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劇組的路上,唐卿酒默默探了一下命盤裏的情況。


    “小紫睡過去了,它受了不輕的傷,需要好好的靜養。”真言小聲地跟她說。


    “小紫?”


    “它不會說話,應該也沒有名字,媽媽叫辛紫,我就叫它小紫了。”真言說。


    九尾輕蔑的聲音接著傳了過來:“全身烏青烏青的,青裏泛紫,這個名字還真貼切,酒酒還真是什麽都給撿回來。”


    唐卿酒隔著命盤向裏看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命盤裏團縮著的那個小東西,醜乎乎的,周圍的魂力波動明顯要強一些,相反一直靜養的九尾那兒魂力變得稀薄了些。


    難怪九尾不待見它。


    命盤裏陰陽調衡,對病弱的命格魂滋養更加偏愛。


    胎兒睡眠時間長,所以就算小紫沒有受傷,陷入睡眠狀態也是正常的。


    唐卿酒簡單探過了它的情況,發現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些。


    命格魂極其紊亂,並且有了殘缺,在魂力作用下正在逐漸恢複。


    阿水盤坐在離小紫最遠的地方,感受到唐卿酒對那團東西的探視,嗤笑了一聲,近乎低語:“還真是饑不擇食啊……”


    不知道他說的是陰魂對小紫下手,還是唐卿酒連這麽弱小的命格魂都要收和庇佑。


    劇組出了命案,本來打算晚上拍攝的劇情推遲到了第二天,當晚唐卿酒回到寢室裏,同寢的郝琪並不在寢室,一直到了深夜也沒見她回來。


    唐卿酒坐在床上,屢次看向郝琪的床位。


    郝琪的去向與她無關,可在這樣的時期裏,讓人不免擔心起她的安危來。


    想起上次程大爺類似‘海算’的手法,唐卿酒一手撐著手,另一手開始畫起了一個簡單的命圖,調出自己的一絲能量開始牽引命線。


    郝琪的命籌數唐卿酒並沒有特別注意過,但一照麵時還是多少看出來一點眉目的,現下回憶起來,唐卿酒心中隱隱有所覺,手下的那一絲能量調皮地開始扭動起來。


    抽哪根命線,唐卿酒原本是有打算的,她是想要試試通過這種方式,她可不可以達到與‘海算’同樣的目的,知道郝琪的去向。


    可那一絲能量剛竄入命圖之中,她所看中的那根命線就像靈活的泥鰍一樣,反複避開那一絲能量的粘附。


    這麽一躲,那一絲能量撞上了另一條命線,一瞬間就交纏融合了。


    唐卿酒歎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就驚喜了起來,命圖中一根命線被牽引著開始在命圖之中穿梭,就像織布機上一梭而過的木梭,快速並且有序,竟不像她之前那次一樣所有線被纏成了一團。


    或許,她的理解有誤。


    並非是她選擇了命運。


    而是命運選擇了她。


    命運是不允許被窺探的,所以當她有意牽引某根命線時,會受到命運的阻攔。


    直到她放出的那一絲能量耗盡之時,空中她所繪的命圖已經與之前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這樣的命圖與郝琪的命數有相通之處,卻不太一樣。


    唐卿酒看過之後,放下心來,郝琪的具體位置雖然不知道,但方位可知,而且人是安全的。


    與程大爺約定的時間到了以後,唐卿酒起身去了南廣場。


    程大爺來得比她早,遠遠就可以看見他的身影,好在這次他沒有搞偷襲。


    “你說你去查那幅畫的下落,有結果了嗎?”唐卿酒走近後就問。


    關於那幅畫,至今還沒有找到。


    展覽會處理了大批的畫作,全都是包封好運走的,一共有三家人,雖說不知道那幅畫具體的流向,但隻要程大爺往那三家一走便能知曉,畫能藏,可陰魂的氣息藏不了。


    程顧況搖了搖頭說:“比想象的要棘手,這隻陰魂沒泄露出半點氣息,隱藏得太好了。雖然沒找到陰魂,不過我倒是有了一個有趣的發現。”


    “什麽?”


    “被害的學生姓汪,據送畫的一位師傅說,小汪那天確實有些異常,不造為什麽力氣變大了許多,而這樣的變化都是在……”程顧況突然停口,身影一下子閃了出去,“誰?!”


    今晚看不到月色,路燈也沒亮,程顧況出口之後,唐卿酒雖沒看見背後的東西,卻感覺到了,連忙跟著追了過去。


    來者身上的迷霧被揭開,顯眼的一團白色花成了一道光向著唐卿酒衝了過來,唐卿酒一邊防著要害一邊反攻,連過了幾招之後,一樣東西從她身上甩了出去,落到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


    那團白色立即擺脫了唐卿酒,唐卿酒也在這時看清楚了這是個人形,隻是罩著一件特別厚大的白色鬥篷,再加上對方特意的掩飾,所以剛才動手之時她也沒看出它是個什麽東西……


    白鬥篷人朝著地麵上的東西而去,卻被程顧況攔下了。


    唐卿酒摸了摸兜,她的手機!


    原來剛才是她的手機不小心從兜滑落了出去。


    “黑魄!”


    程顧況即將抓上白鬥篷人的帽子以觀其真貌時,白鬥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似獸非人的叫聲。


    隨著這一聲而出,地麵上的手機屏幕上突然鑽出了半塊黑石頭,又因為某種屏障給卡住了,掙脫不了。


    程顧況眼看就要掀開帽子了,從帽子下突然飛竄出了一團黑影,‘喵~’的一聲就抓了他幾道口,直撲地麵的手機而去,他也因此錯過了窺到鬥篷人真貌的機會。


    唐卿酒正好到了手機跟前,迎麵就遇上了一隻黑貓,黑貓的眼神帶紅,有凶煞之氣,四爪露出又長又尖銳的爪尖,她好不懷疑這家夥一爪下去就直接割斷一顆人頭。


    “原來是為了這東西啊……”唐卿酒瞥了眼還在掙紮的黑石頭,一麵警惕地看著隨時要出招的黑貓。


    “喵~”滾開!


    唐卿酒聽不懂貓語,但看它齜牙的模樣也能猜到。


    與黑貓對峙著,她暫時撿不了手機,否則隻怕她彎腰去撿,就送了一條命。


    而另一邊,程顧況追著逃路的鬥篷人,離唐卿酒越來越遠。


    黑貓蹲下來,伸出爪子用舌頭舔了舔,但仔細一看,它蹲身的動作恰好是在繃緊腿部肌肉,隨時躍出去攻擊。


    唐卿酒盯著它,也在身後伸出手,手指動了動,在黑貓看不到的地方,畫了一張圖。


    這張圖細看著,與今晚之前她畫的命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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