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脫口而出,道:“諸葛無雙。“陸家寶道:“就是他的千金,看不慣她父親的所作所為,出來散心,遊山玩水至此。”王建麵露奇怪之色,點了點頭,道:“像,真像。”


    陸家寶笑道:“蜀王千歲,聽說你有一個病人,病人在哪裏?我能看看他得了什麽怪病嗎?”王建道:“當然可以,還望陸門主盡心盡力,將他醫治好。來人啊,將病人抬進來。”招呼手下的人,將病人抬入。


    病人不能走路,需要抬進來,自然已經病入膏肓,離死不遠了。陸家寶看向門口,卻見數十人抬進來一個大鐵籠子。幸而大廳大門足夠大,勉強抬進來。


    大鐵籠子上蓋著一塊大大的黑布,不讓光線射入,鐵籠子的二麵各綁著一根長長地大木,眾人抬著鐵籠子,都遠遠地躲著,仿佛怕被傳染一般。


    王建揮了揮手,道:“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那些人如獲大赦,一齊躬身退下。陸家寶道:“病人在裏麵嗎?”


    王建點了點頭,神情莊重,拿過旁邊的一根長杆子,挑起上麵的黑布,隻見鐵籠子裏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大家,盤腿而坐,好像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紅纓突然間呼吸急促,轉到對麵,大聲叫道:“爹爹,你怎麽了?誰將你關在籠子裏?”這人居然是五行教教主秦天柱,她撲上前去,要打開鐵籠子的門,放他出來。


    秦天柱慢慢睜開眼睛,好像才睡醒一般,喃喃的道:“天亮了,這是什麽地方?”


    王建早有防備,一把拉住她,道:“大小姐,不可過去。”紅纓道:“放開我,放開我!原來是你將我爹爹關起來?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突然間發瘋了一般,抽出劍來,刺向王建。


    秦天柱好像才看見紅纓,突然說道:“纓兒,他也是沒辦法,別冤枉你王叔叔。”紅纓道:“可是他將你關在鐵籠子裏,我冤枉他了嗎?”


    秦天柱哈哈大笑,道:“我武功天下第一,誰敢關我?”紅纓道:“沒有關你,你怎麽在鐵籠子裏?”秦天柱道:“這天下誰有本領將我囚禁起來?沒有人,隻有我自己才能將自己關起來的。”紅纓不明白,道:“為什麽啊?”秦天柱道:“外麵的壞人太多了,我嫉惡如仇,一見到他們幹壞事,就想動手,因為我的武功太高,一出手,他們全都死光光。沒有辦法,為了少殺戮,我就自己將自己關起來來了。”


    周四野嘿地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秦天柱扭頭看著他,喝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周四野道:“大言不慚,天下哪有將自己關起來的人?讓人暗算了就是暗算了,又何必自己往臉上貼金了。”


    秦天柱目露凶光,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懷疑我,有膽子過來,我立即取你性命。”


    周四野笑道:“過去就過去,還怕你不成?”說著便要過去。陳大掌櫃的一把拉住他,道:“不可,身在險境,我們不必多生枝節。”周四野道:“怕他什麽?我在籠子外麵,他還能吃了我?”全不理會陳大掌櫃的,走了過去,在離鐵籠子還有三步地遠的地方,卻站住了,冷冷的道:“我來了,看你怎麽殺了我?”


    秦天柱道:“有本事,你敢再走一步嗎?”周四野舉步欲前,突然又放下腳,說道:“我走累了,走不動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好了。”他已經算過了,這是安全地帶,有什麽不對,可以立即轉身逃離。


    秦天柱突然間獰笑著道:“殺不了你,就當我沒有本事。”猛然衝了過去,“咣”的一聲響,重重的撞在鐵籠子上,但他的一隻手已經探出鐵籠子,抓向周四野。爪風淩厲,不可抵擋。


    周四野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他的手爪竟然有一股奇怪的吸力,拚命想要後退,竟然不能移動腳步,眼見他手臂突然長了一節,手爪落下來,自己竟然無法躲避,心下一涼,隻有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秦天柱已經極力伸長了手臂,但還是差了一點點,手爪從周四野的鼻子尖滑落下去,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周四野算得確實準確,這地方確實安全,秦天柱一爪沒有抓到他,還是不死心,手爪左右擺動,上抓下撈,隻希望能夠碰到周四野一星半點,但他的臂膀已經極力伸長,第一次沒有碰到,以後便是徒勞。


    周四野見他手爪如鈎,在眼前晃動,卻不能再伸前一寸,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心下大喜,不由笑道:“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手掌?嗯,我怎麽看都像雞爪子,要是烤著來吃,不知是什麽滋味。”歪著頭看著秦天柱的手爪,就好像觀看待宰羔羊有多少的膘,能割下多少肉,輕鬆之餘,對著秦天柱的手爪吹了一口氣。


    秦天柱突然凝力不動,就好像雕刻出來的石像一般,一動不動。顯然沒有抓到對方,心有不甘,卻不想徒勞無功。


    周四野笑道:“籠子裏的天下第一高手,適才我已經讓你三招,這個時候卻不再讓了。”伸指點向秦天柱手背上的勞宮穴。


    紅纓見他一動不動,真是著急,不由大聲提醒,叫道:“爹爹,小心他點你穴道。”周四野笑道:“已經來不及了,著。”一指點中秦天柱的勞宮穴,就如同點在一團棉花團上,淩厲的指力消得無影無蹤。


    這一著大出周四野意料之外,立即驚覺:“這老怪一動不動,就是在等我動手,我怎地這麽不小心,可中了他的道兒。”急忙收指,卻不料秦天柱的肌膚上好像有極強的粘力,竟然將他的手指牢牢粘住了。


    周四野心中不禁湧出一絲絲悔意:“我既然想製造混亂,趁亂而走,離開這是非之地,何必跟一個不相幹的人鬥氣?”此時更無退縮餘地,既然不能收回指力,索性再攻,全身內力,徑從指中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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