采青的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了。


    “哦,我也不認識,大概碰到了三四個吧,你回沈府挨個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方少陵滿意的看著桑采青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


    “哦,對了,你為什麽這麽問?昨晚難道我走後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方少陵最後假裝恍悟的樣子問著。


    “沒,沒有,怎麽會有什麽事情呢?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桑采青聽到方少陵的問話,有些神不守舍,但是很快的她整理了自己的神色,除了那蒼白的臉色泄露了她的心事,如果不是方少陵知道自己一手炮製的這個局的話,他都要相信桑采青了。


    “哦,沒事就好,你也知道,我這次回青城沒帶什麽下人丫環的,都是從你們沈府調的還有臨時找的一些人,畢竟你是嶽父看重的人,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我也不好在嶽父麵前交代。”方少陵繼續要把水攪渾。


    “沒有什麽事,昨天很好,在方府我能出什麽事呢?啊,方少爺,昨晚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一晚沒回去,爹該擔心了,我這就告辭了。”說著,桑采青倉促的行了個禮,有些急匆匆地走了。


    “哼,”看著桑采青急匆匆離去的身影,方少陵從鼻子裏發出了一生不屑的輕哼,這個女人,已經成功地破壞了流雲的家庭,現在還想再對流雲出手嗎?那就不要怪他不給麵子了,這次就讓她嚐嚐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亂蹦達。


    處理完桑采青,心情愉快的方少陵也急急的趕回房間了,難得的一個美好的早晨,就這樣被桑采青這個女人破壞掉了,真讓人掃興。


    回到房間,流雲早已經整理好了,看著流雲一絲不苟的婦人裝扮,方少陵雖然心底閃過了一絲失望,但又轉念想到流雲的這副裝扮是因為自己而改的,又有些高興。


    “流雲,我們一起去用飯吧,飯後我帶你在方府逛逛。”走進流雲,拉住她的手,方少陵牽著流雲,往飯廳而去。


    “剛才是桑采青嗎?她有什麽事情?”試著掙了一掙,但是沒有掙脫方少陵的手,流雲也就不試了,轉而問起了早上的事情。


    “哦,她昨晚喝多了,留在方府住了一晚,今早起來向我辭行。”方少陵淡淡的說,他並不打算讓流雲知道桑采青的那些齷齪打算,也沒告訴她他是怎麽整治桑采青的,省得她心軟。


    “哦,沒事就好。”聽到方少陵明顯是敷衍的話,流雲也沒多說什麽,反正早就知道方少陵和桑采青要糾纏到一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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