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聽到這話,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陷入沉思。


    “你們……有證據嗎?”夜初鳶問道。


    花雀一愣:“這……有人證還不夠嗎?”


    夜初鳶無奈道:“當然不夠,且不論第五綠漪背後站著宰相大人,薑弦歌的父親薑柳歸,可是刑部尚書啊,他在律法上鑽的空子,比我們吃的鹽都要多,如果不能人證物證俱全,想要扳倒她們……難!說不定還會被他們反潑髒水!”


    “這……抱歉,我沒考慮。”


    花雀頓時泄氣,她道:“我與李斐相交甚好,我跟薑弦歌鬧僵後,她也決定不與薑弦歌來往,可她的父親是薑柳歸的下屬,秘境開啟後,薑柳歸找了她的父親,話裏話外是希望李斐在秘境裏,能幫襯薑弦歌一把,李斐隻好答應了。”


    “可沒料到這一去,再回來時,李斐就成了活死人!”


    花雀有些傷感:“因為李斐身上的傷口複雜,醫師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麽傷了她,大家自然以為是秘境的怪物,將李斐打成這幅模樣,就沒多想,直到今天!”


    花雀眼底閃爍冷光:“我去看望李斐,守在她邊上說話,提到早上夜府門口的事,忽然感覺她動了,剛想叫人,就被她抓住了!李斐剛醒時還迷糊,卻死抓住我,不讓我找人,等她清醒後,就跟我說了秘境裏發生的事!”


    “她還說,她昏迷時,感覺到薑弦歌,第五綠漪看過她,若不是有人在旁邊候著,她感覺那兩個人要殺了她!”


    花雀恨恨道,“真是兩個毒婦!將李斐弄成了活死人後,還想殺人滅口!”


    夜初鳶也有些心驚,難以想象李斐當時的絕望,不能說話昏迷著,清醒的意識卻察覺到仇人站在床邊,想殺了自己,簡直可怕!


    “知道第五綠漪和薑弦歌沒打算放過她,我也不敢聲張,隻把李伯父和李伯母請來,告訴了他們李斐醒來的消息。”


    花雀說道:“與李斐對過消息後,推測初九也許能幫到她,我就來找你了,以為有人作證就能扳倒第五綠漪和薑弦歌……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全。”


    “沒事。”夜初鳶搖搖頭,自己好友被人如此殘害,花雀情急之下失了理智也很正常。


    “那我……該怎麽辦?”


    花雀揉著手帕,十分糾結:“我都不知道找誰才好,李伯父與李伯母也是,他們知道李斐是人為害死,心中恨得不行,比我還衝動,要不是我跟李斐一陣勸,他們說不定要跑去宰相府和尚書府討公道了!”


    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忽道:“你剛剛說你願意相信我,這句話還管用嗎?”


    “當然!”花雀猛點頭,她雖與夜初鳶發生過不快,但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也明白夜初鳶是個有底線的人,與綠漪、薑弦歌那種為了利益,不惜殘害他人的毒婦完全不同!


    “那好。”


    夜初鳶頷首,坐直了身子,嚴肅道:“你猜的沒錯,我跟初九認識,能幫你聯係到他。”


    “真的嗎!”花雀目露驚喜。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出麵作證的。”夜初鳶淡淡道。


    “這……”花雀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


    “你也別那麽快失望。”


    夜初鳶笑了笑:“初九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等我把這事告訴他,他也許會想出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花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今晚子時,我向你保證,初九會去刑部侍郎的府邸。”


    夜初鳶伸出一根手指,她道:“但他隻會跟李斐一個人見麵,其他的人……我希望,不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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