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生十分認真的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


    看著兩人鄭重其事的說著,一眾人都有些雲裏霧裏的不知所謂。


    幸好,蘇林林也沒打算瞞著他們跟雪生交待完之後,就開始問梁道生昨天出去盯稍的情況。


    “我們昨天去了五條街有賣肉湯的街上看了,發現每一家後廚都有一個十分神密的小黑屋。”梁道生十分興奮的說:“而且,每天的不同時間,都有一個身著素白衣裳的公子哥來到給送貨。”


    這時,李玉潭在一邊接著說:“他們可能用的是儲物靈器裝的貨,都是輕裝簡行。”


    “雲都這麽多街道,要是用車馬送貨的話,那動靜就太大了。”蘇林林深思了片刻才問:“看來天師門的弟子當中,還有不少修真者啊。”


    別的不說,就是儲物袋兒,一般人還真得不到,就像梁道生他們這樣的外門弟子都沒有,可見其在靈雲島的稀缺程度。


    而天師門本不以修道為宗,竟然能弄來這麽多儲物袋,就連一邊的雲三兒也十分驚訝:“我雖為定靈山三長老,身上還沒儲物袋呢。”


    蘇林林不由挑了挑眉:“哦?那定靈山中一般弟子也都沒有了?”


    不待他開口,隻見頭上還紮著銀針的陳生翻身起來:“那些儲物袋一定是從外麵買來的。”


    說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說:“定靈山的奸細不隻你一個,可能有的己經混到外麵去了。”


    蘇林林明白他說的外麵指的什麽。


    這麽說來天師門也早己準備動手了。


    “那個天師門宗主為什麽要把人都變成一副枯骨?”雪生十分不解的問道。


    枯骨?


    蘇林林心裏卻有一點光亮一閃而過。


    她緊皺著眉頭,好像要抓住什麽要害了,卻聽陳生慘笑一聲說:“她想長生於世,又絕了修真之途,連魔道都都入不了門。隻有墮入鬼界為尊了。”


    鬼界為尊。


    蘇林林不由瞪大眼看著他:“你是說,她想把整個雲都變成。”


    鬼城。


    陳生淡淡的說:“現在你們該相信了吧?雲三長老說的沒錯。”


    蘇林林搖搖頭:“不,不僅僅是鬼城而己。”


    “當然,她說她下一步的打算是整個靈雲島都變成鬼地。”陳生神色懊悔的說:“當年,我若是能親手了斷她,也不會釀成今日大禍。”


    聽這麽說,蘇林林不由好奇的問:“你己經見過那個瘋子了?”


    說完,連忙叫他回去躺好:“銀針還有一刻鍾才能拔,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動,心緒穩定為宜。”


    陳生點頭應下之後,才開口緩緩的說:“這個瘋子,其實在三十年前己經死了。”


    啊?


    聞言,蘇林林等人不由瞪大了眼。


    陳生猶豫片刻才看向躲在蘇林林身後的君清說:“當時,我們把她安葬在了小靈山。”


    “不對啊,你不是說那初你跟師妹親手救下了被燒傷的宗主嗎?怎麽又說她死了?”雲三兒一臉不解的問。


    陳生一臉淒惶的搖搖頭說:“是的,當年她是被我們救活了,但是,”


    說到這裏他突然哽咽起來:“但是,為了救她,師妹卻被太陽灼傷而亡,後來,我們一起把師妹葬在小靈山上。”


    “你是說天師門的現在的宗主,並不是原來那個燒傷被救回來的女子,而是你那個不能見光的師妹?”雪生一針見血的問道。


    陳生沉默了半天,才十分沉重的點點頭:“是,從我見到那個黑衣怪人起,就猜到她的身份了。”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蘇林林十分不解的問。


    之前他她救回來的那個怪人跟後來帶回來的男子,他們——


    想到這裏,她立刻飛奔到那個小屋裏,一把拽出那個臉上傷疤還沒長好的黑衣怪人,神色焦急的對雪生說:“快,來幫忙取一些血出來。”


    “啊!蘇姑娘,我現在還不想死。”那人嚇的用力抽回胳膊,滿臉驚恐的說。


    蘇林林淡淡的撇他一眼說:“你雖然該死,但我不會殺你的。放心吧。”


    就在她說話間,雪生手裏一把錚亮的銀刀己割開那人的手腕。


    看著黑紅的血慢慢滴落,蘇林林從懷裏拿出那枚黃玉仔接著,隻見那黏稠的血順著玉質落下,隻留下一絲淡淡的血跡。


    見狀,蘇林林方才舒了一口氣:“他體內沒有腥蟲。”


    說完,邊飛快給他包紮,盯著他的臉問:“你這幾天半夜還有沒有焦渴之症?”


    問完之後又拉他出來,那怪人死墜著身子不肯出來:“不行,外麵太陽大,我不敢出去。”


    蘇林林深吸一口氣說:“不用怕,你己經能見光了。”


    啊?


    真的?那人十分驚喜的甩開她的手,快步朝外麵走去。


    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張開。


    他抬手摸了摸臉,隻覺得曖洋洋的十分舒服,並沒有一絲灼痛之感。


    半天,他才恍過神兒來,十分激動的看著蘇林林叫道:“蘇姑娘,我好了!你的靈藥真厲害,隻吃幾天就完全好了。”


    聞言,蘇林林苦笑著搖搖頭:“我的病可沒那麽神,隻是。”


    說到這裏,她目光如炬的盯著躲在眾人身後的君清問:“血腥蟲是你放在水源裏的吧?”


    聞言,君清身子一顫,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是我,為幫母親報仇,才偷出大師父禁在黃靈玉中的血腥蟲。”


    說到這回時,他己泣不成聲。


    事情要從半年前他母親突然病死說起。


    清靈觀一直以來除了容留大家見不光的公子之外,還有一些是生來體弱八字輕的小少爺們,雖然都是出自豪門世家,但兩者在觀中的待遇有著天差地別。


    當年的靈月觀觀主就是謝輔國嬌養在清靈觀的病弱千金。


    但是,這位集千金寵愛於一身的豪門小姐,卻愛上了清靈觀最有潛質的大師兄。


    “大師父當年本來有機會被選入定靈山的,但他放棄了,觀中的師叔師兄們都說他是為了月觀主才留下的。”君清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眼裏的不安低聲說。


    聽他說這些,範立平有些氣悶的推他一把說:“你淨這些幹嘛?蘇姑娘是問你,為什麽要把血腥蟲放到雲都的水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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