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鑫,把我放在這裏,你趕緊走!”也就是在那些人追上這條路的時候,那背上受傷很重的男子硬撐著額頭的冷汗,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來,他實在不願意所有的兄弟全部都死在這一次的任務中。


    那背著他的男子聞言眼眶有些泛紅,但卻倔強的不肯放下,隻是背著他一個勁兒的往前跑,他不是不怕死,隻是,他更不願意仍下自己的兄弟,仍下自己的戰友獨自逃生。


    “大鑫,聽話,你必須把資料完整的帶回去,否則,這一次我們所有人的犧牲都沒有任何意義!”見大鑫並不理會自己,那男子心裏急得不行,愣是在他的背上掙紮起來,雖然他明白,這會使自己流更多的血,但他現在除了讓大鑫趕憶離開,別無他法。


    “隊長!”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掙紮,大鑫心裏一痛,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把背上的人放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此刻的他,眼裏閃著淚花亦不肯輕易落下,“隊長,還是,我背著你走吧?”


    “我,我命令你,把資料安全的送回部隊,立刻,馬上!”那男子的腹部有著一個很大很致命的傷口,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就算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估計也活不久了,他不能拖累大鑫,更不能讓那些資料落到那些人的手裏!


    大鑫伸手抹了抹自己全由汗水和淚水混合而成的臉,咬咬牙,立正道:“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他說完,轉身要走,卻又突然回過身來道:“隊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一定!”


    那男子有些費力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堅定的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完之後,才慢慢的掙紮著移動起來,他要為自己的兄弟,自己的隊友爭取更多一些的時間,是以,他強忍著巨痛,撥出配槍,緊緊的握在手裏,目光緊緊的盯著身後的方向。


    他知道,那些人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因為地些人對那些資料勢在必得,哼,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這些混蛋搶走屬於自己國家的機密,想要盜走自己國家的機密,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看來是傷勢過重,哼,我就說他們逃不遠嘛!”太和一淳冷哼了一聲,聞著越來越明顯且濃鬱的血腥味兒,他臉上盡是猙獰的神色,要不是這些多事兒的軍人,他們早就完成任務回國了!哪裏還會追到這種偏避的地方來?


    那為首之人聞言,眉頭皺了皺,很顯然,他對這個太和一淳的話並不滿意,所以他沉聲道:“一淳君,若不是你們走漏了風聲,也不至於使得那些本能順利到手的資料被他們搶了去!現在,你更應該慎重才是,若你還是發此猖狂,嗬嗬!”


    他這一聲冷笑,聽得很有些滲人,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荒野黑暗之中,太和一淳被說了這麽一頓,心裏很是不快,要不是自己冒險潛伏在這裏,又怎麽能弄到這些資料的信息?還不是你自己沒那個能力帶回去,現在反倒是怪起我來了,哼!


    不過他麵上卻顯得相當的恭敬,連連點頭應道:“是屬下失職,讓上鋒失望了,我一定會把那些資料找回來,將功贖罪!”心頭卻想著,就憑自己那狠兒的一刀,那人也該是活不成了才是,以他對這些人的了解,那個沒受傷的人,想必是不願意拋下自己的兄弟的才是。


    到時候,隻要自己拿捏住了那個受傷的,不怕那人不乖乖的把東西給他交出來,哼,他是真有的很不屑這些人的做法,明明都到了最後必死的地步了,還在那裏徒自掙紮,為了什麽狗屁情義不顧自己的性命之憂,嘖嘖,真的很愚蠢!


    資料?什麽資料?柳如煙靜靜的跟在他們身這,她現在終於發現,這些人,居然不是她的同胞,就憑那個稱呼,她也就知道了,這些人,應當是曾經想要霸占了自己國家的人,想到這裏,她的眼神就冷了。


    看起來,自己這一次好像是要多管閑事了呢,柳如煙淡淡的看了一眼追蹤那兩人的數人,心裏已然有了決定,從包裏,好吧,是空間裏掏出了一小盒子藥粉,輕飄飄的任由它們順風灑落在這些人的身上,然後從從容容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往前走了去。


    許奇藏在一棵大樹背後,緊緊的盯著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本該早就離開了的大鑫又悄悄的繞了回來,並且離他並不算遠,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是想了個辦法把那些資料一股腦兒的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說來也是怪了,他本來是想聽隊長的話趕緊帶著資料離開的,但因為想著心事兒結果沒看好路,摔了一跤,這一跤卻讓他摔到了一個很是隱秘的山洞裏,所以他靈機一動,便把那些資料打包藏了起來,在後自己又爬了出來,並把那山洞又做了一些偽裝之後練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隊長強撐著沒有倒下,手裏緊緊的握著槍,很有一種要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氣勢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又急又惱,惱自己實力不足,若隊長不是為了救自己,也不會受這樣重的傷,若隊長沒有受傷,他們就一定會想到別的辦法逃回去。


    柳如煙悄然來到身受重傷的男子身邊,見他一臉剛毅的模樣,且隻他一人,心裏點了點頭,自然,她也‘看’到了隔得並不算很遠的另一個男人,也就是剛剛背著這男人的那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分開,且似乎這人並不知道那人的存在。


    但是想一想自己曾經聽外公講起的一些關於這個時代軍人們的故事,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懂了,這兩人,大約是處於一個要他走,一個不願走的情況吧,否則的話,以這人的傷勢程度,那人不可能躲在遠處不讓他發現。


    柳如煙伸出一根兒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許奇那道有些巨大且怪異的傷口上,然後便看到那個男子相當警惕的望著她的方向,低聲說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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