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摸了摸頭說:“我也不清楚,隻聽你娘很生氣的在罵她。當時主家正好開門叫我把盆送進去,等我出來時,正好看到四五個年輕後生死拽著花大嫂往巷尾拖去。”


    說到這裏,他神色古怪的說:“聽著花大嫂大聲喊叫,我當即丟下挑子追了過去,可是,”


    他一愧疚的看著花老頭說:“不過,當我攆到巷尾時,他們己經跑出去不見影兒了。都怪我無能,要是再跑快點的話,”


    “當時,除了你還有誰看到這事兒了?”蘇林林看著李二叔問。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說:“沒了,我記得這巷子裏每戶大門都關的緊緊的,嗯,對了,好像我送盆的那家老婆子好像探頭出來看了眼,馬上又關了大門。”


    這,好像有點反常吧?


    蘇林林皺了皺問:“剛才,巷尾出什麽事兒了,怎麽那麽多人看熱鬧?”


    “是隻母貓在樹洞裏生了窩貓娃兒。”李二叔隨口應道。


    她眉頭一挑,滿臉不解的問:“那麽,這些人都不是住在槐樹巷的人嗎?”


    李二叔神然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這片兒不熟。不過,早上我送盆那家的老婆子剛給老貓拿了件破衣裳墊窩呢。”


    哦?


    這樣的話,剛才李二叔的話就有點說不通哪。


    蘇林林剛想問出口,卻聽小元不解的問:“那李二叔,你說我娘跟人吵架時,那動靜也不小,為啥沒人出來看熱鬧呢?”


    聽她這麽問,李二叔也是一臉的迷茫:“是啊,我當時感覺這兒的人,好事很怕事兒似的。而且,最讓人感覺不可思義的是,我當時明明都要攆上那幾個架著花大嫂的人了。”


    說到這裏,他雙眼不由張大:“可是,剛一出巷尾就一點兒人影都看不著了。”


    說著,他突然壓低聲兒說:“我總感覺這事兒——有點兒邪氣兒!”


    邪氣兒?


    蘇林林輕笑一聲:這事兒的確有些不同尋常,看來,從李二叔這兒也問不出來什麽了。


    “我們去問問這巷子裏的街坊,跟你娘吵架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來曆。”蘇林林看了眼小元建議道。


    誰知,她一出聲,就聽李二叔苦著臉說:“問不出來的,我剛才過去問了一圈,沒一個人應聲。”


    說完,見小元急的眼圈紅紅的要哭出來的模樣,神色有些訕訕的說:“可能是我不太會說話,要不,你們再去打聽下?”


    眼下,隻能這樣了。


    結果,小元父女打聽一大圈,隻聽她們一提到早上花婆被人拖走之事,全都閉口不言。


    “大爺,您就給我們提個醒吧,我娘她現在不知道被帶到哪了。”小元弓著身子,滿臉哀求之色的拉著一個老大爺的袖苦求。


    這老頭見一個水蔥兒似的小姑娘滿臉淚花兒的肯求,心下不由一軟,隻聽他壓低聲兒說:“孩子啊,你娘,我隻能跟你提個醒兒啊,千萬不要報官啊!最好,找個方外人高人問問路。”


    方外高人問路?


    蘇林林心下一驚:難道,那些鬼域之物,竟然大白天的都敢出來生事兒?


    眼看著一個個人對她們唯恐避之而不及,蘇林林急的上前直接抓住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不等她開口就往她手裏塞一枚黃符。


    見狀,那婦人滿臉驚呀的看著她問:“你,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蘇林林又從口袋裏抓出一把銅板攤開手到她麵前:“反正,你說什麽都不會遇到麻煩就是了。”


    那婦人看著她手裏的銅板,眨了眨眼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說著,作勢要扔掉手裏的卻有些不舍得,她側頭看了眼滿臉絕望的蹲在牆角的花老頭,然後驚訝的看著蘇林林問:“你,就是那個治好他瘋病的神醫?”


    蘇林林不置可否的說:“你要是說了,這些錢都是你的。還有,那個黃符可保你平安。”


    聽她這麽說,那婦人不由意動。


    她伸了伸手狐疑的問:“你們想知道什麽?”


    蘇林林收回手握住手心的一把銅板道:“你知道的所有關於,跟早上那個老婦人吵架的女人之事。還有把她抓走的那幾個人。”


    聞言,那婦人捏了捏手裏的黃符,目光閃爍的看了眼四周,見街坊鄰居都躲的遠遠的,小元還不住的追著他們問時,她心下稍定看著蘇林林說:“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蘇林林輕笑一聲:“你放心吧,隻要你說的東西有價值,這些錢就是你的。”


    聞言,那婦人咬了下唇,湊近過來低聲說:“早上那個老婆子沒眼色,撞到老謝家的鬼女人了,她八成是被那女人招出來的鬼兵給抓跑了。”


    什麽鬼女人?


    還有鬼兵?


    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神色,那婦人湊的更近說:“要不是親眼見著呐,我也不相信,老謝家那鬼女人可是邪門的很,好找事兒還小心眼兒。”


    蘇林林忍不住問:“那鬼女人打哪來的,老謝家什麽來頭?”


    這婦人往四周看一眼,拉她到一個沒人注意的旮旯裏才開口:“這事啊,說來話長,”


    說著,看了眼她手纂著的銅板。


    蘇林林漏個指頭縫兒,一手接住掉下來的三個銅板兒說:“花家對我有恩,我一定要幫忙找到花大娘。”


    聽她這麽說,那婦人幹笑一聲,才接著說:“老謝家原來是做巢絲生意的,在咱們清河郡也算有頭有臉的大戶……”


    蘇林林從她口得知,謝家雖然從祖上開始就一直做絲織生意,但家道也隻是小富而己。


    “……自從二十年前,謝家家主突然休了發妻,領回來一個終於蒙著臉的女人進門後,並讓她執掌絲織坊的權之後。眼見著家裏的生意一天天好起來了。”那婦人滿臉羨慕的說:“謝家起來後,那女人每天中午坐著八抬大轎從街上過。”


    見她越扯越遠,蘇林林不耐煩的問:“別扯太遠了,那蒙麵女人就是這個鬼女人嗎?”


    這婦人搖搖頭說:“不是,她死了,這個鬼女人呐,就是她死了之後才出現在謝家的。”


    說到這裏,她滿臉神密的問蘇林林:“你知道她是怎麽到謝府的嗎?”


    蘇林林挑了挑眉說:“我怎麽知道,你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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