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日子過得很快,很快的,流雲就拿到了衣服。之後,流雲又去和菲利普打了招呼,並把自己以前在省城的郵箱留給了他,告訴他有什麽事可以通過這個郵箱和自己寫信聯係。


    辦好了一切的流雲和林大夫踏上了返回青城的道路。


    沈夫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流雲又在上海重新買了一套嫁衣,但是看到嫁衣的做工和料子,她對於流雲在上海采買的嫁衣還是很滿意,但是對她買的那些首飾就有些不置可否,即使這樣,沈夫人還是照樣的精心準備著給流雲的嫁妝,許是沈夫人終於對沈流年失望了,她找來了各種精美的傳統的頭麵,首飾之類的,仿佛不要錢似的往流雲的嫁妝裏放。


    流雲聽丫環小喜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沈流年為了不娶晚晴,天天的還是眠花宿柳,好像生怕弄不臭自己的名聲,為此,晚晴的家裏也派過來幾次人過來,好像真的在考慮是否要取消這門婚事。還是沈夫人好說歹說,隻說流年被個丫環一時迷惑住了,結了婚自然就好了。


    對此,流雲不置可否,明明就知道沈流年的脾氣,何苦再害了一個晚晴呢?但是,站在沈夫人的立場上來說,即使明知道賭贏的可能性不大,她還是要賭一賭的,畢竟,沈流年再怎麽也是她嬌養在身邊十幾年的兒子,更是她老了後沈家唯一的依靠。


    至於桑采青,聽小喜說這段時間倒是看起來安靜了許多,好像經除了常偷偷的出門,也沒有再出什麽妖蛾子。流雲當然知道她偷偷出門肯定是去見蕭清羽了,蕭清羽再怎麽說也是蕭老爺的嫡子,攀不上沈流年,蕭清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於桑采青,流雲的想法是隻要她不來給自己找晦氣,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畢竟,自己也不能無緣無故的阻擋別人追求幸福的腳步不是?


    桑采青正在為流雲做嫁衣,想來應該做的差不多了,雖說流雲已經不打算穿她做的嫁衣了,但是為了給沈老爺一個交待,流雲還是派了小喜去監視她。


    這天,小喜回報流雲說桑采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裏,好像在試著什麽衣服。一聽到小喜的回報,流雲立刻就去找了沈夫人,巧的很,沈夫人正在大廳裏和沈老爺商量著宴客名單,見了流雲,忙問她有什麽事。


    “爹,娘,女兒想著采青應該已經把嫁衣縫製的差不多了,我們過去看看吧。”流雲笑著對沈老爺和沈夫人說著。


    “流雲?你不是已經……”沈夫人聽到流雲的話有些疑惑,於是問出了聲。


    “娘,我們先去看看采青做的衣服怎麽樣,說不定比上海的更好呢。”沈流雲及時地出生打斷了沈夫人的話。


    “也好,去看看吧。”沈老爺也發了話。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去了桑采青的小院,到了房門口,流雲示意小喜也沒打招呼,直接推門就進了屋,隻見屋子裏,透過窗欞的陽光照進來的光線裏,站著的是一身大紅嫁衣的桑采青。


    眾人一看這個景象,都有些暈了。


    “桑采青!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偷穿流雲的嫁衣,你怎麽敢,你怎麽敢,”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夫人,但是,她也氣得幾乎語不成句。


    “采青,你,唉,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這是沈老爺。


    “老爺,夫人,小姐,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隻是一時沒忍住,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衣服太漂亮了。老爺,求求您了,”反應過來的桑采青立刻跪地求饒,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立刻含滿了要落不落的淚珠,整個人楚楚可憐。


    “老爺,穿上大紅嫁衣是我娘一生的夢想,剛才我看到嫁衣,想起了娘,一時沒有忍住,總想完成她的夢想,老爺,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桑采青似乎是知道沈老爺的軟肋,立刻抬出了她去世的娘。


    “唉,算了,流雲啊…….”果然聽到這話的沈老爺立刻心軟了,當年是因為他的不夠堅強才害了采青的娘,如今,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采青啊。但是轉身麵對一臉委屈的女兒,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


    “桑采青,你還不立刻把嫁衣脫下來。然後拿著嫁衣到大廳來。”流雲知道最終這件事情也對桑采青造成不了什麽大影響,她就是想借機給桑采青一個教訓,讓她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太過火了。


    說完,流雲服著沈夫人和沈老爺一起去了大廳。


    大廳裏,除了小喜外,還站著幾個日常服侍沈夫人的丫環,甚至還有桑采青的丫環也在,當桑采青拿著已經換下來的嫁衣進到大廳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廳上坐著的沈老爺,沈夫人,還有流雲。


    “還不跪下。”桑采青一進門,一直對她沒什麽好印象的沈夫人的貼身丫環立刻大聲地嗬斥了一聲。


    聽到這聲喝斥,桑采青“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因為流雲已經答應沈老爺不會對桑采青怎麽樣,所以現在桑采青無論怎麽委屈的看沈老爺,沈老爺也強壓著不為所動。


    “小喜,把嫁衣拿過來,再去找一把剪刀來。”流雲靜靜的吩咐著小喜。


    沒過一會兒,小喜把剪刀和嫁衣都遞給了流雲。流雲站了起來,走到了桑采青的麵前。


    “嘶啦”一聲,流雲拿著剪刀在桑采青的麵前把嫁衣剪成了一條條的碎布,仍在了桑采青的麵前,“這就是要讓你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本分,不要總是想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流雲冷冷的說完後,又接著做到了座位上,喝了口茶,才又開口,“桑采青,本來我在上海做了一件很漂亮的嫁衣,還想著,念在你在沈家這麽多年的份上,又是一起和流年上學的,還想著你做的那件嫁衣做好了就送給你得了,可惜,你的心太大,我都還沒開口,你就自己穿上了,偷穿小姐嫁衣的丫環,這在別人家是要活活打死的,念在爹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也就不處罰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再配丫環了,也要從小院裏搬到下人房,今後你就做一個照看花園的普通丫環吧,看來是我們家對你太好了,才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爹,我這樣的處罰不重吧。”說完,流雲轉頭詢問沈老爺。


    “不重,不重。”看到流雲略帶嘲諷的眼神,沈老爺也說不出話來,畢竟桑采青理虧在先,這樣的懲罰甚至已經都不算是懲罰了。


    看到事情結束,流雲吩咐大家散了,自己也告退了,經過還在跪著的桑采青身邊的時候,感受到了桑采青憤恨的眼神,流雲又停了下來,“桑采青,你是不是還不服氣?”


    “采青不敢。”嚇的桑采青連忙回答。


    “小喜,告訴她,應該怎麽回話。”流雲的眉頭皺了起來,問著小喜。


    “桑采青,你應該自稱奴婢。”小喜清脆的聲音在桑采青的耳邊響了起來。


    “是,奴婢不敢。”桑采青無限委屈的聲音響了起來。


    “以前是爹仁慈,從今以後,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別整天想著攀龍附鳳的,攪得家宅不寧。”說完,流雲走出了大廳。她是想看戲沒錯,也不想過多的摻和這些事情,但是,這不代表著她可以容忍桑采青越來越囂張的行為。


    當天下午,覺得給了桑采青一個教訓的流雲心情好了很多,帶上小喜,坐著轎子就出了門。她的目的地是青城的浩瀚畫社,流雲知道蕭清羽的畫主要在那裏出售,雖然她不是專麽衝著蕭清羽去的,但是這個浩瀚畫社在青城確實是一家獨大的,雖然自己的畫已經越來越精進了,但是,經常看看別人的畫,肯定也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流雲從來就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雖然她對蕭清羽的印象不怎麽樣,但是他能在青城甚至省城闖出一定的名頭,也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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